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定义 (zero麟)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zero麟
- 入库:04.11
“李志,你凭什么?”你不是也受伤痊愈吗?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黄颖忽觉心里揪痛,已不知苦甜酸辣。
他放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看着她说:“因为我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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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潜意识里生成的抗体,她或许是怕他再对自己说那句话,饭后便停止了出言挑衅。随着他一路,从以前读的学前班大门一直穿过杨树林道,再漫步到了他们经常捉鱼的堤坝上。
就像是沿着儿时记忆的回廊,她骑在他背上,一直听着他述说两人曾重叠的记忆。有欢笑,有泪水,有顽劣,有悲伤,有幼稚,也有不经世事的快乐。
他将她放在堤坝下的草地上,伸伸腿就能触到水里那成堆的鹅卵石。他帮她将脚上的鞋子脱下,如同小时候那样,把脚丫搁入清凉的水溪里。
黄颖看着他蹲在自己脚旁,为自己脱下鞋袜的那份认真,让她突然想到了纪叔狄婶,十几年了,依旧能看出来他们恩爱如初,两人不仅共同经营着不过十几平米的小馆子,也互相经营着属于他们的那份关怀与爱。
似想,她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向叔婶他们那样与相爱的人平淡且幸福的共度一生。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爱他,可也是因为这份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的结局。
这时,李志已经坐在她身旁,看着她叹气,便问:“怎么呢?”
抬头看他,余晖夕阳映着他琥珀的眸子如火红明媚,让她有些痴。
“栗子,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对我的执着?我们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样,我们没有未来可言的。因为我”
她话还未说完,李志已捧着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没有往常的霸道,只是淡淡的带着某种难言的忧伤。
只是一下,他便松开了她。因为离得太近,她轻而易举的就看见了他眼里水泽的雾化,他在笑,竟是苦的。
他摸着她的脸,佯装着不知她话语的偏激,故意说道:“我记得以前我们在这里挖过土坑,里面埋着我们刻了字的石头,石头上写着永远不分开的承诺。我能找到的话,就说明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能。”
“如果没有了呢?被河水冲走了呢?你是不是会放弃?”黄颖说道。
他却依旧坚持:“一定还在。”说着,他已经起身开始找那埋了他们之间承诺的土坑。
黄颖看着他拿着枯枝在斜坡上、湿土里刨着。十五分钟过去了,他依旧再继续。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河岸上已经漆黑一片,黄颖看着那远远亮着手机光点的某处,心口一阵阵发涩发涨。
幽静的河坝上现下只听得见娃叫虫鸣,黄颖几步向那光亮走去,她知道已经没有希望了。自己和他的缘分就像是被遗失的石头,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正当她要接近他的时候,只听他突然立身站起,一手拿着某块东西朝着自己挥舞,他大声对着她喊道:“颖子,我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黄颖不敢置信的往他那疾走了几步,却因为不小心拉动伤口而往前倾去,正当她险些摔倒时,李志快步上前接住了她。
他抱着她,脸上又是担忧又是惊喜,一把将她环进怀里,兴奋的说道:“我就说一定会找到的,颖子我没有骗妳!”
“恩。”黄颖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笑叹,鼻尖又不争气的酸了起来。
双手抱着他,此时她多么想对他说:李志,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就当这瞬间,两人相拥之际,耳边突然传出无数的脚步声。也在这一霎,眼前突然被一阵强光照射。
两人所在的地方已经被装着武装的刑警团团围住。黄颖顿时大惊,就在她惊恐地望着李志时,他已将自己松开,俊逸的脸上平息了刚才的喜悦,剩下的只有平静与冷酷。
就在几名警员拿着手枪靠近他,要求双手举起时,他拉过她的手,嘴角浮现的笑容依旧邪气的招人厌,可这次的他却对她说:“颖子,孩子没有了可以领养,可我就只想要妳一人。”
当看着他被两名刑警压走后,周围又再次变成黑暗时,黄颖握着失去了他温度的石头,右手无名指上已被那霍然圈上的指环膈得生痛。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咯~
44跳跃了吗?
