她一愣,看到苍晓正坐在她床边,似乎已经等了她好久。
苍晓见姚梦梦进来,圆圆的脸上蹭着几道尘,头发上沾着砂砾,抬着长腿走过去。帮她轻轻抚去脸上的灰,温柔的说道“去洗个澡。小心肩膀别沾水。”
姚梦梦木木的点点头,回身关上门,一步三回头的看苍晓。
苍晓也一直专注的盯着她,嘴角勾起,眼神柔软。
姚梦梦有些莫名的不安,仿佛在这个平静温柔的表象下,有一种波涛汹涌的危机感,就好像华丽囚笼里的野兽,华丽的外表只是为了不让人轻易察觉到里面可怕的本质。
在这种不安中,姚梦梦锁上浴室的门,一件件脱下衣服,这才发现棕色外衣上沾了血迹,她紧张的四处找了找,肩膀的伤完好,也没有其他伤口,这血迹不是她的。
应该是荧惑的...
姚梦梦皱眉,她抬起手腕,看着白色绷带上环着的手表,想起荧惑温暖的眼神,心中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了,充满了对未来坚定的信念。她曾听说过,有一种人,天生有一种力量,带给人希望,给予人勇气,使人从其身上获得慰藉。他们一般都是那个时代的领导者,政治家,精神领袖。
她忍不住对手表笑笑,摘下它小心放好,扭开了水龙头。
姚梦梦腾着热气,穿着睡袍,满足的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苍晓竟然还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整理睡袍领子,遮住露出来的大片肌肤。
苍晓缓缓的从床边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姚梦梦面前。
姚梦梦有些僵直的停在原地看着苍晓。
苍晓挑着嘴角笑着,富有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和张力,可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他低头淡淡的看着姚梦梦。
姚梦梦被他这种怪异执着的视线弄得有些害怕,右脚后撤,微微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身上热热的烟草味不断传来,有点像雨后走在土地上般好闻的让人有些上瘾,姚梦梦忍不住动了动鼻头,使劲嗅了嗅。
几乎就在同时,苍晓猛地抓住姚梦梦,将她有些粗鲁的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姚梦梦被摔的七晕八素,还没等反应过来,苍晓挺拔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味道,和那沉重的体重,让姚梦梦害怕得挣扎起来。
“梦梦,别怕,别怕。”苍晓用手肘撑着胳膊,放在姚梦梦头的两侧,近乎耳语的,沙哑温柔的说道,“我只是帮你上药。”
姚梦梦停止挣扎,她的头发散乱的铺在她的脸上,正如她慌乱的心。
她抬头,颤巍巍的看向苍晓。像被捕获的小动物般,注视着猎人的一举一动。
苍晓视线不离她,长臂一伸,从床头柜里取出了药包。
姚梦梦这才些微的松了口气。面对苍晓,她实在没有拒绝的勇气和能力。
苍晓改趴为坐,骑在姚梦梦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上熟练的取出药剂和绷带。
姚梦梦不适的推来推去,苍晓纹丝不动,她实在忍不住,“你太重了,我肚子被压得好痛!”
委屈的看向苍晓。
苍晓被姚梦梦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逗得眼中有了笑意,他曲起腿,膝盖用力,减轻了她身上的重量。
姚梦梦不敢再去看他,他的衬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平滑诱人的肌肉。他跨坐在她身上,让她清晰感觉到他军裤下炽热陌生的触感。
属于成熟男性的侵略性荷尔蒙浓浓袭来,她无力招架。心中竟然有些期待他将要做的事。
苍晓轻轻的扒开她的睡袍,露出她受伤的右肩,她羞涩的垂着眼,乖顺又青涩。
他故意多撩开一点,露出里面埋起的小山包。
粉色的小圆点若隐若现,他的喉结滑动了下,面色平静的帮她拆开旧的绷带。
她是这么的顺从又听话,还带着他所不曾见过的羞涩。
她,就在他的身下。
上她!骑她!干死她!
苍晓强按下叫嚣得想要发泄的欲望,动作从容的为她上药,重新包扎。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敏感的粉色小点,他感觉她身子随之微微一颤,脸上的红晕加深,可她自己却还不自知这是怎么回事。
包扎好后,苍晓把那些黑暗的欲望化作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姚梦梦腮边。
他从她的身上下来,将她脸上的乱发抚到耳后,眼神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姚梦梦抓住被子盖住自己,眨巴着眼等他离开。
苍晓下了床,抚平衬衣上的褶皱,拿起外套,转身对姚梦梦嘱咐了几句,轻轻带上门离开。
他说,以后想要什么东西跟他说。
变相取消了她的进出自由...
