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好黄瓜籽后,她又用脚给黄瓜籽蒙上薄薄的一层泥土。这也是按照赵爱琴说的做的,防止蒙上的土层太厚,闷死黄瓜籽。
接着就是给刚种下的黄瓜籽浇水,浇水也是有技巧的,不能浇太多,也不能浇太少,要浇到泥土刚透未透的程度最好。
刚开始浇水的时候,田晓园还掌握不好水量,水不是浇多就是浇少,浇了一桶水后才掌握好水量。
当她种完这三分地,抬头一看,田晓磊又捥出了两分多地。田晓园拿起钉耙,继续搂地去了。
太阳又落下了,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姐弟俩收工回家。
“晓磊,今天表现的不错。”田晓园对田晓磊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一天的时间,田晓磊一个人捥了一亩多地。这说起来简单,可是真要做起来,却很累的,每捥一铁锨土,顶多只有一亩地的千分之一,也就是说田晓磊这一天之内,连续挥动铁锨一千次以上。
田晓磊骑着三轮车,田晓园跟在后面,干了一天活,她累的连抗铁锨和钉耙的力气都没了,就把铁锨、钉耙放在三轮车上。
对于田晓园的表扬,田晓磊笑了笑,有气无力道:“姐,累的话就坐到三轮车上吧。”
“不了,我就不给你增加三轮车的重量了。”田晓园说道。
回到家里,田晓磊从三轮车上下来,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身体斜倚着小椅子的支架,嘴里嘟囔着累啊累。田晓园则是简单洗了下手和脸,就回房间躺着休息去了。
“这两孩子,第一次出这么大的力气,都累着了吧。”看着儿子和女儿的疲劳样,赵爱琴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关爱。
田广新右手夹着烟,嘴里吐出一口烟雾道:“今天晚会儿做饭,先让他们歇歇吧。”
赵爱琴一愣,她没想到自家老头子会说出这么关心人的话,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
“呜啊,还是睡觉解乏。”田晓园在公鸡的叫声中醒来,自言自语道。经过一夜的睡眠,她全身的劳累已经全部消除,全身充满力量,精神饱满。
又是新的一天,田晓园又一次叫醒田晓磊,带着他一起来怪地干活。
“哇,怪地果然和别的土地不一样啊。”来到怪地地头,看了一眼昨天种的黄瓜籽,田晓园吃惊道,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只见昨天种下的黄瓜籽不仅全部发芽了,而且还长高了,每一颗黄瓜苗都有五六公分高。一般说来,黄瓜苗要想长这么高,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而怪地却一夜之间让黄瓜苗长了这么高。
“这也太神奇了吧。”田晓磊同样很吃惊。
吃惊过后,田晓园却又嘻嘻地笑了起来:“按照现在黄瓜苗的生长速度,也许五一我们的黄瓜就长熟了。除了大棚温室里的黄瓜,谁家的黄瓜能熟这么早啊。如果到时候卖绿色黄瓜的话,是不是独一份啊,是不是很赚钱啊。”
田晓磊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真的也,姐,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赚到钱了。”
有了赚钱的动力,两人干起活来更有劲了。
田晓磊继续捥地,田晓园继续种地。姐弟俩在怪地里忙碌着。
低头洒黄瓜籽的田晓园突然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她好奇地抬头看去,接着她的脸色刷一下子变得苍白,惊恐地喊道:“晓磊,快跑!”
ps:亲,今天你收藏了吗,今天你推荐了吗?
