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绝对占有012 你是我的!
“你骗人,哪有什么流星,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仔细看,明明就有一颗流星,咻——”
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划开,画出一道弧线,女子瞪大眼睛盯着手指所指的地方看,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仍旧什么都没看到,刚要发作,唇上一热,表情立刻呆住。
‘噗嗤——’
寂静的夜,这声轻笑清晰可闻。
女子听到笑声,就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明亮的眼中满含不满,“瑾瑜,我再也不理你了!”
男人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你是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不理我呢,你就是我心中的那颗流星,我的唯一。”
我的唯一,我的唯一,唯一,唯一……
“唯一,快醒醒,唯一,唯一!”
顾唯一从睡梦中被叫醒,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额上冒着汗,嘴唇有些发白,呼吸粗重,睁开的眼,瞳孔涣散,显然刚才的睡眠质量不怎么好。
“你做恶梦了吗?”卫阳担心的看着比睡前还要疲惫的人,今天顾唯一回来之后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他连修补关系的工作还不来及开展,她就回房睡觉了,连晚饭都没吃。现在半夜又一副被梦魇住的样子,他不得不叫醒了。
顾唯一一手遮住眼,缓缓调节着呼吸,良久才回道,“我没事。”
这是没事的人应该有的反应吗!他卫阳不傻,也没瞎!
“画馆很多事?最近很忙吗?请假休息几天吧。”这两天顾唯一早出晚归,卫阳以为是太忙了导致她精神紧张。
“我没事。”顾唯一再次重复着她的回答,只是这次的语气显然没有第一的好。
卫阳关切之下,没有察觉到,仍旧询问着,“你还没吃晚饭,已经给你留了,我去给你热热,顺便喝一杯牛奶……”
“够了!我的事不要你管。”顾唯一的声音是那么冷,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卫阳还没说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间,平时的顾唯一虽然清冷,但是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此时的她,让卫阳遍体生寒,字字如冰刃直插在他的心窝。
压制下胸中恼怒,现在的顾唯一情绪不对,他不能计较。
“唯一,有我在,无论什么事我会陪在你身边,唯一……”卫阳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唯一会突然爆发,他从没见过如此情绪过激的她。
平常只要卫阳像现在这般轻声在顾唯一耳边叫着她的名字,就会温顺的缩在他的怀中,可是现在,情况得不到好转,反而更加恶劣。
顾唯一猛的推开不停在耳边叫着自己的人,“住口!我说了不要你管!”
顾唯一的情绪十分激动,声音也愈发的尖锐,呼吸开始不稳,有什么要随着那一声声的低喃破涌而出。
卫阳被那一声给震住了,印象中顾唯一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控过,就连他逼着她就范,强行确定两人的关系将人留身边时,她也是一派平静的样子,哪怕是相处了一年多,他依旧摸不透她,现在,他只觉的这才是她真实的情绪,却更让他觉得遥远,因为一无所知,对于眼前的人一无所知。
顾唯一朝着床头旁移动着,打开抽屉,拿出一罐药瓶,直接倒了好些药片出来,看都没看,直接往嘴里送。
‘啪——’
卫阳一巴掌拍开送药的手,药片洒在了床上还有地板上。
“这就是你说的不要我管?”卫阳阴沉着脸,声音也异常的沉重,双手紧握,整个人都紧绷着。
顾唯一目前的状况顾及不到卫阳的情绪了,脑子里各种画面扭曲在一起,只想让他们都停下来!停下来!
