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断续句子里的抽抽泣泣是卓然叫人不知所措的凄凄楚楚,流火低下头,脑海里却满是那时穆慈的轻浮断句。
而若是这般,她又则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火上浇油。
“未央,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去了也只能越帮越忙。”话语里是几近退却的恐慌,却是极力用着那些安慰的调子,期望是得以解谅的应接。
“流火,我们可是七年的好姐妹,你怎么能说不帮就不帮?”只是回应里却是生生满满的怪罪,叫人应接不暇的责备便这样如雷点般赤*裸而下。
秋风刺骨,愈畏愈寒。
“未央,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欲言又止,却是生怕再叫得那处人儿的伤心。
“算了,”停了哭腔的调子里或是失望、或是决绝,“我知道你满心都是那个安君轩,而朋友在你眼里也早已不重要了罢。”
“未央……”却是话音未落便随即而来的挂断声,而若是旁人流火也便不会这番撕心裂肺,只是那个误解了自己的,竟是多年来相守相依的至亲密友。
眼角是不知怎么地有些湿了去,流火昂起头,却也不愿再去解释些什么。
她知道她的性子里不过是多了些孩童的固执脾性,只是时至今日,那只字片语却着实是叫人揪了心。
琐事纷然,情长理短。
时间一晃便又是好几些个日子,然自是那连恩二出现之后,流火在安氏的泰然自若也便如云烟般消散不见。
而这一日,亦是如先前一般百般造弄的挑三拣四。
“不就叫你做个市场企划么,你看看你,写得这个是什么东西。”故意抬高的音量间引得是众人的回首瞩目,还有那些许个同流火一道新晋的姑娘在那方指指点点地八卦着。
“对不起,”是硬撑而出的僵直歉意,带着骨子里不愿服输的倔强,“你要是不满意,我重做便是。”
却是来等不及便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重做什么重做,你知道等你这个项目等掉了公司多少资金么?要不是仗着安君轩,你现在就算是哭着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踏进安氏半步。”
“哦,那要是仗着我的面子,你又怎么敢大庭广众地‘泼妇骂街’?”
是忽如其来的低沉嗓音,而后是鸦雀无声的寂寥。
原本的趾高气扬竟是被生生压了下,强硬挤出的讨好笑容里是叫人憎恶的欺人太甚,“君……君轩……你怎么来了?”
流火回过头,眸子里满是那处熟悉的伟岸。
“来接我女朋友下班。”语气里是不得好气的应答,反身握住那人儿的手里却是如朝日般的温暖柔和,“怎么,不可以么?”
“不……不是,”而此刻,竟是连流火都不知是该怎样形容面前这一张妒心四溢的面容,陪着笑脸的点头哈腰下分明是锋芒毕露的愠怒,“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一切都等不得她的解释,连恩二回过神,面前早已是空无一人。
“看看看,看什么看,”便是恼怒地甩手离去,调子里是欲破不破的尖锐,“都给我回去工作,不然把你们都炒了。”
全是哗然唏嘘,人烟尽散。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鸣谢:
懒懒虫子君~XD
依旧是要请各位看官多多指教哦~~\\(≧▽≦)/~
☆、进退两难
夕阳西下,火烧云燎原。
流火抬起头,身边牵起手的男人却是不知为何显得愈发魁梧起来,温柔手心里的点滴爱恋是叫人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鹿乱撞。
“还好么?”是体贴可人的关爱,句句渗进面前人小小的身体里。
流火点点头,面上的绯红与这夕阳交映相互成韵。
“那就好,”像是安了心似地垂下眼,男人面上是忽然涌起的幸福感。只是似又是想起了什么,本是舒展的眉眼间再次轻皱了起,“对了 ,秦之找到了。”
抬眼间是难以掩饰的愕然,流火眯起眼,直待着面前人的一一道来。
其实,确定秦之的所在地并非想象中那样困难。试想,如安君轩一般的集团才子又怎不会有一两个关系性的朋友帮忙张罗着。于是是那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把这秦之的落脚地生生挖了出。
当然,事实却并非众人料想地那样简单。而那本已将拳手都备齐了的安君轩在看到那处狭隘阴霾的封锁仓库时亦是惊愕得傻了眼。
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那一处甚是有保全把守的严密,而外人即便接近也万万料想不到其中的百般蹊跷。
于是用计引开看守的几位,一行人蹑手蹑脚地潜了进。
而面前,却是叫人不知所措的面景。
早已奄奄一息的男子满脸疲惫地瘫倒在仓库后方的角落里,尽是污渍的面上寥寥几道是被掐出的腥红印记。
安君轩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只是早先心中几分愠怒却早已被这番狼藉惊得烟消云散。
“秦之?”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晃了晃面前人,那一处虚晃间是猛然的光耀。
“安……君……君轩……”却是因为缺水而生生的嘶哑,安君轩挥过手,接过身边人递上的水瓶转手是送了上。
而即便他是恨他入骨,人命关天,不得不救。
却想是时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安君轩摆摆手,便是招呼了些许个侍从将那处狼藉不堪的男人抬了出。
才想是一同随了去医院,却又想起流火这边,便掉了头,一路驶了来。
“所以呢,他现在在医院?”满面是惊愕过后的困惑不已,流火抬起头,却是一时间不是从何问起。
“嗯,这里面有太多疑点,也只能等他醒了才能问得出。”
流火点点头,而心中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却是方欲开口便得边上一阵铃音的打断。
“嗯,我知道了。”话语间是略显急躁的回音,而男人面上愈发纠缠的眉梢也着实是叫人忧心了几分。
“怎么了?”
