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喊:“人不是你杀的,你没罪,听懂了吗!我来见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凶手不是你,是猛豺。”
姜宇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听穆筠讲完真相,暴跳如雷。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他妈在牢里一年多了,转眼就要两年了,我死过几回的熬着,跟不是人一样的活着,我他妈什么罪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欺骗,为什么……为什么就没个人提前告诉我,这他妈什么事?”
“安全部不让说,你的无罪档案现在都被封存保密了,我要是不告诉你,没人会告诉你,姜宇,我舍不得你蒙在鼓里,我要让你知道,你还不见我,你要是不见我,你就啥也不知道了。”
姜宇情绪失控,下车踹着树干,跳脚大骂:“这帮混蛋王八蛋,让我给他们卖命,还不告诉我实情,还拿我当犯人使唤,操他妈的……等着,我非治治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们怕告诉你就没法支配你,他们怕你撂挑子不干,这帮人铁腕儿着呢,六亲不认,逮着一个能用的人就不撒手。”
“我姜宇当过警察,就不会忘了警察是干嘛的,这帮兔崽子也太小瞧我了,警察不论在牢里还是在外面都是干的同样的活儿,倒是让我明白了,让我明明白白的活着,你大爷的……有这么耍人的吗!”
姜宇镇定情绪,甭管怎么说再气愤这也是个喜讯,捧着穆筠的脸一遍遍的问:“我真的没罪吗?这是真的吗?”
“真的,你没罪,等干完这个活儿,咱就回家,还回刑警队,我等着你,咱回家……”穆筠眼睛湿了,这还不知啥时候能回家呢,他宝贝姜宇还得顶着这个罪名不知要到啥时候是头呢,真窝心!
“筠子,凶手不是我,这比啥都强,你知道我姜宇是什么人我就满足了,我没亏你,我没对不起你,你还得是我的,我再也不撒手了。”掐着穆筠的双肩,质问:“凶手是猛豺,你妹妹是替我挡了一枪,猛豺在哪儿,我得亲自抓住他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
“你和猛豺干过仗,你打断过他的胳膊,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绝对不是,他早就想杀了我,无缘无故的找我宣战,一刀差点儿捅了我,我迫不得已才断了他的胳膊,我是真不明白,这个畜生干嘛要害我,他害了我和你妹妹两个人啊!”
姜宇的精神得到解脱,透过树缝看着阳光痛快的呼吸,他又可以和穆筠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压抑着感情了。
他挨过苦,凌受过黑暗和卑劣的地狱,从这天,有人告诉他,你还是原来的姜宇,你还是警察!
欢欣、悲切、伤感、激动……一起涌上胸膛,让他想哭、想笑、想大叫,莫名的心碎,莫名的亢然。
我姜宇回来了,不论在天堂还是地狱,我他妈都领略过那是啥滋味,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我还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对着天空怒吼:“你大爷的,你折腾老子有瘾,还有什么本事手段都使出来,老子扛得住!”
满涨的情绪被另一种怒火代替,他要抓住猛豺,他要亲手杀了他。
☆、74等着我
回去的路上,姜宇开着车,穆筠坐在边上,终于能在一起了,却迫不得已还要分开。
姜宇还要做为犯人回到监狱,也不知要熬到啥时候,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温馨的小窝堂堂正正痛痛快快的相守呀!心里不是滋味。
姜宇想让穆筠开心,说:“筠子,你给我的那个血色花项坠真好看,监狱里不让戴,我放着呢。”
穆筠问:“喜欢吗?”
“喜欢呀,我看着那东西一夜都没睡,你知道血色花的寓意吗?”
“当然知道,我买的时候小贩告诉我了,就是带血的爱情,就是忠贞不渝。”
“筠子,等着我,等我出来好好的陪你,把这时间都补回来,成不?”
“成!我等着,别太久,不然我可受不了。”穆筠美美的笑。
姜宇垂头:“今儿没干好,太急了,那地方也不行,施展不开,等我出去好好练你,让你三天爬不起来床。”
“臭小子,你又变回原样了……”穆筠掐着姜宇的脖子摇晃,姜宇咯咯笑个不停。
姜宇满足,他又可以爱穆筠了。
临近监狱,俩人换了位置,姜宇伸手:“给我铐上。”
穆筠极不情愿的铐上,看着俩手腕儿都勒出了血印,心疼。
“疼不?”
