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很热闹,人来人往,稚子幼女往来奔跑欢呼,浓情蜜意的情侣,相濡以沫的花甲老人,摆摊的小贩,这些人很多都活的平凡普通,为每日的生计而奔波劳累,却是简简单单,即使烦忧,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简单——真好!
手机响了起来,薛邵东蹙眉,摸出手机,他本以为是江志他们给他打的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李娜。
最近童海躲李娜躲的很明显,只要长眼睛的就没有看不出来的。
听说李娜怀孕了,而童海则一脸无所谓的嗤笑道:“她是部队文工团的,跟她结婚就是军婚!我脑子坏掉了找一个当兵的结婚,而且还那么老!”
童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当初童海追求李娜的时候,薛邵东看在他爸和李娜爸是一个市政机构的份上,曾经委婉的告诫过她,童海是用来做兄弟的,根本不适合谈婚论嫁,可是李娜固执而过于自信,她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若是童海是情场浪子,那她就是浪子的终结者。
过于自信的人,尤其是在情场上自我膨胀的女人,受伤的往往都是自己。
薛邵东没有犹豫太长时间,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李娜的语气很急切,似乎还带了点哭腔,口口声声让他转告童海,若是童海再不出现的话,她就将孩子打掉,往后永远都不会再见他。
薛邵东虽不忍心,但还是好言相劝,“李娜,其实我觉得……这样最好,照顾好自己……”其实这样,对于童海来说——正中下怀。
“薛邵东!你什么意思?!”李娜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语气,听电话声,李娜身处的环境很嘈杂,若是这样在外面就大喊大叫的话……薛邵东无法想象。
薛邵东沉默了。
李娜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心里又慌了起来,童海是压根就直接将她拉黑名单了,电话每回打过去都会被自动挂掉,而他的朋友们对她有的爱理不理,有的则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也只有薛邵东,还肯语气柔和的和她说说话。
“邵东,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看在长辈的交情上,你能不能帮我约童海出来,我想和他心平气和的聊聊,我岁数也不小了,我都已经打过一个了,若是再打的话,我是女人,万一伤了子宫,不孕了该怎么办?求求你。”
李娜和童海相识于半年前,那夜李娜第一次被好友陈佳丽怂恿着去了夜总会长见识,却不想也就是那一夜改变了她原本的人生轨迹。
灯红酒绿,疯狂的男女,奢靡混乱的景象,李娜有些胆怯,也很兴奋,连连给自己灌了好些调酒师调制出来的颜色好看、口感美味的鸡尾酒。
那一夜的她,局促而端庄,与夜总会的气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那一夜的她成了童海眼中新鲜的猎物。
她的第一次很愉快,童海是个中高手,虽则也有疼痛,但很快高、潮迭起。
人都是贪念美好的事物,快乐的感觉。
她和童海也就此纠缠不清了,那时季城还是她名正言顺的男友,但是面对童海的猛烈攻势,鲜花礼物,名车接送,高档消费场所,很快,她的爱情天秤就失衡了。
第一个孩子做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的妊娠反应明显,头晕呕吐,就连团里的人都开始背后窃窃私语了。与童海虽然有了实质的关系,但是李娜对他还是没有把握,况且当时她和季城的关系还没有撇清斩断,她对他仍旧非常的留恋不舍。同时,她更害怕爸爸恼羞成怒的打骂她。
之后在童海甜言蜜语的再三保证之下,她还是走进了手术室。
那夜,她的小腹很痛,心也很凉。童海出国去谈生意了,爸妈那里她又什么都不敢说,长辈是过来人,眼神毒,会很容易发现不对。
她孤孤单单的躺在单身宿舍,房门突然被敲响了,季城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大包小包的拎了很多东西。
他说:“出任务经过这里,首长给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看看你,听说你病了?”
