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花想男扶进后堂休息,然后得空儿给白旭阳打了个电话,事情巧的很,这几天,白旭阳正休假,手头没有手术,受到她的邀请,立刻乘了当天飞机飞了过来。
当风尘仆仆的白旭阳出现在花家时,冷悠然真的感动了,这个阳光的大男孩,总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不问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悠然。”一进门,白旭阳就看到亭亭玉立的冷悠然含笑站在那里,他的心脏顿时砰砰狂跳起来,几个月不见,她出落的愈发诱人了,浑身上下透出的迷人风情,似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去了。
“旭阳,你来了?”冷悠然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往里边走去,在路上简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和让他帮忙的事情。
白旭阳听了过程,皱着眉头思索,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进入灵堂时,看到正中摆着的两具尸体,对冷悠然说道:“让我检查检查尸体吧?”
“不行”,大厅上一位老人颇有威严的站起来,手拄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他们两个刚去,魂灵未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骚扰他们,这是对死者的不敬,想男既然已经回来,那就准备一下,发丧吧。”
冷悠然看了老人一眼,这是花家三大长老之一的孙长老,在花家地位较高,说话很有分量。
“不,孙爷爷,我要查,爸妈死的不明不白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草草了事?”花想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灵堂,浑身缟素,头戴白花,眼神变得冰冷犀利。
“想男,你身体不好,这件事就让你二叔处理吧?”孙长老貌似在关心,实则在把权利放到她二叔手中。
“我二叔?我没有这个二叔,父亲没了,我就是花家家主,我的话就是命令。”花想男扬起右手,右手的大拇指上套着一个墨绿的扳指。
孙长老眼睛紧盯着她手上的扳指,久久没有说话,末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完,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
白旭阳走了进来,掀开白布,发现两具尸体脸色都有些发青,按照花家给出的说法,花想男的父母应该是和她二叔的人发生了争执,不小心被误伤了,伤处恰好在后脑上,所以流血过多而亡。
白旭阳仔细查看了伤口,又用活物做了个试验,发现因为后脑重伤而亡的话,伤口不可能是那个样子,血窟窿不大,流血在可治的范围内,除非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亡,可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一天,太漫长了。
经过了花想男的同意,白旭阳对尸体进行了尸检,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一种神经麻醉类药物,剂量过大的话,有可能会造成精神恍惚,神经错乱等后果。
冷悠然蓦地想起花想男头皮上那个红色的针孔,看了眼花想男,此时的她浑身冷冰冰,镇定异常,可能刺激过度反而平静了。
“想男,有件事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在基地遇袭,你和花向春在一起,晚上发生的经过你有具体印象吗?”冷悠然问花想男。
花想男知道她想问的是和花向春发生关系的过程,她仔细的想了想,毫无印象,恍恍惚惚中觉得很快乐,她一向短眠,那天早晨却睡了懒觉。
“没有,有问题吗?”
“嗯,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实战演练那天,你神经异常,曾对我射击过,枪膛里的子弹都是真货,和那天晚上的子弹一样,没有标记。”
“怎么可能?”花想男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可那天,她的的确确晕了过去,在醒来后,后脖子生疼,分明是被人用手掌砍晕了。
“也就是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了你的身体,没有任何欢爱的痕迹,还在你头皮上发现了一个红色的针孔,类似于注射了某种药物后留下的。”
花想男不再说话了,脸色变得更白,思绪回到实战演练的前一天早晨,她在演练场上见到了姜丽,不知出了什么事,姜丽慌慌张张的向她撞过来,巨大的冲力让花想男躲闪不及,和姜丽双双倒在一旁。
然后,花向春出现了,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整理头发,却不小心拽了她的一小撮头发,不,那不是拽了她一小撮头发,那分明是趁机在她头皮上注射了药物。
因为注射在其他地方,事情如果败露,冷悠然他们会发现,注射在头皮上,不能轻易发现,这样一来,有可能引起冷悠然对花想男的怀疑,从而达到离间他们的目的。
