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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总裁求上位 (爷非二货)


斜对面的男人,目光分明对着秦子俊,但苏炔却从他那双不见底的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惊惶忐忑的倒影。
那抹深邃的墨色,不经意地朝她锁过来,像是有些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但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又只是淡淡着一切,令人无从猜测。
这个男人!
他又在作什么秀?
难道以为她还会相信他吗?以为只要这样负罪般地沉沉失落地看着她,她就会傻到心软吗?
真是可恶!
姐姐都怀孕了,板上钉钉的事,他竟然还有脸跟她玩这种眉来眼去的恶劣戏码!
苏炔愤怒地绞紧拳头,腮帮子鼓了起来。
很快移开目光。
懒得再看他一眼!
这是今天晚上第二个默然无言的对视。
却让苏炔更加抵触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了,她讨厌透了他虚伪地站在姐姐身边,手还搂着姐姐的肩,和别人侃侃而谈,一双比刀刃更犀利比动物皮毛更懒散的眼睛,却时不时有意无意朝她看过来!
当她是什么?
寒渊见苏炔不肯多看他一眼,有点失落地收回目光,转而才慢吞吞看向得不到回应有些尴尬的秦子俊。
拍拍秦子俊的肩膀,薄唇挂起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妹夫,不是我说你,你这都结婚两年了还没动静,真让人怀疑,你身体是不是……”
说到关键处却卡住,戛然而止,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抬起削尖犀利的下颌,目光黑如墨,却十分懒散,高傲凌人地在秦子俊和苏炔身上来回晃悠了两下。
苏炔恨不得冲过去扇死这可恶可耻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就知道他即使对不起她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是会逮着机会就整她和秦子俊!
变态!
难道没有一点这样做很讨人厌的自知之明吗?竟然屡试不爽还越来越来劲儿!
苏炔侧头,见到秦子俊的脸果然不好看了。
寒渊的话不声不响就戳到秦子俊的死穴。
这也怪秦子俊自掘坟墓,做什么跟这种变态扯淡?他压根不是寒渊的对手,怎么都玩不过他的,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
苏听婵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忙不迭尴尬的笑了笑,偷偷捅了捅寒渊的手肘,然后走过来,手素手在空中摸了摸,拉住苏炔,就说,“阿炔,不如让子俊去厨房看看,张妈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然后你跟我过来,咱们姐妹说说私房话。”
苏炔来不及点头,苏听婵又转过头,朝着寒渊的方向,娇着声音撒娇,“喏,老公,你不是说还要给你总经办开个什么视频会议嘛?现在正好啊,还没开饭,你快去忙吧。”
寒渊很配合地点点头。
对于苏听婵一个人热乎的暖场,大家都很有意思地默默接受了安排。
寒渊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在苏听婵身侧扶着她的阿炔。
阿炔一直低着头。
漠然无视头顶那道偏执而伪伪的目光。
然后,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后,头顶的压迫感消失了。
她默默松了口气,因为低垂着脑袋,所以不经意地一下子就看到了姐姐修身针织长衫下平坦清瘦的小腹。
那里面,他的种正在生根发芽。
而她,作为他的小姨子,姐姐依赖的好妹妹,今后,有的是机会,要目睹他建立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了。
苏炔不觉得心有多么痛。
她想,大概是一直疼痛着,剧痛来袭的时候,也就麻木了。
“阿炔,走,咱们坐到沙发上去,说说话。”
苏听婵握紧她的手,脸颊上的笑,从苏炔见到她开始,就没消失过。她都忍不住暗暗想,虽然知道姐姐这是高兴,但一直这样笑,不累么,肌肉不会痛吗?
“姐,你慢点。”
苏炔怕姐姐看不见,膝盖撞到沙发。
而苏听婵却笑着回头嗤她,“你别跟你姐夫似的,我走哪跟哪,神经兮兮的,不就是坏了个孕么。”
“祖宗,你也知道你怀孕了?那你什么身体什么情况你当回事了吗?”
