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心里这么想,她嘴上还老实说,“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她不止说,还还问他,娇笑地问他,一手顺势勾上他的脖子,赤着的脚就踩着他光洁的皮鞋,冲着他的嘴角吹吹气,“来必诚,你说你这个要不要脸的?”
☆、054
“要脸做什么?”来必诚比她还大方,索性回问了一句,一手揽着她的腰,目标嘛,不明确,就将人抵在墙边,高瘦的身子就那么紧贴着她,凑脸过去,贴着她的鼻尖,还伸手往那鼻尖一捉弄,“弯弯,在你面前,我有要过脸了?”
要是要脸了,还能有他有什么事?完全都是肺腑之言,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来的那么直接,那么红果果,就跟表白都差不多了,只差没有那么一步到位罢了。
手隔着浴巾,在她的腰间作弄着,一小下一小下,弹弄着,不轻也不重,仿佛在逗弄她——她侧开脸,他还抽回手,手指一挡住她侧脸,不让她动一下,薄薄的唇瓣肆意地贴近她的脸——
不吻她,就那么嗅她,轻轻地嗅她,脸上露出似满足又似难受的表情来,却是半眯着眼睛,没看她,嗅得她心慌不已,更为他的话,让她更是心慌,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子的——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对这句话的理解程度,每一次都能让她不由发出长长的慨叹——
怎么总是这么调皮呢?
她忍不住叹息了,就是心慌也跟着少了点,似乎镇定了点,她的人生估计就是在跟人比不要脸,不要脸什么的,做什么起来尺度太大,她有把握,却是没把握自己做的更比他们更好点。
于是,她不由暗斥自己,慌什么,不就是男人嘛,脚也不踩他了,索性跟条蛇般,也亏得她这么形容她自己,——就那么两手缠着他,两腿往上夹,还真叫她给弄住了,她缠在他身上。
不止缠,还乱扭,贴着他的双腿扭,别看是毫无章法的乱扭,总是有目的的,那目的嘛——就在他的腿根处,就隔着裤子扭动,那么一扭一扭的,扭得极费力气,亏得她还能深呼吸——
长长地深呼吸一口,她总算是漾开笑脸了,算是拼出去一回,凑过去亲他的下巴,光滑的,小巧的舌尖还故意地舔/弄了两下,盯着他半眯着的黑眼睛,满意地看到里头染起一丝丝火光,更别提与她紧贴着的身体,哪里能逃得出她的敏感度——
那里可热情了,抵着她——仿佛就冲过浴巾过来,强烈的硬度,都能让她的双腿不知羞耻般的软了下去,慢慢地往下滑,两腿虚软地贴着墙壁,贴着他,仿佛没有他,她就站住不脚……
“嗯,你确实……”话到这里,她故意地停顿了下,探出粉色的舌尖,还慢慢地舔过自己的唇瓣,叫那粉色的唇瓣染上晶亮的湿意,眼底却是突然的一冷,快的叫人来不及捕捉,“不要脸——”
在说出最后三个之前,她的膝盖已经毫不留情地顶上去,顶向他腿间已经勃/发的物事,那个隔着浴巾就能让她吓得心慌的物事!
“唔——”
来必诚闷哼一声,从来不知道她也能长刺,双手捂着受创的部位,腰弯得老低,人几乎是佝偻在一起,额头立时地就冒出冷汗来,眼神凶狠的,就那么瞪着她,像是在瞪着前世的仇人——
不对,可能是扒了他家十八代祖坟的仇人!
“……”他想质问她是不是脑袋给水冲了,让那深入骨髓般的痛意搞得不能直起腰来,索性坐在地面,两手到是不放,还捂着那里,又气又恼又怒的,“你……”
她到是眉眼儿眯眯笑,笑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弄弄浴巾,小心翼翼地侧蹲在他身边,轻佻地学他的架式,往他脸上吹气,“我?”她还一手指着自己,一脸的无辜样,“我怎么了?来大书记,你说给我听听,我怎么了?”
小人得志呀,就这个嘴脸,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当君子多无聊呀,报仇还十年不晚,她要报仇,那么就得迅速开始,再等上个十年报仇,估计连仇人都不记得她是谁了,晚报不如早报!
明明很疼,来必诚到是让她的笑意给晃了眼,跟个傻子似的就看着她,明艳的小脸,跟染了胭脂似的微微红着,要不是他太疼,早就一口就咬上去了——那么一想,他更疼了,疼得跟没有了明天了一样。
却是两眼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身子都瞪出两个窟窿来。
她乐了,难得这么乐,伸手还推推他,把疼得半死的人还推得晃了晃,她那个得意的,从来就没有这么得意过,“大书记,要不要我让人去找医生过来,还是直接把你送医院看男科?”她仿佛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与脸上的冷汗,笑意盈盈地还试图摸他的头,让他犀利的眼神给制止了,嘴上到是不饶人,“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叫人弄个冰块过来?”
