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低低的嗯了一声,心里稍稍觉得安稳了一些,只是一波平,另一波又起,还有最让人纠结的两位爷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起来,脸更紧的贴在胸口上,双手缠上那精瘦的腰,半响默然不语。
纳兰逸温柔的圈着怀里的身子,心底长长的叹息,向日葵现在在担心那两个男人吧!酸涩是无法逃避的,只是已经不再痛的那么撕心裂肺,将心比心,自己虽然认识向日葵最早,可是在一起却最晚,那两人只怕心里更不会好受!哪个男人能容忍的了自己爱的女人躺在别人身边呢?更何况还是骄傲尊贵的太子爷,他们会怎么做呢?放弃还是接受?
纳兰逸眷恋的看着怀里像只鸵鸟一样的小女人,柔声道:“向日葵,是不是在担心那两个人?”
向暖阳身子微微一僵,猛的抬起头来,眸子里有一丝慌乱的无措,“大叔?你、、”这个话题是自己一直逃避的,尤其是不愿和大叔提起!
纳兰逸无声的勾起唇角,温暖的力量似乎可以安抚所有的不安,“放心吧,那两个人那么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舍得欺负你的。”就如自己,即使向日葵你成了他们的女人,可是我依然爱你!爱你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爱!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在乎!即使一辈子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你的身边,不能拥有那个最渴望的身份,我亦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听到这句,向暖阳心里却更加难受了,他们是不会舍得,可是自己会心疼,毕竟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脑子里忽然想起早上在车里月初那番反常的举动来,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月初早就有预感?所以才会表现的那般不舍和纠结?心暮的疼的更加厉害,月初,你好傻!好傻!你明明可以阻止的,为什么还要亲手把我送过来?你当时的心有多痛,你到底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啊?还有玉树,是不是也知道?所以才不来送自己上班,怕做不到是不是?
一颗心酸胀的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清澈的眸子里那晶莹的水珠终于大颗大颗的滴落,无声的浸润在某人的胸口上,连带着某人的心也湿了起来。
“向日葵?怎么了?”纳兰逸察觉到胸口的冰凉,心里狠狠的揪起,想抬起埋在胸口上的小脸,却拗不过那固执的劲,只得一个劲的慌乱无措的安抚着,“乖,不哭了,都是我不不好,晚上,我会和你一起回去,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怨言,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疼的厉害,向日葵,求你了、、”
可是此刻哭得越来越厉害的某女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为这一个又一个的傻瓜!为他们的牺牲和包容!隐忍和宠溺!还有不计一切的爱!可自己呢?却不能全心全意的对任何一个!
纳兰逸心疼的把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女人搂的越来越紧,此刻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来安慰,她是心疼那两个人了吧?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了吗?那自己该如何,退出?不!自己根本做不到!只是想想,心都搅的更加剧烈,几乎要裂开!那该怎么办?那两个人能接受自己一起疼爱向日葵吗?四个人又该如何相处?焦头烂额,心烦意乱之际,偏偏电话铃声响起,是办公室的电话!
纳兰逸根本没有心思去接,可是那电话执着的不休不止,让人心生烦躁!抱起怀里的人,走到办公桌前,接起时还没来的及说话,那边已经响起清冷的质问,“纳兰院长,忙的都没时间接电话?”
仔细听就可以听出那话里的咬牙切齿和浓浓的酸味,那端坐在办公室里的某部长那张如诗如画的俊颜此刻确实黑的山雨欲来!自从送阳阳踏进那个医院,自己的心就没有一刻能静的下来,尤其是保镖们又报告阳阳急匆匆的冲进了某人的办公室,且再也没出来!
三个多小时啊!某部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心底的酸意带着几乎灭顶的痛苦,搅的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只得一遍一遍的盯着手机里的短信,反复的看,才能抵御那一波波的疼痛!忍!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不知道生生的被凌迟了多少刀,最后终于再也忍无可忍的打了那个电话,三个多小时,足够做三次的了,还想把阳阳榨干是不是?自己都不舍得!
电话没人接。响的越久,某部长那心底的酸涩就浓烈!难道还在、、、?当电话好不容易被接起,那醋意冲天的话就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只是话落却听到熟悉的抽泣声,似乎是哭了很久,声音有些哑有些接不上气来,是阳阳!心暮的尖锐的疼了起来,慌乱的大声质问,“纳兰逸,阳阳怎么了?为什么哭?”