一旁的刘芸忍不住插嘴。
“妈。人家知道了啦。”苏听婵笑嘻嘻撒娇。
苏炔在旁边傻站着,看着这一屋子其乐融融,觉得自己实在多余。
便找了个要去洗手间的借口,径直去了花房。
她现在就想呆在那里。
唯一的没有人干扰的清静之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入玻璃花房的瞬间,二楼露台上独自迎风斜倚着雕花栏杆的男人,悠长飘渺的黑眸在黛青色的夜中一扫。
俯瞰的当口,就看到了玻璃花房内簇拥在一堆堆姹紫嫣红中眉目冷淡脸色森白的女人。
一头波浪卷发徜徉在花海里,姣姣纤身,素丽橘纱,虽容色寡淡,眉宇含愁,那个孤傲地寂寞地屹立的姿态,却别致生情。
黑眸一顿。
下颌线微微凝滞。
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禁地摸上半人高的雕花栏杆。
仿佛手心摩挲过的,是她紧致如雪般又冷又烈又销。魂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一点栏杆。
深眸尘埃落定。
男人长吸一口气。
毅然转身,下楼。


175.【VIP175】我让你姐姐怀孕了
苏炔不知道,就在她走入玻璃花房的瞬间,二楼露台上独自迎风斜倚着雕花栏杆的男人,悠长飘渺的黑眸在黛青色的夜中一扫。
俯瞰的当口,就看到了玻璃花房内簇拥在一堆堆姹紫嫣红中眉目冷淡脸色森白的女人。
一头波浪卷发徜徉在花海里,姣姣纤身,素丽橘纱,虽容色寡淡,眉宇含愁,那个孤傲地寂寞地屹立的姿态,却别致生情。
黑眸一顿。
下颌线微微凝滞。
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禁地摸上半人高的雕花栏杆。
仿佛手心摩挲过的,是她紧致如雪般又冷又烈又销。魂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一点栏杆。
深眸尘埃落定。
男人长吸一口气。
毅然转身,下楼。
苏炔走到被夜光刷白的长椅上坐下,玻璃花房顶吊着不太明亮的灯罩,磨砂质地,发出的光线也像男人低沉的声音般,沙哑而含蓄。
有种朦胧而黯然的美感。
身侧的木制小茶柜上依旧放着那本《北回归线》,封面因为就没有人翻动而起了一层薄薄的灰。
如同一些人从来都看不到底的眼眸上的那层纱。
这本书是四年前从美国带回来的,上面还有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的盖章。
没错,她为他借的书,却没有还,而是离开他之后自私的偷运回了国内。
她看过两遍,还是看不懂。
就像某些人,读一辈子也读不懂。
也不在意,执起袖子就拭去封面上铺着的灰尘,接着稀疏的光线,翻到了上次书签的位置。
字体在粉白色的光下朦胧重影。
苏炔低了头,才能看清。
苏炔静不下心读书,因此耳朵听见了门口突然传出的细微的动静。
像是质地硬朗的西装擦过盆栽枝叶所发出的的婆娑声。
她蹙眉,冷冷而警觉地抬头。
和心里预感的一样,站在玻璃花房门口,从来不肯好好端正站姿倚着门沿的男人,修长凛拔的侧影,被有些森白的光束割裂。
就像自从他再次出现以来,在她眼里所呈现的印象。
支离破碎而歹毒。
苏炔啪一声合上书,本就没有多少阅读的兴致,不该来的人出现了,她就更提不起兴致了。
她昂头挺胸,脸上的表情始终冷淡无情。
目光不偏不倚,从刚才那匆匆的不屑的一瞥之后,再也不看门口正紧紧盯着她的男人。
步子很快,利索干净地走到门口。
就要从寒渊身侧经过的时候。
男人倏地撩起他气势凌人的长腿,抵住门沿的另一头。
拥有笔直线条的长腿,横亘了她的去路。
苏炔被迫停住。
并不意外,也不愤怒。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既然知道她躲在这里,既然来堵她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走?
“我要出去。”
苏炔替他节省时间,说的言简意赅。
寒渊墨眉抬了抬。
似乎是因为她终于肯理会他而高兴。
墨眉下是更深的墨色流动的双眸,像个染缸,又更像黑色的漩涡。
这样的眼睛,多半是不宜久看的。
是陷进,会掉进去。
寒渊站直,修长玉立得像直耸入云的颀长的身形,在她面上罩下大片阴影。
苏炔觉得脸上被他的黑覆盖的部分,温度骤降。
冰冻,降到了她的心坎。
她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里洒出来的是恰到好处的轻嘲,“怎么,姐夫,不在姐姐屁股后面跟着,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真的可以放心她?”
面对她犀利的讽刺,寒渊不吭气。
薄唇干燥,就像他的心一样,无力地干燥着。
微微轻叹了一声。
骨节分明的双手伸到空中,她肩头的位置,苏炔猛地往后一躲。
神色也凛冽起来。
“阿炔。”
他喊她的名字,低低的,沉沉的,沮丧的。
苏炔斜嘴,又是一笑。
“姐夫,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孩子都有了,还是那句话,恭喜你要当爸爸了。事业家庭双丰收,请知足,像刚才在我爸妈面前那样的,继续鞍前马后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姐姐和她肚子里的你们的孩子。”
“阿炔。”
寒渊张开他那张显得有点机械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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