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质问、或是本已不堪的题头。
“你以为我真是这样冷血的人?”哼笑间是几分的反问音调,似是享受着这一番咄咄逼人般的笑意盎然,“你肚子里可是我穆慈的孩子,怎么能为了个不争气的秦之就这样打掉了呢?”
而方才是恍然大悟,如梦初醒间竟是丝丝疼痛。
“所以,你是设计害我?”
把玩指尖,话语轻浮,“怎么能说是设计害你呢?”是不知计谋的点滴,而后恐慌的些许,“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断然是不可置否的几分扬声,而后便是字字句句如判决般的定点,“我可是生生指着你为我们连家传宗接代。”
“连家?”云里雾里的几分,不知所云的困惑,“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不想要。”难得的倔强,却是最后的迫不得已,“这么久以来,你对我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我也没有必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当什么冤大头。”
微微皱起的眉稍下几分是愠怒,穆慈着实是没有想到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时间的口出“狂言”,
“我最近也就是比较忙而已,”佯装的安抚,近似的讨好,“你也不要这么冲动,毕竟这个孩子对你我来说都意义重大,不是么?”
的确,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而又怎会有母亲愿意就这样生生抛弃怀中生命呢?
安子轩低下头,腹中却又是阵阵疼痛。
“子轩,”近乎的温柔,带着几分假意的体贴,“你若不喜欢安家我自然可以带你离开,不过……在那以前,可以请你守护住我们的孩子么?”
他不过是要她腹中骨肉,却无奈需保她的全身而退。
这对于穆慈来说,已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而世间女子或都是如此,抬眼间,禁不住的是泪眼朦胧。
“你保证?”
颤抖的声线里浸满是妥协。
“我保证。”
应和下丝丝是欺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沉默啊。所以一直都是我在自言自语么?
打滚中……
第26章 流离失所
而另一方面,既然是早有打算,连恩二自然是对面前人的不请自然预料得了几分。转眼望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女子面上竟是禁不住几些的笑意盎然。
“难得你亲自来找我,”话语间是眉梢扬起的几分陡然,“难道是终听了安总的劝,来和我结姻示好了?”
这言语间多的是嘲弄,安君轩抬起眼,眸子里是几近锋芒的不悦,“看来你是早就料到我会来?”
挑起的眉间是几近暧昧的神色韵意,“既然莫言找到了流火,那么该来找我的不是你又会是谁呢?”抬头举手下是胜券在握的顿挫,本该是柔和的嗓音里多的是几分的咄咄逼人,“怎么,是为了调查清楚我的背景底细,才那么急着来找我?”
“要是那样,我又何必大费周章亲自来找你?”毫不退让的质问,带着男人特有的从容自若,“不过是想要知道,这出戏,你想要演到什么时候罢手?”
意料之外的题头,却是忽然心如刀绞的怨恨。
“罢手?”竟是不知为何地笑出声来,而冷意却似手中云烟般绕梁不散,“你不是一向不插手安氏的事么,怎么这一回这样婆婆妈妈起来?”
竟是一时语塞,欲言又止,而面上几分是掩饰不住的愠怒,“安氏自然与我无关,只是如今流火也被扯了进来,那我就不得不插手了。”
轻皱眉间是不做掩饰的分毫,连恩二眯起眼,眸子里是叫人难测的深意,
“想不到我们安大公子还是个痴情人,”与其说是轻蔑,不如说几分是妒意,“就是不知道如果流火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结果后,是不是还会同今天一样与你并肩作战?”
她自然是深知那一方情深痛楚,话语里自然也是不留情面的狠狠戳穿。
只是那处眸子里又怎会是这般浮夸的些许,安君轩低下头,音调里几分是嘲弄,“所以,在你眼里,除了交易和恨,就没有别的是更重要的了么?”
