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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 (不近长安)


她被岑君西卡得喘不上气,那手劲大的好像不是在问话,要活活把她捏死一样。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声音听上去带着涩瑟的控制:“我爸还不是你管着,孩子不是也判给沈静北了?”
岑君西轻笑出声:“唉,我这次到看到你丈……哦不,现在是前夫了。”
周心悦被他捏得痛极了,她想挣开却不敢,只能昂着头继续听他说下去:“老爷子真够绝的,一回国就把他发配到那个穷地方当县长。”他笑,眉目越发的舒展开,动着嘴角:“这要是做出点政绩回来,了不得啊。”
她把眼睛闭上,尽量让自己冷冷得回答他:“关我什么事。”
岑君西总算轻度表示了自己的满意,他冷笑一声松开手,慢条斯理的算,“你前年四月回国,五月离婚,六月跟了我,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一直到今年十二月……”他轮番合上手指的样子看起来一脸无辜:“哟,你都快三年没见着亲爹和儿子了。”
她低头发怔,盯着手指甲,需要很多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这些显然都被岑君西看在眼里,他眯起眼睛笑容深刻,这种笑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是一脸的挑衅,“既然离婚了,咱孩子没生出来之前,就别想别人家的了。咱爸么,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带你去看看他,怎么样?”
她勉强的笑,带着点悻悻:“随你的便吧。”
岑君西这才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眯着眼点上。
车子上了高架桥,速度不快,一路开进市区。这城市已经醒来,开始全新一天的运作,程浩回过头来问他:“七哥,去哪儿?”
道上人都叫他七哥,因为干岑君西这一行,白手起家的兄弟一共九个,年龄岁数相差不大,他生日月份小一些,所以排行老七。
周心悦把耳朵竖起来,身体绷得很紧,岑君西觉得饶有兴趣,他弹了弹烟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回公司。”
她像个封口没扎牢的气球,鼓鼓的气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松懈了一半。岑君西一手勾过她的脖颈,又像亲昵又像惩罚,一口烟雾喷在她脸上:“别放松的这么早,我又没说你可以先离开,在哪儿办事不是一样?”
烟雾呛得她想咳嗽,皱着眉头强忍下去,带着一丝挖苦,半真半假的搡开他:“刚才还说付不起了。”
岑君西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地乐起来:“哦?我哭穷嘛。等下你主动点,钱不就来了?”
周心悦抱着胳膊冷冷的坐在那儿,不说话。
主动?讨好他的事她以前干过,可他最不能忍受女人的笨拙,她那点可怜的经验每每都被他的冷若冰霜付之东流,到最后他一应付她那点浅薄的皮毛功夫就会嫌烦,冷冷的罩着一层戾气,从牙缝里面挤出三个字:“滚远点。”
她够笨了,再主动去谄媚他,等于找死。
她不想死,她还有爹没人照顾,有儿子需要保护,她不觉得岑君西有那个善心,等她死了可以替她照顾爹保护儿,所以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点,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来应对他。

2Chapter 2
去公司还得走跨海大桥,经过市政府。市政府的办公大楼在沿海一线排开一个半弧形,大片的反光玻璃,阳光清澈的时候碧光澄澄,周围一派高楼林立万丈红尘。
西林置地就在市政府对面,是盛世集团旗下的地产业旗舰,连通着跨海大桥的入口,46层楼高,一侧对着海湾,全面的观景玻璃,瑰丽如同一支独秀,当年岑君西大哥梁博羽拍下这片地皮的时候就说:“多好的风水,挡了官道给老七出口恶气。”
风水的确好,自从岑君西搬进这幢大楼,事业就一路顺风顺水,做到现在已经成为登州地界房地产的翘楚。
司机把车停在公司总部的门口,带着白手套的制服门童上前恭敬地打开车门,声音脆生生地悦耳:“七哥,您回来了!”岑君西下车,皮鞋刚一点地,一排手下就齐齐鞠躬,异口同声:“七哥,欢迎回家!”周心悦知道岑君西一向为人不吝,身边从来不缺卖命的,只不过他也谨慎,手头的人经常调动更换,身边唯有程浩是跟着西林置地打拼起来的,做事干净利落,这两年不离他左右。
电梯数字一路蹿到45层,速度快到她耳朵嗡嗡地像隔了一层膜,岑君西已经穿过观景长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诺大的房间,他陷在皮质极软的沙发里扯散了领带,看她倒像待客似的客气轻松:“别站着了,请坐。”
他难得眼里都带着点温和深沉,跟在车上判若两人,可周心悦还是很谨慎的在沙发另一侧坐下,看他随手掏出一颗烟。他也没点燃,只是用牙根咬着过滤嘴,开始解皮带扣。
这屋子地暖开得十足,她却冷得发抖,咬着一侧的嘴唇抱紧胳膊。
岑君西的皮带已经完全解开吊在腰间,坐过去一只手搭过她肩头,对着她似笑非笑:“还这么紧张,当初合同怎么签的,不是为了你爸什么都可以做吗?”他另一只手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一颗一颗,周心悦不胜其烦的抬手推开他。
岑君西把手搁下,微微眯起眼睛,咬着烟的嘴角顺出一丝冷笑来:“你爸整天躺在那儿烧我的钱呢,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乖一点了?”