她提议的很好,简直叫他想起某些回忆来,那眼底顿时暗了几分,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想、想玩冰火两、两重天,我、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也跟着想起那些阴暗的回忆,什么冰火两重天,她恨死这个了,一时恼羞成怒,就要再去推他——
双手才碰到他的肩头,也不知道怎么就手软了,她两眼一惊,看着自己的手,居然让他给抓住,就那么一愣神的时间,也称不上时间,就一两秒,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转折,居然是他压在她身上——
而她居然躺在地面了,背后是沁凉的地砖,双眼就瞪着他,那眼里全是惊愕,粉色的嘴唇颤了颤,“来、来必诚?”然后是抵抗,双手双脚一点儿都不留劲的挣扎。
也亏得她挣扎的快,还真就叫她给挣脱了,人挣扎着起来,就往门那里跑,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就一条浴巾了,她要看看到底她这么跑出去,到底谁更丢脸,脚步踉跄地直跑。
那门把,离得近了,近得叫她露出得意的笑脸,那手就要碰到门把手,就差一秒,她就能拧动门把手,自己顺利地逃出生天——剧烈的疼,从头皮传来,她下意识地反手想去夺回自己的头发——想找回主动权。
然而——就这一手,她这一反手想夺头发,却已经不是她的天下了,她被大力地掀倒在地,重重地倒在坚硬的地砖上面,那上面沁凉、沁凉的,贴在背后,很有凉意,却让她瘫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像是快散架了般,
来必诚真没防着她那一手,估计是平时软糊糊,也晓得她的性子,现实到头,说白了也就有点凉薄性,真是疼得他快废了,他在她上方,压着她,不肯让她动一下,再动一下,非得要他的命不可——
真是不懂事的家伙儿,顶他哪里不好,“叫我呢?”他疑惑地看着她,那眼神儿跟他的话一样,都带着疑惑,“弯弯,你叫我?”
他还硬是拉着她的手,硬生生地挤入两个人紧贴着的身子间,叫她的手覆住他此时疼得最嚣张的部位,手隔着裤子,小小的碰触,到叫他安心,想着他容易嘛,出来是公干,好不容易才揪着点机会——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吧!
浪费机会这种事,从来不是他来必诚能干得出来的事。
她盯着他,两眼都冒火,他在装,装得比她还无辜,让她忍不住吐他一口,“啊呸——”
一口唾沫还真是吐到咱们年轻有为的来书记脸上,真的,不是做梦,是真事儿,要是叫别人看见了,还不得替她担心,是不是去得拘留所吃吃饭?
可——
来必诚到淡定,拉开她的浴巾,往他自个脸上那么一抹——他的脸到是干净了,到是把她给剥了,露出嫩生生的胸脯来,顶端的果子怯生生地露在那里,映入他的眼帘,眼睛是饱福了,可还是疼呀。
这疼的,叫他难受的,还惊奇的看着她,“弯弯,你这脾气不太好,真的不太好,上回律成铭给你下了药,你都没吐他一下,非得吐我?”
还委屈,那口气怎么听就怎么委屈的,叫她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视线瞅着自己的胸脯,那小小的果儿暴露在空气里,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挺/立起来,叫她恨极了他——
上回是下药,这回又逼上门来,她真是上辈子刨了他们家里的祖坟?
“吐你怎么了,吐你怎么了?”反正到这一步,她疼得半死,也不敢想什么虚以委蛇的事了,想什么都是想太多,到这一步,都算撕破脸了,“来必诚,你就是个王八蛋,欺负我算什么呀——”
她真真是悲愤,哪里这样的,到哪里都逃不开这些人,跟噩梦似的,非得揪着她,不让她安心一会儿?
“我是王八蛋,我怕什么呀?”他还有心思同她调笑,嘴角还朝她微微了弯一下,似乎有点莞尔,微微起身,连带着她的手也跟着放松了点,他可把她的手给掏出来,瞅着这双嫩滑的跟没骨头似的小手,拿到脸颊边,还兀自亲了口,“哎这手的,跟个灵丹妙药似的,叫你一摸还真有点儿不疼了——”
他有点儿不疼了?
让她几乎气的直起身来,可腰板儿都是疼的,刚才那一下,差点把她整个人都废了,人让他拖到床里,那床不高,拖她的时候他是凶狠的,完全不顾忌她了,似乎这都是给予她的回报,跟拽什么似的,扔在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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