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你的工作……”丁娜想她的工作因为自己给弄丢了吧!
小意没有瞒着她:“没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
“我知道你一定也很需要钱,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作吧!”当做是对小意的报答。
“什么工作?”她确实很缺钱,因为小白的手术不能等。
“我有兼职一些平面模特的工作,你要是不嫌弃,我介绍你进去,虽然收入比不上会所,但是会当场给钱,一件衣服室内是三十五,室外有四十五,一般一拍就是几十件,挺累人的,但都是正经的衣服。你干不干?”
“我干,谢谢你。”只要能赚钱,不犯法不违背道德,她干嘛不干。
“那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反正也去不了会所了,我跟他们约了今晚,你来,我们就一块拍,他们要的急,正怕找不到人了。”丁娜说,这世上像小意这么好的人不多,她想和小意做朋友,想和她互相帮助。
“那好,晚上我们哪儿见?”
丁娜说了个地址后,特意嘱咐她要带几双好配衣服的高跟鞋去,小意没有多少双,丁娜问了一下她的鞋码,表示可以帮她借。
小意只好打电话给小白说,今天可能要很晚才能去医院看他了,听到她说要去拍平面广告小白有些担心的皱起眉来:“会不会有危险?”
“你忘了我有多强悍了?”她曾经空手吓跑了好几个流氓。
“可你毕竟是女孩子,我担心你会出事,要不我去接你下班吧!”小白始终觉得她怎么说都还是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工作到太晚不安全。
“开什么玩笑,你卧病在床,不好好养着,你那手万一再碰一下怎么办?好好养着,我晚上会去看你,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我到了再叫你!”小意说完听他唠叨了几句后,甜蜜的挂掉了电话。
遇到小白后,她想起了一句话她偶然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谢上苍让我和她相遇, 明白了活着的意义,便可以适应任何生活。
突然又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天,她独自绝望的坐在湖边,任凭风雪吹『乱』她的头发,打湿她的衣服,也不为所动。
父母的指责和抛弃,让她变得孤独无依,那天是大年夜,四处张灯结彩,而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欢快,因为她的心是冰凉的,她好孤单,电话打回去被妈妈冷漠的挂断了。
别人都说一家团聚,她却回到住处面对的只有四面墙。
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连一丝希望都不给她,她『迷』茫,她绝望,她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她的世界是灰暗的,她看不到一丝光明,然后有一个家伙很讨厌的出现了。
第1卷 开始动摇
一开始真的叫她很讨厌。
她正在伤心流泪,有个非常漂亮的男孩朝着她走了过来,她突然觉得老天也没那么不公平,可是那个男孩只是对她说:“能借你的伞给我用一下吗?一下就好。”
“拿去。”她态度恶劣的拿起一旁的雨伞朝着他扔了过去。
说完她低下头去想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刚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然后离去,抬起头的时候,就见到有那么一个人不知已经坚持了多久,他手里拿着伞,却满身都是积雪,因为他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为她挡去风雪侵袭。
可能是吹了太久的凉风,他的脸『色』显得有点苍白,小意不解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孩,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帮助她?
有句话不是叫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人不是最冷漠无情的动物吗?
爸爸的懦弱,妈妈的强势,姐姐的冷漠都是很好的例子,他们只想自保,有谁顾忌过她了?
她微微张开嘴唇,一头雾水的问他:“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她:“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小意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带着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我心情好一点?”
