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翔淡淡一笑:“赶上出事都恨不能躲得远远地,你这朋友能这时候帮你一把,够情分。”
姜宇回应:“是,这大姐够意思!”
华翔冷不丁问:“你没女人吗?”
姜宇摇头,漫不经心的回答:“曾经有过,爱过、也喜欢过,但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就散了!”
华翔笑问:“对不起?还能有啥事对不起的,男女之间最对不起的就是背弃感情,你是花花肠子乱搞女人伤了人家心了吧?”
姜宇自嘲一笑,也不辩解,回问一句:“你呢?你有女人吗?”
华翔叹气,同样一句:“曾经有过。”
姜宇逗趣:“咋的,也是花花肠子乱搞女人伤了人家的心了?”
华翔虚眯着眼儿看着天空:“我没那份心情,一个就够老子受的了。”湮灭烟头又燃起一支:“我曾经的女人是个洋妞儿。”
姜宇有兴趣的听,华翔问姜宇:“你干过洋妞儿吗?”
姜宇摇头,华翔有情致的笑:“这洋妞儿特丰韵,不像中国女人装文雅装含蓄,她想要就大声的告诉你,不论啥场合抓住你的命根儿就不放,皮肤白得透明,胸挺、腰细、屁股翘,干起来特带劲儿。”
姜宇摸摸下巴,饶有兴趣。
“那是我在国外的时候,那女孩儿叫桑瑞,头发是棕色的,眼睛翠绿色别提多漂亮了,身材跟模特似的,比我个头还猛一点儿,操的,老子让她弄得狼奔虎跃的,天天一滴不剩的精疲力竭,这妞儿啥时候都没个够。”
姜宇笑:“操!你这身子骨不行啊,连个洋妞儿都满足不了,给中国男人丢脸!”
华翔也笑:“去你妈的,一天六七回有几个男人受得住,老子不在于次数,而在于韧性,桑瑞说就喜欢我的韧性,我能一坚持就个把小时,这妞儿乐得直喊上帝,每次干完还跟孩子似的缠着我不放,说要给我生孩子,说她的两个大奶一个养孩子一个养我。”
华翔满足的乐:“真他妈耐人,一个要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我还真想跟她生个孩子。”
姜宇知道这孩子准没生成,不然他华翔不会有今天。
“我干的就是不要命的活儿,在国外有仇家,那仇家想法害我,可我没察觉,那天我要带桑瑞外出,平时都是我开车,也不知怎么那天桑瑞非要开,跳着乐着自己先跑上车大喊:翔,今天我开车,快上来……
“她上了车就打着了火,透过车窗看着我笑,她的笑脸至今我都忘不了,还没等我走到,就听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整个车顶都炸开了盖,火光熊熊都看不见她的人影……破碎的玻璃渣和车体碎片飞炸到很远的地方……操他妈的……那一幕老子记一辈子。”
姜宇震惊,盯着华翔,华翔脸色沉寂,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我冲进火光抱出桑瑞,她的□都炸烂了,我抱着她就往医院跑,发誓她就是残了我也要她,只要她活着,啥样我都要,可没到医院她就死了。”
姜宇难耐,喉咙发哽,这华翔也是有过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找到仇家,那人正和他女人在一起,我一枪爆了他的头,他的女人求我别杀她,我一点儿没犹豫,对着那女人的头又是一枪,结束!”
华翔冷冷的目光看着高墙,狠吸着烟。
姜宇不知觉的自问:“这……是真的?”
华翔回过脸问:“你当我给你讲电影呢!”
姜宇沉重一句:“还真像惨烈的电影。”
华翔深呼一口气:“我告诉你,电影都没我这么悲惨,自那以后,我干哪个女人都想起桑瑞,怎么也忘不了,这他妈就是天命不可违,如果那天是我多好,我他妈也不会有蹲号子的命了。”
这男人之间的话题可以深藏策略、可以虚张力量、可以逃避责难、也可以隐匿罪恶,但从不会躲避对女人的感情,不论是真诚的还是淫邪的玩味,都是做为男人的能力和资本,没和女人有过深切的体味,就不算个男人,男人之间的交情是从谈论女人开始的。
华翔比姜宇大六岁,这是姜宇第一次和华翔正经深聊,这华翔没准儿是憋闷太久了,终于找个合适的人吐露释放,华翔这秉性,也是个重情的主儿。
姜宇拿出一根烟帮华翔点上,华翔眯眼吸着,特深蕴难解的样儿,突然来一句:“姓姜的,你没我诚实,你不是花花肠子,顶多了是个招女人喜欢的情种。”
姜宇不宣的一笑,有的故事只适合自己干嚼,有的故事适合给别人听。拍拍华翔的肩膀:“翔哥,我和你一样,这都是天命,否则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65心乱如麻
何大勇和穆筠一直追查猛豺的下落,却没见一丝行踪,一晃半年多过去,有目击者称在银川灵武宁镇看见猛豺的踪迹,城西分局马上联合当地公安部门追击猛豺行踪。
何大勇和穆筠带着人迅速赶往银川灵武宁镇,但扑了个空,有目击证据显示猛豺的确在灵武宁镇落过脚,在警方觉察前逃身潜匿,何大勇气愤的摔膀子跺脚,猛豺已经潜逃外省,目标追捕范围扩大,犹如大海捞针。
何大勇是从姜宇手中接过的这起抢劫案的,主犯猛豺没落网,就无法结案,何大勇真想亲历抓住猛豺,这猛豺手上有枪,是极具危险的人物,再者何大勇不希望这案子停滞在他手里,即使击毙猛豺也算是结案有个交代,没你姜大少我还办不成了咋的!