姚梦梦耷拉了脑袋,等苍晓走了,她猛然想起落在浴室里的手表,刚要掀起被子去拿。
苍晓去骤然踹开她的门,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
“马上拿抑制器来!”苍晓朝门外低吼道。
姚梦梦在苍晓怀里,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离远。她不知道,苍晓为什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姚梦梦不安的挣扎了下。
苍晓抱得更紧,轻轻亲吻她的脸颊,紧张得说道“没事,没事,梦梦,我的宝贝,马上就没事了。”
☆、无可救药(捉虫)
苍晓咬牙,极力忍耐,不断的收紧手臂又放开,额头冒出密密的汗水,有些顺着鬓角滑下,染湿了姚梦梦的衣服
那样的芬芳,就像最烈的媚/药,戒不掉的鸦片,不管是英雄还是酒鬼,都只能成为她的俘虏,成为她最忠实的奴仆。
他一直以为,她不会具有香味,正如那个深藏于他内心的那抹倩影,都只是最低级的女子。
苍晓有些挫败的将下巴枕到姚梦梦的肩膀上,他的宝贝,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惦记了。
“出了什么事?”姚梦梦被苍晓搂得死紧,不敢挣扎,心里却愈加不安。
她的不安就像催化剂,加重了空气中飘散的香气。
苍晓忍得发痛,几近呻吟。他猛地拉离姚梦梦,死死的盯着她。
姚梦梦脑袋一晕,轻叫了一声,就看到苍晓用炽热掠夺的眼神勾着她,好像要将她吞吃入腹般。
“苍晓...”她轻轻抓住他桎梏着她的健壮手臂。
他仿佛看到氤氲暧昧的气团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带着浓郁的香气,闪着晶莹的小嘴一张一合,几乎把他的理智淹没。
或许,也包括门外的那只猛兽。
长庚像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门口。
察觉到异常气息的苍晓,堪堪的拉回理智,转身看向长庚。
只见长庚双眸赤红,额间青筋微微鼓动,盯着姚梦梦。嘴唇坚硬了线条,手上的指甲忽长忽短,死死的扎进了门槛里,几欲将它攥碎。
苍晓红眸微缩,将姚梦梦护在身后。
即使是出生共死的同伴,他也绝不愿意分享。
幸好这种僵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将臣赶到,将一条锈迹斑斑的金属长盒奉给了苍晓。
苍晓立刻接过长盒,取出项链,给姚梦梦戴上。
浓郁的香气像被关上了水龙头,终于不再不停的流泻。只留下淡淡的余香萦绕于他的鼻间。
苍晓轻吁口气,吻吻姚梦梦的额角,“已经没事了。”
姚梦梦满头雾水,一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苍晓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她。
苍晓站起身,整理容姿,将汗湿的头发从脸上拨开,修长的手指划过英俊的侧脸,把人的视线带到凸起的喉结,纠结着小块肌肉的脖颈,姓感粗犷的锁骨。
姚梦梦看着苍晓成熟又富有诱惑力的动作,脸瞬间红了。
苍晓猛的停住手指,红眸诡异的打量了姚梦梦一眼。
姚梦梦赶忙低头。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香气随着她的心绪不断的变化。心情平静,香气也平淡。心绪起伏,香气也随之浓郁。比如当她害怕不安的时候,她的香气就会烈而浓,仿佛为了吸引所有可以闻到她香味的强者,本能的寻求他们的庇护。而当她动情的时候,她的香气变得醇柔缠绵,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对方,好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而刚才,看到苍晓姓感动作的姚梦梦,正好缓缓飘散出来了动情的味道。
闻到气味的苍晓,才奇怪的停了动作,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抑制器不能完全的控制气味,因为它原本是保护未成年少女而设计的。因为在她们小时候,还不足以承受他们,而那香气却会使一些人发疯,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所以在女子未成年之前,都会带着它,直到成年后,找到自己的“丈夫”,被严密的保护起来。
在这里,女子被分成三类。在未成年之前,都会具有香气。但是一旦成年,一些女子会失去这种香气,这种占大多数。另一些会转成淡淡的香气。还有一些极少数的,她的香味只会被特定的人闻到,并且香味会随着她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可以折磨得那些闻到的人欲生欲死。
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研究出,特定的人是如何被选择出来。但是世人都知道,当闻到香味的刹那,那个人就已经不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