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定义 (zero麟)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zero麟
- 入库:04.11
后来,因为所欠高额无法还清的缘故,少年画家在十岁的时候便被舅舅收养,寄宿在他们家中。从此,与他们生活了数年。
在舅舅的建议下,他去了正规的美术学院开始学习作画,不到两年,他获得了全国的美术金奖。渐渐的,他的画开始被他舅舅放在画廊里贩卖,越炒越高,越卖越好。
当时,少年并没有成为一名被人知晓的画家的自觉。直到,有一天,他出校门时被一帮同年大的流氓学生给接住勒索。
那些学生对他说:“你不是大画家吗?我妈说你一幅画能卖十万,想必很有钱吧?既然大家都是同学,我们正缺钱花,你给我们支助一点点,也不过分吧?”
少年看着这些将他围住的四五个高头大马的小流氓,眉头紧蹙,冷淡回了句:“我不是大画家,我也没钱。”
那些流氓一听,就火了,上来就给他拳打脚踢。也就在这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对着他们这边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少年霍然抬头,从人缝中看见了穿着他们学校高年级校服,鹅蛋儿小脸,扎着马尾辫的俏丽女生站在他们前面,指着他们说:“我刚在已经叫了老师,不想被开除的话,马上给我散了!”
这时,小流氓看了眼那女生,嘀咕道:“又是白丽颖妳这个管事婆!你信不信我们连妳也打!”
“你们敢!我可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告诉学校领导,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白丽颖叉着腰,瞪着这几个低年级的臭小鬼毫不示弱。
“妳给我们记住了,下次一定找妳算账!”他们几个咬牙切齿的就对着白丽颖做鬼脸。白丽颖立马扯着嗓子就喊:“老师!快来!打架了!”
吓得他们几个连忙鼠窜,转眼就不见了。
见他们都跑开,白丽颖赶紧过去将那墙角坐着的少年拉了起来。见他眼角的淤青,她不由担心问道:“小云,你没事吧?”
少年从她手里挣开,弯身从地上捡起刚刚被甩在地上的画板,拍了拍身上被踹的脚印子,连一眼也不看白丽颖,转身就往校外走。
这时,白丽颖不爽了,几步上前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双手挡在他前面,就说道:“喂!好歹我也是大你三岁的表姐,你这也太没家教了吧?怎么说刚才我还帮过你,一声谢谢有那么难吗?”
小云只是低着头望着她那双雪白的新布鞋,声音冷冷的道:“我有没有家教妳不是很清楚吗?何况我也没叫妳帮忙。”说完,他头也不抬的就从她身边绕开。
白丽颖见着那往校门外走出去的清瘦身影,背后的画板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她不免气呼呼的对着他大声不满道:“今天是我生日,我不准你吃蛋糕!”
小云听着后面的嚷嚷,脸色臭臭的,大步往前走也不回头,就嘀咕道:“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穿越了!
63往事!
放学后,白丽颖回到家里,满脸气冲冲的。张桦正在给她准备生日晚饭,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头出来,见着自家女儿回来了就往楼上窜,不免道:“回来鞋也不换,手也不洗,妳这是要去干什么呐?”
白丽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妈妈,顿了下就问:“妈,小云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现在在画室里画画,哪像妳一天到晚在外面疯。”张桦没好气地对她数落道。
白丽颖鼓着腮帮,就回了嘴:“我那是在学校帮忙好不好。什么在外面疯?妈,妳没弄清楚就不要乱讲!”
“妳有时间和别的同学瞎折腾,还不如向小云学画画。亏妳爸交一大笔钱让妳进了全国最好的美院附中,妳也该有些女孩子家家的自觉,文静点儿不行吗?”张桦板着一张漂亮的脸便开始了说教。白丽颖听着妈妈的啰嗦,也懒得辩论。丢了一句:“那我这就去阁楼找小云学习。妈,爸回来了记得叫我。”
说着,她就往顶楼跑,张桦见自己女儿这般,不由嘀咕:“臭丫头都十七岁了,还这幅德行!都怪她爸老惯着。”随后,她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眼已经消失在楼道口的女儿,刚才忘记给她叮嘱,小云最不喜欢画画的时候被人打搅了。
阁楼亮着灯,白丽颖听着里面一片安静,便起了作弄的心思。踮着脚,她悄悄的往里走去。
屋里拉着大黑帘,遮蔽了窗外的日落夕阳,却因白炽灯的照射而亮如白昼。阁楼边角、墙壁摆放了许多画框,画框上的各类作品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有油画、素描、速写还有水彩。但,这些作品却没有一幅是画人物的。
屋里淡淡的油彩味,染着干爽的气息,就像是那坐在阁楼角落在画布前认真作画的人身上的味道。
白丽颖悄声走了过去。然后,又无声的站在少年背后,看着眼前那彩云黄昏格格不入到经过少年手里的那只笔而融合的神奇。每次看见时,她都不得不感叹,这就父亲所欣赏的绘画天赋啊!
