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着实还是对他带着些情绪在的,而另一方面,他的动摇,或将对雅菲尔的下一步计划造成莫大的影响。
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好一番的铃音通话,生生是铺张出了一幅旧友重逢惆怅面向。
“你是……秦……素然?”受邀而出的索卿满面是狐疑,而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霜洗礼,他又怎敢再相信,面前这个几近丝毫未变的女人,还是当年他爱过的那个人。
女人点点头,言语里是不容置否的肯定,“怎么,是分别了太多年,再也认不出我了么?”
想起那一日街道上忽然遇见的熟悉身影,索卿终于是相信了这一出的重逢“戏码”。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么?”几分是问候,而更多地,却是良心上的些许愧疚。
秦素然抬起头,他的不安和亏欠是她此行最大的依托,而她的目的也远远不会止于此。轻抚发梢,开口下是一如当年的倔强执拗,“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爱我么?”
惊愕了的不仅是索卿的心情,而更多地,是对当年回忆的波澜四起。
凭心而论,索卿于秦素然的感情,于他而言,或是一封从未开启过的情书,其中的情绪万分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汹涌。
他从不愿在外人面前揭开这个秘密,而那个自己爱过的女人,怎样也都是曾经兄弟的妻子。
“素然……”如是破冰的开了口,语气里却是少了几分的亲近,“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提呢……”
字字句句,似若逃避。
而女人却是不依不挠地追着,在秦素然的印象里,索卿的执拗早已是得以击破的囊中之物。
“很多事情你以为是过去了,可是现实却不是,”几分是无奈,却是分不清的真情假意,“当年毕业聚会上的事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而之后我就那样嫁给了连启迪,你也丝毫没有过问过我……”竟是不自觉的哽了咽,秦素然低下头,浸湿了眼眶,“枉我一直对你那样的忠心不二,你却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对我就没有愧疚么?”
一字一句,字字穿心。
禁不住地伸了手,抹去的是女子面上的悬落的泪珠,“素然……你……别哭了……”
一双是梨花带雨,一处是心疼几些,秦素然抬了头,猛然拽住的是那处停留的掌心,“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心底的苦……还有那个时候,我受了多少委屈的委屈……”
开口间是重回了多年前的场景,就这样的娓娓道来,叫人应接不暇的伤痛。
那一年的毕业聚会,秦素然大醉,而后在无人劝阻的情况下被那安宗山带回了家。
她隐约是记得的,他面上的几些狡洁,带着一丝难以辨别的情绪,一路背着她上了他的卧房。
“素然、素然……”
秦素然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也不知怎样去应着那一番佯装的推搡。
而后便觉是上下其手的酥麻,还有疼痛,还有叫人难熬的长夜未央。
印象里,只是次日醒来,身下的樱红,还有隐隐作痛。
安宗山翻过身,一把搂过的是女子微微颤抖的赤*身*裸*体,“怎么了,昨天你不还是挺来劲的么……”猛然地用力,翻过那处的泪如泉涌,“身子都是我的了,你也就别再跟我装什么纯情少女了。”
一翻而上的强硬,直叫是女子拒绝不得的生疼。
“你是说当年安宗山……把你……”语气里的不可置信,索卿面上是好一阵的青红皂白。这一切的一切,怎样都是想象之外的伤疤。
秦素然点点头,面上早已是泪如泉涌,“怎么可能只是那一次……”几近是呢喃的轻声细语,带着女子少有的娇弱,“是自那一日之后,怎么样都拒绝不得的骚*扰和耻*辱。”
确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依着安宗山的个性,好不容易得到了秦素然这样的纯情女子,又怎会那样轻易地放过她。
一而再、再而三。
直到是那一天,完事之后,秦素然忽觉的剧痛。
“她是你什么人?”
