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凌双手插在裤袋里,紧皱双眉,心神不宁地看着窗外。
前两天,奥里在与她做*爱的间隙,亲口告诉于她,那个害她父亲生不如死的诸葛嫣然,在前几天他派出的那一批一流杀手的强势群攻下,已经受到了重创。
唐少凌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一群大男人,甘愿对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异国娇小女子,言听计从,语间恭敬?
在他心目中,慕容尚卓一直就是这个小人,朱丽倩就是那个女人,他们两个都属于那种他们“暗”组能够避多远就努力想去避多远的人种。
雷奥紧抿薄唇,泛白的手指,几欲把水晶杯捏碎。他的脸色渐渐阴戾起来,一张俊颜上,瞬间如同结了一层厚冰般,只让人感觉到寒冷,阴森。
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唐少凌其实何尝不明白,隐藏在他心底的那一片强烈的渴念。
对七年前的那场裸奔之辱,倒是一直耿耿于怀,并分秒牢记于心上,然后总是想厮机找诸葛嫣然,报此深仇大恨。
短期内,她应该还恢复不了多大元气。眼下他正在着手,再挑选一批顶级杀手,然后对她发起致命性的一击。
慕容尚卓,男,1985年生人,柔道十段,擅长搏击。七年前,因诸葛嫣然也就是乔的不告而别,从此决定结束荒诞无稽的浪荡生涯,发奋图强。
父亲目前只一味沉溺在朱丽倩那个女人,为他所编织的温柔乡里,对他的任何话,再也听不进半分。
傻子也明白,那个贱女人接近父亲的险恶用心。
乔躺在花坛边上,了无生气的模样。
可是,五岁那年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那帮禽*兽*歼*污的全过程。小小年纪的他,那个时候便明白了,所谓的坏人,就是脸上可以笑得很大声,做起坏事就像喝茶谈乱天气一般寻常,就连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也不放过的坏胚子。
朱丽倩不懂奥里为什么突然停滞下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还有数日前,在西郊废弃仓库那里,黑衣杀手射出的火箭炮,只差分毫,便落在乔的身上。
严格来说,奥里对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精虫的提供者而已。
如果非要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雷奥幽蓝色的眼睛里,瞬间变得像海洋一般深邃及森冷。
她急忙摇了摇头,不,不,他不会也不可以这样做。
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他还想自己对诸葛嫣然的那一片心意,有一天,能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甚至能够得偿夙愿。
“停下,奥里,你不能像对待妓*女一样对待我,我和她们不同。”
可是那些坏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可以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把他的母亲像一具玩偶般,任他们几个坏胚子摆布成各种姿势,以满足他们各种猥*琐下*流的变*态动作。
可是,越是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诸葛嫣然,她的音容笑貌,却会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得如同烙印了千年一般,根深蒂固,弥久如昨。
有时候,他想,如果多年前,奥里并没有受伤闯入到母亲的试验室里,那么是不是,母亲的结局就可以从此改写?而他是不是也可以,像普通人那般,享受有父母环绕在四周关怀疼爱的天伦之乐?
奥里脚步一滞,另一只闲着的大掌已自发地伸至朱丽倩的纤腰上,沿着她美丽的腰身,缓缓移至她挺翘的美*臀上,用力一捏。
朱丽倩一边娇笑着,一边身子朝一旁闪躲去。不妨,脚下七寸高的高跟鞋,没有踩稳,身子打了个趑趔,朝地面白色的长毛毯上,倾斜了下。
然而,嘴里说着讨厌,她身子却朝奥里怀里柔若无骨地倾倒了下去,一双黑眸里,瞬间波光潋滟。
而他轻揽在朱丽倩双肩的那只手,准确无误地抓握在了她的高耸上,力度适当地搡捏着。
朱丽倩脸色微赧,她伸手拦住正欺在她胸前一枚诱人红梅上的奥里。
据他所知,父亲身边身手属世界一流的杀手最多不超过百人,他平常用他们,是惜之又惜,再大的行动,也不舍得出动超过他一只手的数量。
这一次,他绝对会让她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飞儿父亲陈志鸿是享誉国际上的帮派大佬,但他明显感觉得出来,他言语之间,对诸葛嫣然的尊重和爱护之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两天没有她只言片语的消息,他便坐卧不安,食难下咽。
不,不,她不是妓*女,她也更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孩子,这一点,说什么她还是做不到的。
奥里张开嘴,轻咬在朱丽倩轻捂在颈项上的一根微翘起的兰花指,然后一双厚唇含着它,沿着指节做着缓慢地吞吸动作。充其量也不过是在那些记载枉死者的生命簿上,再浓抹上几笔浓墨罢了。
他不明白,父亲怎么说也是纵横世界几十载的风流人物了,怎么就会对朱丽倩那个贱女人入眼了?