周心悦低着头,他在她肩头揉捏的手加重力道,即使隔着一层衣衫也像一块灼热的铁,烙得她生疼,低声下气的求他:“别在这儿。”
他没那么多耐心,嘴里的烟一吐就一把扯掉她的衣服,连扣子都崩掉了好几颗,他捏住她的手腕拖过整个房间,撞在落地窗上。这办公室的落地窗户正对着跨海大桥,高处览景,海平面一览无余,她磕在玻璃板的隔档上,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被迫贴在玻璃上向下俯瞰。众生繁华百态,上班高峰的车流蜿蜒如一条闪光的河带,连同街心花园都遥远如同微缩的盆栽,只是她无心留恋。
岑君西冷笑:“这里要不要?”
她跪在地上勉强攒紧胸前的衣襟,而他就像一头兽,强制的压下来,毫无章法的开始吻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脖子上,又痒又闷。他闭着眼睛乱亲了一阵,就打横把她径直抛上了沙发,手指速度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很快贴倒上来。他重,又冲撞得狠,压下来的时候整个沙发都明显的陷下去,吻紧接着就砸下来,周心悦未冲出口的惊呼被他一同吞下。
痛,特别痛,她不知道岑君西今天为什么这么粗暴,简直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他环住她的腰发狠的揉搓,像要把她镶进身体里似的,周心悦觉得整个脊椎都已经断成了两截,她就像一条垂死的鱼,躺在砧板上由着他落刀,他却依旧没完没,一片一片的拔掉麟,再一刀一刀的片成片,有好几她都痛得恨不得叫出声,又怕被人听到,无望中只能揽紧他的腰,用尽全力咬住他肩头,他被她咬得很痛,皱着眉头抱着她双双滚到地毯上。
岑君西的衬衫被汗濡湿黏在身上,像束缚了绷带,他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去,支起手臂,喘息着从上面看她。他发尖上凝着一颗汗珠却摇摇不落,她看得难受,而视线刚刚好的落在他左胸的疤痕上,那儿有父亲留下的痕迹。她一时不愿和他对视,闭上眼睛把头歪到一旁,他强行掰过她的脸,一字一顿:“看着我。”
她睁了睁眼,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向窗外的天际,岑君西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耳垂,渐渐勾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缠多,然后若有若无的笑起来。这种笑容干净英气却充满诡异,他一夜未睡的眼底充着血丝,一脸戾气:“我真想知道……”那样僵硬的声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字来:“你跟我弟弟在床上是个什么样子。”
她只觉得头嗡嗡的发沉,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凿太阳穴,一下一下,牵扯得每一根神经都在心脏上乱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厌恶的推了他一巴掌,“滚开!”
岑君西被她这一巴掌激得狠了,手下失了轻重,大把攒住长发,冷不防的把她拽起来,还没到跟前又一把推倒。地上是米白色的长绒地毯,她磕在上面只发出“噗”地一声,一点都不痛,她抬手理了理扯乱的长发,却渐渐觉得难过,眼泪很浅很浅的弥在眼眶里。
岑君西冷笑,问她:“哭什么?”她赌气,咬着嘴唇别过头去,他反倒躺下来把她搂在肩窝里,玩味的轻笑:“周心悦,你说你这么贱,我当年怎么就手软了一软,没把你和你爸一块弄死呢?”
“是啊……”她被迫紧贴在他胸前,清晰的听着里面传来的震动声,噗咚噗咚,那样有力,她手指攀上他的身体,轻点着那颗心脏:“你说我爸爸那一枪怎么就走偏了那么一点点,没从这里穿过去呢?”
岑君西把头埋在她发丝里,竟然嗤嗤的笑出声来。
他一晚上都在城乡间波折,这会儿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全身发疲,心底一松,半梦半醒,直到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他才睡眼惺忪的推开她。周心悦知道是秘书室打来的,果然听到电话里面的人请示他:“岑先生,九小姐来了。”他瞥了一眼周心悦,她爬起来朝浴室走,他才说:“让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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