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每一秒都敲在人们心里的三分钟过去了。
看着谢姜戈失去血色的脸,苏妩勾起嘴角,开始微笑,然后。
“我--愿--意!”
这场婚礼人们都记住了新郎疯了一般的忘形的抱着新娘绕圈,在一圈圈的转动中,新娘的高跟鞋丢了,戴在鬓角上的胡姬花掉落了。
最终,新郎把地上的胡姬花重新捡起,戴在了新娘鬓角上,托起了她的下巴,新娘踮起了脚,缓缓的手环住了新郎的脖子,她手里拿着的花束的蝴蝶结在风里飘动着。
谢姜戈的唇贴在苏妩的唇上时,苏妩闭上了眼睛。
等她和谢姜戈变得很老很老等到时候,她会拿着拖鞋一下下的拍着谢姜戈的头,对着谢姜戈破口大骂,谢姜戈,你这个混蛋,什么,你居然在我背后做那些偷鸡摸狗等到事情,你钱多是不是,钱多是不是,我要你每年清明节的时候和我妈妈磕头,我要你和她说一百个,对不起,一百个我错了,一百个,妈妈,我是一个疯子。。。
她的唇瓣柔软,她的容颜看在他的眼里无与伦比的美丽,即使是她戴在鬓角的胡姬花也黯然失色。
她很美吗,其实,有多美他也不知道,只是,谢姜戈所知道的是,当他爱上她的时候她才变得美丽起来的。
吻住了她的唇瓣,手搁在她的腰间,闭上了眼睛,谢姜戈想。
等到他和苏妩变得很老很老的时候,他还要叫她豌豆公主,他要告诉她一件事情,在告她这件事情之前他得先准备搓衣板,要不,防狼器也行,等告诉完她那件事情之后,他会和她求饶,死皮赖脸的说着,豌豆公主,看在我多年来在你面前鞍前马后的样子您就饶了我吧,苏妩苏妩,你可不能抛弃我,你看我们的的儿子女儿已经成家立业了所以你得原谅我,当然,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知道我是罪该万死,我不会逃避惩罚的,搓衣板我已经准备好了,好吧,好吧,如果你觉不喜欢搓衣板的话,要不,换防狼器,只是,苏妩苏妩,你舍得用那个电我吗?你舍得吗。。。。
很老很老的时候,谢姜戈要告诉苏妩一件事。
很老很老的时候啊。。。。
宿命论:是被认为在人类诸多神秘变化的命运现象中存有一些定数,而这些也可以称为必然法则定数,即是组合世间诸法相的基本力量。
亿万年前,月亮就开始绕着地球跑。
亿万年前,湄南河上游的苏妩注定会遇到湄南河下游的谢姜戈!
从诺基亚时代到苹果时代(番外--下)
谢姜戈的童年是一场夭折。
在他还没有和爸爸去看那场超级碗比赛,在他还没有和爸爸一起去攀登大峡谷,在没有一起去骑马的时候,爸爸就离开了,爸爸离开的时候给了一个任务,好好的照顾妈妈,总有一天我们的姜戈会万众瞩目。
就这样,爸爸离开了,死在异国他乡,死于一场暗杀,凶手在伞尖沾上剧毒,在下着小雨的清晨用伞尖假装不小心的刮过爸爸的手,次日,爸爸死在旅馆里,这是后来他查到的。
如果,没有那个叫苏妩的女人,谢姜戈想他势必会踏上漫长的复仇之路,不管敌人多么的强大,他也会用属于他的方式把他送上绞刑架,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集团。
可,这个世界有一个女人叫苏妩,可爱,美丽,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和火辣的身材,让他舍不得把漫长的时间耗费在复仇路上。
谢姜戈的童年夭折于爸爸离开的那一年,那一年,他还不到七岁,他和妈妈来到了曼谷,之后在一位叫做姚玉芬的女人的帮助下住进了那片水上人家,那是曼谷最为贫瘠落后的区域,住在水上的都是一些在陆地买不起房子的穷人。
就这样,因为什么都不懂的妈妈谢姜戈早早的被迫直接过渡到了少年时代,他牢牢的记住爸爸的叮嘱,好好照顾妈妈。
十七岁的时候,谢姜戈认识了苏妩,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开着漂亮的跑车从湄南河的上游而来。
十九岁的时候,在一个雨夜,豌豆公主和他说,姜戈,我们一起走。
在泰国,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因为父母反对的青年男女为了爱一起逃亡,这就叫着私奔。
问他想吗?是的,想,即使他一无所有,即使他还没有迈进法定的成年年龄,即使他知道这样做是一件很冲动又愚蠢的事情,但是还是想拉着她的手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雨夜,他送走了她,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应承,他只是想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原意,他想让她看到他的成长,成年男子都是用行动来昭示自己的负责任。
她离开了,谢姜戈傻呆呆的站在暗夜里,然后,开始奔跑,豌豆公主要和他私奔了,他得把自己的妈妈找回来,带着她离开这里。
在寻找妈妈的时候谢姜戈还在想,要去哪里呢,要去哪里呢?不过去哪里都没有关系,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
在这地球的某个一国度某一座城市某一个角度里,他们居住在一起,马上他就满二十岁了,在地球的那个角落里,他会赚钱养活她的,或许给不了她漂亮的衣服首饰,但他会用他的一颗心珍爱着她。
黎明时分,谢姜戈站在离家不远的河堤上,那里荒草丛生,一个微弱的声音叫住了他,姜戈。
那是芬姨的声音。
那么不经意的一眼之后,他的心开始下坠,下坠。。。。
芬姨坐在那里,她的左边躺着他妈妈,他的怀里抱着的是阿画,衣不遮体的阿画。
在隐隐约约的猜到发生的事情之后,可恨的是,那个时刻,他想的是,千万不是,千万不是,不然,他就去不了她指定的那家宾馆房间了。
他弯腰,问了一句,芬姨,怎么回事?
