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连三更,大家看得爽咩?我写得那叫一个爽YY…………
☆、新任务
夜色里,待林品言回过神来想要找车跟过去,那辆车喧嚣而去,早已消失在五光十色的繁华里。
回到安全屋,林品言坐在沙发里,并没有喝酒,手里抱着温热的咖啡,耳朵留心听着门外的声音,直到凌晨3点,才听到高跟鞋踩在地上尖锐的响声。
暖*灯光照亮的楼道里美奈穿着大衣,手抖了半天愣是对不上钥匙孔,有人接过她手里的钥匙,替她打开门。
林品言把门打开,回身看见美奈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只见她一头微卷的长发凌乱,厚实的大衣下面薄而短的xing感洋装有几处开裂,胸口的位置上能看见一道道红紫的伤痕,脖子上的一圈像是刚被什么紧紧的勒过。嘴唇红肿,嘴角还有伤,脸色惨白无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地扶着墙,还在哆嗦,精神都恍惚的,旁人一眼就不难猜到刚刚发生的事情。
“美奈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品言终于知道美奈为什么没办法开门,因为她的手腕上也是一道深深的捆痕。
“没什么。”美奈强忍着痛苦,有点艰难地推着林品言,“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个老头,对不对?我帮你报警。”
林品言说话的声音都起了哭腔,听不出来是愤怒还是害怕。
美奈忙按住林品言要打电话的手,“不,你不能报警!他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我们得罪不起的大客户。”
林品言一下子明白了,“是维克多让你去的?”
“不,不是,我是为了那份订单。那人是意大利黑手党,他的订单对W·Y来说很重要,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帮我,就麻烦你扶我一把就行。”
意大利黑手党,林品言怎么忘了W·Y主要是做军火买卖的,能跟反对派打交道,黑手党又算得了什么,但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去谈生意?
“真是没人性,维克多也不管吗?”
“从来老板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林品言将美奈扶进去,点燃壁炉让屋子温暖些,等她回过身,发现美奈已经靠在沙发里睡着了。林品言给她盖好被子才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响声,美奈从沙发上起来,精神奕奕跟刚才的精神恍惚判若两人。手里握着电话,“她相信我了。”挂上电话,她把手机扔进正在燃烧的壁炉里,化为灰烬,摇曳的火光照在她脸上,映出她阴骛的笑。
回到家,林品言关上门的那刹那,她擦掉眼角残留的湿气,脸色变得阴冷。
方生之前给她看过美奈的资料,嘱咐她的话至今还在耳边,“你务必要小心美奈这个女人,她的身份很可疑。”现在,对于这点可疑,她隐约猜出几分苗头来。
她拔掉领口的那枚扣子,“刚才的情况你都看见了?”
肖铭冬从得到美奈的资料开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不放心就给林品言送去微型视讯工具,没想到这么快就排上用场。
“嗯。你刚才做得很好,我都被你骗了。”
那浓浓的哭腔,真像那么回事儿。
林品言手里握着那颗如珍珠般大的纽扣,把玩着,得此夸奖笑得难免有些得意,“谢谢夸奖!女人天生就是演员,相比她演得那么逼真的苦肉计,我这点眼泪也就小巫见大巫罢了。”
原来这丫头也看出了美奈的苦肉计,到底是美奈的演技太差,还是她太聪明?
“如果换了旁人今晚这出戏无可厚非,但她是巴里的养女,又是巴里的私人秘书,这场戏根本是此地无银。越是想撇清关系,就说明她与这件事关系越深,甚至更深。”
肖铭冬玩味地看着她抒发着自己的见解,讲出的基本上就是他心中所想。
“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她是R国的人。”
她的最大胆假设,把他震得从椅子上直起背来。看来在她身边的不是一把顶着头的枪,而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的炸弹。
“美奈是R国的人?”姚语欣对于这个猜测也莫不感到震惊,“可能吗?”
“很有可能!虽然R国一直表面臣服于M国,但这么多年被这么压榨,私底下肯定也是积下不少怨气,而且国与国之间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尚钧就曾经说过,R国有个人在M国隐藏得很深,不少情报都是‘他’弄回去的,但从没人知道这人是谁。”
“就像‘方生’?”
