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惹上大小姐。”头目说。
何桃一怔。大小姐?什么大小姐?
头目捏着下巴,笑得Y荡:“妞,大哥出来混也是有原则的。我不打女人,尤其是不打美女。所以呢,算你走运,你自己抽自己十个嘴巴子,哥也好有个交待。”
何桃眨了眨眼睛,没有吭声。因为醉意上头,站在原地微微摇晃。
头目:“快呀~要哥亲自拿着你的小手抽吗?来~”一对狼爪伸了过来。
啪!
清脆的声音响过。
众人还以为小妞迫于淫威动手自抽了。但旋即发现情况并非如此。头目的脸偏向一边凝滞住,表情震惊,一侧的腮帮子上有个五指印在迅速隆起。
妞把流氓打了!
未等头目反应过来,何桃再次疾速出手,单手正抽反抽,掌影如风,只听噼噼啪啪一连串鞭炮般的脆响,头目捂着脸后退连连,嘴角溢血。
瞪一双金星直冒的眼珠子,惊怒地看着这凶悍女子,把江湖原则甩在脑后,吼一嗓子:“臭娘们,敢打老子……抄家伙上啊!”
有手下应令而上,挥拳就招呼了过来,因为对方实在明艳得让人眼花,这一拳头,不免轻飘飘的。何桃轻松避让开,一个回旋腿,正中对方心窝,直飞了出去,砸倒一片人,蜷成一团半死了。
这下子,这帮人彻底明白对方并非善类了。抄酒瓶的,拿凳子的,一拥而上。
肖甲梓把容落落扶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想把她塞进去让她自己回家,她却耍起了酒疯,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他虽然急着回酒吧看看情况,却也不能把这个醉傻了的女人丢在马路上。再回头看一眼酒吧的大门,心知那帮人不会把何桃怎样,还是先把容落落送回去再说。
于是拖着容落落走到步行街尽头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将她塞进副驾座位,自己刚刚在驾驶位上坐好,脸侧忽然感觉到轻轻的触摸。
他吃了一惊,急忙坐正身子。容落落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才缓缓无力落下。她用略略沙哑的声音问:“你躲我。”
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点头:“没错。”
“那天你说,不许我离开你。”她的声音暗淡无力。
“我跟你解释过了,那是误会。”他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说。“我们也约定了,事件淡出媒体的视野,就解除关系。三个月的期限,你应该记得。”
“是,我记得。三个月的约定。三个月的表演。三个月的假情人。可是我假戏当了真了,怎么办呢?”酸楚的音调,带着浓重的鼻音。
肖甲梓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沉默一阵,说:“对不起。”
容落落长睫一阖,泪水沿脸颊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哈爱哈爱哈爱爱~~~~大家好!我是传说中的存稿箱!某摇携兔仔哈皮渡假中,渡假不忘记把更新委托存稿箱更新,这是神马精神啊筒子们!感动不感动?心颤不心颤?肝儿疼不肝儿疼?哎~~~~那就亲一个嘛~~(づ ̄ 3 ̄)づ
【难得上镜无比激动的存稿箱】
22小身手
此时此刻,感觉三月之期是如此漫长。自从答应认可恋情后,一系列的反应让他头疼无比。他和容落落的照片在各媒体反复曝光,配上些编造的文字,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他开始时弄不明白娱记们何苦关注他一个圈外人士,后来才暗中了解到,赵稚鸣在幕后起到的推手作用。
她们在利用他炒作。
想通这一点时,他对容落落的态度更加冷淡。只是毕竟自己失礼在先,既然约定了,也就不去揭穿她们,反正,三个月的时间不长。
可是,当何桃突然跳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到约定期限之前剩余的日子就变得尤其漫长。一想起这件烦心事,就觉得像赤足在钉板上行走,如此难熬,只盼着快快解决。
然而空落落似乎渐渐入戏,有假戏真做的苗头。他不愿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他侧过脸,用清冷的嗓音说:“落落,你是个好演员,有些入戏太深了。我提醒你一下:我们是在演戏,而且很快会落幕。”
她猛地抬脸看住他,一对泪睁得大大的,声音略略哽咽:“如果……我希望假戏成真呢?”
