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去花天酒地?我明明才从演习现场回来听说不见你就急着去找你了,你没看到连军服都没换吗?”聂梓丞不知道她又什么疯,只焦躁地解开几颗衣扣,也在她身旁坐下。
“胡、胡说,你今晚不是去看文工团演出了?不是去找丁佩佩了?”提到这个名字,林筱菡心里一阵泛酸和委屈。
聂梓丞叹了口气,说:“跟你说多少次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工作上有来往而已。而你才是我的老婆,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
他侧身,轻轻揽住她,在耳畔低语:“我今天下午一回来听说你不见了就到处去找,不信你可以去看,靴子都还沾着郊外的泥呢。”他双手慢慢合拢,将她抱住,“至于不留一分钱给你,不让你外出,自然也是事出有因,但是因为任务要保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林筱菡静静靠在他怀里,其实一开始她就看到那双沾满黄泥的军靴了,只是气不过他总是什么都不说一声,一个人全部扛着不告诉她。虽然军事机密她没打算听,但他们是夫妻,很多事情说开了,她想要跟他一起面对。
可是往往演变成她单方面的无理取闹,让他在部队里忙完了,回到家里还不得清净,这样的她,真的是个好军嫂么?
林筱菡仰起头,惭愧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没当好军嫂?”然后想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用脸蹭着军装,特有的质感,有着他特有的味道,一股说不出的安心。
丝被大手轻抚着,头顶传来他温柔的话语:“我就没指望过你能给其他军嫂做好榜样。”
蓦地抬起头,“你!就不能说个慌哄我开心嘛?”林筱菡被气恼了,望向他,偏还是一副宠溺的表情,笑意隐藏不住。
“军人从不说谎。”聂梓丞一本正经地说。
也是,他一向是有话直说,连甜言蜜语都少得可怜,但就是这样严肃从容的他,脸上偶尔对她表露出来的爱意,是想遮也遮不住的。
就像现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林筱菡抿嘴坏笑扑上去,瞄准他的嘴唇,笨拙地啃咬起来。
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拖鞋被他拿掉,哎?卫衣外套揉成一团甩在地板上。什么?他正解开她的bra。妈呀!身上只剩条蕾丝小底裤啦。
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才愕然睁大眼睛,聂梓丞密集的吻就落下来,她再次失去思考的余暇,漫长绵延的吻好似要将她所有的空气都夺走。
墨绿的军装一件件脱下的模样,是她最不能抵挡的致命。现在他不是个军人,只是个男人,索取的男人。
当他们终于坦诚相对,林筱菡现,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心扑通跳得厉害,血液全都涌上头来,脸赤红得要命。
宽阔的胸膛健壮的胸肌因为部队里常规的训练而张弛有力,扫过精悍的窄腰再往下,勃的野兽正对着她。
聂梓丞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语:“老婆,你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筱菡脸上红得简直要滴血,“你变态!我只不过是……唔……”
的唇袭来,扫过贝齿,霸道的舌长驱直入,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吮吸着、共舞着。很快,她就酥软在床,以他们一向最契合的姿势,他伏于她右边丰盈的圆润,擒住最顶尖一点轻咬撕磨,像电流蹿过一般,她开始受不了地扭动身躯。
两人身体的相互让聂梓丞十分难耐,结婚四个多月,他已经对她身体的各处开关了如指掌,褪去最后一层阻隔,只需轻轻开启……
“嗯……”林筱菡轻声娇叫出来,一股热流从小腹缓缓而下。
聂梓丞停下手中的动作,撤出的手指拉出一条银丝,晶晶莹莹的花液覆满手指。
腰腹之间不禁一紧,火热又茁壮了几分,就着她情~动的湿润,聂梓丞一举而入,两个人都出舒服稻息。
……
良久,聂梓丞将林筱菡搂在怀里,两人都还喘息着,平复余韵。他还埋在里面,稍稍向上逗一下她,“老婆,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被它的魅力吸引住了吧?”
