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维沉思了一下,然后应下。
“我试试,不过我不保证一定能查到什么。”给不了承诺,莫子维商人的本质如影随形。
卫阳也不抱太大指望,或者说,不管顾唯一那些空白的过去有些什么,他要的只是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不能从他手中抢走她!
“看你那走资派的丑恶嘴脸,真让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看着眼恨。”盛铭又恢复往日的嬉笑,嘴里一点不客气的打趣起莫子维,这也不怪他,莫子维早就办了绿卡,好不容易才在精英的人身上找到一处可供消遣的地方。
“本来我这个丑恶的走资派还打算请你们无产阶级吃个饭的,可是我觉得要是不剥削下你们无产阶级有点对不起我走资派的身份了。”莫子维不恼,反而欣然接受了阶级论,顺着盛铭的话往下说,冲淡了刚才还紧绷的气氛。
盛铭没想到莫子维会将自己一军,倒不是在乎那两个钱,可总觉得气势上就矮了一截,真是个狡猾的狐狸,一点都没变。
“盛铭,你和莫子维斗,可从来没赢过。”卫阳嘲笑着最先挑衅的人,盛铭就算再狠辣,但是比不过手段圆润的莫子维,总是吃亏也不见长教训。
“哼,我是为人太过正直,当然比不过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盛铭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副清高不与凡人计较的摸样。
他怎么会不知道莫子维是什么样的人,凡事面面俱到,处事老辣,从不给人留下话柄痛脚的机会,看他一副不愿惹事的样子,要是真以为他好欺负,那才叫失算,这人整起人来,何止一个惨字了得,不叫的狗咬人更狠。
莫子维只在一旁笑着,不再拿话反击回去。
他早就过这种游戏的年纪了。
“难得我们三个人还能再聚,今晚不趴下一个,谁也不能走。”卫阳发话了,上次聚会就没尽兴,出了点意外,谁知道顾唯一会出现在那,而且还看到那一幕。
盛铭听了卫阳的话,忍不住嘀咕起来,“不知道是谁早上打电话给他出来聚聚,他很干脆的说不去。”
话里很明显就是卫阳无误,卫阳随手拿起一旁的湿毛巾就朝着盛铭脸上扔去,“少给我废话找存在感。”
盛铭敏捷一躲,毛巾险险从他耳边飞过,心有余悸的指着卫阳说着怎么能恼羞成怒。
转眼间卫阳手上又飞出一条毛巾,这次盛铭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莫子维在一旁像最佳观众一样不语微笑着看着眼前闹腾的一幕,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顾唯一……吗?”
☆、卷一:绝对占有010 他的逆鳞
包间内充斥着浓重的酒气,空酒瓶随意放着,包间内的三个人脸上都露着或多或少的醉意,只是,真醉假醉就不得而知了。
“不早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卫阳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一旁的盛铭。
盛铭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东西,酒意袭上神经,反应不过来眼前怎么回事,微醺的脸上带着满满的不解。
“看什么看,不知道明令禁止不能醉驾吗!赶紧让人来接我回去。”卫阳说着又将手伸过去了一些,就差直接塞进盛铭的嘴里。
“卫阳,你已经醉到不能说话了么?”盛铭往后躲了躲,提出不醉不归的人是他卫阳,结果他一晚上都在盯着手机看,他都快以为手机能被看出花来!
卫阳双眼一瞪,一把抓住往后躲的人,嘴里吼着,“你打不打!”
那狰狞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人,哪是打电话啊。
盛铭没料到卫阳说翻脸就翻脸,连缓冲的过程都没有,还没准备妥协,就听得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来吧。”莫子维从卫阳手上拿过手机,主动提供帮助。
卫阳一听有人愿意给自己去创造台阶,也懒得在去折磨盛铭。
莫子维拿过手机后,甚至不用去通讯录找,因为屏幕上停留着的画面,就是顾唯一三个字,直接拨通了号码,随着一声声的电话音,包间内也愈发的安静下来。
“喂。”
一个沁凉的声音透过冰冷的器械传来,仅仅是一个字,却能听出声音主人的清冷,明明有些闷热的包间,竟似刮过一阵凉风。
“卫阳?”
