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伤一个就好,白晗承认自己有私心,说到底还是希望自己儿子幸福。
病房里乐母削着苹果,季潇然推门进去,乐北嘉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头上的绷带已经拆掉,露出的伤疤慢慢的痊愈,手上的石膏还没拆掉,动作受到限制。
“伯母走了?”
“嗯,她有点事情先走了,感觉怎样?”
“好多了。”
乐母找了借口出来买牛奶,病房里剩下他们两个人,乐北嘉欲起身,季潇然升起床,把枕头放好给她垫着,然后拿起盘子里的苹果继续削,切成一小块递过去。
乐北嘉并没有接:“潇然,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手是不是以后也难以恢复。”
季潇然递着苹果的手一顿,掩饰的很好:“别乱想,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你还在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医生和父亲的对话,她早就听见了,现在不过是从他嘴里在证实一番。
“北嘉,你别激动,会好起来的。”
“潇然,你是不是在可怜我,我不需要,绝不需要。”乐北嘉说的激动,被呛到,捂着嘴咳嗽了好久,脸色通红,他看不下去,伸手一下下拍着她后背。
“你不需要可怜,我同样不会给予你怜惜,即使做不成男女朋友,我们还是朋友。”
“潇然,你明明知道我要的至始至终不是朋友两个字,我要的是你,我们重新回到过去好不好?”
季潇然打开她的手,起身站在离床一米距离的地方,神色清冷:“北嘉,我不想伤害你。”
“潇然,我知道你是在生气,气我当年丢下你一走了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一切都没有变,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我就不信你能忘记那段过去。”她在赌,拿他们的过去在赌,也在拿他们的情谊在逼他,从住院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这个想法,卑鄙的用尽一切方法。
季潇然承认,他和乐北嘉那段过去的确是难忘,但也仅限于她离开的那几年,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在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抹擦,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美好的画面已经模糊,看不清面孔,有时候极力的想看清,发现那些模糊的面孔像极了一个人,不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小傻子吗?
“北嘉,不要用你的衡量标准去衡量小乖,她很多方面的确比不过你,比不过很多人,但唯有一个方面胜过所有人。”便是我在乎她,在乎她的一切,渴望更加接近。
“潇然,伯父不会同意的。”
“北嘉,你还不了解我,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挡。”
季潇然近乎残忍的把话说绝,正逢乐母回来,他打了招呼离开,步子迈得很大,很快出了病房,后面支离破碎的声音假装不见,走的很快。
乐北嘉砸了柜子上的水果盘,玻璃碎渣落了一地,气的眼泪哗哗直流,她不会认输,绝不!
乐母看见女儿这样,想说上两句又发现她性子倔的很,根本不听,就像几年前执意出国。
S省比B城凉快了许多,温度只有二十几度,出门都要穿着外套,尤其是早上,凉丝丝的风吹在身上,别提多舒服。
体能训练在部队里,一起去的只有她一个女性,所以特意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他们那些大佬爷们都是两个人一个房间,老袁说他很不幸的和头儿一个房间,天气温度已经够低了,还有一个大冰块处在那儿,冷死了。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白天训练晚上睡觉,闲暇时间跟他们几个大佬爷们把部队玩了个遍,打靶场是她最爱去的地方,老袁每次都开涮她,说她要是打到10环,他就穿裙子招摇撞市去,引得他们一阵大笑。
赤裸裸的鄙视,白小乖的枪法也的确是烂到这个地步。
“过来,我教你。”梁以赫把军帽扔给老袁一手撑地从地上起来,白小乖保持着拿枪的姿势,尚未回身,身后一道影子移过来,梁以赫从身后纠正她的姿势,大手覆上她拿枪的手。
掌心的茧子磕在她手背上,呼吸喷薄在颈间,温度在上升,白小乖没骨气的慢慢红了脸,“嘭”的一声,子弹出了枪膛,只听见背后欢呼的声音。
“十环,老袁你可以去穿裙子了,兄弟不介意帮你买裙子。”坤哥最得意,拍着老袁的肩膀,小张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
“这不算,头儿,不带你这样作弊。”
“你们谁看见了?”梁以赫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眼角翘起。
