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无辜道::“任倩叫我先坐那儿的,她说小时候的误会她想当面向你道歉,我在不方便,然后我就到边上坐着了。本来也是,你们女人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就该你们自己掰扯,我可是个爷们儿,我插一脚算什么?”
我在心里吐槽兄弟你心里住着个老娘们儿只是你没意识到而已,哪天我想办法给你弄出来遛遛你就知道自己雌雄同体的本质了。
当然,现在首要的任务是理清误会,我暂时不和他计较。
我又问道:“你知道我和她有什么误会?”
周易说道:“不就是小孩子吵架打架的么?任可你心眼儿没这么小吧,那么小的事到现在你还要计较?”
好,很好,任倩果然不负我的期望,说话七分真三分假,一句小孩子的玩闹就把她做过的所有恶毒事抹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
我能让她得逞?当然不能。于是我添油加醋地把任倩当年做的事都告诉了周易,其实我觉得就算不人为地添油加醋也能吓到他,可我想要保险一点,我说过,就因为他给的那份理解,他就是我哥们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他落入任倩那个坏女人的魔掌之中。
我站在街边本来想要拦车,但是大半夜的人不算少车却不多,都是些过完夜生活或者正准备过夜生活的人们,反正拦车的人挺多的,我一边讲电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招着手,好不容易有师傅看到我,结果半路又被别人拦截了。
我干脆就在路边站着,也不拦车了,专心致志地向周易控诉任倩的种种罪行,讲完后我都觉得口干舌燥了,最后我总结道:“现在你知道她有多可怕了吧?她漂亮是漂亮,蛇蝎美人,你放家里不渗得慌?就说今天下午这事儿吧,摆明了就是她排演的一出好戏,拿我俩当傻子玩儿。不过她失策就失策在低估了我,还当我是以前那个话都捋不清的小孩儿呢。”
周易听完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任可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确定你没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之类的……额,毛病?”
我被周易气得脑仁儿疼,真想把手从电话里伸过去啪啪啪抽他,一边在心里吐槽道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一边我还得在电话里指天画地赌咒发誓向他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比那珍珠还真的事实啊。
周易听我急了,笑嘻嘻地说:“呵呵,不逗你了,咱俩可是处过对象的,我能不信你?这些事儿你给我说了就行,我心里有数,明天我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对了你在哪儿呢?我开车来接你。”
我心想要得您信任真是太费工夫了,嘴上亏他:“您当然能不信我了,今儿下午不知道谁又是说看错我了又是说没想到我任可是这样的人,这也能叫信我?”
周易再那边□道:“哎哟喂我的任大小姐,我今儿下午不是被坏人蒙蔽了么,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再和我计较了,说真的你在哪儿啊?这么大半夜的,我来接你。”
我说:“还是别了,这么大半夜的哪儿敢劳动您啊?我自己打车吧。”
周易说:“任可你闹脾气有个度啊,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车都开上了,就等你给我指路。”
我说:“我真不是闹脾气,主要是现在这地儿我不熟,估计离咱学校挺远的,等你七拐八拐开车过来天都亮了,回去你让我如何面对亲爱的宿管阿姨呐?”
周易说:“真不要我接?”
我说:“真不要,等你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打车一会就到了。”
周易又说:“那你打到车了么?”
我说:“还没呢,跟你讲电话去了。”
周易说:“电话别挂,待会上车的时候把你那车的车牌号念给我听,再看看司机的证件,你不知道最近出了好多起冒充出租车司机强女干女乘客的案件,给我长点儿心吧你。”
我脑仁儿现在是真疼了,我说:“现在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大爷,我要敢像您那么来一手,人分分钟能给我拒载了你信不?我不但不能查证件我还得陪人聊天侃大山抨击社会弊端,不然你想打车?做梦去吧。”
周易说:“你别给我说废话,再说天都亮了,总之电话别挂。”
我一边嗯嗯啊啊地答应着他一边抬头寻找出租车,刚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车子正缓缓向我开来,停下,然后缓缓降下车窗。
顾杨从驾驶座探出头来,对我说道:“去哪儿?我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顾杨的突然出现于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我这么皮糙肉厚的人都感到有些难以承受,那边顾杨下车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电话里周易还在问:“谁在说话任可?打到车了吗?要不还是我来接你算了。”
我脑子还没开始思考,声音却已传进听筒,“不用……不用不用,我碰到个……朋友,他说送我回来。”
周易疑惑道:“朋友?什么朋友?大半夜的你哪儿来的什么朋友?任可你别是困糊涂了吧?”
