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向后坐了坐,祈祷宠唯一不会突然揭露他们是父女的关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今天大伙儿都在,我就把我们的关系说开了,宠唯一是……”
“宁非!”唯一出声喝止,对上他深情的眸子,阻止的话却说不出口,“别闹了,我以后和你解释。”
宁非抚摸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我喜欢她,不过唯一还没接受我,我不会因为你有了男朋友就放弃追求你。”
突然软化的情绪让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些,唯一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变化的男人,从昨晚开始,他就变得极不像他,变得让她心慌,让她不敢直视。
现在的突变又是为了什么?
宁非理了理她耳边的秀发,对她展开一个笑容,从容地走回沙发坐下,好像刚才的一切争执都没有发生过。
宁非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紧绷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是他失控了,是他让唯一处在道德的边缘,让她承受众多异样的眼光。
就在刚才,他看到宠康国看向唯一鄙夷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痛,想必唯一心里也难过的很吧。被自己的爸爸看不起,被两个男人推入她一无所知的战争中,她一定很无助,却还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
他知道,景修泽在知道他要来给那个人过寿的情况下,把唯一带了来,是在跟他示威。
他昨晚也想过邀请唯一做他的女伴前来给那个人过寿,可他看到她疲惫的模样,不忍心让她参与到他与景修泽的争斗中,更不想再利用她。自从昨晚看清了自己的心,他便决定把这个女孩儿放在手心好好疼。
可今天在看到她以景修泽女朋友的身份出现时,他怒了,失去了理智,他宠着她,心疼她,她倒好,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呵呵,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轰轰烈烈,宁非喜欢唯一说明修泽眼光好,找了个优秀的女朋友,来来来,一场误会,别愣着了,刘嫂上菜。”景父出来打圆场,“阿泽,上去把你妈叫下来,都是来给她过寿的,大寿星怎么能不在场。2”
景修泽不放心的看了唯一一眼,安抚的拍拍她,“我去去就来。”
“嗯。”唯一点头,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向宁非,那处在阴影中的身影越发显得寂寥。
在她印象中,宁非向来是光鲜夺目的,他自信、霸道、肆意毒辣,却从没看到这样的他。
只两天的时间,她便看到了不同于以往毒舌的他。
两男争一女的荒诞剧情算是掀过去一页,客厅的氛围在刻意的维护中,又变得其乐融融,只是,有些人却融不进这和睦的氛围中。
宠嘉嘉揪着衣服恨恨地在宁非和宠唯一两人身上逡巡,咬着唇生闷气,“妈你看他们,宁非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们可是登了报公开订婚了的。”
“康国,你看这宁家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打咱们脸吗?说出去让嘉嘉还怎么做人?”沈丹芝也是一脸的气愤,宁非之前再怎么闹,那也是摆明了玩玩的态度,可今天,这是干什么?两个男人对宠唯一求爱?她宠唯一不过是个下堂妇的下贱女儿,凭什么抢了她女儿的风头,还抢了她的准女婿?
虽说现在明面上看着是宁非借着宠康国的势力在地产界发展,但宁家商界老大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
宁氏涉及极多,旅游、娱乐、餐饮、科技、运输……不久前还发布新闻说要进军药业,要是宠家和宁氏结为亲家,那可谓是强强联合,在S市只手遮天了。
宠康国正是看中宁家雄厚的资产和涉范之广,希望能通过宁家开辟除房地产以外的产业,不然他怎么会费心费力的为宁非在地产业开路。
可以说,宠康国和宁家的联姻,是个互利互惠的过程。
“你少说两句。”宠康国低喝一声,他不堵心?可这事儿能在人家生日宴上说吗?
再说,宁非向来是不管不顾的性子,今天又是极特别的日子,他这么做到底是真心假意谁也不知道。
宠康国对宁家的过去还是做过了解的,加之,刚才宁傲天那半遮半掩的一句解释,他多少还是认为宁非是为了给某人添堵才这么做的。
你看,主角走了,宁非不也不闹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么?也就女人家的只看表面,不会动脑子。现在找宁傲天说理,那不是打人家脸么?
