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阳紧抿双唇,那双盯着铜门的眼睛冰冷而凌厉,完全没听到巫泽雷的问话,直到被他揪起衣袖,听他道,“大凌,你是不是不想进去?如果是的话,那我陪你回去吧。”
“是你不敢进去吧?”巫泽风又是趁机怂了一把。
“去就去,谁怕啊!”
说话间,站在门口两位雄纠纠的保安,用尽全身力道推开铜门,只见一道金光射出,照得巫泽雷睁不开眼,险些就从台阶上跌落……
凌斯阳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里腹绯,就这德性,还特么爆残了江湖一哥的菊花,说出去都没人信哪!
☆、第九章 你来!全身按摩!
见识过门口队伍的迎接阵仗,巫泽雷有些腿软,半倚靠在凌斯阳身上,凌斯阳则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唯独巫泽风,乐滋滋地走在前面,搂着个迎宾女,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那女子笑得险些连路都不稳了。
812室的门刚被打开,美女们鱼贯而入,排成一列供他们甄选,巫泽雷不由得感慨,这不是皇帝选妃才有的节奏么?
巫泽风白了他一眼,别说你是我弟弟,还坤天集团头号股东,都不如一个小混混!
巫泽风左右一挑,找了两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风韵的欢场高手给巫泽雷,表示要她们好好教导教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阿弟,目光扫到凌斯阳处,唬得凌斯阳无法,赶紧指了一个看似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给自己,待来人走到身边,才发现有些面熟,再看才想起来好几次看到她与韩心仪粘在一块,两人似乎关系还可以。
许是巫泽风常来的缘故,公主们开始熟络地为客人点酒点单,各式洋酒名点翻了花样地被摆上来,两位按摩女郎穿着劲爆,一进来便往巫泽雷与凌斯阳两人身上靠,公主们则开始忙着为客人调酒。
凌斯阳生来不喜欢随便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很不自然地往沙发里边靠了靠,闲来无事,打量起了房间的格局,由带厕套室改置成一大一小两个通间,靠门的是大间,一个精致的小型吧台,大约是四人位,靠墙是一张正宗红木沙发,配了个圆木茶几,几上置有一香炉,疑似紫檀木,角落置有一架古筝,古色古香,早有公主抚琴而吟,再跨上两台阶,透过一抹淡粉纱帘,隐约可见四张金丝楠木床,做成了按摩床的式样,房间内各种装饰挂画,透露着儒雅的中式韵味,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巫泽雷为提高士气,坐下便三杯烈酒下肚,开始有些晕乎,很听话地掀帘入里间,躺倒在最左边的那张按摩床上,任由公主与按摩师摆弄着。
凌斯阳的眼光回到坐在单人椅上品酒的巫泽风,后者脸上满是期待,随后听得房门咔察被打开的声音后,掩饰不住的笑意浮散在脸上,等不及似地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的瓶瓶罐罐,一句“你来了”换一句“你回来了”,听得凌斯阳好生不舒爽。
紧接着,巫泽风从怀里掏出那个牛皮纸袋递给韩心仪,“照片我带来了,还有一块跌落于南极的陨石,通体透明,觉着漂亮,就想到了你。”
“真的吗?”原本无精打采的韩心仪马上变得精神奕奕,微笑着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举起石块在灯光下仔细瞧了起来,兴奋极了,“隐隐似绿色晶体,可真好看啊!”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泽风,谢谢你!”
泽风?!凌斯阳揪起旁边的某个物体,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要叫得这么亲热!
可不知被抓的却是按摩女郎的一只手腕,生生快要被他掐断,痛得大叫起来,这才惊到在门口的那两人,双双回过头来。
女人,总算看到我了吗?!凌斯阳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因为韩心仪只是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又马上被巫泽风吸引了过去。
“科考的过程与日志我都记录下来了,给我一个邮箱地址或者通讯工具,我回去发你。”
“嗯,好啊。”韩心仪正在找纸笔的当儿,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扣住,她吃痛地抬头,对上了凌斯阳那双几乎冒火的眼睛。
“凌先生,你扣人手腕的技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该不是平时走在大街上,也这样吧?”韩心仪看向他的神情带着鄙夷。
巫泽风不知原委,只道两人调戏着玩,还添油加醋着乐道,“原来你俩认识,那就不用介绍了。来,心仪,我这半年在南极可是风餐露宿,也得亏了身体棒,抵得过那彻骨寒冻,你倒是给我灸几针,再拔个罐松一松。”
说完,巫泽风也走入了里间,凌斯阳这才注意到里面似乎还有一个超大六人圆形按摩浴缸,正汩汩往外冒着热气,巫泽风便是脱了只剩条裤衩下水,泡得那叫一个舒服!
