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找他。”
“嗯。”
花旗从车里出来,连跑带颠的进了洗浴城,他前脚进门,后脚就看到章弛和逄帅两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说有笑的。
花旗跑了过去,喘着粗气说:“那啥……那个……”
逄帅皱着眉说:“你这是干啥呢?有事儿慢慢说。”
花旗拍着胸脯顺了顺气,看着章弛说:“昨天你让我帮你约我哥出来吃饭,我已经告诉他了,他就在门口呢。”
章弛莞尔一笑,抬手看了眼腕表:“正好饭点儿。”章弛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扯了扯夹克下摆,随后对逄帅说:“一起吧,我请客。”
“哎呀……”逄帅似乎有些犹豫:“昨儿你跟我说这事儿吧,我觉着吃个饭也没啥,但是我今天又觉着不太合适,我想还是算了,你们出去吃吧。”
“真不去啊?”章弛笑问道。
逄帅肯定道:“你们去吧,我正好上楼躺会儿,再说了,我这胳膊腿也不灵活啊。”
“行吧,那你等章远回来,让他帮你处理迪厅装修的事儿吧。”
“没问题。”逄帅豪爽的笑着。
“走吧。”章弛的话虽然是对花旗说的,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望着外面。
花旗跟在章弛身后出了洗浴城,下了台阶后,章弛着远处的面包说:“那个是他的车吧?”
洗浴城门前停了不少车,有好的也有坏的,但他却能一眼猜出哪个是庄肴的车,这很是让花旗诧异:“你咋知道的?”
章弛勾起嘴角说:“猜的。”
章弛笑着往车的方向走去,靠近时,庄肴一把拉开了车门,笑着说:“这么久才出来,你是不愿意和哥们吃饭是咋地?”
章弛笑着上了车:“哪能啊。”
庄肴一边笑一边往车外看,接着吆喝道:“花小狗你快点儿。”
“来了。”花旗加快速度跑到后面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坐下时说:“咱们去哪吃啊?”
“去哪?你来选,今儿我请客。”庄肴看着章弛说。
章弛想了想:“就去咱们以前经常聚会的那家杀猪菜吧。”
“杀猪菜啊?你这也太给我省钱了。”
章弛笑道:“钱不是问题,主要是为了和你叙旧。”
“那倒也是。”庄肴发动了车子,调头时,庄肴又说:“对那地方还有印象不?”
章弛的微笑慢慢转化成了浅笑,夹杂着忧伤说:“当然,那时候没事儿就去那儿吃饭,承载了不少……”章弛惭愧的低下头:“算了,不说那么多酸话,听起来太娘们。”
“就是,过去就过去了,往前看。”庄肴目光直视着前方说。
章弛露出淡淡的浅笑。
这家杀猪菜是很早以前开的,是在庄肴和章弛、章远上学时候就有了的,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有的样貌了,变的华丽了,应该是细心装修过的。
章弛和花旗先下了车,而庄肴开车找停车位去了。
章弛微微仰着头看着这家店,慢慢把手放进了兜里,当指尖触碰到兜里的手机时,他熟悉的按了一个键,嘟的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儿
庄肴上学那会儿,他上初一,章弛上初三,两人的班级分别在两个楼层,看似没什么交集,实际上,每天中午两人都凑到一起吃午饭。那时候身上没什么钱,为了弄钱买烟、喝酒,两人什么事情都干过,例如,把家里的酒瓶子拾掇拾掇卖给收废品的,要不就是跑到游戏厅,花上一两块钱玩老虎机,庄肴的运气总是比章弛好,每次玩下来都能挣个十几块,反观章弛,能保住老本就算不错了。
拿到钱之后,两人立刻跑到小卖铺买了一盒好烟,转而又去向安区中街附近的杀猪菜吃饭。章弛特喜欢吃酸菜血肠,每次吃都能吐噜一大盆。
那时候,他们两个是杀猪菜馆的常客,老板和他们熟之后,总会有意无意的开着他们玩笑。
有一次,章弛为了弄钱花,正跟家里头拾掇酒瓶子呢,大口袋里塞了不下三四十个,那时候一个酒瓶子是五毛钱,粗略算一下足够晚上的饭钱了,他兴高采烈的正准备出门,正巧碰上他姥姥从外面回来,两人撞个正着,老太太急了,拿着扫帚满院追着他打,边打还边骂:“你个杂种操的,我说以前的酒瓶子咋越来越少,感情都让你给偷卖了?”
