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有人不识趣,硬要将刚刚好转的状况扭转回去。
江晟给了立天一个冷眼,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戴,不是睡觉的问题。”
显然,气氛又急转,场上一片安静,江家夫妇面色有点难堪,还是杨姗的哥哥杨亮发话解围,“好了,快吃饭吧,说这些做什么。”
安素委屈着,刚才在客厅她就听到一群穿着靓丽的女孩子在谈论江晟了,几个人互相推诿着上前去搭讪,不过后来被一个认识他们家的女人阻止了,跟他们解释他是已婚人士的时候他们还不相信,理由就是他没戴婚戒。当时她心里就不舒服了,婚戒本该是一对的,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戴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江晟在这样公共的场合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不过是一枚婚戒,竟然他那么不在乎戴戴又何妨。
他从前不戴的时候她便提醒过他,却被一个眼刀子挡回来,她参加公众场合的活动不多,所以也没有多加计较,但是今天当场被提出来了,让她很难受,原来她这么在乎别人对这场婚姻的评价。
安素继续给江晟剥鱼的时候心里有了障碍,心不在焉没收拾干净。
江晟一口含住吞咽下去的时候鱼刺卡主喉咙令他脸涨得通红,瞬间歪头直咳嗽,离得最近的安素最先被吓到,她立刻站起来拍着他后背。
见此模样,杨姗急急起身走过去,端起面前的饭递到他嘴边让他咽下去。
折腾了一会儿,江晟脸色才好转些,但他已不想在此待下去了,向杨家人和父母告辞后匆匆离去了。
安素本不想跟过去的,但被婆婆瞪了眼就只好提起自己的包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正文 第十九章
车上一路无言,江晟脸色极其难看,安素心里突突的,她平时耳朵就特别灵,这个时候更加敏感,江晟每呼吸一口气,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错,让他丢脸,他那样一个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怎么可能轻易饶过自己。
“吱!”车突然停了下来,安素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她是怕他的。
一段冗长的沉默后江晟开口,语气淡淡的,但此刻敏感的安素还是能从中感受到些许波澜,他说:“你刚才是故意吗!”
安素转头看他的侧脸,弱弱道:“对不起,我只是不小心眼花了!”
江晟的眼睛还是直视前方,没有看她,但安素更害怕了,脚不自觉颤抖。
“下!去!”他一字一顿的说。
安素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天黑的不成样子,路边的灯光极其微弱,风势有点大,她鼓起勇气朝江晟的方向摇了摇头,她怕黑,也怕冷。
“下!去!”音量拔高了一个层次,还是那么坚定不容拒绝。
安素犹豫着,她不知道该作何决定,在里面她害怕江晟的怒气,在外面她也怕黑暗和冷风,两边都一样可怕,她难受得想哭,却又不敢哭出来,因为这样的话只会更遭人嫌。
江晟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安素这边,低头将其安全带扯开,拽着她的手就把她拉出来,毫不留情的将她拖到车外,而后重重甩下车门将车开走了。
安素在后面追跑了几步就跌在一旁,风呼啸吹着,这个地段来往的车不多,显得更加阴暗可怕,她瑟瑟发抖,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跌跌撞撞站起来,走到路灯最亮的地方倚靠着灯杆,等待过往出租车。
但是车还没等到天却下起了豆粒般大小的雨点,她反射性的往后跑,跑到最近一家便利店的走廊上,盯着外面瞬间倾盆大雨的漆黑世界发呆。
安素不仅一次在心里过问自己,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江晟开到红绿灯地方的时候雨滴一下一下打在前面的透视玻璃上,顷刻间,哗啦啦像瀑布般倾倒下来,想到安素一个人站在那个地方,他头脑一片空白,迅速转动轮盘折回去。
开到刚才停留的地方,安素却不见了,江晟在车里四处张望,片刻,在超市小店的门口望见她的身影。
她正抓着身上的大衣看人来人往举着伞进进出出,这样远的距离,江晟却好像可以看到她冷得两腿打颤的样子。
江晟看她两手空空余光便在车上搜寻了番,果然发现了她留下的钱包,黑色鎏金皮质爱马仕香包。
找了一把伞正要开门而出给她送去却见她已经走进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撑起了一把伞,身上还围了厚厚的围巾,江晟刚想把车开过去却发现她坐进了一辆早就停驻在那里的小面包车里。
他一路跟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没让她发现,其实他不必这样,安素一到夜晚眼睛就不好使,再加上她没留意,江晟开得再近她也不会发现的。
安素的车拐进家里小院的时候他没进去,停了大概十来分钟看到楼上的灯亮起来他才大摇大摆的开进去,循着安素的痕迹将车停好拍拍身上沾上的雨滴进去。
他走到主卧门前,侧耳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定是安素在沐浴。