身着白褂的医师毫不留情地问着,扫过的眸子里自然也是几分的不屑。
“……兄……兄妹……”竟是这般扯谎地答着,安宗山回过头,遇见的是女子怨念渐深的神情。却是怎样都顾忌不得,直怕是漏听了那一处的言语。
“兄妹是吧……”故意的拖长音,满腹的怀疑,“行了,兄妹就兄妹,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
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两个月身孕,还不知节制,说出去真是丢死脸的事,”面色苍老的医师是如自言自语地絮叨着,却是羞红了女子那一处的绯面,“行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动了胎气。房事什么的,以后别做了。”抬头望着安宗山的一脸无辜,本是愠怒的眸子里自然也是松了些,“你送她回去好好养着,要是伤了身子,指不定是什么下场。”
佯装乖巧地顺应,而伸手紧拽下,却是秦素然按耐不住的生疼。
“我也不是说放任不管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一路疾驰,安宗山面上却是如此不痛不痒地接应,“现在这种时候,说出去了也只能是丢尽你我的脸,我是已经订了亲的人,你自然是不能跟我的。”
宛若是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安宗山嘴上的淡然是叫秦素然恨得咬牙切齿的几些。
而她又能怎样,在如此保守的年代里,失贞对于女人来说,是如古时杖刑一般的奇耻大辱。
“最近公司也是出了些事情,连启迪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又大肆挥空,”却像是早已谱下的弦音,直叫人痛彻心扉的些许,“孩子呢,我也不想要你拿掉,毕竟对身子不好。”自私到了极致,或许也便如安宗山那样罢,“我看连启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不然这样,我同他商量下,你呢,也跟你家里说下,就这样结婚就好。”
“你说什么?”
她以为他至多会说些叫她打掉孩子的话来,想不到竟是这样的无情无义。纵然她再有准备,也想不到这一出的纷扰。
她甚至是连连启迪的模样都记不住,又怎可能同他一道同床共枕。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安宗山却是依旧那番不依不挠地追问着,像是看透了面前人一般的逐字逐句,“我看你家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不然这样,你要是答应我留了孩子,嫁给连启迪,那么我自然会给你老家的父母一个得以安享晚年的好数目。”
钱钱钱,又是钱。
秦素然低下头,而却正因是那样,她不得不同他低头。
秦素然家里是三代农民,种了几辈子的田,也就指望着这家里唯一的女娃可以出人头地,好让村里的乡亲父老都羡煞了眼。
是不同于别家重男轻女的情绪,秦素然那个花了眼的爹爹,总以为,生个漂亮的女娃,胜过生几十个男娃。
于是待到连启迪提着大包小包前来提亲的时候,自然是引得这个小农庄里大排长龙的围观。
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这个花费了“重金”的女娃,竟是有一天,这样“值钱”了去。谄媚的村民络绎不绝,却是怎样都叫秦素然兴奋不起的几些。
“我说娃啊……这一下你可真是给我老秦家长脸了啊……”满脸皱纹的老人满屋子地忙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个小连看上去也是个好娃儿,都没怎么听你说过,忽然就来提亲,真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是亲昵的嗔怪,带着身为亲人的喜欢。
“我就是怕……太快了……你们一时间适应不了……”勉强的理由,竟是就这样搪塞过了去。
秦素然和连启迪的婚礼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进行了去,带着旁人不知的秘密,宛若一场时隔多日的游戏。
她自然是问过他,为何要甘愿同她在一起,相较于对那安宗山的言听计从,为何不正儿八经地找个女人。
他的回答却是那般让人揪心,秦素然是记得,他说过,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为了从安宗山那里而来的源源不断的钱,那些得以维持他终日花天酒地的花费。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关联地过着,是同一屋檐下的相对无言,带着叫人难以理解的许些。
连启迪不是坏人,他自是知道秦素然心里的苦,也便是从不追问那些由来和痛楚。
只是,人概不了性子,连启迪的挥霍成性,终是在那一天,叫安宗山再也受了不住。
便是刚好借着“强拆”事件的幌子,带着本性里特有的自私,硬生生地将秦素然好不容易拼凑出的生活再次撕裂了去。
与此同时,连启迪既是顺利被弄进了号子,名声也是臭了,那安宗山自然是不会让秦素然独自带着孩子。
只是自跟了连启迪之后,秦素然连生二胎,纵然安宗山百般逼问,也不愿透露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安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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