“没看见,没看见。”
老袁一人一张嘴敌不过这么多张嘴,最后败下阵来,不甘的说自己要去裸、奔,众人齐呼大好。
七天过去的很快,回程的日子近在眼前,白小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座城市,S省的天气很好,温度适宜,夏天不热,冬天亦是不冷,还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思来想去,顺便带了点回去,她记得他爱吃猪肉脯。
季潇然刚开始几天打电话过去,后来发现她每次接电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狐疑的厉害,只要有梁以赫的地方,他就不放心,早早在机场等候。
通道里白小乖走在后面,梁以赫和老袁有说有笑并肩走在前面,季潇然一眼看见梁以赫,同样梁以赫也一眼看见人群里的他,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了视线,都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季潇然疾步穿过人群,手中的粉色香槟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小乖。”人群里,清浅的男声,熟悉在心口,白小乖换了只手拎包,然后乐呵呵的朝人群里某个男人招手,脚下步子已经迈出去,朝着那个男人。
季潇然最喜欢做什么,那就是不要脸的在情敌面前秀恩爱,献了花之后不顾机场人多,先吻在说,就算回去要被小傻子闹腾也要下口,“想不想我?”问完之后觉得这句话应该回去问,万一她说不想,岂不是在情敌面前出丑了。
白小乖直接绕过这个问题:“你怎么来了?”她明明没告诉他回来的具体日期。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
“呵呵~~原来季先生还是个半仙,真看不出来。”梁以赫从身边经过,正经的来了句,白小乖不明所以跟着后面:“是啊,什么时候变半仙了,再掐指算一算我们下次体能训练的时间。”
“别瞎说,天机不可泄露。”
季潇然拍拍她脑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半是严肃半是宠溺,半搂着她离开,梁以赫盯着他们的背影。
“都走远了还看什么,走吧。”老袁不知从哪里跳出来说了一句,明明有情却又无情,不懂,着实不懂。
季潇然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白小乖抱着花上车,数了数19朵,电视里看见别人都是送99朵,不乐意的瘪嘴:“季潇然,为什么只有19朵,而不是99朵?”
季潇然开着车,转过弯超了前面一辆车才慢条斯理的开口:“99朵那么大,你抱不动,19朵正好。”
白小乖一想,也是哦,喜滋滋低头闻了闻,淡淡的香。
“我们不回去,去哪里啊?”刚才沉浸在喜悦里,才发现车子行驶的路线并不是回去的路线。
“今天老四请客,不吃白不吃。”
老四就是傅凌宸,“月锦”的老板,大若的那个侄子,明明两个人有一腿,还每次都说是自己的侄子,哼~~当她是傻子。
到了“月锦”还不到5点,季潇然搂着她从电梯上去,专用包间里还没人,白小乖不是第一次来,知道那边的帘子外面有一个露台,上面有个极舒服的塌,从他怀里跳出来几步跑过去躺在榻上,季潇然脱了外套紧跟着过去。
斜靠在栏杆上,B城的大半个江景在这里尽收眼帘,现在是白天,若是在晚上的时候,看起来更是美丽,星星点点的光落在湖面,波光粼粼,极是美丽。
“小乖,让我好好看看。”季潇然突然像个孩子一般,蹲在塌前,死活捧着她的脸,说要好好看清楚。
白小乖扭着脑袋不肯给他看,体能训练的这几天,虽然S省的温度不高,但紫外线还是很强,她黑了不少,越发的趋近于麦色的肌肤,这点她很不喜欢,季潇然的皮肤白,她不想比他还黑,会自卑,而且他们一黑一白,若是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岂不是斑马。
季潇然捧着她的脸固定在掌心,不让她乱动,一个星期都没好好看看,想的紧,碍于在机场人多,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现在所有的思念都化作洪水涌来,生生将他淹没。
塌很是柔软,她被他压、在身下,炽、热的吻来的突然,如一团火球忽的燃烧起来,将彼此都融化。
灵活的舌尖在口腔里翻天覆地的动,被吮吸干净,又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嬉、戏,季潇然故意咬着她的嘴唇,轻轻地咬、啃、舔,无所不用的挑逗,听着她在他身下微喘的模样甚是血液澎湃,这几日独守、空、闺的寂、寞总算是得到缓解。
☆、第三十九章
“呦,我当是谁在那里。”忽然响起的男声,白小乖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到他怀里,头埋在胸口,像只鸵鸟,不敢露出羞红的脸来。
沈桑榆站在帘子下,扯着嘴角下,秦越泽一手转着瓷杯,一手揽着沈桑榆,嘴上不停:“老三,要不要我跟你嫂子给你摞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