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豪双手齐上,对着沈佳禾的敏感部位又搓又捏,完全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不好,当然不好,我养了你几年,就想了你几年,你母亲虽然漂亮,可是没你水嫩。我对你好,你却想着那小子,你对得起我吗?”
这世上真的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沈佳禾真想手里有把美工刀,划烂他那张在她脸上乱啃的嘴,再用铅笔戳爆他那双浑浊的眼珠……
她的声音已经喊到嘶哑,然而外面却什么也不会听见。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李富豪扒光,内衣也被撕烂,她光裸着身子在那张大床上无力挣扎着就是一条砧板上快死掉的鱼。
舌头带着唾液游走在她的脖子,胸前,她只觉得那感觉像是一条毒蛇在蠕动。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切,然而当她双腿被大力向两边拉开的瞬间,她还是吓得睁开了眼睛。
恶心……真的很恶心……李富豪一脸□的兴奋表情,和他身下那根丑陋的东西交相辉映,沈佳禾痛恨自己没有瞎了自己的眼睛。
她清楚的记得整个过程,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被狠狠撕裂的那一刻。她知道,从那时起,她本就只剩断壁残垣的世界轰然倒塌。没人来救她,没人来帮她,她唯有孤单一人,忍受痛苦。
沈佳禾的目光毫无焦距地看着门的方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要看着,那门似乎也和她一样在晃动着。然而不久,它却打开了。
她以为是自己又眼花了,可是她分明看到李炎峰僵在门边的身影。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确定那一定是他。
“救我……”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无声地重复做着同样的口型,“救我……”
有人说:“当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李炎峰没有救她,他只是像打开门的时候那样平静地,再次将门重新关上。
如果李炎峰就是沈佳禾的那扇窗,让她看他把她最后那一点希望关上,她倒宁愿这窗从来没有过。
李富豪爽了身子,最后走之前居然亲了亲她的嘴唇,他脸上带着赞赏的笑意,似乎对这一场性\事还挺满意。
沈佳禾像是破烂的布偶被丢在李炎峰的床上,无人问津。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充满恶心味道和记忆的地方,她穿上衣服离开,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找她。
漫无目的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屡屡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落在地上,像是星星的陨落。包里的手机不知疲倦地躁动着。她陡然惊醒过来,她怎么还会带着手机呢,?真是可笑,难不成还在奢望有什么人会给她打来电话。
她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使劲摔到地上,片刻而已,整个世界又变得清静。
她走了很久,从大街穿到小巷,从白天走到黑夜,她的双脚仿佛不知疲惫。
沈佳禾认定,老天一定是后悔让她出生在这个世上,否则一个人再怎么倒霉也不能一天之内遇到两次同样的事情不是吗?
不知道是走到了什么地方,她觉得后面似乎有人跟着,因为一直心不在焉,所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被跟上的。她往后看了一下,是四个穿的有点邋遢的中年男人。
那些人见她回头,也不避不退,竟然直接迎了上来!
这个时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其中三人围住她,有人拿了东西抵在腰间,威胁她乖乖听话。她被推搡到一个垃圾场……
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四周都很破烂的砖房内,有个男人坐在远处的地上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怜悯。
她认出他,是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
这个男人虽然和其他三个人在一起,可是从头至尾没有做出过伤害她的行为,他们叫他“废物”。
“你为什么要救我。”沈佳禾嗓子像是被撒上了一层沙子,粗哑的难听。
那男人见她醒来,也不轻易上前,只是看着一会儿,然后伸手指指她,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你不会说话啊……”
男人点头。
沈佳禾望着他,忽而笑了一笑,“哑巴,你不该救我……你救了我,就是要害了别人了。”
她不知道那哑巴男人是否会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只是想,既然命运这样都弄不死她,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哑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而那天那三个人,只是在同一个工地干完活一起走了一段而已。
沈佳禾每每看见哑巴为她做事情,无微不至地照顾她,都会产生一种恍惚感。难道这世上还真的有善良的人吗?哑巴对她好,或许是想要找个媳妇儿?