她轻挽着白色狐皮小包的手,故作娇羞地半掩在面前,朝奥里欲遮还迎地抿唇一笑。
时至今日,如果他还要坚持与几乎可以同狡猾的狐狸都能够划上对等号,连龙帮数十名智囊人物都尚还不是其对手的乔,一较高下时,可想而知,结局一定是很悲惨,甚至有可能会比七年前的裸奔之辱,让慕容尚卓更加难堪。
丹尼想,那又如何?只要不是他最亲爱的家人,他最亲密的伙伴中的任何一人,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不重要的。
“我当然爱你,这一点,你还用怀疑,亲爱的?”
奥里双手按在她两侧的白色地毯上,朝她莫测高深地一笑。
“那就证明给我看!”
第145章 乐在其中
朱丽倩目光迟疑了一下,眉头微皱了一下。
“证明给你看?在这里?”
奥里唇畔逸出一抹近似残忍的冷笑,他绝不吮许自己被人利用。即使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最深爱的,也不可以。
“脱我衣服。”
伟岸男人微微一笑,身子朝她身边倾近了几分,嘴唇几欲贴到她的耳朵上。
而她的最爱,却是以雍容富贵著称的牡丹,并希望自己终其一生做一个,一举手一投足,都可以让人感觉出优雅华贵的女人。
她头斜依在雪白色的窗棱上,双手自然交握垂在身前。一双如雾水眸,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那一片清浅绿竹。
然而现在她却再明白不过,充其量她不过是供他娱乐的一个性.奴罢了。
朱丽倩唇角浮出一抹飘乎的微笑,奥里在讨她欢心方面,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她轻嗤一声,扯出一抹冷笑。
伟岸男人突然松开嵌制在她一只手腕上的大掌,微笑着敛下眉眼,然后轻弹了弹胸前米白色西装上的烟灰,唇角处,扬起一抹十分诡异的笑容。
一句话直接戳到了朱丽倩的痛处上,她微微一怔,很快,扬起唇瓣,轻笑了起来。
竹子向来代表的是玉洁冰清,而她现在却……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在任何人身上看到这么一种情绪,他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丽倩小姐,我敢打赌,你不会这么做。”
雷奥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有意思!
刹那儿,一股脆酥的甜香,弥漫了她的整个唇齿间。
她来到奥里身边也三个月有余了,期间她也风闻过不少有关他过去的风流韵事。可是,却从没听说过,有谁胆子大到敢于染指他身边的女人。
而他,在男人的眼里,还看到了另外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仇恨。
她对自己的美貌向来自信,只除了唐少凌。
白天那一幕,如电影一般清晰地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紧咬了咬唇角,收放在洗手池的一双纤手,抓握在它的边沿,紧了又紧。
直到身旁传出奥里如雷的鼾声后,朱丽倩这才敢起身下床,披上粉色的晨褛,走去旁边的洗漱间。
“你难道不怕奥里知道了,废你?”
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和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毁婚之仇,她有必要像现在这般作践自己,委身于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上一二十岁的糟老头子吗?
说着话,他原本罩在朱丽倩上方的粗壮身子,瞬间倒去一侧的长毛地毯上,双手搂抱在脑后,神情自若地伸直双腿,然后朝她一呶嘴。
只是,她却忘了,男人惟有面对心仪并仰慕的女人,才会保持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却从不会对那些把第一次给了他们的女人,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的目光中,似乎还含着另一种情绪。
“我敢打赌,丽倩小姐在和奥里滚床单的时候,心里一定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听说,那种极刑残忍到,即使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见了,也会忍不住感到恐惧并做噩梦的地步。
朱丽倩一袭月牙白的旗袍,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斜插入鬓,长发松挽成髻,露出一段玉白的香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