纳兰逸没有想到来电话的人竟然是江月初,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再听到后面的大声质问,神情又急切无措起来,“阳阳哭的很伤心,怎么哄都不好,你、、”话还没说完,那边啪的一声挂断了!
纳兰逸心底又忍不住酸涩的叹息,那个人马上就会赶过来了吧?他会有办法吧?向日葵应该会听他的话是不是?
向暖阳依偎在某人温暖的怀里,哭得肆无忌惮,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伤心、疼痛、纠结、都通通发泄出来,脑子里还在为那两位爷心疼着,为大叔怜惜着,连电话响都听不到,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哭泣着!
江月初听到那句哭得很伤心,怎么也哄不好,所有的酸涩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浓浓的心疼和慌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阳阳不是最依赖纳兰逸吗?怎么会哄不好?一路焦灼的飞车赶来,还不忘通知了柏大少!阳阳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玉树也有权利知道!
柏玉树的日子也不好过!柏氏集团的员工就更不好过了!一上午心里憋着气的柏大少不知道骂跑了多少主管经理,不知道摔烂了多少价值连城的古董,不知道找属下操练了多少遍,可奈何那股火气依然消不下去!只要一想到阳阳此刻正在某人的办公室,也许正在做着某种事,心就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偏偏自己却不能去阻止!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吗?自己爱的女人红杏出墙了,自己还得忍着,疼着,宠着,柏玉树,你他妈的都成情圣了!
不顺气的柏大少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柏氏集团员工人人自危,叫苦不迭,期盼着黑色恐怖的一天快点结束吧!直到某部长的电话打来,柏大少就像是爆竹,一点就爆炸了!头顶上都能看到冒烟了!“他妈的纳兰逸是怎么搞的?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把阳阳折腾哭了?那个笨蛋女人不是最心疼他吗?怎么还哄不好了?”
又酸又气的柏大少恨恨的摔了电话,嘴上骂的挺凶,可心里早已疼的跟什么似的,抓起手里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满脑子里都是某女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油门不要命的踩到底,于是这一天交通部门又头痛了,这违章违的太猖狂了!红灯跟个摆设似的,超速什么滴就更是小儿科!偏偏不能管,不过罚总可以吧!那长长的账单足够这个月的奖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四人面对面了
向暖阳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最后像个哭累的孩子只剩下抽泣,肩膀一颤一颤的,窝在某人的胸口上,看上去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惹人怜惜,而某人的胸口被蹂躏的一片狼藉。
纳兰逸却混不在意,只是心疼,无助,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江月初和柏玉树焦急的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某女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靠在某人的怀里哭的很伤心,都不知哭了多久,那嗓子听着都有几分沙哑了。
两位爷的心,疼的几乎要裂开,江月初一声“阳阳”叫的肝肠寸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凄惨的悲剧。至少站在外面的李助理就听的心惊胆战,本来看到华国两位太子爷突然大驾光临,震惊不已,想到办公室里此刻有可能发生的事,再看看某位爷脸上的表情气势汹汹的好像来捉奸,忙上前阻拦周旋,可哪里拦得住!
柏大少爷那双凤眸里好像卒了火,离得近一点都觉得是种煎熬,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冲进去,却无能为力,院长不会被怎么样吧?那位爷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壮着胆子想要跟进去,却被柏大少一句怒吼,“不想让你们院长有事,就老老实实的在门外守着。”硬生生的住了脚。
柏玉树走在后面,对李长风警告的时候,某部长早已急切的冲了进去,走到沙发前,不管某人的脸色是如何难看,占有欲极强的就把某女给抢了过来,安顿在自己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背顺气,一手温柔的抹着脸上的泪痕。“阳阳,乖,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受委屈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可好?”
晚一步进来的柏大少,看着某女已经被那只狐狸抢在自己的腿上了,气的把身后的门摔的震天响,外面的李长风心都抽了,价值好几万的红木门啊!自己平时进出都小心翼翼的轻关轻开,这位爷拿着当破烂摔啊!
柏大少其实是很想把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给摔了!一进门,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暧昧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己疼爱阳阳时也会有的味道,每每想起都会心神激荡。可现在那是别的男人留给阳阳的,于是那味道就变酸了,酸的火气上涌,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