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当当长得不错,奈何以前就是个小呆子,可现在……
蒋晔看着眼前的她表现出来的少女娇态,愣怔了一下,眼神微闪,连呼吸也不太平稳。她这样的变化不知是好还是坏,但是他真的很享受她叫他表哥的样子,拉着轻微的长调,听起来连心都会酥掉。
蒋晔叹了口气,略有些复杂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思。
余当当不动声色,只是微挑着细长的眉眼望定了他,又接连眨了那么好几下,紧接着露出了疲惫之态,“表哥,我刚喝完药有些困乏。”
蒋晔好容易回了神,点了点头,连“你好好休息之类的话”都忘记说,便落荒而逃。
他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各部位零件发育状况良好,又处在对异性有异常冲动的年纪,再加上对面的女孩是余当当,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和心底仅存的道德感,交叉袭来,那种欲要不能的痛苦放大膨胀,他真的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荒芜的小径上,隋旭初果断掰开了余叮叮的手大步离开,之后他心情平静,一夜无梦。
而蒋晔呢,天刚亮就钻进了卫生间洗澡洗床单。
他,梦遗了。
梦里余当当的叫声比现实更好听。
肇事者余当当并不知情,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仍旧甜甜地叫了他一声:“表哥。”
蒋晔攸的一下想起昨夜那场荒唐的春梦,发觉眼前的余当当穿了件薄薄的浅黄色开衫,里头是一件白色的厚锦缎面料的裙子,她的身体发育的并不好,可微微隆起的胸部就像一颗青涩的李子,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这种诱惑或者来自地狱。蒋晔无奈地想,感觉到腿间的反应,他只能尴尬地冲余当当笑笑,算是打了招呼,而后他低下了头,一面吃饭,一面拼命夹紧了双腿,快感接踵而来。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同寻常,除了刻意留心的隋旭初。
他微微皱眉,略有深意地看了看余当当。
这眼神,又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余叮叮犹自沉浸在昨晚的打击中走不出来,自打一进餐厅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隋旭初,而他却始终没有正眼瞧过她。
这会儿却见他盯着余当当,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她想,一定是那晚她先离开后,余当当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若不然隋旭初怎么可能突然不理她了。
殊不知,高尚人的眼里没有卑劣和下作,而轻贱人的眼中除了轻贱则什么都没有。
一个恶毒的念头已然在余叮叮的心里成了形。
吃过饭后,余当当当着老太爷的面,极是讨好地说:“旭初哥,三婶说了让你教教我功课,你有时间吗?”
余家的家教极严,第三代这四个挨肩的孩子,虽说有兄妹之名,但长时间的呆在一个房间之内,总是会引起别人猜忌的,传到老太爷的耳里,那可就说不清楚了。余当当很是聪慧地搬出了安雨晴,事实上却是没有套过话的。是以这么说的时候,余当当又向安雨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安雨晴想的自然是她顺从了自己那句“多亲近亲近”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阻挠。
她深怕隋旭初不同意,笑着对他道:“今天你们两个小病号就呆在一个房间里学习吧,也省得一个在春馨,一个在冬霜,我照看了这个,还得惦记那个。”
这话说的有人不爱听了。刘真芹暗暗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呵呵笑笑,对老太爷道:“都怪我,忽略了这些。也是家里闹贼闹的,光想着捉贼去了,忘记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病号。要不,今天我照看当当,就让雨晴专心照看旭初就行了。学习什么的还是等病啊伤啊全好了,再学也不迟。”
说那番话时,安雨晴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着怎么说隋旭初才能无法拒绝,听到了旁人耳朵里,倒是有了故意卖好的嫌疑了。
她恨得牙直痒,这时候却又不能再多说什么。
余当当站了起来,走到余老太爷的身边,俯下身子,撒娇一样道:“爷爷,你摸摸我已经不发热了,一个人总是憋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干太无趣了。爷爷,我想读书,但是人太笨了,好不容易求了三婶让旭初哥教我,你就同意吧!还有,爷爷,你得跟旭初哥说好了,什么问题他要是教我一遍我没学会,他就得耐心教我第二遍,第二遍不行就教第三遍,他不能吼我也不能骂我笨。”
余老太爷很难得的笑了,拍了拍她的手,佯怒道:“自己笨还不许别人说。”
余当当撇了撇嘴。
这时候,余老太爷又转头对隋旭初道:“旭初去园子里折个棍子当教鞭,教一遍不会,打手心五下,二遍不会,打十下,三遍再不会,就打二十下。”
“爷爷。”余当当不满地叫着。
余老太爷挥了挥手,拄着龙头拐杖去了书房。