李志被警方抓获的消息,已经传遍整座J市。连着近期另一案件,忙得警方焦头烂额。
前任FBI的探长,也是邢氏三少的邢肃在前天午夜,其私家车在某校门的巷子里突然被引爆,当时无现场目击者,只听从巷子里传出巨大的轰隆声。警方赶到的时候,黑色的奔驰GL450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并在车内发现一具男尸,经警察的初步调查,怀疑此遇害人可能是当夜失踪的邢肃。
据知情人说,邢肃那日有出席白老爷子的葬礼,只是当晚他刚接过一个电话后,就开着出事的车子匆匆离开了,正好离去的时间与事发时间相隔半个小时。从此推断那具被毁得不知真面目的死者极有可能是他。
而,警方怀疑这一起案件与某个恐怖组织有关联,毕竟邢肃在FBI期间得罪过不少这类的人物。
一时间,媒体也不知从哪里挖来了消息,几乎将警察局挤了个水泄不通。
传闻中李家大少与邢氏三少同时出事。一个因为涉毒,另一个则是生死不明。两起案件虽在面上没有任何联系,却也太过巧合。
据说,李志因为他父亲李思武的缘故,在白羽集团也拥有私人占股,并且还是相当大的一笔。他从美国留学回来后,白柏峰一直有意把他当做继承人栽培。并言说,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而,这几年,李志却并没有在白羽集团内做出什么事业。也只有前年,他曾以大律师的身份,在香港接手过白羽集团旗下的一起合并案。
如今,因李志涉毒,白羽集团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任代理董事长的黄启云也接连在各地召开了几场记者招待会,澄清白羽集团与李志并没有所谓利益上的关系,他涉毒纯属是他个人问题,并希望媒体不要再作不符实的报道。扬言,白羽将会在与远辉集团的合作下,走出股市阴霾。并且,新项目的研发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几日记者会下来,黄启云接过助理方晓递过来的提神咖啡,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白裙女子,对着方晓低声说了句什么,她便脸色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那白裙女子,合上了门就出去了。
“茵茵,妳不在医院好好养着,来找我有事吗?”
黄启云喝了口咖啡,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便没再瞧她。黄颖从刚才看着方晓离去的门后,再转头望向桌后的义父。
她轻叹了口气,就上前到黄启云的桌前,将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放到了他的桌前。
只听大理石桌上叮当轻响,黄启云抬起深黑色的眼眸,眼角细纹在看到桌上的东西后微微皱起。
“妳什么意思?”他问出的声音明显带着冰冷。
此时,黄颖面上没有再多余的表情,她说:“我知道您一直反对我和李志在一起,这是他给我戒指,我现在给您,您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我只希望您能帮他一把。”
“帮他?”黄启云忍不住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就拿起桌上那枚白金镶着碎钻的戒指,抬头与她对视道:“妳来求我,是不是认定了他就是我陷害的?”
黄颖暗暗地咬了咬牙:“义父,他不可能贩毒,他没这必要。”
“他也没必要坐李思武的位置,大律师是黑社会的堂主,谁会信?”黄启云嘲弄道:“他只是想博取妳的同情。”
没错,谁会相信一个闻名国际的大律师是黑社会的头目,除非他只是想用大律师的身份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刻,黄颖已不知如何解释,黄启云则是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右手,将那枚戒指放回了她的手心,问道:“茵茵,妳难道不相信义父吗?”
“我”黄颖已不知该说什么。她不能说不信义父,更不想认定李志贩毒的事实。
黄启云松开她的手,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点上,可又想到她不喜欢,便收回了手,而是继续说道:“妳现在伤还没好,我让方晓陪妳回医院。”
显然黄启云并不想再与她多说,按下了内线。没过一会儿,方晓进来,黄启云看了眼一脸纠结的黄颖,就对她交代道:“妳现在就送茵茵回医院。”
方晓侧头眄了眼黄颖,就点了点头。
黄颖走前看着义父眼底的冷漠,手里紧握着那冰凉的指环,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可,她还是随着方晓出回去了。
此时,黄启云拿起电话,拨了串号码。
那头接通时,黄启云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做到这份上,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你不要忘记自己应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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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颖坐在后排,借着后视镜一直看着前面开车的方晓。
记得她十六岁的时候,方晓也刚毕业没几年,现在也有三十多了吧?似乎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落下什么,只是随着年轮的蹉跎,她清秀的脸上更显干练,眼角多了丝专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