第二十一章 不祥之人
只见紧挨着怪地的小青山上突然滚落了几块大石头,携带着泥土滚滚而下,像一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田晓磊已经捥地到小青山下了,也许是干活太认真,他没有听到石头滚落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小青山上泄落的石头。
田晓园大声喊道,让田晓磊往她这边跑,喊了一遍又一遍,一边喊一边用手比划着姿势。
一边捥地一边想着昨天在镇上和娟娟约会的美事的田晓磊,终于听到了田晓园的声音,他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让他跑。
不过看田晓园的姿势,他还是快步跑了过去。
就在田晓磊前脚刚跑走,小青山上滚落的石头已经落下了,正好落在田晓磊刚才所站的位置。田晓磊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难。
见田晓磊平安无事,田晓园拍拍紧张到快要跳出胸脯的心,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如果她发现的时间晚一会儿,或者田晓磊反应的时间慢一拍,那几块比人头还要大的石头没准就砸在了田晓磊头上。
后知后觉的田晓磊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原来他刚才从阎王殿门口走了一圈。
“妈的,谁这么缺德,从山上往下丢石头。”接着田晓磊破口大骂起来,他以为是人为造成的石头滚落。
“姐,别害怕,我没事。”田晓磊骂了一通,心里的火气消了,就过来扶田晓园。
田晓园手脚微微颤抖,刚才危险的一幕着实吓得她不轻。
“晓磊,你没事吧。”见田晓磊伸手扶她,田晓园一把拽住田晓磊的手,紧紧地拽住,睁大双眼打量着田晓磊,好像怕眼前这一切不是真的一样。
田晓磊到底是男人,要比田晓园淡定多了,轻声安慰道:“姐,我没事,你放心。”
“哦。”在他的安慰下,田晓园这才松手。
“姐,你在地头等会,我上小青山上看看去。如果发现是谁使坏,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田晓磊去小青山探究事情的原因了。
田晓园坐在地头歇了会儿,这时候她也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怪地里的那几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
“晓园,你没事吧。”一个秃脑瓜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喘着气跑了过来。他刚才在小青山下放羊,怪地里刚才发生的危险一幕,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到怪地发生这么危险的事,他连自己的羊都没管,直接跑到怪地来救人。
“常叔,我没事。”田晓园回应道。这秃脑瓜男人名叫田为常,不过田家庄很少有人叫他大名,都叫他常有理,之所以叫他常有理是因为不管做什么事,他都能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
“没事就好。”常有理摸了摸锃亮的脑门,继续说道:“晓园,你以后在怪地种地时要注意下,我在怪地附近放羊四五年了,一直没见山上掉过石头,今天突然掉石头,我想可能和你开垦怪地有关。”
田晓园一愣,难道怪地真的这么邪乎。如果真是因为怪地,那这事也太诡异了,她辩解道:“石头有可能是谁从山顶上丢下来的吧。”
常有理摇摇头:“我在山脚下一上午了,根本没看到有人上山,所以这事不可能是乡亲们做的。”
这时候田晓磊回来了,他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晓磊,有什么发现,石头是别人从山上推下来的吗?”
“姐,山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这石头应该是自己掉下来的。”田晓磊说道这里,声音忽然发寒道:“姐,我觉得这是怪地干的,它要让咱们倒霉。”
想想刚才如果不是跑的快,自己就有可能被大石头咋伤甚至砸死,田晓磊心里很恐惧。
“不要瞎说,晓磊。我们今天不种地了,回家吧。”田晓园去滚落石头的位置拿起田晓磊刚才丢下的铁锨,顺带打量了下滚落的那几块石头。
“姐,别看了,万一山上再滚石头咱们就完蛋了。”田晓磊一边看着小青山一边说道,生怕小青山上再掉石头。
田晓园只好离开,和田晓磊带着种菜的家什回家去了。
姐弟俩回家了,关于怪地的事却在村里传了开来。
在村南的那座小桥上,常有理在人群的最中间,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圈,说道:“怪地发生的事我是亲眼看见的,这么大的石头,从小青山上滚下来,差点砸中田晓磊。你们说这么大的石头要是砸在头上是什么后果啊,我看就是不死也是砸成残废。”
“哎,怪地果然不能种啊,谁种谁倒霉。”
“这还用说吗,村里的老人田二叔早就说过,怪地下面有太岁,谁在怪地种地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肯定是要倒霉的。”
“不是说田老四给怪地看过风水,说怪地没事嘛,怎么又发生这样的事啊。”
“哼,田老四那半瓶醋说的话能信吗?”
“看来晓园租怪地这步没做对啊,白出了那么多力气。”
“出力气到没什么,听说怪地会给人带来晦气,现在怪地的怪事已经发生了,她身上是不是已经有晦气了?”
乡亲们议论着怪地的怪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田晓园开垦怪地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人现在已经沾上晦气了,谁和她说话谁就要倒霉。
田晓园已经被乡亲们贴上了不详之人的标签。
只是田晓园现在已经没空管这些了,她家里此时也在发生一场战争。
听说怪地发生的怪事后,田广新和赵爱琴立刻从地里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