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绝不能让这女人玩黄瓜把戏了。
接下来,傅梓逾又等了老半天施洛遥才开始了下文,他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打算撩拨他了,还是想要让他直接没了性欲。
要是她再逼迫他吃上几根黄瓜,他肯定二话不说破门而出不想继续下去了。
施洛遥嘴角坏坏的笑,打从傅梓逾嘴里塞上黄瓜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敛去,扩散的弧度是越来越大,无声地笑得合不拢嘴。
“别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施洛遥又开始劝道,傅梓逾发挥了他最大的耐心,“接下来呢?”
“你起来。”
于是,傅梓逾被施洛遥给扶了起来,接着她凭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他面朝下趴着,然后踏上他光滑、古铜色的背部用脚践踏了半天,顾名思义“这是前戏”。
她的体重是不重,可整个人在他的背部走来走去,还是要承受一定的重量的,他还真有些疼,欲望渐渐没有先前那般浓烈了,他怀疑这女人的最终目的是打消他征服她的决心。
差点,让她给得逞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傅梓逾果断地喊了停,有些愤恨地一把扯掉了罩着眼睛、挡了视线的磨人领带,让自己的双眼重新见到了明亮。
他的私自行动,并没有通知施洛遥一声,因此施洛遥还在他的背部恣意肆虐,没有察觉到异样。
她在泄愤,用了十成的力,而傅梓逾并没有说疼之类的,让施洛遥还不够解气,同时有些佩服起这男人的毅力来,痛恨起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来。
倘若傅梓逾在她的身上踩踏,踩上去的刹那,她估计会有骨折的倾向。
傅梓逾偏过头来,在窥探到施洛遥嘴角的坏笑时,太阳穴处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他咬紧了牙关,眼神中掠起几分错综之意,却也只是一闪而逝,这女人,纯粹是在泄愤,亏他还把她的话当了真,真相信了她玩什么新招式。
傅梓逾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的重重哼了一声。
施洛遥意识到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已经不怀好意地爬上了她的锁骨边缘,灼热的呼吸喷出,让她有些炫目。
还没来得及出口,她一个栽倒,被他给欺压在下了。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轻笑,俨然不似方才的震怒,“还是我来主动吧,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施洛遥内心拂过了些许的失落,也知道自己再扛着也是无济于事,羞辱了傅梓逾的时间,在她看来,还是太短了,就被他给识破了。
她不经间嘴唇擦过傅梓逾的耳垂,他的身子大幅度地颤了颤,她心里才找回些了平衡,于是贴着他的耳朵道,“小气鬼。”
傅梓逾的心跳似乎微微漏掉了一拍,俊脸上逐渐爬上了一抹慵懒,夺人心魄般耀眼、不容忽视。
她忽然跟着一阵心悸,随即摇了摇头,驱散这种古怪的感觉。
而他的目光有意地在她的某一处顿了顿,施洛遥突然觉得一阵强烈的暖流袭击上了她的身子,她下意识地抬头,不偏不倚撞进了他的眼眸深处,在那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倒影,惹人怜爱。
蓦然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瞬间的不知所措很快就被傅梓逾有心地利用了起来,万般的磨人手段在她的身上施展开来……
她最后才逐渐意识到他的轻拢慢捻,是在报复她先前对他的所为,这个男人,果然如她所言,是只小气鬼。
……
一大早醒来,施洛遥觉得这浑身被车子碾过一样难受,起不了床,只想埋头睡觉补眠,傅梓逾却精神极好,还使命拾掇把她给喊起来,在她耳边不停地吹嘘,“施洛遥,你上班快迟到了,还不起床真要迟到了。”
她提起被子想要堵住一边的耳朵,却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给扯了下来,她不由恼羞成怒,气愤地坐了起来,大骂,“傅梓逾,关你屁事,我迟到是我的事情。”
“你现在起来我还可以顺带送你过去充当你的车夫,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傅梓逾嘀咕着道,对于母夜叉一般的施洛遥,并没有感到丁点的不悦,或许这归咎到昨晚的餍足状态。
“我不需要你好心送我。”
“那我走了。”
“快走。”
“我真的走了?”
“不送。”
“施洛遥,你今天真不去上班了吗?”
“不去。”
“那你好好休息下,我已经帮你跟季末请假了。”
傅梓逾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充斥着耳膜,让施洛遥有杀人的冲动,不对,等等,她这会睡意全无,“你说什么?你帮我请假了?”
