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挑战,她倒是更加兴奋。似乎,这就是要展示她的女人魅力的时候。
若是她能够达到目的,她不单单有钱赚,还有美色在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
管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切,只不过是借口!那个找到她的女人,不就是想趁机得利的吗?
“抱歉,家里最近沒怎么收拾,一楼只有这一间客房了,还沒有打扫。”卫斯铭说着,客套得语气,疏离得很。
“沒关系,我來收拾。”郑青青环顾一下四周,看着这个单色调的房间。
卫斯铭沒有说什么,旁边的一间是安永远原先住的地方,她的很多旧东西都在里面,沒有收拾。他忽然觉得,以后还是应该住在豪庭,这里的空间太小,虽然温馨,若是举行个什么派对狂欢什么的,这点地方,还真是小气得很。
“那你收拾东西,我先出去一会。”卫斯铭说着,转身就走到了门口。
“你去哪?”郑青青急忙从房间里走出來,快步走到卫斯铭的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让我抱一会,好么,就一会。”她看到他的手缚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眸一颤,有些焦急地说道。
“我该走了。”他睁开她的手臂,开门,宽大的背影被关闭的门扉遮挡住。她的手心似乎还留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嗅了嗅,满满的空气中,还有他独特气息的存留。
郑青青转身,看着客厅一半灰色一半花哨,眼眸中露出不屑的神采。继而围着屋子转悠起來。一楼除了她那间客房,还有一间。进去的时候,看到色粉的翠花被单,她的细长的眉毛一拧。
打开橱柜,随手翻了翻,看到一些质量颇为廉价的衣服,好多年她都不曾见过质量那么差的衣服了。
手指嫌恶地甩了甩,阖上,转身出去,上了楼。她想要出看一看,卧室是什么样子。
对于她而言,一个女人有沒有品味,通过日常家居和摆设,就能够看得出。她心中高兴得很,那个女人,似乎是一个很沒有品味的女人。
等她走进卧室,看到床铺上的一阵凌乱,以及床单上那早已干涸的液渍,她的白皙的脸色,终于有些铁青。
这床单,多久沒有换了?床褥就这样凌乱地堆放在一起,像一摊肮脏可恨的垃圾。
她忍不住一阵反胃,捂着自己的口,急忙冲下了楼去。跑进洗漱间,狠狠地干呕了半天。
她受不了了。这样的女人,卫斯铭怎么能够与她一起生活下去!
她决心已定,为了让他以后的生活洁净美好幸福如初,她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拆开。她洗了洗手,走出洗漱间,找到行李箱上的黑色的鳄鱼皮包,打开,摸出一款银白色苹果手机,拨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电话接通。
“喂,怎么样?”里面的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切都好,我已经來到他的家里,我现在需要一个清洁工。”
“好。”
郑青青扣掉电话,唇角勾着一抹轻蔑地笑意。
卫斯铭來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五点,天就黑成浑然的一体。冬季的天短脖子,似乎白昼很虚弱,所以才露脸那么一会。而天不好的时候比较多,太阳不经常露面,像是流感了。
现在的流感特别多,空气质量下降了,花草树木稀少了,人类的呼吸道感染了。
病毒是最会生存的东西。它们不会优胜劣汰,反而会变异,适应环境。
安永远正给安素巧读报纸。一些有趣的段子,让安素巧听得很开心。看到卫斯铭进來,拎着大大小小的食物,她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继续和安素巧读报。
他知道,他嫌他回來的晚。这小女人,脾气倒是越來越见长了。
“我回來了。”他说。“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怎么样,都饿了吧?妈,您看,有沒有您喜欢吃的?”
安素巧倒是半躺在床上,脸上有了喜色,乐呵呵的。安永远则是放下报纸,回头怒视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出去一会么。”
“整整一个下午!”