“颜色真美!”
小云忽听身后女子声音,正给云彩上色的笔尖不由一抖,瞬间一块从中间刮过,拉了一条本不属于这画上内容的突兀。
少年脸色瞬间由僵硬转为气愤,转头就对着身后少女冷声道:“我以前不是说过,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妳是聋子吗?”记得上次也是这样,自己画了一个星期的画,就因为她的恶作剧全毁了。
白丽颖瞧着这美丽画上的一道横线,原本还有些愧疚,却因为小云这冷巴巴的态度,也拉了一张小脸,不客气的就回了句:“有什么关系,重新画不就得了?”
“重新画?妳知道要画完这一米长的需要花多久时间和心血吗?何况我今天就快画完了!”小云实在无法忍受白丽颖这理直气壮的无理取闹。
“有那么夸张吗?我给你擦掉不就得了!”她自知理亏,瞥了眼他身后的抽象风景画,拿起画架上的布,正想着给他把那块还未干透的颜料从画上擦掉,却在抬手时,“啪”地被小云挥手打落。
只听他对着她忿然道:“我不用妳擦,妳出去。”
“你”白丽颖一时愕然:“我又不是故意的!凶什么?!再说这是我家嘞!”
这时,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烦闷,本就白皙的面更加如纸色。他抬头愤愤地看了她一眼,脱□上的围兜,丢下手里的画笔,转身就往外走。
白丽颖见着他突然这般,愣了两秒,也跟着出去,已见着小云换了鞋正要出门。这时,张桦从餐厅出来,就急问道:“小云,你这是去哪儿?快要吃晚饭了。”
“舅妈,我不吃晚饭了,我出去走走。”说着,他开门出去。当门被撞得巨响时,张桦和楼上的白丽颖同时怔了。
回过神来,张桦已转头望向楼梯口,对她不满道:“白丽颖!妳又怎么惹小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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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能把那么沉默寡言的孩子给惹急了,也就我们家颖颖最能耐。”
“老公,有你这么说的吗?是我们家颖颖不对在先,你还帮着她说话,现在小云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张桦瞧着餐桌对面的白源一脸带笑说着,不由气道。
“放心,小云那孩子比同年的孩子都早熟,他一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白源夹了块鸡腿肉放进白丽颖的碗里,就说道:“颖颖妳也别自责,今天是妳十七岁的生日,来,多吃点。爸爸还给妳买了个草莓大蛋糕,爷爷奶奶还给妳寄了礼物,高兴点儿。”
白丽颖抬头看了眼爸爸,又瞧了眼碗里的大鸡腿,竟一丝都高兴不起来。想起之前小云看她的眼神,那厌恶的不加掩饰,她就一阵的不舒服。
起身,白丽颖就搁下了筷子,对着爸妈说道:“我没胃口,上去睡觉了!”
“这么早就睡了?”白源不由诡异。
张桦见着女儿上楼,回头就对自己老公翻了记白眼:“你也真是的!亲生的孩子是个宝,别家的孩子就是根草了?今天被颖颖毁坏的那幅画,你明天不是要交给买主的吗?现在小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有什么好急的,他父母的钱还没还清,小云自己心里明白的很,他不回来还能去哪儿?过会儿,等他气消了,也就该回来了。”白源说着吃了口菜,又继续交代道:“过生日不吃蛋糕怎么行,等会儿妳还是把女儿哄下来吧!”
“要哄你去,我才不惯着她嘞!”
这时,白丽颖还站在楼梯转角处,听到他们刚才那些话,眉头不由皱成了结。
凌晨一点时,小云在外面逛了一圈,气虽没消,但由于实在无地方可去,他不得不回来。想起之前被白丽颖毁的画,他心里便一阵烦闷。其实,那幅画刮出的横线不是不能用别的颜色盖住,可他就是心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人是白丽颖。
他讨厌被她用轻视的口气对待,也讨厌她在自己面前自称表姐的尊严。小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别扭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是他见她的第一次吗?他不记得了。只是觉得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几乎在看见白丽颖时崩堤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