一字一句,直入人心。
这世上自然是有那么多叫人心神向往之事,只是对于她这般的女子而言,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恨意早已弥漫了余生。
“是,”接应下几分是生硬的语调,一步上前,抬手便是抚上了那一处男子的冰冷容颜,“如你所说,我便是这般空乏的女人。”
而曾经,她有何尝不想如普通女孩那般的无忧无虑,只是这一切,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就早已成了生生几分奢望的念想。
反手甩开的是那一处攀上的指尖,安君轩回过神,眸子里竟是不由的几分悲悯,“我原以为你多少是通情达理之人,现在看来,只怪是我当初,看错了人。”
回过头来便是再不愿多说些什么的点滴,那处纤纤玉手下几分是无奈,而更多的,或是失落的些许。
眸子里满是那一处的渐行渐远,依背门槛,轻喘而下的是难得的柔软。
她多少是喜欢他的,只是这种喜欢终究是敌不过宿命的琉璃。
浮云过眼,余烟袅袅间是年少时候的心动瞬间。
记得初次见到他还是十几岁的模样,英俊的面容下几分是那个年龄少有的沉着冷静,只身楼道间的女子就这般愣也似地望着,眸子里不由几分是憧憬下的欢愉。
似是无意的路过她身边,他回眸一笑间是叫人倾心的笑颜,
“安君轩。”
“连……恩二……”
不知所措地断了句,少女绯红的面上是叫人喜欢的青涩晦意。
抬眼遇见的是一处如朝日般的温和笑颜,那是许久以来,她从未遇见过的柔和情愫,
“你很漂亮,恩二。”
“谢……”
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道谢,剩下的只是面红耳赤下控制不住的娇喘连连。
连恩二抬起头,那一处是从此烙下的印记纷然。
这是她进入安家的第五个年头,竟是在那样不自觉的少女情怀下,生生对那安宗山的嫡亲血系起了念想。
她开始有些刻意地去接近他,得到的却不过只是几些假意的微笑和问候。而即便如此,少女的悸动却从未停止过,直到是那一天,思虑间背后忽然扬起的熟悉声线。
“你,喜欢君轩?”
少时的恩二抬起眼,眸子里是那一方老奸巨猾的讪讪笑颜。
她不敢点头,却亦不愿否认。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俯身轻抚过那一处玉如凝脂的香肩,安宗山面上竟是几分掩饰不住的欢愉,“不如这样,只要你答应大伯乖乖的,大伯就答应你,之后一定让你成为这个安家的女主人。”
而纵然是恨的,却是在那面前人生生几番许诺下动了真情。
她想要的,亦不过是在安稳生活之后,得以与父亲有所团员,得以相夫教子。
“那爸爸呢?”
稚嫩音调下点滴是焦虑困惑,连恩二抬起头,奢望是从那面前人的精心棋局下读懂几分的蕴意。
“你既然是要成为我安家媳妇的人,那么,我自然会叫人多多照顾好你父亲。”安宗山回过头,眸子里映入的是忽然闯入的身影,上扬眉间是忽然的话锋急转,不带修饰,不予刻意,“是不是,老索?”
神色尴尬间是不得不允下的顺从,男人上了前,话语里竟是些许的颤抖,
“安总……这里有个文件……”
摆手间自是察觉了这情形下的几分尴尬,便是顺手拂过那处少女的飘逸长发,欣欣然离了去。
少时的恩二又怎会知道,这一番至今都难以忘怀的对话,是从此噩梦的起源。
只是现世是怎样都叫人料想不到的伤痛,连恩二低下头,触动屏上是寥寥几行的未收讯息。
眸子里顿然几分是慌了神,转手便是通了那一处的铃音几分。
“出什么事?怎么这么急”言语里无不是关怀焦虑,只是尚未从方才思绪的纷乱中全身而退,略显急促的音调下几分是难以掩饰的没落。
“姐,我想你帮我件事。”,是少有的恳求,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黯然,“安子轩那里,我恐怕快要稳不住了。”
这是长久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心结,果真是在可以预见的时刻即将崩裂的契约。
连恩二皱起眉,几分是嗔怪,却更多是回应,“早就跟你说过了……算了,所以她这边你打算怎么办?”
“去摊牌吧,”多的是些火急火燎下的草草了事,穆慈垂下眼,语气里是些许的不甘,“如果她愿意,那就从长计议;但是不管怎么样,孩子,我是一定要的。”
连恩二抬起头,眉眼间是昏暗灯光下的些许晕眩,
“行吧,我知道了。”
而纵然她心底是千万个不愿意,脑海里也早已谱下了一曲。
开门见山是再好不过的题头,面上佯装的几分假意的问候,连恩二抬起眼,却着实是被面前人早已臃肿了的身材惊得乱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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