章弛被姥姥处以残酷的极刑,酒瓶子没卖成反倒被揍了一顿。
晚上菜馆见面时,庄肴瞧着章弛被揍的模样甚是好笑,没头没脑的开着玩笑,谁料章弛突然把裤子脱了,屁股对着庄肴说:“艹,我为了请你吃饭挨顿揍,你不同情我也就算了,你还笑话我?你看我这腚,都被抽成啥样了。”
庄肴眯眼瞧着,心想着姥姥可真够狠毒的。
那是庄肴最后一次和章弛在饭馆吃饭,也是最后一次开着玩笑。
追忆过去,章弛露出浅浅的微笑。
庄肴停车之后走了过来,见章弛眯眼笑着,问道:“想啥呢?眼睛都笑没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在这儿吃饭的场景了。”章弛很是感伤,随后笑道:“进去吧。”章弛率先一步进了菜馆,庄肴跟在他身后的时候,突然回头问道:“我家花小狗呢?”
“这呢。”花旗从饭馆拐角处的角落里跑了出来。
“干嘛去了?”庄肴问道。
花旗笑道:“尿尿去了。”
“事真多。”庄肴小跑似得往饭馆里进。
花旗紧随其后,小声说:“哥,你刚才找我的时候说啥?”
庄肴下意识的顺口一说,过后还真不记得了,纳闷的瞧了花旗两眼没吭声,径直进了饭馆。
进了饭馆,里面客人倒没有多少,章弛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冲庄肴招了招手。
庄肴顺势走了过去:“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儿从新装修了啊。”庄肴拉开椅子坐下,就在花旗准备坐到另一边时,庄肴非常自然地拉过另一张椅子放在自己身旁:“别坐过道啊,一会儿上菜的时候在烫到你。”
花旗抿嘴坐在他身旁,脱了羽绒服后搭在了椅子靠背上。
章弛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随后展露微笑说:“我听花旗说,你认他做干弟弟了?”
“啊……对”庄肴有点儿尴尬,眼角余光偷偷扫过花旗笑着的脸颊,赶忙说:“点菜吧,老样子?”
“行,反正都是你请客。”章弛笑道。
庄肴拿着菜单笑道:“你说你这人啊,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不是应该你请客吗?”
章弛笑着抬起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慵懒道:“我和你比不了,现在没钱,身价不过几千块,你舍得让我花钱吗?”
庄肴听的一蹙眉:“章远没给你安排活吗?”
章弛无奈的放下手:“安排了。”
章弛的隐忍的表情似是有难言的苦衷,庄肴瞧着他说:“章远就是个傻逼,就他还想着挣大钱呢,我和你说,如果你在他那儿干的不顺心就来我这儿,哥们保证烧高香似得供着呢。”
章弛莞尔一笑,玩味道:“咋地,你要养我啊?”
庄肴以前和章弛不少开玩笑,从来不放在心上,顺口接茬道:“行啊,哥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养你一人不成问题。”
章弛勾起嘴角笑着,随后眼神落在花旗身上:“那花旗呢?”
花旗一直保持沉默,聆听庄肴和章弛谈笑风生,没想到章弛突然提及自己,下意识的说:“啊?我咋了?”
“没事”章弛笑着耸了耸肩。
庄肴并非神经大条,虽然他和章弛中间隔了七八年未见,但他们之间仍有微弱的默契,他抬眼与章弛直视着,这时才感觉到,章弛刚才是话里套话呢。
这个话题没人想继续下去,就招呼服务员点菜了,依旧是酸菜血肠、家拌凉菜、锅包肉、外加一大份的酱骨棒。
点过菜后,庄肴和章弛边抽烟边聊,聊的都是以前的事情,花旗听的乐呵,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嘴。
“你就说吧,上初中那会儿,你喜欢你同班的一女生,那追求的多么热烈,现在想想我都替你臊得慌。”章弛把庄肴以前追求同班女生的事儿提了出来。
庄肴笑道:“别提了,都过去了。”
“咋地,如果我没记错,那姑娘是你的初恋吧?”
“屁初恋。”庄肴自顾自的往杯里倒着酒:“这事儿能不提了不?”
章弛笑道:“别不提啊,那可是你的光荣历史。”说着,章弛对着低头吃饭的花旗说:“花旗你想听不?你哥以前做过的糗事老多了。”
花旗正叼着习惯在骨棒的缝里吸着,听到章弛和自己说话,赶忙说:“想听,我哥都做啥了?”
“章弛你咋回事?能不把这事跟花小狗说吗?”庄肴笑道。
“没事没事,就当回忆过去乐呵一下。”章弛放下筷子,回忆道:“你哥上学那会儿,特喜欢班里一女生,那姑娘长的吧……还成,就是胸特别大,在我们学校那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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