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渣男贱女"的又一春 番外完结 (墨青衣)
莉迪亚心虚地眼神有些飘,“这你也不能怪我嘛,”她干笑着,“你明知道我有多害怕坐马车……偏偏又避不开……”
“你这是典型掩耳盗铃!”威克姆好气又好笑地瞪她,“现是不是觉得比上次舒服多了?”
“嗯嗯,不是一般两般舒服呀,”莉迪亚眉开眼笑,“我还以为这次又要遭一场大罪呢,没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惊喜。”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一下?”威克姆喜欢看莉迪亚这样朝气十足模样,眼珠一转,故意调笑道。
莉迪亚面上染绯,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车厢前面努了努嘴,“有人呢。”
威克姆被她不好意思地小模样逗得暗暗发笑,故意装出一脸诧异道:“我让你到了朗伯恩给我烤个蛋糕犒劳一下,和吉米有什么关系?”
“啊?”莉迪亚表情有些发傻。
“前段时间你不是和玛奇小姐学做蛋糕吗?”内里笑得肠子直打结,外面却看不出丝毫异样大尾巴狼先生满脸正经说,“我一直都想要试试看你手艺呢。”
威克姆话让莉迪亚脸上彷佛开起了染坊,真是什么颜色都有。就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宁愿闷死也不肯出来时候,她丈夫又说话了。
“亲爱,你这是怎么了?”他一副紧张担忧地口吻,“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不,你没说错……你什么都没说错……”心里直挠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兔太太绷着脸说,“是我……是我……”她吭哧吭哧地,欲言又止。两只无形长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狼先生瞧着越发有趣,心里乐开了花,“是你怎么了?”他把妻子从那头抱过来搂怀里。
“是我想太多了,”莉迪亚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她破罐子破摔道:“我、我以为你是想要我……想我亲你呢。”
细细柔柔还带着些许轻微颤抖小嗓音让威克姆眼底笑容越来越盛,“你又怎么知道我现就不想要你亲我呢?”
莉迪亚愕然抬头。
威克姆拇指和食指拈起妻子小下巴,俯头再次吻上了了妻子唇。
马车又行驶了小半天样子,一座驿站前停留下来。
加德纳先生对大家说:“休整一下,明早再出发,今晚没有月亮,又刮大风,不好赶路。”仅靠烛火可坚持不了太久。
驿站里逗留人不算多,整个二楼房间都被他们一行住满了。负责人派人送来了正餐和点心。那些粗硬面包和浮着不明灰尘牛奶看得人胃口大坏。常年外面奔波加德纳先生却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他拿过一个牛角面包撕着吃,边吃边和两个外甥女婿聊天,瞧男人们惬意自模样,女人们还真有点自愧不如。
“……也不知道他们那是个什么胃,”加德纳太太嫌弃地瞪了眼加德纳先生,“这么恶心东西都咽得下。”
“我好太太,你是没尝过饥饿滋味。”加德纳先生头也没抬,举起桌上酒杯与威克姆、宾利碰了下,仰脖饮了口,只听得咕咚一声,他连连摇头道:“这威士忌勾兑不地道啊,瞧着就掺了不少水。”
一听就是酒鬼才说得出来话。
威克姆挑眉也喝了口,赞同地颔首,“味道确实不怎么纯正,去年我倒是得到过两瓶苏格兰威士忌,纯麦芽精心酿造而成,年份也颇足,哪天舅舅去我们家里做客,倒是可以品上一品。”
“这可是你说,”加德纳先生眼睛亮得像灯泡,“如果今年圣诞没什么重要事情,我就带你们舅妈和表弟表妹们去做客,”他大手一挥,“说起来,我也想看看你们生活环境呢。”
“舅舅们愿意过来,我们求之不得,”威克姆继续和他加德纳舅舅碰杯,“对了,”他扭头去看给阿尔瓦涂果酱贝内特太太,“妈妈,您和父亲要是有时间也一块过来吧,不管是莉迪亚还是阿尔瓦,都舍不得和您分开呢。”
贝内特太太笑眯了眼睛,忙不迭地就要点头答应——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凄厉惨叫!玛丽是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妈妈!那是基蒂声音!”她脸色苍白就像是千年古堡里四处飘荡幽灵。
作者有话要说:爬去睡觉【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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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作为朝夕相处姐妹,她没可能错认自己妹妹声音——大家纷纷以速度往外跑去。
“万能基督圣主啊!”