“不可能的事,就不必想了。”
果断的、凉凉的一句话,砸进耳中,震得她太阳穴隐隐跳痛。手不自觉得紧紧握起,微微颤抖。
肖甲梓再平淡地道一句:“系好安全带,我先送你回去。”
她的脸别向窗外发着呆,完全没有反应,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他心中十分烦躁,总觉得放心不下何桃,着急快把容落落送回去再回来,于是亲自探身去扯副驾的安全带。这个姿态,身体不可避免地与她贴近。她忽然抬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子。与此同时,车窗外闪光灯一闪!
肖甲梓大吃一惊,粗暴地推开容落落,向车窗外望去。只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形象猥琐的娱记胸前挂着相机,从暗影中跳出来,狂奔而去。肖甲梓打开车门跳下车,追了几步,又无望返回,坐回车内,盯着容落落,声线寒冷:“你是故意的。”
容落落借着酒意,无畏地回视他,眼底带着一丝疯狂:“是又怎样?”
他正要发作,手机忽然响了,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急忙接起来:“事情办完了?你们没失手伤到她吧?”
电话那端:“哎唷!肖总,抱歉啊,路上堵车了,我们还没到呢,特意打电话跟您说一声……”
“什么?!那么那帮人……”
“哪帮人?您在说什么?”
他猛地扣上电话。忽然记起带容落落离开酒吧时,那小痞子叫出“容小姐”的情形,不祥预感浮上心头。扭头盯住容落落:“那帮流氓,是你叫来的?”
容落落冷笑,没有否认。
何桃说过,喝了酒,点穴术会受到影响,施展不出来。冷汗瞬间遍布脊背。
他用食指指住她,从牙缝中挤出危险的话语:“回头再找你算帐。”迅速开车门下车,却因身后飘来的一句苦涩问话顿住了脚步。
她涩涩的问:“那天,你把我错认成的,就是她?”
“是。”
他简洁地给出这个答案,头也不回地疾奔进深夜的步行街。
肖甲梓赶回那家酒吧的时候,发现门口已是人头涌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暗叫不好,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想往里冲,酒吧的玻璃门却一推没有推开。门被反锁了!身后有人提醒:“不要进去,听说里面黑社会火并呢!”
他只觉头皮一麻:“火并?!”
一怔神间,忽见一巨物砰地砸在玻璃门内,隔着半透明的毛玻璃,可以看清是个男的,呈被拍扁状,表情痛苦,缓缓滑落在地。里面战况激烈啊!肖甲梓心中焦急,后退一步,猛地抬腿踹在门上,门锁开裂,碎玻璃四溅,推门闯入。
及至进入酒吧,看到七八个痞子有的躺着,有的尚且坚持站着,却是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而何桃,坐在舞池正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因为有几分醉意,姿态带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妖娆,眼神份外灼亮。有痞子拿着碎酒瓶试图进攻,她修长的腿儿麻利地踢出,正中要害,踢得那人直不起腰来;再款款起身,以打高尔夫的优雅姿态抡起坐在身下的椅子,“砰——”
“高尔夫球”横向飞出,准确地栽进吧台里面,砸翻酒杯数个,一片破碎的脆响。
吧台里传出一阵点数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个高脚玻璃杯!”
旋即站起一人,身穿艳丽印第安风格服装,头上装饰着一蓬酒吧标志性的彩色羽毛,彩上抹着几道霸气的油彩,乃是酒吧老板,拿着小本子匆匆记录,一边高声提醒:“女侠!又砸了八个杯子啊!八个!”
何桃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放心啦,你只管记好,过后全赔给你啦。”
“女侠够义气!只是女侠有赔钱吗?”
“我没有有人有啦。”
“女侠难道要劫富济贫?”
“好说。咦?……这不是来了。”拿手一点站在不远处、嘴角忍笑的肖甲梓。
肖甲梓踩着几个被她揍得半死的家伙的身体,走到她面前,全不理会脚下传来的连连惨叫。
“没有受伤吧?”
“没有啦,受伤的是他们。”
“不是说喝了酒功夫会不好发挥吗?看起来发挥得还不错啊。”
“纠正一下:是手上功夫发挥不好。饮酒后手劲软,点穴不准,所以点穴术就不好发挥了。所以,我只好用腿功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帮人太草包。铜锣帮真是一拨不如一拨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是谁关的酒吧的门?我还以为出事了。”悬着的心总算是略略放松。
“我一边跟他们打,抽空过去关了门。”
肖甲梓默默冷汗一下。虽是以一敌众,可是赢得着实轻松啊。“关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