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又想到一个问题。”
“?”
她抿着嘴,耸起眉头,整个脸变成一个大大的“囧”字:“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
“……”
“……”
“……的意思是,我猜对了吗?”
书店老板继续:“……”。
“天呐!”徐康桥觉得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孔令书,你好恶心!”
“……这话题是你先说起的吧!”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再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说我恶心?!”
“……”她眨了眨眼睛,硬着头皮狡辩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过,才恶心啊……”
“你……”他皱起眉头,“这算什么逻辑?!”
好吧,这真的是……只有她自己能懂的逻辑。
徐康桥还想再嘲笑他几句,刚要开口,忽然传来锁链的声音,电梯往下降了一下。
“啊!”两人同时尖叫起来。
她一下跳起来,拼命去拉电梯门,但还是怎么也拉不开。孔令书也站了起来,两手扶在不锈钢墙壁上,吓得脸色苍白。
电梯停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也许是都被吓懵了。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才确定它真的停下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惨白的笑容。
然后,电梯垂直掉了下去。
“孔令书!”康桥手脚冰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从自己面前消失,但她能做的只是顺着楼梯往下追去。
她脑子里嗡嗡嗡地作响,很怕听到什么巨大又可怕的声音。她心跳地厉害,简直要跳出胸口。
“徐康桥……”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在经过某个楼层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停下来,怔了好几秒,然后转身走出楼梯间,发现孔令书一手撑着墙,站在电梯门口。而他身后的那扇电梯门正开着,轿厢好好地停在那里。
“吓死我了……”书店老板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我还以为要掉下去了,谁知道它忽然停了,门也自动开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她还是没有说话。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我一共在电梯里被困了十九分零八秒,而你报警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抱歉,当时我的身体状态不太理想,所以没办法很精确地计算时间——但是,我会对警方和施工单位进行投诉,希望到时候你能当我的目击证——”
孔令书还没说完,徐康桥忽然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起来。
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抱得很紧,把他的肋骨都勒疼了,而且她哭起来尖叫的分贝非常惊人,简直要戳破人耳膜,更别提她那堆恶心的眼泪和鼻涕,还有那张五官全都皱在一起的脸……
可是……可是他忽然好像一点也不怕她了。至少不怕当下的她。
他试着伸出手臂,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两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直到警察和施工单位的人一起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
“你们都是猪吗?!”刚才还在他怀里哭的女人忽然转过身破口大骂起来,“非要死人你们才高兴是不是?!”
警察抹去额头上的汗,说:“不是的小姐……接到你的报警电话,我们就立刻赶来了。”
“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到?!我们刚才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
是我差点死掉吧……孔令书在心中默念。
“对不起,但是这地方实在太难找了。”
“怎么会?!”
“小姐,”警察先生从腰间拿出一台通讯器,“你报警的时候对这里的描述实在太模糊了。”
“哪有模糊?!我明明说得很清楚!”
警察叹了口气,又抹了把汗,说:“小姐,根据当时的录音,你说出事地点是在‘黑铁门走进去后看到一棵长得像松鼠的树之后左转,往前走二十三步后往右平移三步,接着继续往前直到看到左手边的天空中有一片榴莲形的云后,右转并找到一只废弃的午餐肉罐头,接着就能看到这幢大楼的门了’。”
“……”
“……”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直到徐康桥无辜地抹着眼泪说:“我都讲得这么清楚了,你们照做就是啦!那颗长得像松鼠的树超级好认啊,左转后走二十三步有一个变电箱,平移几步绕过去后,走到两栋房子中间就能看到那片榴莲云,而且门口那只午餐肉罐头也很醒目啊!”
“……”
书店老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警察叔叔:“那你们最后是怎么找到的?”
“我请总台GPS定位了报警的手机信号。”
至此,孔令书得出两个结论:
一是,果然还是高科技比较可靠!
二嘛……他看了看徐康桥——
女人真可怕!
“嗨,老妈。”这天晚上,书店关门后,孔令书拿着ipad从一楼走入地下室,这是他老妈规定的每周一次的facetime时间。
“儿子,这周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他硬着头皮说,“你们呢?”
“我们都很好,”老妈笑着点头,“除了你爸因为肚子疼送进医院结果割了盲肠,还有你哥逃税和离婚的案子都判下来并且要立即执行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
“你真的还好吗?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我真的很好!”跟你们比起来……
“那妈妈就放心啦。”
这个时候,传来洗衣机发出的“哔哔”声。
“衣服洗好了,我去拿。”说完,孔令书拿着ipad走进储藏室。他把平板电脑架在旁边的工作台上,然后打开洗衣机的门,开始收衣服。
“你有没有找你哥谈过?”老妈问。
“我干嘛找他谈?谈什么?逃税还是离婚?我能帮上什么忙?”
“哎……说得也是。不过——等等!”老妈忽然瞪大眼睛,指着他,“那是什么?”
孔令书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他的一堆T恤和内裤里,混着一套大红色的女式蕾丝内衣。
“啊!”老妈在大洋彼岸尖叫起来,“你有女朋友了吗?!你真的有女人了?!你终于有女人了?!老公!老公!快来啊!出大事了!!你又要当爷爷啦!”
“……”孔令书怔怔地看着老妈消失在屏幕前。
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初夏的微风吹拂在脸上,让人不由地醉了。在这条寂静的、布满梧桐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
“徐、康、桥!”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徐康桥一脸无辜:“是你说把内衣晒在外面不礼貌我才勉为其难用你洗衣机洗的啊,而且当时我看你正好要洗,那不要浪费,就丢进去一起洗了,有什么错吗?”
四(上)
七月的第一天,也正好是星期一,在经历了一系列大雨的侵袭后,这座城市终于进入了夏天。
康桥打着哈欠,一脸惺忪地从地下室走上来。
“你可以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原本正在写新书快报的孔令书咬牙切齿地说。
“我头好疼。”她眯起眼睛看着他。
书店老板翻了个白眼:“半夜喝到酩酊大醉回来,第二天早上不头疼才怪。”
“你这人真的好烦,喝醉就喝醉,还加什么形容词,你们文人真的太矫情了。”
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邵嘉桐和董耘一边争论着什么一边走进来。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去?”嘉桐摊了摊手。
“我没有说你不能去,我只是说,这跟你有关系吗,要去也是梁见飞去吧。”董耘说。
“可是见飞最近在谈项峰另一本书的电影版权啊。”
“那就让她谈好了再去。”
“那为什么我就不能替她去?”
“我没有说你不能去,”董耘微微一笑,态度非常之好,“我只是说,那边拍摄现场已经有冯楷瑞在,应该不需要我们再派人去。”
“可是项峰所有作品的版权我们都要负责,我们当然要去现场看拍摄情况。”
“那就让项峰自己去。”
“项峰最近在写新书。”
“那就让他去那里一边看拍摄现场一边写。”
“那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我没有说你不能去……”董耘摆了摆食指,刚要往下说,就被徐康桥走过来一把捏住手指,痛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别玩花样,你就是不想让她去,说吧,为什么?”康桥睁着那双布满宿醉的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冷冷地说。
“……因为我想休假,要是她去出差我就休不了假了。”董耘眼里噙着泪水说。
康桥放开他,对邵嘉桐使了个眼色,然后自顾自地去冲咖啡了。
邵嘉桐翻了个白眼,对董耘摇头。后者咧开嘴,给了她一个讨好的微笑。
这时候,玻璃门上的风铃又响起来,在这个艳阳高照的周一早晨,走进来一位穿红色连衣短裙的曼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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