每个国家都会有个“方生”的存在。
“我让你查方淳伟暴露的事儿有眉目没有?”
“说来也巧,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事儿。消息的确是在永明岛上走漏的,但维克多真正收到的消息是从W市发出的。”
“如果我没猜错是美奈获取的情报。”
有些事禁不起串,一旦串起来就会变成惊天大阴谋。
“这件事你不能再往下查了,我们已经越权了。”
“你说得对,就到此为止吧!”
姚语欣摇摇头,这个男人太会明知故犯了。
“据刚刚收到的情报显示,他们将设置秘密导弹基地,有理由相信将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但具体地点不详,上头希望我们查清所谓位置和导弹型号。”
“有没有范围?”
“没有。”
肖铭冬抱胸看着大屏幕上的国际地图,这跟大海捞针并没有区别。他很努力的寻找线索,希望能理出一条清晰的思维。
“导弹型号?也就是说使用的是最新型的导弹?那我知道应该从哪下手了。”
“维克多?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下她?”
姚语欣的建议,肖铭冬犹豫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不想她卷进来,但她已经在这里面了。只要她一天还在这,就躲不过,别真惹恼了上头给她换监护人。”
肖铭冬闭上眼靠在椅子上,默默的点头。
姚语欣无声的叹气,走到肖铭冬身边,轻轻地替他揉着太阳穴,“你也该肖柯了,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我躲她,有必要吗?”
“你在我面前还那么嘴硬!”
“我是怕她不自在!”
姚语欣的手一推肖铭冬的脑袋,“瞧你这点出息!不就干点以权谋私的活儿吗?瞧你心虚成这样,放心,有什么我替你们担着就是了。”
从迪拜回来后,林品言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肖铭冬,怎么面对他们现在尴尬的身份。幸而最近他好像特别忙碌,她也被美奈的事儿缠着,两个人基本上没怎麽碰面,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这段不知道该说是男欢女*,还是儿女情长的孽缘。
这天一大早,她按着平常的时间上班,才冲好今天的第一杯咖啡捧在手里,抬头,就看见步履潇洒的肖铭冬走进来。一个多月没见,再见,好像有一点点思念。
原本只是她看着他,没想到他突然转头朝这边看,吓得她忙低下头,像是个做坏事被抓的孩子,头越埋越低。最后,他既没走过来,也没把她叫进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日子照旧的过。
巴里打开才收到的邮件,笑得很渗人,让一旁的伊万不禁打了个冷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美奈低声问,“这笑是什么意思?”
美奈正专心欣赏着刚做好的水晶甲,漫不经心地回他,“好戏即将上演的意思。”
不说还好,一说伊万更是糊涂了,也没敢再问。
“维克多现在在哪?”
伊万看了看表,“这个点他应该正和林小姐在街角咖啡馆下午茶。”
“准备车,我们就去那里。”
这风雪寒冷的天,人们都不愿出门,咖啡馆的生意也就更淡了。就只有维克多一桌客人,林品言正在煮咖啡招呼他。
有人推门进来,瑞安习惯性地抬头看看,也没做停留,只是随着客人挑选自己喜欢的座位。但这次这几位并没有往空位子走,而是走向维克多那边。
维克多喝着咖啡,就着咖啡杯遮挡的方向眼梢一抬,然后优雅的放下,就像没看见任何人。
林品言背着门坐,直到人到了他们面前,她才察觉。
巴里对着林品言微微颔首就算是招呼了,她很明显的感觉得出这位老者对自己的不友好,甚至是讨厌。切,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喝着自己的咖啡,扭头看向窗外的白雪茫茫。
巴里贴在维克多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什么,只见维克多眉心紧了又松,似喜非喜。
“你要亲自去吗?还是我带着人去就行?”
“交给你办我也放心,我明天跟上校府有个舞会,我在那等你。”
就这三两句话,两个人的交流就算结束了,林品言幽幽地回头,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了。
“要走吗?”
“没事,有事儿也是明天的事儿。”
林品言搅着杯中的咖啡,声音是淡淡的“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你说巴里?”
“明天那舞会我还是不去了,我想我应该是没空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明明是老招,可男人就*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