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旭初别有深意地看着她,这一次没有冷笑和讥讽,却是认认真真地点着头。
他心情沉重了一会儿,想想反正已经解决了蒋晔,先前的不快便烟消云散。如是这样,两人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也懒得再教她学习,干脆先给她普及普及世界格局和社会百态。
上一世的隋旭初虽然命运不济、眼光不好,但好在人很勤奋,知识面很广,算得上博学多才。
他给余当当灌输的知识很杂,历史地理天文物理,外加时事新闻,一样都不缺少。大到米国的总统要换届竞选,谁的胜出更大。小到某岛国是个变态国家,尤其盛产A V。
余当当听的有滋有味,对什么都表示着惊讶。
隋旭初不解地问她:“你什么都不懂,我没来的日子,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余当当像看白痴一样丢给他一记同情的目光,振振有词:“遇见听不懂的就不吭声,要再不行就傻笑或者哭,一准儿能蒙混过去。”
隋旭初伸出大拇指,半嘲讽半赞叹道:“您可真有本事。”
余当当得意地笑着,忽想起什么,遂不耻下问:“唉,你刚才说的什么岛国盛产A V,到底A V是个什么东西?”
隋旭初的面色有些不大自然,正纠结要怎么跟她解释才好,陡然忆起上一世余当当差点儿被余兰芝忽悠着去拍了某部震撼全国的三级片时,眼神忽明忽暗,觉得还是尽早让她明白的好。
害怕会有不速之客不敲门就闯入,隋旭初干脆弃了电脑,用手机下载了某播浏览器。想了又想害怕不代码的会吓坏眼前这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又害怕孤男寡女凑一块儿看异性的某私密部分会衍生出不道德的情愫来,还有就是岛国的鸟语她肯定听不懂,最终找了个代码的本国的还算经典的片子放放。
隋旭初选的是个古代片,一开始还挺正常的,上面的男的女的公的母的皆衣着完好,道貌岸然。
余当当瞧着里头的衣着跟她上一世挺像的,也看的津津有味。片子放到第八分钟的时候,情况就有些不对头了,简单地说男的开始发情女的开始发 |骚,关键是还当着一群丫头的面野 战。
余当当面色绯红,义正言辞地抨击着视频中的裸男裸女,“胡扯,我们那时候的人才不会这样不顾礼仪廉耻,当众野 合。”
隋旭初眼神清凉,好心地提醒她道:“别激动,暴露了啊!”
余当当自然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笑笑。视频里的赤膊大战正演到最激烈的关头,这可不像是前两回偷听,眼前清晰的画面充斥着她的视觉感官。
余当当的那个心啊,被撩拨的酥麻瘙痒。
只见男人一个猛冲,女人一个浪|叫,两人共攀云顶。
余当当却直接从云顶跌落到了谷底,只觉肚子里仿佛有东西,随着男女的叫声,一冲而出,她顿时只觉下||体一热。
余当当当即大囧,凭着前一世的经验,估摸着是这副身体来了初潮。
其实隋旭初也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淡定,虽然前世见识过不少的刺激花样,看得多了审美疲劳连老二都不会抬头,但搁不住这一世如此年轻的身体,并且还是个雏儿。他心里不觉得冲动,老二还是忍不住动了。
到底人家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眼睛盯着视频,脑子里想的是米国科幻恐怖大片,愣是把老二给吓缩了回去。
关了视频,隋旭初也没好意思看她,眼神一个劲地朝别处瞟。
他道:“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会儿,你先看会儿书,我下去瞧瞧。”
这时候,余当当早就环视过一圈,试图寻找二尺长的布料,好当月信带来着。未果。
余当当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急的只想哭。
没有等来她的回答,隋旭初终于觉察出了不大对头,还以为是自己一个爷们带她看这个,惹得小姑娘羞愤难当,便更觉尴尬。暗骂着自己混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会领她看起这个来!这不是荼毒幼苗嘛!
余当当琢磨了好一会儿,想着自己总不能干坐着不动,遂带着哭腔,略带犹豫地道:“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能不能帮我买一个电视上经常放的,‘那几天,一动就会很担心。啊……一有大动作就要喊停吗苏菲弹力贴身有柔软弹力吸收体,能填补缝细、柔软贴合身体。不怕渗漏更安心。自由做自己。苏菲弹力贴身,舒适你的心菲。’”
瞧,这几天的电视可算没白看,广告词一字不落地记下了。这孩子是聪明呢?还是聪明呢?