“子轩又不见了,”或是责罪、或是不安,“老狐狸要开家庭会议。”
忽然攀上的温暖掌心里依旧是男人熟悉的气息,流火眯起眼,几分暖意便是这样被深深拥在怀里。
“别担心,我能应付。”
是承诺下的字字句句,叫人安心的分分秒秒。
“我知道。”
满脸笑意下,是一张甜美得叫人心碎的面儿。而她便也就这样站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那处渐行渐远中再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流火低下头,却是没有缘由的心慌意乱起来。
而另一边,安家满堂是叫人窒息的肃穆氛围。面色铁青的老者就这样端坐在厅堂中央,眼神里是叫人战栗的煞气。
“你来了。”
男人点点头,不动声色。
“听说子轩这几日都是住在你那里?”或是质问的语气里几分是愠怒。
“是。”
“那你可否告诉我,这一次她又是怎么不见的。”愈渐提高的音调下几分是掩饰不住的颤抖,而那处早已苍茫的面上亦自是因着愠意的纹路纠缠。
只是尚未来得及接话,便被那浓妆艳抹下的一处抢了话柄。
“还能有为什么呀,我们家子轩不喜欢那个流火老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君轩又是同那个贱*人走的近,子轩当然是看着心里不舒服了。”
话语间是八分挑衅、二分乐祸,安君轩抬起眼,遇见的恰是那一处得逞的讪讪笑颜。
只是这安老爷子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面前这番针锋相对里,即便是他再老眼昏花,也能听得其中几分蹊跷在。
“行了,”摆手间是隐约几分燥怒,“这没你的事,在一边听着就好。”
语调里是那粉饰下心生嫉恨的面,却仅是那样一秒的时间便又佯装起先前的客套些些。
见是那处终是停了作响,安君轩方才是抬起头,开口间是毫不掩饰的漠然,
“子轩的事我自会负责,不用你管。”
是积累成怒的顿然,一方垂老下是不容抗拒的肃威,
“你最好能付得起这个责,否则别说是你,你那个流火我自然也不会放过。”
或是威胁、或是早有准备的计谋。
安君轩皱起眉,猛然却是遇见那处花枝招展下的笑意点点。
而也仅是一会儿的功夫,便见是身后女子的推门而入。
“哎呦,恩二,你可来啦。”本是封了口的妖艳下一张是客套得叫人厌恶的嘴脸,而那人儿似也是这番享受着。那两人便是一路拥着聊着,亲昵间是叫人心生斐然的伪然。
那安老爷子也或是知晓着些什么,面上是一改先前的肃然几分,点头示意间是些叫人难明的情愫。
“君轩,你也在啊。”是娇柔做作的问候,叫人不耻的作弄。
男人抬起眼,却是满目的轻蔑笑意,
“是,不过你来了,我就要走了。”
“诶……别走啊……”话音未落,接过的是那处厚如墙粉般的悻悻作势,“怎么说恩二也是特意过来的,不如一起吃个饭啊,唠个家常什么的。”
“是啊……”一双媚眼下是叫人应接不暇的几分妖娆,连恩二眯起眼,试图去读懂这面前人一双冰凉下的几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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