我说:“现在说不清楚……回来告诉你吧,就这样啊,先挂了。”
周易那边还在任可任可地叫着,我已经挂了电话,抬头一看,顾杨对我微微一笑,做个邀请的手势,于是我就这么僵着身子坐了进去,顾杨为我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上,转头问我:“回学校?”
车里很安静,我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那边周易又打了电话过来,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很突兀,我看到顾杨眼中倏忽而逝的了然和戏谑,紧张得死死攥着手机,一不小心长按了关机键,于是我看到屏幕上先是出现了一个挥手再见的小人,然后彻底暗了下去。
我想着要不再给周易打个电话?但我不能保证这种状况下的自己还能正常地和他交流,只得作罢。
顾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铃声都用多少年了,还不换?这年头什么东西都在变,变得飞快,就你还跟刚认识那会儿一样。”
这铃声是中学的时候他帮我选的,他喜欢的钢琴曲,手机换了无数个,铃声一直没变,我为什么一直不换呢?是啊,为什么呢?
我想装出一副又拽又酷的样子,不理他,让他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他,哪儿知道最近破功破得厉害,心在抵抗嘴在犯贱,问道:“哦,你刚认识我那会儿我是什么样的?”
哦个屁,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
顾杨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依稀就是初见的摸样,羞涩又纯真,就像夜里的小太阳,我被刺得差点儿睁不开眼,小太阳开口了,“呵呵,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又傻又天真。”
他那句又傻又天真刺得我心里一紧,好不容易堵上的窟窿眼儿又开始叮叮咚咚地冒血水儿,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击,他紧接着又说话了,“任可你不要变,我就喜欢你这样。”
看吧看吧,这就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顾杨,他有别的女孩儿,他说他喜欢我,他一句话能让我跌入地狱,一句话又能让我升上天堂,当然,如果我还是那个又傻又天真的任可的话,他确实能做到以上几点。
可惜又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呢?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他也从未是当年的他。
于是我说道:“多新鲜啊,顾杨,你让我不变我就不变?你是我谁啊你这样要求我?”
顾杨有些被我惊到,转头诧异地看着我,随即又是了然地笑了。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以前我以为我知道,现在长进了,至少知道了有很多事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不会自以为是,看吧,我真的改变了。
顾杨真的很聪明,他有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本事,通过别人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看透别人藏于心内深处的秘密,他有敏感的心思和聪明的头脑,当然,还有敏捷的应变能力。
顾杨笑着说:“是啊,我是你的谁?任可你说说,我是你的谁?”
得,我本想将他一军,没奏效,他又把皮球踢回来了,我说不过他,我不说了。
他却还是要说的,顾杨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转着个打火机玩,带着笑意说道:“你不知道我是你的谁是吧?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我的谁,任可,你想知道吗?”
顾杨的声音很是平常,我却觉得充满诱惑力,我想知道吗?我当然想知道,我曾无数次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到底是顾杨的谁?顾杨他,到底当我是什么?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锣鼓喧天,顾杨却又不说了,我转头去看他,他还是当年的模样,我爱的样子,看起来简单又阳光,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褪去了过往的浮躁,有了两分沉静的意味,于是我更看不懂他了。
顾杨带着笑意又问了一遍,“想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他没看到,或者是他装作没看到,我又说:“想。”
顾杨笑得更快乐了,像个孩子,他说:“任可你真有意思,我们这么多年你说我当你是什么?我当然当你是我同学啊,任可,真的,你是一个好同学,也是一个好同桌,我常和我女朋友聊起你,我女朋友你知道吧,隔壁班的苏音,今天傍晚你还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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