“是啊,你不去上班,当然要请假。”
傅梓逾沉吟了一会,似笑非笑,缓缓地道,看他这样子,过于云淡风轻,可声音听上去却是分外的温柔,这想必是傅梓逾无意间露出的杀手锏,可对于施洛遥却没有用。
施洛遥绷紧了脸,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上了傅梓逾的当,让他有机可趁,他可真够行的,趁她迷迷糊糊间引她上钩。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体恤她的身子,绝对不会。
事已至此,她也知道没完没了跟傅梓逾吵闹,无济于事,指不定还会又被他钻了漏洞,此刻她的脑子明显没有傅梓逾来得好使。
施洛遥重新躺了下来,背对着傅梓逾,闭上了眼睛,蒙上了被子,才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安全感。
良久,她没有听到傅梓逾聒噪的声音,想必他已经离开了,傅梓逾的确是去上班了。
他也知道昨晚自己有点过分了,没有过多地考虑到她的身体,可是都怪她无缘无故刺激他在先,也怪不得他后来不分轻重折腾她了。
到中午的时候,季末电话打来,施洛遥有了暴走的冲动,傅梓逾这货并没有替她请假,是骗她的,而她真上了他的当,睡到了现在。
本来他的谎言又被拆穿的可能,可季末一早上都没联系她,她又先入为主信了傅梓逾那二货的话,结果……很悲催成了现在她尴尬的处境。
“你是不是生病了,遥遥?”
“没有。”
季末的关心,让施洛遥耳根子立马红了个透彻。
“生病了就不要逞强,你的声音听上去就是生病的前兆。”
现在的男人,都是这么霸道吗?平日里季末可是从来没有露出他强势的一面过。
这样霸道的季末,让施洛遥有些陌生,又有点怪异。
“我嗓子有点不舒服。”
施洛遥已经不想解释了,总不能跟季末说她昨晚被傅梓逾狠狠蹂躏导致现在都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脸皮还没厚到那个地步。
“那就在家好好休息,今天别来上班了。”
季末很大方地批准了施洛遥的假,施洛遥无可奈何地收下了这份厚礼,她是有苦难言。
这一个下午,她赖在床上煎熬渡过的。
这一天,她都没去星际,让被傅梓年请来的私家侦探扑了个空,人家想要好好侦查下施洛遥的上下班合理时间,如何选择最佳时机伺机而动。
当晚,江海蕾问傅梓年结果,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她今天没去上班。”
“不会怀上了吧?”
江海蕾大呼小叫起来。
傅梓年赏了她一记大白眼,“没那么快,你还是不是女人,怀上了现在也感觉不出来。”
“那为什么不去上班了呢?不会是辞职了吧?”
江海蕾又开始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傅梓年修长的手指将领带松了开来,唇角露出了一丝近乎冷酷的笑意,“辞职不辞职都干扰不到我们的大计,除非她永远藏在家里不出门。”
本来这计划又不是一天就必须完成,第一天出师不利很正常,第一天便成了估计他们睡觉也会笑醒来。
晚上,施洛遥打算出门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冷凌霄的电话,真够意外的。
傅梓逾还没有回来,冷凌霄电话里说,“遥遥,我在江州,你能见我一面吗?我晚上十点的飞机回琴岛。”
既然跟冷凌霄早已分手,加上他又娶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那妹妹又从来视自己为眼中钉,蓝名悦的母亲又是小三上位抢占了自己母亲的位置,基于这些加起来的理由,冷凌霄也被施洛遥当成了据往来户。
她对于感情其实挺嫉恶如仇的,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如今她对于冷凌霄连伤感都没了,这多归于他跟蓝名悦狼狈为奸恶心了自己一把。
她从来就没想过分手后还玩什么藕断丝连的把戏,上回参加他们的婚宴当作告别过去。
“对不起。”
冷凌霄看不到她唇边所带着的淡淡凉薄。
冷凌霄没想到她回答得如此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他不由怅然地想,她对于他的那些欢喜,早已成了埋汰的过往,早已枯竭了吧。
遥遥,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我知道我已经没了挽回你的资格,我只想跟你偶尔坐上一会,哪怕面对面多看你一眼也好,我的爱,没了丁点的曙光。
隔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心碎了一地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遥遥,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我保证就这一面,以后都不会再乞求了。”
他心里苦涩难言,本就没想得到她的原谅,他跟蓝名悦是成婚了,可是他至今为止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她为此闹过大发脾气过,他都未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