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定义 (zero麟)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zero麟
- 入库:04.11
想起刚才她眼里看着自己的厌恶,黄颖终究觉得不是滋味。
也正是这时,方晓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本是寂静压抑的气氛。她口气不善的说道:“大小姐,请您不要因为仗着黄总对您的宠溺,就来打扰他,公司现在已经够忙了,您这样只会给他带来困扰。”
对于她的措辞,黄颖未置可否,只是问:“妳还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我?”
“您是大小姐,我没那权力。”方晓虽是这么说,脸上却越来越难看。
此刻,黄颖已是露出淡淡的苦涩,与她道:“十年前我恨过你们,但是现在想想,真的觉得很无奈。”
她说完这话,顷刻间像是戳断了方晓暗压在内心深处的那根底线。
霍地,刹车声从耳边擦过,在她整个人向前随惯性前倾的时候,只见方晓猛然回头用咆哮般的声线对她吼道:“无奈?妳都成了这样了,他还要妳,妳有什么好无奈的?我被他上了还要给他工作,却什么也得不到,该无奈的是我!该恨的也是我!”
黄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车前抓住她的前襟,画着淡妆的面上已是狰狞:“他明明知道我讨厌妳,却还让我向看门狗一样的送妳回医院,凭什么?妳有什么资格?妳都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了,妳有什么资格?!”
她大喝着就伸手把车门打开,然后将黄颖往车门外推。黄颖一时呆愣,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推出了车外。
在落地那瞬间不小心拉到了背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她咬着牙就对方晓突来的举动,出口喝道:“妳疯了吗?”
方晓一把拉上了门,就对着坐在大马路上的她癫笑道:“我疯了,我疯得不轻!黄颖,妳根本就不知道爱一个男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眼看着他为一个女人娶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比杀了我还难受!当年,要不是我导致妳流产,他会那样对我吗?将我送给了他的下属,整天受到非人的待遇,那个男人简直是个变态!妳知道用烟头烫下体是什么感觉吗?妳不知道!妳现在连做个普通的女人都不行,这就是报应!他却还把妳当做宝贝!凭什么他们爱的是妳这种什么都给不起的女人!妳该去死!去死!”
黄颖从不知方晓已经恨她入骨成这番,眼见着方晓启动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突然对着她这处猛然倒退。瞬间,一阵冷汗从脚底窜起,煞白了她整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45有阴谋!
车子向她急速碾过来的时候,黄颖因腰伤痛得来不及起身,眼见着车轮就向她压来,在车子没过她眼前的一瞬间,脑中空白的已经忘记了呼救。
当方晓从后视镜看着黄颖没入车下时的那一瞬,嘴角已笑得扭曲,她喃喃自语:“活该活该啊!”
可,也就在她仰躺在驾驶座上兴奋于杀人的癫狂时,车下突然传出呲啦布料撕碎的声音。就在这时,黄颖已是满脸狼狈的从车下爬出,刚才在那危机的煞那间,她也不知自己是好命还是上天故意整她,竟让她躲过了车下的轮胎,车轮擦过肌肤压在了裙角上,使她直接滑进了底盘正中。
方晓一脸向见了鬼一样,大笑之后就是大叫。黄颖听着耳边尖锐的咆哮声与车子启动的喷气声,心里一阵透凉,以为自己再逃不过。
就在车子再次往前开,再迅速往后退的那一秒,一辆红色的别克从车道上猛然转弯,对着方晓开的那辆白色宝马就撞了过来。
一声惊天的撞击声从耳边穿过,只觉一怔灼热的风刮过皮肤,嘶啦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地让黄颖霎时汗毛直立的目瞪口呆。
眼见着那辆红色的别克,又开出了一段距离,再次将宝马的前侧门撞得凹陷,此时驾驶座上的方晓已经满头是血。也就在别克再要第三次撞击时,黄颖顿时从愕然清醒,惊叫出声:“别撞了!”
此时,红色别克里的驾驶者已然踩住了刹车。当黄颖看着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身黑色的艳丽女子时,她才暗自呼出了一口气。
又想起刚才被她撞得头破血流的方晓,正要上前开门。就被游悠抓住了胳膊:“黄颖!”
黄颖转头,刚从生死关头回神的她似乎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游悠眉头微蹙,将她拉进了自己的车里,然后嘱咐道:“妳别出来,我去看看!”
