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实动荡的本性,心里的阴影,我已深深埋葬,隐藏了十几年,不被挖掘。表象完美无瑕,骗过了无数双眼睛,包括把我养大的师傅。并且我打算一直隐藏下去,直到死亡。
可你带着让人迷恋的净美微笑,却又那般残酷的,
只是在须臾间,温柔伸手——不须使用任何利刃来划开皮肤肌肉,
直接穿透**骨架,进入核心,生生的把它从我身体里撕扯出来,连着血肉,
不管我是否愿意,也不在乎我会否觉得这个过程残忍和疼痛。
我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越过了红尘藩篱,沐浴佛堂经卷。披着神圣的外衣,把这一切当做所谓的命定。
虽然我也从未否认过,我是极度任性妄为的。
可无人信服。
那些人们自愿双手诚心奉到面前的富贵荣华,我恣意而心安理得的享受,
因为他们一厢情愿的,很愿意听从我的飘渺欺骗之词,我的任何话都可以使他们无比安心。
那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只是与我无关的影像。
可以参与,也可以冷眼旁观。
看着那些推崇,信奉我的愚蠢之人,向我虔诚跪拜,尊我为“小佛!”只为了心中的贪念与**,或者为他们肮脏丑陋的内心洗礼。
他们的嘴脸如此令人恶心,却也让我看的分外精彩,趣味盎然。
十几年来乐此不疲——
虽然,真的是如你所说。我想为自己筑梦,想法如此坚定,却无法安放自身的空虚疼痛。
可我却无法责怪你殊曼,更不敢质问你——
今日,只见你一眼。我便有了很清晰的认知。
你的残酷无情就像一把锐利的双刃剑,可以削去任何人的自尊和伪装,让人体无完肤,无以复加。
殊曼收回与男子肌肤相触的手,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点燃一根烟,啜吸一口,面色平淡——“彦艏,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备自知之明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重要。从来未曾见过生活中所谓的’美好’性情疯狂接近病态。薄弱的灵魂不能得到救赎,身体的痛苦无法得到拯救与医治。”
“呵,”彦艏起身走到殊曼身边,抽离她指间的烟,凑近唇吸了一口,动作自然优雅。面相殊曼,身体靠着桌沿,笑容浅淡,态度无谓轻慢,问她:“然后呢?”
殊曼望着他地眼中流淌着致命的毒液——她在诱惑眼前的男子,话却极为坦荡真诚——“彦艏,你知道么,今日与你相见,我非常开心,你令我生起未有过的动容。心生想将你撕毁的冲动。”
“我已经丧尽天良,早已失去了人性。”
“呵,”彦艏轻笑点头,胸膛震荡,笑容晃眼,周身妖气横生——声音非常动听——“嗯,确实有自知之明。殊曼,你何止自私,狠毒都难以诠释你此刻的恶毒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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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是谁?完
彦艏忽的倾身,整个身体都贴近殊曼——彼此的脸近在咫尺。
他口中呼出的气息拂过殊曼脸颊的皮肤。她能闻见他口中淡淡的薄荷清香,夹杂着烟草味儿——他望着她的的眸纯净寂然,纯粹的黑,深邃如渊,引人深陷——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摩擦殊曼的耳珠,低声呢喃,磁性沙哑的语调伴着呼出的热气进入她的耳廓——带着暧昧的气息——“殊曼,我的伤口已被你撕开,你就这般想让它更加疼痛,淋漓尽致?”
“这样才适合你的本性,配得上你漂亮艳丽的魔性不是么?”殊曼下意识的想垂下眼睑,遮盖自己的视线,不想与他对视。
他的眼让她觉得十分危险,似乎能在瞬间吞噬她的理智与清明。
察觉殊曼的打算,彦艏又怎会允许——伸出手攫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殊曼,看着我的眼睛好么?”他声音很轻,嗓音很好听,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四目相对的刹那,殊曼只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在清晰的感知中失去自控,渐渐远离身体——
彦艏将被催眠的人儿抱进怀中,温柔的笑望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描画她精致的五官,轻喃:“殊曼,你知晓彦艏活的不好,那你自己呢?”
“你心里纠缠的魔性,比我不知要强烈多少。你笑得好美,可那笑容,怕是无数的疼痛和伤口奠基出来的吧?”
