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叫,我跟你没完!”曾求实压低嗓子一边磨牙,一边说,恨不得周围的人瞬间消失无踪。
“知道了,小实子。扶好我,没见我踩着细跟呢吗,陷砖缝里怎么办?”程诺柔柔软软的,拖长了音说话。
众人笑。
曾求实无计可施,在笑声中一把将程诺拖进自己怀中,勒紧。她依旧在笑,媚眼如丝,馨香阵阵,衬着夜色中古色古香的院落,恰似《聊斋》中踏月而来,魅惑书生的美狐。
曾求实的心无可救药地急跳起来,尽管他十分怀疑她的动机,却不可否认贪恋上了这一刻。
****
七、八个服务员训练有素地清理好包间,正鱼贯而出。包间内尚有未及散尽的名贵香水味,让人不禁浮想数分钟前此间的觥筹交错,衣香鬟影。
“求实,你今晚该做忏悔。”马力昂边点头边说,在余温犹存的美人榻上坐下。
“小实子,他在说你不厚道呢。”程诺浅笑。
“损我者他也。知我者你也。”曾求实一屁股陷进真丝绸缎沙发内,朝右侧紧挨着扶手的狭小空位拍了拍。
程诺依着他坐了那处。其他人也都一对对的落了座。
门口站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西装男,求见曾求实。
接过男人双手呈上的名片,曾求实眉心微蹙。
“我们黄总听说是曾少需要,二话没说让出了包间。她希望曾少别为那晚的事生她的气。她也是有苦衷的,想与曾少当面说清楚。”
“今晚没空。”
“黄总零点之前都会等着您。”西装男很礼貌,很执着。
43变态游戏
曾求实拧着眉毛瞅着不太识相的男人,暗道晦气。
程诺见那名片玫瑰花的底纹,心中已有数。“你就去探望一下呗,生意场上的朋友该维护的万万不能马虎。”面子上笑得柔情似水,心下却想,单了那么久,不去怪没人性的。
“你可以走了。”曾求实跷起二郎腿,将名片随手丢进烟灰缸内。
男人视线扫过烟灰缸,再鞠一躬,离去。
包间内突然无一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你们知道小实子为什么觉得世界太小么?”程诺带头打破沉寂。“靳先生是他表弟诶。他小时候在北京玩,没少受这位表弟欺负,如今靳先生到了他的地盘上,是不是应了风水轮流转之说?”
腹黑的笑声渐起。
尚涔呀了一声,如梦初醒般指着曾求实:“你就是那个一生气就脸红的‘娇小姐’?”说罢回头看向靳圣求证。后者上半截身子都陷在阴影里,不辨神色,只听到极轻的一声,似在笑。
曾求实恼了:“神圣!你丫的还好意思笑,给自己积点口德好不好?”
“靳圣。”那人泥塑般端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纠正。
“管你哪个圣,一样操蛋!”曾求实笑着骂,信手抓了只橙子掷向他。
靳圣不闪不避,眼见就要被橙子击中,却闪电般出手,将那只橙子牢牢抓住。“谢了,你还没忘我最爱吃这个。”
尚涔将橙子抢了过去,笑着对曾求实说:“你不记得我啦,在地坛公园玩时,你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我两个膝盖都摔破了。”
操!没翻黄历,莫非今天不宜出门?曾求实白皙的脸泛起一层粉色。“扯淡!我从没见过你!”朝女孩瞪起俩眼,颇有警告的意思。
“靳圣,你帮我揍他!看他还敢不承认!”尚涔晃动靳圣的手臂,眼睛却看向曾求实身边那人。
“哟,敢情你们一放假都精力过剩,非群殴一场才过瘾?”舒为笑吟吟地晃动高脚杯。
“是我错了,自罚三杯!”尚涔端起面前红酒,麻溜儿的喝下,又自斟自饮两杯。一旁的靳圣也不劝,别人只当他对女友的酒量有信心,却不知他坐在那里一直看着程诺。
程诺感觉靳圣在看自己,而且是以那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心底不由怒火翻腾:不就想炫耀你现任女友很漂亮么,混蛋!等我挂了后随你怎么显摆!
混蛋!混蛋!混蛋!!!
理智告诉她:你应该祝福他。可情感告诉她:你都这么难受了,不如离开这里吧,随他们怎么闹。
耳边是一屋子说话的嘈杂声,程诺自我催眠:我不在这里,不在这里……
曾求实环住她的腰,唇在她耳垂上亲了亲。“舒为有心考你。咱们接受挑战么?”