这是姜宇接手的最后一个案子,姜宇和猛豺交过手,和穆筠还念叨一定亲手抓住猛豺,穆筠知道对姜宇来说没能亲手捕获猛豺是个遗憾,穆筠想帮姜宇了结这心愿,无奈现实严峻总是不如人愿。
这干啥事都逃不过姜宇的影子,不单是穆筠逃不过,警员们也时不时的提起姜宇,都背着穆筠议论,只要穆筠一进门,都特识相的闭上嘴不言语,穆筠明白着呢,恨不能拍桌子喊出一句:嘴长你们身上,你们想咋说就咋说,用得着这样吗!
其实大家伙是怕伤了穆筠,怕她难受,姜宇这小子在刑警队落下的印象可是深入人心,从办案能力到为人处世,接触的人谁都忘不了。
穆筠最怕寂静的黑夜,满脑子挡不住蹦出姜宇,特难耐,天冷手脚冰凉就会想起被姜宇捧着手脚揣怀里给她取暖;天热出汗姜宇就殷勤的给她擦拭额头脖颈,不怀好意的顺势向下,坏样儿的抓一把柔软的胸撩情;拿起水杯都会想起姜宇给她沏过菊花茶,就是上个厕所都会想俩人曾在这重气味的地方抱过亲过……再没有这么亲近的人宠着自己了,那滋味特煎熬痛苦。
又想起颜小曼说过的话:即使他有罪,罪再大也不能抹杀他的一切,他已经为他的错受到惩罚了,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还要让他怎样?
还要让他咋样?穆筠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他们彼此的痛苦,时间流逝,抛开一切仇怨剩下的还是抹杀不去感情,但这种感情不能在做为拥有,她只能存着。
自从穆筠狠狠的扇了姜宇一巴掌就再也没见过他,她真想见见姜宇,不为别的,就想看看他还好吗,越来越强烈,见不着,就像心里存的事怎么也放不下,揪着心啥事都干不安稳。
姜宇在监狱里度过了第一个春节,步入1990年,即将迎来他人生的二十六岁,这个春节让他过得特别怅然,他要熬过八个这样的春节才算到头呢!
刚入春是监狱里最松快的日子,冻土还没化开,轮不上干烧窑挖土沟的重体力活,都屈在牢里干轻松的手艺活,糊纸盒、捻麻绳、车零件……这些是静心的活儿,姜宇干得心燥,干着活就满脑子想事,还不如甩开膀子出身臭汗来的痛快。
姜宇正搬着一摞纸盒刚进屋,被292老杨拦下,眼睛也不看姜宇,低沉着声音面无声色的传话:“430,监区长让你去纪委科。”
姜宇纳闷,犯人们很少去纪委科,那里的事都是由监狱管理人员编制分配,很少用上犯人参与,但也偶尔需要模范犯人配合管理,姜宇在监狱出入宽限,受狱警们另眼相待,叫姜宇去也是情理之中,况且老杨是监区的组长,专干上传下达的口令。
姜宇撂下纸板壳,犯人们手里都忙活着,魏江低着脑袋埋头干活的样儿,唯有皮三抬头看了姜宇一眼又紧忙低下头,姜宇本能的扫视一眼转身去了纪委科。
从干活的牢屋到纪委科距离挺长,要经过两个走道,这时间的犯人都被屈在屋里,值班狱警也都在岗位,通道上没个人影,特安静,一个直角弯拐过,光线昏暗,四壁慎静。
就在姜宇拐向下一个通道口的时候,忽然从拐口处窜出几个黑影,猛头扑向姜宇,姜宇一闪身贴着墙,躲过了蒙头劈来的一棍子。
姜宇心细敏锐,就是因为皮三慌张的看他那一眼让他有了防备。
在牢里处处树敌的地方,他早就习惯查测观象的过日子,不然咋能喘着气儿的活到现在。
昏暗的光线还是让他看清了眼前的四个人,这几人就是他和穆筠第一次吃炒凉粉的时候抓获的那几个抢劫犯,这四人在十六监区,离姜宇远,平时没有上手的机会,常常瞪着狠目贼眼和姜宇挑衅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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