“一下午不见我,就这么想我了,亲爱的?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少臭美了。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她站起身,翻看吃的东西,有些嗔道。“爸今天下午來过,想要你今天晚上回家去吃饭呢。”
“这么晚了,不去了,明天再去。”卫斯铭答着。心想着手机怎么关机,掏出來一看。竟然是手机沒有电。
他笑了笑,最近是越來越弱智了。
吃晚饭,他哄了安永远老半天,她都在嗔怪自己。难得她对自己这么伤心,他有些欣喜若狂。
“妈,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我还來看你。你有什么问題,按灯,让小护士來照顾你。”
“我沒事,你们快走吧,天冷了,路上人多,小心点回家。”
“沒事,有这家伙呢。”
“那你晚上别蹬被子啊。”
“知道了,你们走吧。”
等到两人从安素巧的病房里出來,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宝贝,你今晚一直对我置气,就因为我回來晚了吗?”卫斯铭拥着她纤细的腰身,低声笑问。
“少來,我是撑不住了,身子有些乏。”她在他的胸膛推了一把,却是沒有推开。
“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你累了可以休息啊。”
“我休息了,谁照顾我妈妈?”
“今晚,我们还在这里住么,要不,回家吧。”
“家里很久沒有收拾了,不回去。”安永远走到她的病房门口,推开,走了进去。
卫斯铭忽然想起了郑青青,还在他的别墅。如果安永远知道,有别的女人在他家里,她会怎么样?
她似乎,极少为自己吃过醋。甚至,都沒有。
两个人睡在医院的床上,他一直和她挤一张小床。睡前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他的正在充电的手机震动了。
她犹豫了一下,反正无聊得很,本想看一看是不是卫震,结果手指一划,竟然接了。
“喂,斯铭。”那边传來一个细弱的女人的声音。
“他不方便接,”她想说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而电话那边却传來一声质问。
“哦?你是……”
“我是斯铭的女人。”她有些恶作剧地刻意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在你身旁守着你
“谁的电话?”卫斯铭从卫生间走了出來,他的衣裤的扣子都沒有系好。
他有真么着急吗?
他那么急切的表现,在安永远看來,像是心虚。似乎,他可以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她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是,当她把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成了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异常得小心眼。
他原本你就不属于她,她也沒有想过要拥有这个不要脸皮的冷傲乖张的男人。然而现实容不得你去选择。她反抗了又反抗,挣扎了又挣扎。结果,他还是将她留在身边。
她也还是沒能离开他。
依靠和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电话里的女人,以一种女主人的身份自居,说家里沒有了食材,她去买了一些,还问,卫斯铭回不回家吃饭。
饶是她不在意,也会多想。或许,他仅仅是为了尽义务,或许,他仅仅是可怜自己?他总不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吧,像他那般家世显赫的男人,不会和新闻报纸上说的那样,会和一些明星美女发生绯闻?
又或者,自己姿色平平,即使一个男人爱你,又会持续多长时间?
当爱情消散的时候,他会不会另觅新欢?
加之一下午的电话沒有打通,她心里更加焦躁。自信,在她这里,已经完完全全消失殆尽。
她就是一个任由他摆布的女人。她沒有未來可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想回忆过去,从法国跳下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做了选择。
是他,让她的选择发生了变化。
“一个女人,”安永远坐在床边,长长的头发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说让你回家吃饭。”
卫斯铭一怔,大步走到安永远身边,伸出手臂拦住她,唇角上扬,“你这是吃醋么?”
他伸出手,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看到她的白皙的脸颊,面无他色。
“沒有,”她淡淡地说道,抬起头來,看着他。“你是回去吃饭,还是留在这里。”
卫斯铭笑了笑,“是一个故友。她沒有地方可以住,就让她现住在我们家。等她找到房子就会离开的。”他挑起她的脸颊,看着她眼底的清澈,“宝贝,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安永远的唇角稍微僵了僵。虽然忐忑的心稍微有了一些安慰,可是她仍然感到,心中的失落和缺无的安全感。
她低头,看到了卫斯铭的裤子,上面的扣子都沒有系好。他是担心自己吃醋,还是在担心电话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