刚刚还闭着眼睛的阿画倏然睁开眼睛,她拿着一块石头望着他的头上一拍,声音空洞,为什么不接手机?混蛋!
不久前,他的手机是有响过,只是她的甬道要过于美好,她的体.香太过于迷人,她的声音太过于曼妙。
姜戈,把手机关掉。
脑子一轰,他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张开自己的手去环住那对母女,这一大一小的女人曾经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伸手支援了他。
芬姨把他当成她的孩子,阿画从小就嚷嚷着要嫁给他。
木然的,手顺着芬姨的背,保证,芬姨,交给我,欺负阿画的人我都会一一的讨回来。
这一天,谢姜戈做了很多的事情,报警,录口供,帮妈妈和沈画办理住院手术,安抚处在崩溃边缘的阿画,午夜来临的时候,阿画八爪鱼一般的紧紧缠住他,她头上绑着绷带,这是他不在的时候她用自己的头去撞墙造成的。
这一天,谢姜戈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唯一最想做的那件事情他却没有做,他没有去到车站边的那家旅馆。
那时,他还在想,没事的,豌豆公主的生气光光是在嘴上说的,他到时候和她解释一下,说不准等她气消了又会敲开他的窗了。
他故意去忽略她说的那句,姜戈,你如果没有出现的话,那么,我们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情宛如一场的天荒夜谈,在小小的巷子里,透着微光的暗夜里,他把刀搁在了那个人脖子上,然后,那个人告诉了他一件事情,之后,他下不了手,他第一反应过来就是警告,让那个人把那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等他把警告的话说完了之后发现芬姨站在他的背后,冷冷的看着他。
这个暗夜也芬姨告诉了他一些事,在芬姨的描述中他成了苏妩向芬姨报复的一颗棋子。
几天之后,曼谷传来这样的消息。
豌豆公主嫁人了,娶走豌豆公主的幸运儿叫梅宥谦。
还好,他年轻,他接受能力很强,看着妈妈谢姜戈想,就这样吧,是棋子也好,她嫁人了也好,就这样吧,生活太沉太重他没有力气去想别的事情。
上学,打工,到医院去成了谢姜戈一天最为重要的事情。
那是一个周末,在广场,他和沈画坐着公车上,隔着车窗她看到了她,穿着波点的小洋装手里牵着一个孩子,他看得很清楚,那是她,臭美,永远把自己打扮得就像塑料花。
可这塑料花就让他目光移不开,以至于他忘却了曾经她是怎么玩弄他的。
她的脸转过来,迅速的他的脸转开,并且做出了最为卑鄙的行为,他让阿画把她的头靠在肩膀上。
缓缓的,广场公车从她面前经过,擦肩。
擦肩而过,还是忍不住的往回看,她把小女孩像模像样的抱在怀里,一点点的她的背影远去。
谢姜戈想,或许,不久后,苏妩会怀孕,嗯,那个时候,她就不能穿高跟鞋了,她的腰围会变大,她的肚子会像大冬瓜一样涨起来,那时,她肯定不敢再常常照镜子,应该,她无法忍受自己变成那样。
隔天,谢姜戈在报纸上看到那几块黑乎乎的巧克力饼干,那是她做的蛋糕,在几块巧克力饼干身边还附上贴图,也许是那几块巧克力饼干让她吃尽了口头,她连耳环也不带了,头发散乱,表情抓狂,一副倒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