“还不是你刚才发疯,我俩胳膊差点挣断了。”
“谁让你不老实的。”
“你以为给我戴着铐子就制住我了?我是那么好制的吗?”姜宇戴着铐子的手跨过穆筠的后背,抱紧,亲吻。
俩人又舍不得的缠磨了一阵才放开手,难耐的向监狱驶去。
这都快到傍晚了,还不见姜宇回来,马脸警急得热锅上的蚂蚁,监狱长还没联系上,这姜宇今天要是回不来,明天就等着挨尅处分吧,正急着满屋乱窜,姜宇被送回来,马脸警心落了地。
怎么就让一个女警给送回来了?这也太疏忽了,先甭管怎么回来的,人到了就行。马脸警见过穆筠,穆筠来探视过,可每次姜宇都不见,马脸警没琢磨透这俩人是咋回事。
姜宇带着铐子,俩手腕卡得鲜红的血印,纽扣都被扯掉了,衣衫不整的敞着怀,脖子上还有道勒痕,脸紧绷着,就像刚被揍了一顿似的。
马脸警盯着,咋这个样子了?提审时指定不老实被揍了,看姜宇绷着脸,也不敢问什么,直接送回号子。
姜宇咧着衣服进了号子,犯人们把眼儿瞅着,姜宇这是被打了吧?面孔绷得铁板似的,都识相的不问,怕姜宇撒火。
华翔一下午都没见到姜宇,平时姜宇也会被叫到劳务科帮着干点儿乌七八糟的小事,可从没这么长时间过,一看姜宇回来带着伤,问这是怎么了。
姜宇故作憋火的说:“提审,有案子又往我身上扯,真他妈晦气。”
“挨打了?”
“嗯,没看见吗,手腕都铐出血了。”
“还勒你脖子了?”
“嗯,手真他妈黑,差点儿没被勒死。”
华翔信了,开玩笑:“衣服都给扯开了,跟被强/暴了似的。”
“操,比强/暴还厉害,这条子差点要了我的命,老子让她弄得浑身筋骨都软了,满身蹿血,心脏跳得直抖。”眯着眼儿,差点儿笑出来,忍着憋回去,老子今天太痛快了,让筠子揉虐了一回,还知道自己无罪,今儿他妈是天星高照,应该喝一杯才是。
华翔感叹:“这帮人这么狠呢?”
“那是,这罪受的啥时候是个头啊?还得熬着。”
华翔哼笑:“不想熬了,就想办法出去。”
姜宇纠结表情:“说啥呢,这是牢子,想出去就出去了!哪那么容易。”
华翔轻笑,不语。
姜宇琢磨,华翔什么意思?
这晚姜宇失眠,透过铁窗看着月朦朦的黑夜,夜空湛黑深邃,星星挑逗的眨眼,静谧的撩的人心颤,真美,真诱惑,可却让铁窗剥离割碎成斑驳的几块。
姜宇不想熬在号子里,真想出去,可是必须熬着,瞎琢磨,是一年还是两年?是三年还是五年?穆筠还等着我呢,哥们儿战友的都等着我呢,还有老爸,老爸知道我无罪吗?儿子真想让你乐一乐,真想看你严肃脸扯开褶子对儿子笑一个,儿子没犯法,儿子没给你丢人,这么久让老爸陪着我受委屈了,等儿子回去陪你好好喝一杯。
姜宇想起老爸姜国栋,心里特不是滋味,觉得亏欠老爸挺多,是在感情上,从没顺意的敞开心窝说句甜乎话,在牢里这些日子,更觉得亲情是那么重要,爱情是那么珍贵。
想起这些,男人的那点儿刚毅和坚持就变得特别柔弱,一折就断,一碰就疼,爱情、亲情、友情是心底最软的一块肉,也是不容侵犯的领域。
唯让姜宇宽慰的是他不是犯人,他深居牢中,但精神坦荡,他是警察,他尽责的还是警察该做的那点儿事。
姜宇不会想到,他以这样的方式走上了一条非凡无常的道路,铁腕儿、无情、隐忍……背离所有的感情,扎得软肋心肝生疼,忍着将疼痛埋在心里,因为他是姜宇、姜大少,因为他干的不是常人的事。
张警官通知姜宇去劳务室,这是月末,每月这个时候,要统计犯人的工分和工时,做出报表,这些活儿基本由犯人帮着完成,姜宇干过很多次,有文化程度受宽管的犯人才能轮上这活儿,再有就是在监狱上下通透有威信,这活儿自然落到姜宇的身上,这是细活儿,要一天的时间。
监狱用犯人的廉价劳动力获得收益,按照劳动改造的的表现程度,根据工分给突出的犯人奖励菲薄的劳务费,就是象征性的那么一点儿零用钱或是一些生活用品,再有工分还是积攒减刑的依据,犯人们对工分都挺在意。
姜宇一进门,石伟道和王昊在屋里站着,姜宇一见这俩人就来气,装这俩人是空气看不见,忙活自己的事不搭理。
石伟道和王昊面面相觑,这小子装啥呢,旁若无人的派头,没看见你上级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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