花向春,花想男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落下,原来,一切都是骗局,说什么爱她,说什么生生世世要和她在一起,说什么海枯石烂心不变,什么立誓,什么赌咒,都是***废话一堆。
“想男,事情还没有定论,也许,这又是一个迷雾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是好朋友,没有什么人能离间的了。”冷悠然握着花想男的手,目光坚定的对她说。
“悠然--”,花想男反握冷悠然的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真正的友情,不需要任何语言去美化,去诠释。
“好了,花小姐,让我检查下你头皮上的伤口。”白旭阳说道。
花想男顺从的坐在凳子上,低下头,冷悠然拨开她的头发,在头顶某处发现了那个伤口,红色已经消退很多。
白旭阳从伤口处抽了血,放到试管中仔细检验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此药物与花想男父母胃里的药物是同一种。
“唉,就是不知道那晚偷袭我的是什么人,想男,最近花家什么人不见了?”冷悠然问道。
“似乎没有见花向毅那个恶心人,听说在外地疗养,至于是不是真疗养就不知道了。”
正在这时,怪兽飞飞有些躁动,一般情况,这家伙三急的时候才这样,冷悠然打开笼子的小门,把它放出来。
谁知,飞飞就在大家面前一撅尾巴,拉出一个东西,冷悠然正要为它到处大小便而发火,却发现它拉出的那个东西形状有些奇特。
花想男凑到近前看了看,经过仔细辨认,那是一枚男戒。
戴着手套把男戒清洗干净,戒指的内测印着几个小字“花向毅”,花想男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悠然,这是花向毅的戒指,看来,那天晚上葬身飞飞腹中的是他”。
大家又是一番讨论,白旭阳尸检过后,将两具尸体整理好,花想男亲自给父母擦身体,穿好衣服,整理遗容,然后成殓入棺,准备第二天发丧。
大家忙活了一天,感觉都有些累了,各自去房间休息,回房间那一刻,冷悠然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想男,你别怪我问你,如果明天花向春回来,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决定放下,真正触及这个问题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是揪扯的她异常痛苦,沉默半晌,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纷乱,有的,只是决绝。
“我会和以前一样,和他一样甜蜜。”
“想男,你疯了吧?这件事摆明了跟他有关,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父母的大仇呢?”兰若凡气愤的说。
“对,就应该那样做。”冷悠然唇角微勾,漾出一抹神秘的笑。
“悠然,你怎么也这样说?”兰若凡一头雾水。
“你们是想先麻痹住他,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墨景枫摸了摸下巴,狭长的眸子中精光一闪。
“没错啦,妖孽,你很会猜人心思嘛。”冷悠然笑着捶了墨景枫一拳,兰若凡咬着唇,大眼睛墨兰墨兰的,巴巴的瞅着她。
怎么自从那晚看到了他洗澡后,这变态就有些不正常呢,总是用这样无辜而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搞得她一阵心软。
“悠然,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跟你说。”白旭阳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面色忐忑的看向他。
“嗯,好啊。”冷悠然高兴的过去,小天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不许跟他太亲昵。”
“嗯。”冷悠然白了小天一眼,这孩子,醋意这么大,怎么办?
一关上门,冷悠然俏丽的脸就笑开了花,反手插了门,搓着手张牙舞爪的像白旭阳扑过来。
白旭阳的脸又红了,胸臆中眸中酸涩塞得满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僵立在原地,一副任君索取的摸样。
冷悠然往高一跳,扑到他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环着他,急不可耐的衔上他的唇,几个月不见,她可真是想念她的小白兔,那清新纯情的摸样,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唔--”白旭阳眼底一片幽深,双手托着她,转身将她抵在墙上,低着头,与她热烈拥吻。
空气中激烈的磁电啪啪作响,只听得到双唇亲吻时的声音,吮吸的声音,低吟的声音,光是听着声音便能猜出那激烈火热的场面。
过了好久,冷悠然才一脸餍足的松开他,小手打着圈摩挲着他,媚眼如丝的问他:“有没有想我?你那个做作的师妹有没有去骚扰你?你有没有被小护士借机占了便宜?”
白旭阳声音有点哑,眸中充满了对她的渴望,那样的深情水眸中,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有她的影子。
“悠然,不是你的话,一眼我都不会看的。”白旭阳回答很简短,但也无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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