李娜的脸很苍白,憔悴,季城看着心痛,自责的不行,将她送回床上休息后,就在小厨房忙活了起来,煲了汤熬了粥,又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
季城一直都是这样,话不多,和她见面也是忙个不停。曾经李娜很烦季城这样,她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希望男朋友陪她说说话,聊聊心事。但是季城却只会做事,他总是想趁自己有空的时间,将李娜照顾的妥帖,否则他又会不安心。说话可以打电话,但是近身照顾,却只有那么点时间。
“不要对我那么好,不值得。”李娜突然红了眼圈。
季城正提着她卫生间里两大塑料袋用过的卫生巾卫生纸,有些自责的看着她,“对不起。”他单纯的认为李娜只是来小日子了,心情不好才会这么说,况且他作为她的男朋友,常年不能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她。
**
薛邵东应了声,“我尽量,”收了电话,耳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这声惊呼一声接一声,很欢喜很激动。
薛邵东起了兴趣,挤向了那处人多的地方。
白小白手里还有十个圈子,其他四十个例无虚发的全都套在了物品上。看客很多,尤其是小朋友们兴奋的不行,连蹦带跳的指着他们看中的东西,“姐姐,投那个!投那个!”“哇!姐姐!投那个小猪存钱罐!”
摊主的脸,可以预见已经成了猪肝色!
薛邵东就那么毫无心理准备的看到一个女孩偏头看向他,扬脸对着他笑了起来。
那一刻,薛邵东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一种叫做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过,白小白同志显然只是看中了薛邵东脚底下的一个瓷娃娃。
竹圈圈稳稳的套住了那个瓷娃娃的头,人群中又是激烈的喊叫和激动的掌声。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场有意思的表演。
白小白突然间有些意兴阑珊,季城买水的时间似乎太长了点,她本来只想看季城吃惊的模样,他一个人的瞠目结舌,结果她慢慢的磨了这么久,人仍旧没回来。
白小白垂了眼眸,剩下的九个飞快的在指尖弹出,却又个个罩住了一样东西。
“这真是神一样的存在啊!”有个小年轻突然爆发了一声呐喊,拿出相机对着白小白拍了又拍。
白小白本能的冷了眼眸,但很快又恢复天真无邪的模样,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
其他摊位的摊主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俱都一脸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看着这边的摊主,那五十个圈圈,的确足可以让这个摊主现在就直接拍屁股走人了——还省事了。
众人大声的说着话,有说,“哎呀,真神了呀!特技杂耍出来的吧?”有人嘀咕,“那么多东西,怎么抗的回去啊?”更有嘻嘻哈哈,“一技傍身,吃穿不愁啊,我好想拜师。”
白小白充耳不闻,全然不顾众人看热闹的神色,径直走到那个有两个长长兔子耳朵的头箍旁,捡起,造型简单,但是可爱,果然是小朋友的玩意。
白小白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笑的单纯得意,戴在头上,起身,离开,不顾别人的喊叫,“你的东西!你的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呀?”
摊主显然已经傻了,僵了半天,他突然站起身,“等等。”
追了几步走到白小白的跟前,后者看他,眼含疑惑。
此时,似乎冲动的摊主已经后悔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那些东西……东西……”虽然东西不值钱,但是人的私欲是无限膨胀的,那些东西若真的被客人拿走了也就罢了,如今客人似乎并不打算要,他要是再和客人客气,心里又害怕客人改变了主意。况且晚上回家,老婆也不会相信,今晚他居然碰到了个“神投手”。
“我不要了,”白小白扯了扯那个兔子耳朵,表情很俏皮。
“那这个钱还给你。”摊主掏出那张季城给他的十块钱。
白小白看了一眼,拿起收下,这可是她老公的钱。
之后又有些年轻小伙姑娘嘻嘻哈哈的凑到了她的跟前,想搭讪,想合影,还有更离谱想拜师学艺。
白小白应付的手段很简单,装糊涂,总算是从那群人的包围圈中挤了出去。
薛邵东跟在白小白的身后。
女孩的身形看上去纤细而匀称,本来显小的脸庞,在戴上那个兔女郎的头饰后,就像个大孩子一般游走在人群中,又像个迷了路的小仙女。
更像是——他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寻觅的那个对的人。
白小白将一张十块钱展开,两只手各捏住一角,趴在一处名叫“卡迪哦”的水果奶茶销售吧台前。
年轻的女孩笑嘻嘻询问她想喝什么。
白小白挥了挥手里仅有的十块钱,“我看你家的东西都好贵,有没有十块钱的东西可以喝啊?我渴了。”
女孩脸上的笑容垮了垮,这里是商业中心,门面很贵,所以店老板将奶茶果饮的价格定的挺高,而她只是一个打工的。
“我,我,我请你喝吧,”薛邵东很激动,结巴道:“你,你,你想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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