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后江晟步下楼,坐到沙发上看着门边捅里正滴着水的雨伞发呆。
她没有钱,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单就那部车起码也得十几万,不可能有陌生人轻易出借给她,想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可笑,她淋雨就淋雨好了,借车就借车好了,自己为什么要返回去妄图接她,为什么要跟着她,为什么想去知道她身上的秘密,自己竟然有闲情去关心她。
安素下来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晟,以及他直直盯着门口的眼神,心里平静的心又起波澜,她背着手,放轻脚步悄悄走到厨房倒了两杯热水出来。
走到江晟面前看到他目光移向自己身上略有些惊吓的眼神笑道:“你刚回来,喝口热水吧!”其实她很想问为什么他会在自己之后回来,但没那个勇气,江晟一向不喜欢她过问他的事,她刚才就想过了,自己尽量去做他喜欢的事或许会活得比较好。
江晟没有拒绝,伸手去接她手上还冒着热气的水,两只手同握一个杯子时印在上面的指头五个指节分明,五个白嫩饱满,却同样没有任何饰物,江晟皱着眉接过来,心中却打起一个大大的疑问。
戒指呢?
从不离身的戒指为什么没在她无名指上好好呆着。
抿了一口热水驱散身上的热气,他忍不住开口,“怎么不见你戴戒指?”
安素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目光闪烁,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刚才洗澡的时候脱下来。”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反正你不戴,我戴了也没意思。”
江晟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有没信了安素的话,却在临上楼时抛下一句话让安素百思不得其解,他说:“我本来就不喜欢戴这些东西。”
没有发脾气让安素吊到嗓子眼的心总归平静回落,她回身看到沙发上的钱包欣喜的扑上去,这个钱包价值不菲,是婆婆第一次见面送自己的礼物,如若丢了她定会不高兴,今晚给她的印象已经破损,不能再给自己抹黑了。
不过江晟既然知道自己身无分文为什么没问她是怎么回来的?
想来他是不会关心自己这些事的,本来看见自己就有点烦,再加上今晚的事,不大发脾气对她来说已经仁慈了,哪里能够祈求他关注她。
不过,戒指……
雨只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放晴了,钟点工阿姨缪云来的时候安素还在床上,江晟起来的时候她还没睡醒。他在楼下喝了会儿水不见安素人影问向一旁擦玻璃的阿姨,“太太呢?”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人前承认她是自己的太太了。
阿姨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道:“太太不是回房里休息了吗?先生不是刚从房里走出来的吗?”江晟的房间不让外人进,只允许安素去收拾,所以缪云还不知道两人分居。
江晟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却没有解释,他上楼敲响了安素的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来。
安素揉着惺忪的眼睛铮铮然看着他,“什么事呀?”
江晟一把把她推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冷笑道:“安素,你行呀,现在找到帮手了,直接学会睡懒觉了。”
安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推不知所措,又听到他这么一说,有点莫名其妙,“我早起也没事干呀?”他都可以睡懒觉,为什么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行一样,不过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生怕惹他一个不高兴直接甩自己了。
“看来那个钟点工还真是多余,明天就辞了她吧!”江晟说完这句直接开门出去,给安素一个辩解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江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到房子里面突然多出一个人,下来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安素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个房子已经和安素连在一起了,没有她出现的房子总让他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好像自己步入了一所陌生的房子,这原本是他的房子,现在倒有些像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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