“你真不要脸,那明明是……”林筱菡凝视着他的浅笑,回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混乱而又窘迫的场景。
☆、第二章 命运的相遇(笑)
有些人没钱,穷得只剩下中国,说的就是正在笨拙粗鲁地使着刀叉切牛排的林筱菡。
有些人有钱,但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或者被什么追逐着,说的是她邻桌斜对面优雅地将牛排放入口中,再轻扯餐巾擦拭嘴角的谢可薇。
没钱的人不快乐,有钱的人也郁闷,所以到底是有钱好还是没钱好,这个话题不知道要持续争论多久,就像争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或者先有猿还是先有粪。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不管是女神还是女汉子,女人都做过嫁给白马王子的,说得俗点就是高富帅。
而女神和女汉子的差别除了坐姿、吃相等等不同之外,连相亲对象都有差别待遇!譬如,同样是拥军的相亲活动,女神对面坐的就是上校级军官,而女汉子对面坐的就是退役转业军人。
不是对退役转业军人戴有色眼镜,而是,坐林筱菡隔壁的那位军官太过耀眼,帅得让人无法直视。跟女神一搭对,只想让人说一句话:你们快去结婚吧!
林筱菡被母亲连哄带骗地说欠了某位三姑还是六婆的人情,人家帮照应着在服刑的大哥,说不定就能提前刑满释放了。
“去相个亲又不会割你身上一块肉,又不是让你马上结婚,你就忍心眼睁睁看你大哥牢底坐穿吗?”她母亲的原话就是这样的。
于是,她极不情愿地坐在了这位退役转业军人的对面,不熟练地摆弄刀叉的同时,眼神还瞟着桌上那瓶红酒的商标说明,默默地在脑内记下自己不会的英文单词。
“这么说,林小姐是打算念完研究生才结婚生子?”
席准,她今晚的相亲对象,据说前不久刚刚退役,转业在一家物业公司上班。他悠悠地摇晃杯中的红酒,抿下一口,笑得很温和,就是……有那么点不羁。她不喜欢吊儿郎当的男人,所以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林筱菡塞得满嘴肉,口齿不清地答:“是啊,所以如果你等不及的话我们吃了这顿就散了吧,也别耽搁你另觅良人。”
其实平时她一向是细嚼慢咽的,一顿饭绝对过半小时。只是下星期就要考研,她还有好几套压轴密题没做完,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家多背两道政治大题。
“那要是没考上怎么办?林小姐有过别的打算吗?”
“咳咳……”林筱菡被肉咽住,胡乱抓了手边的杯子就猛灌几口,这个男人真是讨厌!不带这么乌鸦嘴的,应试生最忌讳的就是听到没考上之类的话。
又甘又涩的液体滑过喉头,她才惊觉,刚才喝下的是一整杯红酒。“咳咳……”混合着浓重的酒味,林筱菡更难受地咳起来。
席准站起来招了服务员要来一杯水,又走过林筱菡身旁,手在她背上很有力道地一下一下给她顺气。
他的手法很专业,很快她便平复下来,他又递过水,“没事吧?润润喉。”
“谢谢……”林筱菡迟疑地接过水杯,感觉这个细心又会照顾人的男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也许是她咳嗽的动静有点大,一直细细碎碎地萦绕在耳边的邻桌女神那温婉好听的话语停了下来。
她不经意望了过去,与她只隔一个过道、并排坐着的上校军官依然如钟一般端正,脸上淡定泰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不过他只需这么坐着,身上散出来的强大气场就足以让女神倾心。
而他对面的女神明显不那么淡定,谢可薇一把扯下胸前的餐巾,甩在桌上,动作有违女神风范。踏着10厘米的恨天高来到席准面前,“啪……”就是一个耳光。
林筱菡惊呆了,这是要演哪出?
“前天还求我不要分手,现在是闹哪样?”
“你也知道,那是前天。”席准答得不紧不慢。
“我妈也就是想要个有出息点的女婿,那你有出息点拼几年不就好了?”
“几年?你妈的胃口那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都不够。所以你今天不也背着我来相亲了么?你要嫁的是权是钱还是人?谢可薇,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
“哼,我如果贪钱,当初你父亲破产的时候就和你分手了,可是居然还等了两年,等你服役出来。”
“可不是吗?等我从部队出来之后,知道我身无分文了,我向你提出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犹豫了?”
林筱菡对这突如其来的争执有点摸不着头脑,女神和乌鸦嘴男是这种关系?她想上去劝,可好像没她插手的份儿。
那两人争吵得更加激烈,情绪失控,谢可薇操起桌上的水杯就朝席准泼过去,他精准的躲开,水全部哗啦啦地洒在席准身后的林筱菡身上了。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满脸都是水,刘海湿湿地贴在前额,遮住半边眼睛。在进行相亲晚宴的整个餐厅哗然起来。
一旁坐着的上校军官阴沉着脸正准备站起来,席准因为自己的相亲对象被泼了水而怒不可遏,也顺手扫过桌面,拿了喝剩的红酒往那军官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