他点头,微微扯出一个笑容:“今天是除夕,应该开开心心的。”
“可是我开心不起来。”小意眼神有些暗淡的低下头,一个人过年,她真的开心不起来,她会寂寞,很寂寞,寂寞到有时候在想爸妈既然如此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生下来,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那我给你唱一首歌吧!”他说完取下背上的吉他,没有椅子,他就席地而坐坐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给小意弹唱了一首歌。
那首歌怎么唱的她已经不记得,却永远记得有一个少年,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了,带着灿烂的笑容温暖了她冰冷的心,那个少年就是小白。
后来才知道,其实那天可怜的何止是她,原来他为了追求音乐梦想,独自一个人背井离乡背着吉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参加歌唱比赛,被刷掉后,他就在一个酒吧驻唱赚钱养活自己,终于到了年末快发工资的时候,却碰到老板跑路,酒吧停业,他的工资打了水漂,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小意唱了那首歌,小意不知道,只知道她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原来就算是寂寞,只要有了目标,就可以义无反顾。
那晚小意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小白,家里没有什么吃的,只有泡面,大年三十的晚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看着陈旧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的春节联欢晚会。
小意突然觉得,原来过春节真的是喜庆的一件事。
烟雾缭绕包厢里,几个男人正在搓麻将,霍允城有些心不在焉的,随手丢出一张牌,便听到坐在隔壁的穿着花衬衫男人笑呵呵的道:“嘿嘿!老子今天十三幺,给钱给钱!”
第1卷 老板转性了?
旁边另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皱着眉看了一眼霍允城,忍不住抱怨道:“二哥,你想什么了?怎么又便宜了老四,看他笑得跟抱蛋的母鸡似的。”
花衬衫没好气的踹了一脚白衬衣:“三哥,你才抱蛋的母鸡了,怎么说话的!不过二哥今天是有点魂不守舍的,害我一不小心有糊了,二哥你想什么了?不是在想女人吧?”
霍允城的嘴角淡淡的扯出一个微显僵硬的幅度:“扯谈。”
“我觉得也是。”花衬衫点点头,二哥那定力,简直是百花丛中过而不沾身,有时候他都要怀疑二哥是不是块玻璃,因为这些年没见二哥对哪个女人动过真心,就连顾丽菲,那也只是他家里安排的一个结婚对象罢了,看的是条件,而非相爱。哪像他们几个,整天一不小心就爱的死去活来的,结果过段日子伤口痊愈了,又重新跳入爱河,继续爱的死去活来。
打了一会,霍允城觉得有些乏味,把牌一推,让小六来接自己的角,自己推门走出包厢,走廊上穿着艳丽的服务员或端着盘子,或者为人引路,穿梭在走廊里来来回回。
她们大多笑得很职业,或有一两个冷着脸,有个服务员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客人的鞋,立刻蹲下身来,手边没有纸巾,她半跪在地上用手轻轻的去擦拭那被只背她弄脏的皮鞋:“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小心点,你知不知道我这算鞋有多贵?你赔不起。”
“对不起,我知道了。”服务员卑微的低着头,轻声说道。
看着那个服务员,霍允城想到了顾小意,她为了那个『奸』夫,是不是也会这样半跪在地上,卑微的用手去擦拭客人的鞋?
自我作贱!活该!
顾客不依不饶的等服务员擦完左脚后,又迈出右脚来:“这边也擦擦。”
“是。”服务员低着头敢怒不敢言的伸手去擦拭那只本来就干净的鞋。
霍允城闻言突然不知道哪儿冒起来一股火,快步走了过去,看向那个半跪在地上的服务员:“你有五块钱吗?”
服务员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她知道霍允城,这家会所就是霍允城的手笔,恭恭敬敬的道:“有,霍少有什么吩咐?”
“给他,我的工人不是擦鞋的。”霍允城说完,冷冷转身就走。
服务员听完感恩戴德连说了几声谢谢后,看向脸『色』难看的客人,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他:“先生,我们老板说的您也听到了,这是五块钱您收好。”
不等那个客人发飙,服务员一脸感激的转身跑开了。
跑到化妆间去跟大家分享这件事,脸上满是崇拜的表情:“霍少,太帅了!太有正义感了!简直我崇拜的对象。”
在她的宣传下,很快服务员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要是有人再故意欺负他们,他们就这么干!
这可是老板说的!
经理听说之后『摸』了『摸』后脑勺,一头雾水的说:“老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转『性』了?”
第1卷 向她招手
晚上拍片拍到了凌晨四点多,中间休息的时候,小意强忍着累到几乎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给小白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可能白才过去,让他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