在顾唯一拿着药瓶的手动了动的时候,卫阳猛然抢了过去,狠狠的甩在了地板上,玻璃片和药片散落一地,顾唯一的眼中只看得到白色药片,正准备朝着散落的药片伸手,就被人猛的压在床上,不得动弹。
卫阳钳制着顾唯一的双手,死死压着,双目浮现出血丝,面目狰狞凶狠。
“不要我管,凭什么不要!你是我的人!”卫阳被顾唯一的行为也逼疯了,为什么一次次推开他,明明他们是这么亲密的关系,明明他这么爱她。
一个个吻落在顾唯一脸上,颈脖,一路向下,比任何时候都要火热,霸道。
“不要!放开我!不要!”顾唯一哭喊着,大力挣扎着,可是两人之间的力量悬殊,也注定了结果。
拒绝的字眼就像是斩断卫阳理智的刀,一刀刀的毁了隔断了他的理智,相处以来,她从没拒绝过他,就算让她不愿意也会选择妥协,可是这种妥协却像冷暴力一般,更加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未靠近过,甚至越来越远,两个最亲密的陌生人。
要这个人完全属于他,要狠狠占有这个人,是他唯一的想法。
撕开身下挣扎人的衣服,在莹白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齿痕,就像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
三两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卫阳两眼都猩红起来,游走在理智的边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在哭喊着说不要,可为什么总是要对他不要,为什么不要他,像个无限循环的谜团,找不到出口,想要在这个冰冷的人心中留下自己的影子,想要她的心中能有他。
顾不上身下人大声的哭喊挣扎,这次的情事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绝望。
☆、卷一:绝对占有013 编织的现在
We—are—each–our—own—devil—and–we—make—this—world—our—own—hell。——Oscar,Wilde。
【我们内心的魔鬼将这个世界变成了地狱。——奥斯卡˙王尔德】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双目涣散无神,空洞的犹如一具失去灵魂尸体,暴露在外的肌肤,青红相错,齿痕密布,或浅或深,有些甚至隐见血丝。
一切都诉说着昨夜的疯狂和惨烈。
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却唤不回床上的人任何反应。
铃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终于停了下来,随即,钥匙开门的声响起,这才让床上的尸体重新有了活人该有的反应。
天还未亮,卫阳就慌忙走了,即使回来也不会按门铃。
将薄被随手往身上一裹,顾唯一起身准备出房门看看,只是她一动,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痛,皱了皱眉头,发软的腿踩在地板上,差点支撑不起她的行动。
当顾唯一走到客厅时,就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动着。
“唯一,你醒了。”不速之客的语气十分熟稔,像相交多年的知心老友,脸上带着任谁都无法拒绝的温煦笑容。
顾唯一定定看着面前的人,那熟稔的语气她都要以为不是才见过一面的人,陈媛。
“我带了点鸡汤来,现在还热着,我去给你盛来。”陈媛自说自话,她的话里根本就没有问顾唯一的意思。
在看到来人后,顾唯一又回了房间,将门关紧,隔离着自己和外界的一切。
不管愿不愿意,顾唯一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最起码不像昨夜那么激烈,只是那双眼中的光芒暗了几分,呆呆站在房门口,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身后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强行让顾唯一回到现实世界。
“唯一,你开下门,我给你端鸡汤来了,不烫,温度刚好。”身后说话的声音应声响起,虽然没有催促的字眼,效果却一点不差。
顾唯一升起一股恼怒,她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会。
“你回去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顾唯一说话的声音还算平静。
“唯一,你先开门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面对面说,我只是给你送鸡汤,没有其他意思,等你喝过鸡汤我再走,你昨晚和今早都没吃饭。”满含关切的语气,姿态摆得极低,这样的情况下,任谁都不会硬下心肠拒绝。
“回去吧。”顾唯一再次重复道,并不为陈媛的软话所动。心理攻略么,这种程度早就对她没有用了。
没有过激的言辞语调,门外端着鸡汤的陈媛知道自己再无法往前一步,要不是有钥匙,她只怕连房门都进不来,静静的站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唯一,你知道我的职业,你需要帮助,而我可以帮你,我希望你不要太排斥,你想通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先走了,鸡汤我放在厨房给你温着了。”陈媛拗不过,再次败阵下来,遇上顾唯一,简直就是让她职业之路上开始反思,是不是她专业不精才会在顾唯一这总是不得其门。
恼人的声音终于停止了,顾唯一像个小孩一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不需要任何人,没有人能够帮到她。
陈媛下了楼,一辆车正停在楼梯口,车上的人大口大口抽着烟,地上的烟头不知有多少。
“你再这样抽下去,说不定先进医院的人是你。”陈媛上了车,坐在副驾上,浓重的烟味让她紧紧皱眉。
“她怎么样。”懊悔和关心交葛,一夜之间,昔日意气风华的太子爷卫少,像个落魄的失意人,双目充斥着血丝,下颚冒着青茬。
陈媛摇头,就差一句我已经尽力了,她心理学博士,在心理学领域上有着不俗的成绩,是国家特聘的高级心理咨询师,可是对顾唯一的情况,她竟有中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