“殊曼,那该多疼啊——”低头亲吻了下她的唇,没有暧昧,只是心疼——
“也许岩海决定让你忘记,是最好的方式。虽然不是出自你的意愿。”
彦艏并未回头,“进来吧。”
话音未落,门口前后进来俩人,不就是刚刚在殊曼面前,声称有事儿离开的周岩海与苏倾右两只祸水么。
“还挺能忍,她前脚进来,你俩就回来了吧。”彦艏轻笑,戏谑睨着两人,一脸了然。
周岩海走到彦艏身边,伸手接过他怀中的人儿,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搂,贴紧胸腔,这样才能稍感安心。亲吻她的脸,额头,眼角,脸颊,唇角——男人眼中沉重的歉意与疼痛难以掩饰。
一声声,执着,眷恋的唤她的名字——“殊曼,殊曼,殊曼——”两眼通红,眼角——一滴滴泪水滴落,落在人儿脸上,晕开滑落——
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难以自制——
——殊曼原谅我,原谅我——这般禽兽的伤害你,一切皆因心中占有与强烈的爱!
殊曼,我爱你——
我太爱你,爱到已经疯狂,我的理智已经崩溃的面目全非,无法控制要自行其事的意识,即使明明知道会伤了你,也要这样做。
“岩海,把殊曼交给彦艏,她此刻的状况容不得耽误么。”倾右蹙眉,望着被痛苦淹没的男人,心倍感无力。已经不具备力气去安慰他。
——
总参政治部办公大楼。
首长办公室,周宏宇正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拿着话筒讲电话,一手抽着烟,眼半阖,宽大的皮椅转向窗口。
“老孙,那天抽个空,没问题吧?”
“嗯,好!那老头子可等着你呢。”
“什么日子?还搞得这隆重?”周宏宇重复着电话那端好友的话,朗笑出声——“哈哈……”
“老孙啊——我家宝贝馨儿的生日宴,你说是不是得隆重的办?”
“那是当然,必须到场啊!”又嘱咐了一遍。
“好,就这么说定了,嗯……喔——那几个老东西?都在呢——好好,就这样!”
“哈哈哈……”周老爷子挂了了电话,再次朗声大笑。老脸挂着难掩的喜色,眉目舒展,他的心肝宝贝儿哇,他老头子真是越来越稀罕了。
到那天,还不得让那几个老笑话他的老东西刮目相看,他的馨儿现在可是很优秀的撒!
周家最近这段儿很热闹,气氛热烈,高涨。
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撒,自打周岩馨昏迷醒来,已然是换了个人儿,长辈面前听话,乖巧。
碰上周宏宇的部下,老战友,具是极为懂事的招呼——爷爷、叔叔、伯伯的叫着,几甜的声儿。平日在家呆着也很安静,见了谁都淡淡的微笑着。
你说说,几讨人喜欢撒。
周宏宇心里感叹:我家小妮子终于长大了,再也不和以前那群不着边儿的狐朋狗友凑一起疯了,也不去缠着李家那个小混不吝了,这多好哇!
周老爷子觉老怀甚慰,
周老爷子啊,您怎会知道,你家小妮子不是长大了,是已经香魂归西,彻底的消失在人世间。此刻,你最疼爱的孙女周岩馨身体里,现在正住着一只大害人间的孽障,要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这现在,你以为的那个李家的混不吝——
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要死缠着你的心肝小宝贝,
准备死缠的,那还不止一个——
都魔怔的,死乞白赖的,
谁也不能阻止,
要跟孽障裹一块儿,纠缠一辈子——
那样违背伦常,刺激死人的场面,周老爷子,您的心脏可能承受得住?
再说说刘斐然李卿这几个妖孽——
昨天殊曼离开,这几个妖孽能没察觉?
她前脚刚一出门,几个妖孽便聚在了客厅——
一个个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乱没形象的——
就睡了两个小时,这早,她去干吗?
都心里嘀咕,
可嘀咕也没用不是,那妖精的心思,他您谁能摸透?
我只要顺着她,宠着她,霍着她就好——
妖孽们都安静的不说话,
半晌——
“咳咳!”刘斐然轻咳一声,引几个妖孽看向他。可他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瞟了几人一眼,这一眼意味儿深长。
“你那什么眼神?”白城皱眉,不满的开口。
“我已经决定了,也做得了自个儿的主。”李卿心中了然,一脸淡然道。
“什么主不主的?”白城一脸疑惑。
南暂点了根烟,抽一口,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我有打算。”显然心里已经计划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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