隋旭初果真去园子里折了个棍子,押着余当当上了楼。
刘真芹完败,安雨晴得意地眉飞眼笑。
原本不注重余当当的刘真芹,决定要重新审视她,拽着一脸不甘的余叮叮走了。
余下的蒋晔,说不清楚心里纷杂的滋味,有嫉妒,还有庆幸。余当当就是伊甸园的苹果,既不可吃,又不可摸。可它如此悦人眼目,叫人想要靠近,又不得不克制住不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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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潮的
两人关了门。
隋旭初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开始检查她的功课,而是坐在了电脑旁边,开机上网。
昨日隋旭初已经教会了余当当怎么使用手机,对于某智能手机的强大功能,余当当心生敬畏,连带着对他正在操作的白色薄本本,也异常的期待。
只见方寸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幅很恐怖的孩子照片,吓得余当当小脸苍白,慌忙闭住眼睛,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隋旭初转过身来很严肃地看着她道:“这些就是近亲结婚的男女生下的畸形儿。”
余当当瞪着明亮的眼眸,不解地看向他。
隋旭初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国婚姻 法明文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知道什么叫近亲结婚了吗?打个比方,就像你和蒋晔这种表哥表妹,要是生了孩子,十有八|九就得是这样。”
为了制止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余当当会和蒋晔发生出不伦常的关系来,他觉得还是得一早告诉她不伦的危害。但是他没发现,这举动仿佛有老爸教育闺女的意思,护犊之意是这么的明显。
隋旭初不管那么多,怕她不相信,继续举例道:“达尔文,英国博物学家,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在他的惊世名作《物种起源》一书中,提出了形形|色|色的生物都不是上帝创作,而是在遗传、变异、生存斗争和自然选择中,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等道高等,不断发展的变化,这一理论被恩格斯列为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之一。但是达尔文的10个孩子却是命运悲惨。两个女儿未长大就夭折了,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都终身不育,其余的孩子也都被病魔缠身,智力低下。因为达尔文和爱人艾玛是近亲结婚。”
说着,隋旭初又定定看她,很认真地问:“你想有个傻儿子或者傻孙子吗?”
余当当愕然,她虽然不知道达尔文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对人类的贡献有多大,不过她觉得写过书的人大抵是很厉害的,又一听他的遭遇,低着头想了很多。比如,非常庆幸上一世她和表哥没能圆房,更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再比如,她上一世的哥哥也是娶了方家的表姐,也不晓得他二人生出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隋旭初瞧她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变幻着神情,估摸着自己的话她是听进了心里,只觉欣慰,便收了那副严肃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儿,以后你只要离蒋晔远远的,就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像她和蒋晔已经不清不楚了一样。余当当不乐意了,耷拉着小脸,狠瞪了他一眼,不快地道:“我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我心里有数,不劳你操心。”
隋旭初微微好转的心情,再一次晴转多云。他闷哼一声,原想说“就你那傻啦吧唧的样子,男人给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呢”,转念一想问:“哦?心里有数,那你说来听听。”
余当当扬着脑袋,想起前世不幸的婚姻,霸气地道:“我的男人必须得对我从一而终。”
隋旭初冷笑出声。他只是想起了他上一世的爱情和自己的约法三章,就是每个星期两人可以自行“觅食”一次。他知道“他的爱情”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更喜欢3 P,当然她3 P的时候他也没有空闲过,不是在某个女模的床上,便是在玩着当下最时兴的双 飞。那时候他不以为然,以为那是他们特别的相处模式,也是爱和信任的一种表现。现在想来当真是一种讽刺。
“怎么?这难道不是爱侣之间最基本的共守原则吗?”因着上一世的阴影,余当当很是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