再者,他对自己对宁家的吸引力多少还有点信息。
他的生意做的虽然没有宁家大,但也算‘术业有专攻’,在地产业也是一方霸主。没了他的帮助,宁非想要进军地产业,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相信宁非不会糊涂到与他为敌,自毁事业的。
景修泽扶着景母从楼上下来,景母脸色仍然带着不正常的白色,站在楼梯口,她先向下看了一眼,在望向某处时,目光微顿,然后由景修泽扶着款步下楼。
虽然脸上带着病态的白,但不得不承认景母是个极有风韵的女人,一颦一笑中都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年轻时定是个极美极受欢迎的女人。
一众人围着餐桌坐在一起,宠唯一左手边是景修泽,右手边是……宠嘉嘉,再向右才是宁非。
这是几个长辈精心安排的座位,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佣人把高层蛋糕推上来,唯独没受影响的宠明宇拍着巴掌欢呼,“哦,吹蜡烛喽,吹蜡烛喽,妈妈我要吹蜡烛,我要吹蜡烛。”
“死孩子,你景伯母还没吹呢,你倒是急了。”沈丹芝教训着,佯作要打,哪知宠明宇趁机遛了下去,跑到推车前,两手扒着蛋糕底座,嘟起嘴,像小霸王一样吩咐道,“快点上,快点上,我要吹蜡烛。”
“哎你这个孩子……”沈丹芝颇为不好意思,却很好的化解了还有些僵硬的氛围。
一众人看着宠明宇那明净呆憨的模样,纷纷笑开。景母也是慈祥的摸着他的头,“刘嫂给点上,小宇要吹蜡烛。”
“景夫人你可别惯着他,小宇乖,过来,做人要学会什么叫礼义廉耻,不然出了闹剧可就要被人打脸了。”沈丹芝歉意连连,却没见她起来去领宠明宇。
宠唯一撩起眼皮看她,说她不懂廉耻?先看看你自己当年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烂事儿吧。
“孩子喜欢你说他干什么,”随着气氛的柔和,景母脸上见了些血气,“要我说就别弄什么蛋糕,我都这般年纪了,还能跟小年轻一样吹蜡烛许愿?过生日就图个乐呵,一家人能一块吃个饭。”
景母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年轻人坐的方向,唯一见她视线在年轻人身上扫视一圈,目光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
“来来,吃蛋糕,说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景父握着景母的手一起切了蛋糕,那个画面很唯美,人过中年,还能有个相亲相爱的人陪伴着,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景修泽给唯一端了一块蛋糕放在面前,“你不是喜欢吃黑森林蛋糕么,尝尝看。”
“瞧这孩子,我说怎么给他妈买个这个花哨的蛋糕,感情是想着小媳妇儿呢。”宁傲天见此忙拉近两人的关系来撇清宁非,他礼节性的尝了一口便放下刀叉。
其他人也是如此,毕竟大人,尤其是男人很少有爱甜食的。
唯一也不好在多吃,跟着放下叉子,等着上菜。
“不好吃么?”景修泽关心的问,就着宠唯一用过的叉子尝了一口,“这家西点店还是不错的,奶油不会太甜,也不会发胖,很适合女孩子。”说着便叉了一块喂到唯一嘴边。
唯一不好意思的张口,左侧有一束冷光射过来,她僵着脖子咽下去,被人虎视眈眈盯着,还真吃不出味儿来。景修泽还要再喂,她连忙制止了,心虚的偷偷瞄了宁非一眼,见他没再看她,才放了心。
不对,她心虚个毛线啊,他们俩本来就是金主和货物的关系,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来了个深情告白。
若是一般女人,如宠嘉嘉之流早就兴奋的昏过去了,可她是宠唯一,经历了父亲抛弃,男友背叛,她可不相信这么大一个馅饼砸她脑袋上。
“阿非你帮人家拿一下蛋糕嘛,人家都沾到手上了。”宠嘉嘉冲宁非撒娇道,她得顾着宠明宇,而宠明宇就是一孩子,吃饭的时候还要忙着玩,给宠嘉嘉衣服上弄得星星点点的,她正忙着擦衣服呢,头发上也沾了奶油,显得异常狼狈。
“放桌子上不就好了。”宁非淡淡开口,不冷硬,却也不热情。
“你这小子,好好学学人家修泽,你不对老婆好对谁好?”宁傲天对于这个一再扫兴的儿子有些不满。
“你倒是对老婆好。”宁非堵了一句。
幸好佣人端上菜来打破了宁傲天的尬尴。
景修泽把被宠唯一戳的稀烂的蛋糕拿走,给她换上碗碟,“先吃饭,喜欢吃我再去找西点店的甜点师给你做。”
唯一呐呐应着,她觉得这饭桌上气氛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饭菜端上来,男人们忙着谈事业,女人忙着谈保养,只有宠唯一和宠嘉嘉埋头吃饭。
“唯一是做什么工作的?”许是觉察冷落了她这个客人,景母热情的问。可宠唯一敏锐的觉察出景母此时的热情和她刚进门时的热情不同,那时是真的欢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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