眼前险象环生一幕让贝内特太太差点两眼一翻晕倒地。
只见一辆马车不知为何失去了控制,一匹驽马像疯了似地不停地上蹿下跳,咴咴声不绝于耳。
被它拉着马车车厢里,有一个褐色头发女人左手紧紧抱着一个裹襁褓里婴儿,右手用力攥着马车上窗帘,正随着马匹疯狂窜动而东倒西歪,眼瞅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出来。车夫想方设法想让马匹冷静下来,但明显只是徒劳。失控马车旁边还有一个瘦削又束手无策背影——他正用哭腔喊着妻子名字——除了威克姆夫妇,其他人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份。
“丘吉尔先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加德纳先生嗓音掐喉咙口,是罕见惊慌失措。
那位丘吉尔先生身形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竟然会这个时候碰到熟人般猛然回头,泪水都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驽马狂躁也影响到了它同伴。其他马匹嘶鸣声也接二连三响起,混合着婴儿啼哭声、密集马蹄践地声,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窒闷感。
“……我也不知道……我刚下了马车,才要把基蒂她们扶下来——那匹该死马就突然发疯了!”丘吉尔先生顾不上问好,嘴里喋喋不休,一副六神无主惊惶模样。“如果不是我躲得,现已经被踏成肉泥了!哦哦!我基蒂!!我小珊德拉!”他看上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偏又无法可想,只能不停地揪着自己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宣泄自己恐慌和害怕。
还勉强保持着镇定宾利先生上前安慰可怜丘吉尔先生,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现不是发呆时候,”加德纳先生大声说,“必须想个办法,基蒂看样子支撑不住了,你们瞧,她攥着窗帘手一直往下滑!”
“噢噢噢,弟弟!弟弟!我好弟弟!你点救救你可怜外甥女!点!救救她孩子!”贝内特太太抽泣着抱住加德纳先生手臂,拼命地拜托他。
就这个时候,车夫惨叫着从他专属位置上歪下来,他一只脚还卡一处缝隙里,眼瞅着已经危机一线。
亲眼目睹了这一可怕场景贝内特太太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莉迪亚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扶抱着贝内特太太掐着她人中,勉强不步她后尘。
驿站里陆续出来不少人,大家都害怕遭到厄运,只能远远避开商讨着措施。那个可怜车夫大半个身体地面上拖行,几次险些被马蹄踏个正着,女人尖叫男人惊呼几乎就没有断过。驿站负责人拿着手帕拼命擦汗,面色青白交错挣扎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章程来。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像闪电一样蹿入了危险范围内,用力一把将随时都可能被践成肉饼车夫给拖了出来,他动作极了,几乎是一眨眼功夫,左腿拧巴成一个奇怪角度车夫就到了人群中央,大家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凉气,近乎膜拜看着胸腔剧烈起伏高大男子。
“乔治!”莉迪亚被丈夫突如其来举动吓白了脸,威克姆安抚地冲她摆摆手,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大捆麻绳来亚裔青年道:“有没有把握?”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威严。加德纳和宾利先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主子,让我去吧。”许振兴出声要求。
“你确定你把握比我大?”威克姆扬了扬眉毛,“行了,就按照我们刚才商量那样见机行事!”
“主子!”
“服从命令!”
威克姆打断了许振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就是一蹿,许振兴牙根紧咬,拽着用麻绳制成套索晃悠了几下,直直往发狂马匹套去——大家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就这时,马匹因为脖颈被套动作身形有瞬间僵凝,威克姆挺身一纵,人已经到了马背上!
他双腿像铁钳一样用力地压制着马匹,同时大叫了一声:“刀!”
许振兴脚尖一踢,一柄大马士革刀腾空而起直直朝着威克姆飞去——被掐着人中好不容易醒转过来贝内特太太见到这一幕,差点又厥了过去——人群又一阵惊呼中,威克姆面不改色地身体往后一仰,抬手握住刀柄,对着后面车辕就是猛力一砍!
哐!
只听得一声让人牙酸破木声响,马匹与车厢刹那分裂!
威克姆力拽缰绳,双脚一夹马腹——马匹发出一声长嘶,朝前疾驰而去,失去了马匹牵动车厢剧烈晃悠了两下,歪斜着往地上倒来,场男士几乎蜂拥而上用自己血肉之躯阻挡了马车翻覆,贝内特太太带着弟媳和女儿们边哭边嚎地扑了上去:“噢噢噢!妈妈基蒂!可怜基蒂!你下来让妈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