许是没得到回应,电话那头的顾唯一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句。
一旁静静听着的卫阳,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立马夺回电话,将声音的主人好好安抚下他暴躁的心绪。
“我是莫子维。”就在卫阳刚伸手的时候,莫子维说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几秒沉默,随即用着同样的音调重新开口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礼貌而又疏离,不让人感到不舒服,也难以让人靠近。
“卫阳喝醉了,我和盛铭都还有事,你方便过来接他回去吗?我们现在在鼎天酒店。”莫子维的声音很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包间的气温太高,另一只手将领带松了松,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这次没有停顿,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我现在不方便,你就近把他放在酒店里吧……”
还不等电话那头的顾唯一说话,卫阳凶狠的将手机抢了过来,双目赤红,直接对着电话吼了起来,“顾唯一,你要是不来,我等会就去你画馆门口躺着!”
说完之后,啪的一声,就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尸骨无存。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要把他丢到外面,不然他回家!她竟然敢!
莫子维看着地上的碎片,微微蹙眉。
“嚯,我们的卫大少被嫌弃了,我现在不方便,哈哈——!”盛铭学着顾唯一说话,捧腹大笑起来,卫阳气冲冲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顾唯一给他气受了,不管是什么事,惹到他卫大少,却只能独自生闷气,这种经历可真真是不多。想借着他们喝醉,找个台阶下,果然,兄弟都是用来最大限度利用的。
现在好了,玩崩了,人家根本就不给面子。
盛铭觉得自己的肚子都快笑痛了,样样让人叹服的卫阳,也有吃瘪的时候!
下一秒,盛铭就笑不出来了,卫阳一拳打在盛铭的腹部,顿时,脸上的表情哭笑难分,手依旧保持着捧腹状。
乐极生悲,不外如此。
卫阳从鼻间逼出一声冷哼,有人就是皮痒。
盛铭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取笑卫阳,只能心里默默流泪,一定内出血了,他回家之前一定要先躺医院,医药费找卫阳报销!
一通电话后,卫阳似乎没有了先前躁动,该吃该喝的继续着,那样子,料定了顾唯一会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酒瓶多了好几个,莫子维看了眼一旁的卫阳,不似先前的笃定,却没打第二个电话。
又过了二十分钟,包间的门被打开,人,出现了。
长发披肩,穿着休闲,却别有一番韵味,那双漆黑清亮的眼,让人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卫阳看着来人,握着酒杯的手放开了,嘴角隐隐勾起微小的弧度,浑身都在躁动叫嚣的情绪煞那间就熄灭了。
“哟,人来了,那我们也功成身退了,殃及池鱼啊。”盛铭眯着眼,看向来人的目光别有深意,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顾唯一视而不见,直接走到卫阳身边,“还能走吗?”
卫阳点了点头,就着顾唯一低头说话间,就扑了上去,看似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上面,其实是将人紧紧抱在怀中。
“回家。”紧贴着顾唯一的耳边,哈出一口气。闻着颈窝处淡淡的清香,顿时就醉了。
浓郁的酒气猛的冲向顾唯一的鼻子,顾唯一下意识的皱眉,但是想到昨天卫阳十分耐心照顾酒醉的自己,就没推开人,没有想象中无法负担的重量,甚至可以说的上轻松,顾唯一朝着两只池鱼颌首,算是打过招呼要离开了。
“聪明人啊,要看得懂形势。”盛铭在两人离开前不咸不淡的冒出一句话来,手里摇晃着酒杯。
这话说给谁听的再明显不过,只不过当事人听而不闻,完全事不关己未曾停顿一刻。可是卫阳却停了下来,闷声说到,“盛铭,类似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说完之后,就消失在包间。
盛铭一口将酒干了,黑着脸,刚才卫阳的声音不大,却阴狠十足,他是真有病闲的,一片好心警告顾唯一不要太过分,结果反过来被人威胁。
“你不要想太多了,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看卫阳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顾唯一的人。”莫子维劝慰着身旁气郁的人。
盛铭扬了扬手,就连刚回来的莫子维都能看出来的事,何况他从开始就清楚的人,确实是他逾越了,他怎么就忘了,顾唯一是卫阳逆鳞,碰都碰不得。
回家的两人,自然不知道这些。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整理干净的餐桌,迷蒙的脑子仍旧忍不住有些懊悔,冲动下说出伤人的话,又不好意思开口道歉,一烦躁,本就迷糊的脑子更运转不过来了。
顾唯一将人弄进来房间,往床上一放,手还没来及收回,就被醉醺醺的人拉上了床。
即使醉了,丝毫不减某人强劲的蛮力。
卫阳将人牢牢锁在怀中,闻着让人心安的味道,口中不停念叨着,“唯一,唯一,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