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她再熟悉不过!
好了,现在也不用犹豫了,“后台”都来了,这娘们儿瞬间吃下了定心丸,显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恨恨地瞪了眼那个还在混战中的可恶孩子爹,尤泥一撸袖子,不要命的朝着门口那军装男人冲去——
“哥哥!”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娇滴滴呼喊,她是不知道,此刻多少人的眼光齐刷刷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喏。
那军装男人显然也看见了她,见她扑过来,皱了皱眉,可也没闪开,就任她像个小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她也不怕丢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就开始哭,不要命地哭,可嘴上该说的她半点不落下,“哥哥,他们打我!他们要打死我!”
她就一个劲儿地在男人身上蹭,雪白的手臂使劲举到男人眼前,确保他能将那块屁大点的擦伤看得清清楚楚,活像个受了欺负急着回来向大人告状的孩子。
嚓——
她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举,不知闪瞎了多少观众的眼!
有人要打死她?貌似只除了最初那莫名其妙的一摔跤之外,这女人根本一直都在状况外好不好?
无怪乎尤曼怒急的时候常常恨骂这死孩子: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这小坏货最会拉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
908章
傅家哥哥名叫傅云,年方三六,正儿八经一人物,傅云的人生,打从出生起就刻上了两个威风凛凛的大字:传奇。
在一众同龄高干子弟还在纵情声色的时候,傅云俨然已经出类拔萃,立下战功赫赫,如今年纪轻轻便坐镇总参二部,少将正军职,今后少不得还要继续加冕。这样天神一般的翘楚,饶是同龄子弟再纨绔,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赞叹一声:好一棵我等望尘莫及的苍天大树!
却,或许真的是叫做‘天妒英才’——
这么一棵傲然屹立的擎天大树,国之栋梁,偏偏自小就扎错了根,生生腐朽在一团糟粕烂泥巴里……
傅云的人生,自从他二十八岁时,将自己宝贵的处男身交代在某团烂泥巴身上之后,便已然偏离了正常轨迹。
就像此刻,傅云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胀疼,四周一片轰杂,各种声音都有,小烂泥巴手脚并用地吊在他身上,一手死死揪住他的军装,那姿势已经保持了好几分钟,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累,显然是多年练就而出的硬功夫!小烂泥巴不停地在他耳边啾啾啾,像只聒噪的小山雀,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两句义愤填膺的叫苦,屁大点事儿能让她说成是末日来临。
傅云烦不胜烦,终于一把将挂在身上的人扯下来,眼神冷得似寒冰,面无表情地睨着眼前只及他肩膀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怕他,却是没有哭了,眼圈儿还是红红的,扁了嘴,眼巴巴望着他,小模样怪招人疼,一手还不忘捂着自己“重伤”的手腕。
拗不过,傅云漫不经心地瞟了眼那方还在厮斗拉都拉不开的七八人,尤泥也随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就看见一个脸上挂彩的男人正轮着拳头冲向她同事,她心下一急,红通通的眼儿一瞪,朝着身侧的傅云脆生生叫喊,“哥哥,就是他!他儿子欺负我,他还要打我……和我的同事!”
她这不顾形象一吼,成功将傅云的冰脸吼成黑脸了,也直接将傅家哥哥身后跟着的一溜儿军装哥哥们吼得哄然大笑。
知道他们是在笑她,尤泥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觉得自己不该扯到那坏蛋的儿子,被两个小娃娃欺负这种事总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扭扭捏捏半晌,见她家哥哥还没有动作,她又不死心地拽了拽傅云的衣袖,催他。
傅云恨恨地睨了她一眼,那一眼,跟刀子似的,只差没戳到她那张高高撅起的艳红小嘴儿上,最终,他动作优雅地从兜中掏出了手机。
尤泥得偿所愿了,望着她家哥哥一个劲儿谄媚的傻笑,像只小狗腿。
“喂,江局,是我,‘锦夜’这边有人闹事,嗯,你尽快处理,搞清楚前因后果。”
电话,挂了。
在小烂泥巴谄媚加崇拜的眼神下,傅家哥哥连正眼都没赏她一个,带着身后一溜儿的亲随们,前往楼上雅间消遣去了。
二十分钟之后,乌啦乌啦的警车来了,训练有素的警员们冲进会所,三两下就将所有相关闹事人员制服得妥妥的,包括最初参与骂战的张倩,包括,这场混斗事件的导火索——正得意忘形的尤泥童鞋。
警察局长姜右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对待上级的指示那叫一个认真详细,傅家哥哥不是说要“搞清楚前因后果”吗?打听之下,那只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风骚小娘们儿不就是这个“因”!