隋旭初也囧了,哭笑不得,撂下一句“你等着”,便跑了。
余家的卫生用品,一般由刘真芹或者安雨晴亲自采购。瞧着四下无人,隋旭初进了杂物房,掂起一包某牌的卫生巾塞进了衣服里。
回了余当当的房间,他“嗯哼”一声,将卫生巾放在了余当当的面前。想了一想,唯恐她不会用,遂打开了包装,取了一个出来,撕掉了后面的粘贴,道:“就这样粘上就行。”
对广告内容一知半解的余当当眼睛瞪得滚圆,带了些惊恐地问:“粘哪啊?”
心里很强大的隋旭初当即红了脸,不自在地道:“你内……内衣上。”
只见余当当松了口气,他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哎呀妈,教女儿也没有这样教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这叫每日一求。
10挑衅的
傍晚的时候,余家来了位小客人,刘真芹娘家侄子刘定。刘真芹的娘家不比余家差,像余家的霓裳公司主做服装产业,刘家起家的根本也是基础产业之一的副食业,其名下的溜溜食品工业股份有限公司包罗了高中档价位的副食品,足有几百个品种。
刘大少来了,余家上下自然要表示一贯的重视和礼节。于是,连经常半夜三更才会回来的蒋邦也被余老太爷一个急呼叫了回来,余家的男人们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刘定,坐在客厅里堪当着陪聊的重任。女人则聚在厨房,安排着今晚得做什么菜来款待这位刘家大少。
刘真芹环着手,站在水池边,居高临下对正在宰鱼的吴婶道:“这草鱼一会儿洗干净了,去了鱼刺将鱼肉剁烂,做个水鱼丸酸汤,记得鱼刺一定要剔干净了。”说完,又不太满意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淡水鱼里头,阿定也就肯吃这一种了。”
这话听起来炫耀的意思极浓。安雨晴不悦地立在一旁不吭声。可不,人家刘家的少爷,关她姓安的什么事。更何况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嘛,谁叫自己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呢!自己清楚要不是因为余江民是个瘸子,以她的身份地位如何进得了余家的大门。但心里明白归明白,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闷气。
安雨晴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闷声不响地出了厨房,上了二楼余当当的房间。
这会子,隋旭初正在教余当当怎么上网。
隋旭初见安雨晴进了门,便顺手打开了一个学习网站。余当当是看啥都新奇,哪怕是枯燥的学习内容也照样看的津津有味。隋旭初瞧着她的脸色,见她眉头紧锁,便时不时的在旁边指点一二。
安雨晴坐在屏风前的榻上,这榻便是前几日她与余天民做|爱时候躺过的,上面似乎还留有旖旎的气息,她莫名其妙便掉了眼泪。
说起来,她这一辈子睡的男人是不少,但要死要活地爱过的,独余天民一个。那年她将出道,获得了南亚选美小姐的亚军,一次饭局之上便识得了外表风光无限的余大少,她便做了那被金屋藏娇的美人。她安分守己地停滞了自己的事业,一心盼望他会娶她。他终于结婚了,可惜新娘不是她。
安雨晴便赌了气,搬离了爱巢,重新开始自己的演艺事业。什么样的饭局她都去,什么样的男人她都上,也是那个时候突然怀上了隋旭初。原本想将这不该来的孩子流掉的,可心里舍不得,想着万一要是一辈子都结不了婚,好歹也做过完整的女人。
她躲在加拿大的一个小村庄里生下了隋旭初,而后将隋旭初寄养在乡下的一个远方亲戚家。
再后来,她偶然认识了余三少,本着怀恨的心,故意撩|拨之,却没想到轻而易举便嫁到了余家。
接着就成了眼前这种形势。
许是感概太多,安雨晴咬着唇,越哭越痛。
隋旭初大感意外,活了两世,瞧见安雨晴哭的次数很少,满共不会超过两个手指头。还记得上一世见她最后一次哭泣,是在余江民的葬礼之上。想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余江民并无情意,可是等到他人去了,却陡然发觉石头也有被捂热的时候。
隋旭初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余当当也跟了过来,俯下身子,轻声问:“三婶,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大凡人都有一个毛病,自个儿流泪的时候,若是没有人安慰,随便哭哭也就算了。一旦有人劝解,委屈劲儿上来了,那眼泪便成了开闸的流水,哗哗啦啦流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