程诺眼角余光扫到靳圣将橙子从尚涔手里抢了过去,听见他说,“想吃自己去拿。”
“好呀。”她机械地回曾求实。
“上回有个学中文的外国朋友问我两个冷僻词的读音,意思和出处,我竟然都不知道怎么念,后来上网搜了下,明白了,现在我就拿这两个词考考你。答错了要罚酒哦。”舒为说着,已将两个词写好,分别是“馉饳”和“猥獕”。
程诺笑了笑:“左边这词念‘骨跺’,是一种wheaten food,见《金.瓶梅词话》第61回:胡秀拿果菜案酒上来,无非是鸭腊、虾米、海味、烧馉饳之类。右边这词念‘伟催’,指容貌、举止丑陋难看或庸俗拘束,见《水浒传》第一回洪太尉上山请天师。真人道:‘太尉可惜错过,这个牧童,正是天师。”太尉道:“他既是天师,如何这等猥獕?’舒为,我说的对吗?”
舒为用力点头:“哇塞,姐们儿你太牛逼了!”一旁的马力昂连忙拿胳膊捣她,被她瞪了一眼,于是立马换了副“你爱咋说咋说”的好好先生模样。
其他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程诺,曾求实洋洋得意,好像被崇拜的人是他。“早说过我老婆各方面都一流,不然我能心甘情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可没那么神,比如唱歌,我一亮嗓子非吓跑大家不可。”程诺实事求是,万一k歌,别说她没提醒过大家。
“不会这么难听吧?”尚涔天真地问。
“我两年前听她唱过,呃,瑕不掩瑜,瑕不掩瑜。”曾求实指尖蹭过眉毛,干干地笑了两声,算是间接认可了尚涔的推测。
马里昂兴致勃勃地出题考曾求实:“‘生命中的爱情是如此可贵,不惜以谎言来捍卫。’这句话模仿了哪位名人的哪句名言?”
“坑爹的——这不为难我们工科生么!”曾求实转过脸,对程诺笑得贱贱的,“亲,帮个忙。”
程诺附耳低语,曾求实眉开眼笑地公布答案:“我老婆说了,出自丘吉尔的那句‘战争中的真理是如此宝贵,必须用谎言来捍卫!’”
“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罚酒!”舒为这就去端酒壶。
“上回你不也帮骂娘?别以为我没看见啊!”曾求实不服气。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马力昂网开一面,及时替女友解围。“咱们这么多人,我看不玩‘真心话大冒险’太可惜了。大家觉得如何?”
“太幼稚了。”有人反对。
“我这个玩法绝对刺激。我从一个法国朋友的私人实验室买了台测谎仪,准确率极高。不信大家都试试?”
一帮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曾求实帮忙,将一台打字机大小的测谎仪从旅行袋里搬出来,放茶几上,左看右看,说:“唬人呢吧,我看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直接说敢不敢玩吧?”马力昂挑衅地问。
“我先试试真伪。”在马力昂的指导下曾求实戴上布满细电线的金属头盔。
马力昂问:“如果你没说真话测谎仪会发出噪音,说真话会出水滴声。我们试一下,请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嗯——女人。”曾求实胡诌。
吱——!头盔发出刺耳的鸣声,米粒大的红灯也在闪烁。骂娘摁了一个揿钮,鸣声消失,红灯也不再闪烁。
“你是成年人吗?”马力昂又问。
“是——”
滴——滴——头盔发出柔和的水滴声。
“神了啊!”“是个宝贝!”“我也要玩玩!”“钱途不可限量!”“骂娘你弄这么个玩意儿在身边不怕被人灭口啊?”众人凑近了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
程诺不太舒服,因为感觉靳圣那双眼睛从未离开她左右——什么意思嘛?
游戏以剪刀石头布定下赢者,赢者可以提问五个真心话,以击鼓传花的方式确定谁来回答问题。倘若答题者说谎,会被罚,如何罚由提问者决定,倘若答题者选择大冒险,则必须接受提问者的“发难”,拒绝者将被罚酒一壶。
马力昂获得了真心话的提问权,而程诺,不幸成为答题者。
“随便玩的,你别怕。”曾求实将她的小手拉过来亲了亲。
程诺无奈地笑笑:“我真是倒霉诶。”
“说谎话不会被电到吧?”尚涔突然大声问,笑呵呵地看着程诺。
“不敢不敢,电了唐四小姐,曾少还不跟我拼命?”马力昂故作惊悚地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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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题,请问你怎么做到在大街上哭却不被人发现?”“骂娘”这个问题倒像是脑筋急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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