姜局长是个实事求是的,当场向着警员们一声令下:抓了!连同那个一脸贱笑的小娘们儿一起抓了!
于是,一脸贱笑的小娘们儿笑不出来了,此刻她正被面色严肃的警察哥哥反着手,风风火火地拖着她送上警车,怎么扭都扭不脱……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尤泥有点摸不准脉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她身侧同样被反着手的张倩皱眉向她抱怨了,“你哥怎么搞得?吃错药了?想害死你不是!”
这绝对不是讽刺,是真好奇,张倩见识过傅家哥哥的,对这小烂泥巴那叫一个宠,左一个心肝儿右一个宝贝儿的,只差没将她揉成团儿天天揣兜里,可现在这叫个什么破事儿?二十四孝好哥哥卯足了劲儿将妹妹往局里送?
张倩有点不淡定了,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跟这团乌糟糟小烂泥巴有关系的人都不太正常!
张倩这么想着,就去看尤泥,却见……啧啧,亏得张倩是个爱惜自个儿的,否则,见此场景,不得生生自戳双目,以求自己从没见过那个小不要脸的女人!
小不要脸的女人在干什么呢?她那超长的反射弧终于将危险信号传到神经中枢了,大脑得到的信息简洁而厉害:她要被抓去坐牢!
这还得了,她就算真是只小娇娇,此刻为了自己的人身自由,那也得长出霸王刺,何况她还根本就不是……当机立断!这女人眼明脚快,猛地一脚横扫,修长的白玉腿儿在空中划过一抹诱人的弧度,整个人一百八十度高难度扭身,她脚上尖利的细长高跟终于如愿以偿,狠狠亲吻上了正板着她双手的警察哥哥的俊脸!
嚓!
全场哗然!
要逆天了不成?这娇娇糯糯的女人吃了豹子胆地竟然敢袭警?按住她!绝壁要按住她!不能让这当众袭警的小娇娘们儿逃脱了!
被她脚尖狠狠强吻的警察哥哥怒了,起初以为是朵娇花,本着帅哥都该怜香惜玉的原则,警察哥哥板着她的手都没用大力,可现在,结结实实受了小娇花的销魂一脚之后,警察哥哥怒从心中起,当即摸出明晃晃的手铐,三四个人民公仆齐齐上阵,总算将那猫着腰准备畏罪潜逃的小娘们儿给逮住——
“咔擦!”锃亮的手铐给套上了。
“咚!”脚上的“凶器”被强行拽下扔出了。
一旁目睹此景的张倩哑口无言,看着那个被手铐铐住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女人,心生感慨:这娘们儿要是生在革命年代,那绝对是人民的好同志啊,好个宁死不屈!
最后,光着小脚的好同志被推搡着拉出了会所,临上警车前,她还绝望又不死心地扭身朝着会所里望了眼,正好看到打了一圈儿牌后出来上洗手间的傅家哥哥——
傅云显然也看到了她,可人高贵的眼神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而后便若无其事地进包间了。
人民的好同志泪流满面了,绝望到底了,终于向恶势力低头了,流着泪大声哭喊“哥哥!哥哥!”,挣扎着被拖上了警车,如此的凄风惨雨,跟那古时候将死刑犯送上断头台的场景有得一拼。
那一声声挠人的可怜哭喊,伴着警车的乌啦乌啦声渐行渐远,揪紧了会所门前多少看热闹的老少男女的心哪……
警车上,小烂泥巴抽抽搭搭,手上因为挣扎太猛,被手铐给箍得淤青一片,此刻痛得厉害,她不敢再挣扎了,就一个劲儿的哭,口中不停的念念叨叨。
她身边险些被她一脚毁容的警察哥哥凑近一听,终于听见了这小娘们儿在咕哝些什么——
“我哥哥只是犯病了,你们别得意,别得意,等我哥哥清醒过来……你们,你们全都要被送进牢里去,全都进去……”而后又是几声可怜兮兮的呜咽,像是垂死的小动物,怜死个人。
“老实点!”警察哥哥黑着脸一声吼,不想跟这小疯子一般见识。
小疯子被吓得一跳,头顶撞上车顶,又是呜呜地哭,可到底是被吓着了,不敢大声,腰背挺得老直,戴着手铐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哭红的眼低垂着,与她白嫩嫩的小脚儿红果果对视。
她心里纠结上了:这没了鞋子,待会儿进局子可怎么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哟西,傅家哥哥的初次专场,被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给搅和了,下一场,局子里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