说着,她就关上了车门,向那辆白色宝马走去。黄颖坐在别克车的副驾驶座上,望着游悠在前面打开了方晓的车时,异常的焦心已窜过心口。
没过多久,游悠已经回来,她拿出包里的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黄颖见着游悠一脸肃然,她本以为她这个电话是打给义父。可,电话那头接通后,她却说道:“May,运城桥上出了起意外,我不小心把一辆白色宝马给撞了,车牌号是XXXXX。”
“恩,既然是公司的车就好办,你记得给黄启云说一声。”
“交通和警察那边就麻烦你了,谢了,回头见。”
游悠轻描淡写的挂了电话,就对着她关心的问道:“有哪里受伤吗?”
黄颖摇头,可肩上与腰上的疼痛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极度的苍白无力。游悠叹了口气,像是自语道:“好在我路过,妳真要是有什么不测,我铁定把那女的整死!”
此时,游悠已经发动了车子,黄颖却是问她:“方晓没事吧?”
“死不了。”游悠说着,又继续道:“她是谁?为什么要杀妳?”
黄颖看了眼已经从远处驶来的交警车,神色难堪的说:“她是我义父的前任情妇。”
听着她这般说,游悠黑色漂亮的眸子沉了沉,已然说道:“前几天栗子打电话来说,让我好生的看着妳,现在我才知道这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今我也是一头糟,爷爷去世后,栗子又被抓,甚至连邢肃也遇害了。颖子,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觉得这事和妳义父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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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整个的看守所笼罩成了一片灰蒙,周围的铁丝网如同将凡世与地狱隔离。
此时,与宁静的午夜相比,提审室内的咆哮霍然形成了鲜明。
“你他妈的招还是不招?”一身警察制服的青年男子卯劲将桌子一拍,就对着那台灯底下,双手被手铐铐住,一脸慵懒的男人喝道。
此时漆黑的提审室只支着一架台灯,刺眼的灯光打在那男人的脸上,本是白净的腮帮上已经长满胡渣,面色如纸白的憔悴,只有那一双翘目却依旧光彩邪气。此刻,李志微垂着头,如猫毛般的褐色碎发斜斜的遮住了他的左眼。
随着那警员一遍遍神色俱厉的审问,他始终无动于衷。
反而与那警员嘲笑道:“长官,我是学法律的,您这扯破喉咙的伎俩也只能对着那些吃软怕硬的二愣子使使,对我没用。”
“你他娘的,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管你是学法律的还是学狗屁的,老子一样也能给你用私刑!”
说着,那警员就从腰间皮带上拔出一根电击棒,脸色阴沉的就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审问已经耗了三天,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难缠的嫌疑犯。以往只要随便吓唬吓唬,人就立马招了。
这小子倒好,他们几个人日夜轮流拷问,就连资历最深的都愣是一字也没逼出来。还反被他用言语相讥的哑口无言。
上头早提醒过,李志这人以前是在美国哈弗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这青年警员倒是不信邪,火气上来了,他也敢用硬的。
而,此时在场的还有一名警员,见着他要动手,不免上前要劝。毕竟,规定了不能对嫌疑犯动私刑,他要真打了,铁定饭碗不保。
也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从外打开,只见一人便装休闲,双手交叠在胸前,用那带着外国口音的声音对他们说道:“你们用刑前能不能先用脑子?没看见头顶的监视器吗?”
说着他对着墙角的监视器扬了扬脑袋,两名警员立即愣了。
李志从那激动的警员手里拉下衣领,勾着嘴就对着门口的那位说道:“有脑子的,你终于来了。”
司徒魏礼将那两名警员请了出去,关上了门,也关上了监视器和录音机。
坐到李志的对面,就伸手与他道:“好久不见。这次事件,SIR有委托我好好照顾你。”此次司徒魏礼是以国际警员的身份来J市调查一起恐怖组织的运毒案。却没想到,第一个牵连进来的竟然是十年前与他有过一次照面的李志。
李志并未伸出手与他相握,而是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把张瑜弄进来,我有事给他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46被动的反抗!
黄颖这几日既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回家。方晓那件事,已经迁怒黄启云,后果不想而知。如今,义父就算给她解释,她也没有心思听进去。何况,他什么也没给自己说。所以,她宁愿选择躲在了游悠家里。
游悠看了眼窝在沙发角上头埋在抱枕里的某女,进厨房热了杯牛奶,就走到她面前,一手抽掉她怀里抱枕,语气平平的说道:“两天没吃饭了,妳是准备当活神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