韩心仪则跪坐在一个莆团上,靠在那小巧的红木茶几边,从瓷瓶内小心翼翼地取了些沉香粉,熟练地点上一炉沉香,顿时沁香四溢,挑动着凌斯阳的每一根神经。
他正巧又坐回沙发,望着她恬淡而认真的样子,突然萌生出一股幸福感,他知道她深谙香道,还记着她点香时的每一个身影。
而今他却这么被无视般晾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韩心仪那双纤纤巧手开始在巫泽风背上游走,禁不住一声冷笑,“你不是只负责拔罐与针灸的高级理疗师么,怎么倒干上按摩女的活了?”
“这就是待遇啊,你小子羡慕不来的。”巫泽雷不知何时清醒了一阵,大着舌头慢吞吞道,“大、大、大巫别的、不行,就、就哄女人有一手,只要他、他他乐意,哪个女人不争着上、上?”
说完,又被公主灌下一杯烈酒,歪嘴一笑又趴下睡着了,不仅凌斯阳听得憋闷,韩心仪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她只是将泽风当作朋友才主动帮他做定罐前的准备工作,没想到就被人误解了。
“他醉了,你别当真,要是觉得不方便,叫别人来就可以了。”巫泽风意识到背上的那双手变得迟钝。
“心仪姐,刚巧你前几天教过我,让我来练练手吧,你在一旁看我做得对不对?”小浅也知道韩心仪的性子,最听不得那些话。
韩心仪觉得半途换人似乎显得不太专业,况且巫泽风都这般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将此话放在心上,便拒绝了小浅的好意,倒了些她自制的按摩油,继续开背。
凌斯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脱了上衣扯过小浅,来到最中间的那张按摩床上,“你来!全身按摩!一个部位都不准落下!”
说完,狠狠闭上眼睛,颇有壮士不去不复返之气慨!
☆、第十章 离他远一点
凌斯阳被巫泽风盯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问,“都是男人,看屁看!”
“别的男人我是不要看的,可你不一样。”巫泽风乐了,哈哈大笑,也幸亏韩心仪够专业,硬是对准了穴位下针,换作别人,在这硬石般的肌肉上下针,再那么抖动两下,莫不是将针也要别断了。
“怎么不一样呀?”小浅在一旁好奇,这凌斯阳的皮肤可真好,白皙细腻,软硬适度,那手感怕是连女人都没法比的。
“他那身子可金贵了,还操着尿不湿呢,就已经是谁也瞧不得摸不得的,今天倒是便宜美女你了。”
“呵呵,真的呢,我要有这皮肤,可就该高兴坏了。”尤其与一旁巫泽风黝黑的肤质比起来,更是显得美!
小浅说完,便要去扒凌斯阳裤子,他连忙揪住了皮带,“你要干嘛?”
“不是说全身按摩吗,背部做完了,该做腿了,对吗心仪姐?”小浅显得很虚心。
“唔。”韩心仪扎完针后,坐在一旁等着给巫泽风醒针,听到他们谈到凌斯阳的皮肤,脸上不禁有些微红,曾经她也是这般夸赞着他的皮肤,贪恋着他的身体。
看着小浅与凌斯阳扒起了裤子,韩心仪更加面红耳赤起来,清了清嗓子,也不知与谁说道,“我出去一下。”
“韩心仪,你站住!”凌斯阳站在身后,方才脱下的那件白衬衫斜斜地罩在他身上,一半系在皮带里,一半拖在外面,且似乎连钮扣都错扣了,头发也是凌乱不堪,完全找不着往日里的形象。
韩心仪这次很听话站在原地,昨夜照顾发烧的达达,这会儿还是精神不济,只觉腿软发虚,也没力气与他争吵,便想把话说清楚吧,就趁现在,于是便道:“如果是工作的事,我不想再听你……”
“离他远一点。”凌斯阳打断韩心仪。
“谁?”韩心仪觉得莫名。
“巫泽风,离开他,不要与他扯上关系。”
他以为她对巫泽风有意思,她只不过叫他拍些南极生物的照片给她看而已,因为她对一切生物都充满了兴趣与好奇,想到此,她不禁脸上浮笑,她都迫不及待想与达达一起发享那些照片了!
凌斯阳见她对自己的劝告无动于衷,甚至是漠视,那脸上挂着的充满期待的淡淡笑意,犹如尖刀刺入他胸口。
“泽风他……”
“泽风不是你该叫的!”凌斯阳不由得提高音量,再次将她打断,“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曾做过什么事,睡过多少女人,知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