她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对哑巴的一点感激立刻便烟消云散。她的身体在哑巴照顾下,慢慢地在恢复,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所以即使想离开也怕会遇到什么事。哑巴再怎么样,至少一直都对她很规矩,一点也没有让她感到不适。
就连晚上的时候,哑巴也是不会跟她待在一个房里,只要沈佳禾准备睡觉了,哑巴就会自己出去,在门边临时搭建的类似狗窝的草垛上睡一晚上。
☆、第 40 章
哑巴也是一个靠着四处打点零工过活的人,因为自身残疾所以找不到一个稳定的工作,即使这样,他还是把沈佳禾养得好好的。
渐渐地,沈佳禾的身体好了起来,可以四处走走。哑巴不在家的时候,她也不会走太远,偶尔看到比较实用的东西便会捡回家,每每这个时候,回到家的哑巴看到总是会咧嘴笑一下。
有一天沈佳禾看到一盒用得七七八八的蜡笔,心头一动就捡回了家。
等到哑巴回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住了那么久的地方。
哑巴的砖房虽然破旧,他也用白色的石灰刷过几遍,所以沈佳禾在上面画画也很方便。她喜欢风景,所以哑巴的砖房,一下子从贫民窟变成了艺术殿堂。
哑巴没什么文化,看到那些画在墙上的画儿的时候心里也不知道该怎形容,他只能不住地点头,连一句好看也说不出口。
沈佳禾看到他那么激动,心里也有点高兴。原来她,也是一个可以带给别人一点快乐的人。
从那以后,哑巴看沈佳禾的目光不止有怜悯,有疼惜,还有些崇拜?总之复杂地让人搞不懂他整天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沈佳禾过得尤其平静,她想再这样过一段日子再离开也不错。可是,一切都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打乱了轨道。
她怀孕了……
这个根本不应该来的生物,沈佳禾对他只有厌恶。她不知道是谁的,她不关心,她只知道这肚子里的孽种她不会留,这是她的耻辱,她必须消除。
沈佳禾身上没钱,去做手术花的钱会贵很多,所以她决定买堕胎药。她找哑巴借了些钱,哑巴疑惑地看她,似乎想知道她要买什么。
沈佳禾觉得没什么好瞒的,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哑巴可能还会自责,所以她就把这件事情跟哑巴说了。
“我怀孕了,我不要这个孩子,所以必须打掉。”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似乎只是跟哑巴说她是出去扔垃圾。
她以为哑巴亲眼看到她被强\暴,现在竟然还怀了孩子,一定和她一样不会想要这个孩子出世,可是她猜错了,哑巴竟然把门口堵住不要她去。
“哑巴,你让开啊!”
哑巴也不看她,只是把那窄小的破门堵的死死的,一个劲地摇头。
他们两人就这样僵持很久,谁也不让谁。
沈佳禾本是很气,可是看到他这样,忽然就噗嗤一下笑了。“你别摇了,脑袋要掉了。”
哑巴动作慢了半拍,还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停下,豁地抬起头,看到沈佳禾确实是在笑着。他愣了一下,再仔细看看她的眼睛,确定她是真的在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哑巴长的黝黑,偏偏生了一口大白牙,所以每次沈佳禾看到他咧嘴笑,就觉得非常喜庆,很想笑。
哑巴笑了一会儿就闭嘴不笑了,他继续堵在门口看着沈佳禾,眼睛眨也不眨,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和这么直接地看她。
沈佳禾见他那么认真,一下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了。奇怪的是,她虽然听不到哑巴说话,可是她觉得她能看懂哑巴眼睛里流露的东西。
她仿佛觉得她能透过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到他的心里去。
他说:“你不要做傻事,既会伤害孩子,还会伤害你自己。”
“孩子是无辜的,不要拿他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