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年是慕容玺的女人。
☆、第一百零七章 GAME OVER
“流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眨得很快。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你就在对我撒谎。”他笑容冷到冰点,身体一点点靠近她。
流年瞬时间慌乱了起来。
她真的只是个纸老虎,口头上的功夫,一有人靠近她就笨得无可救药。
她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容玺已经一把抱住她,唇瓣压了过来。
唇瓣相接,柔软碰撞,就像倒带到那些很旧很旧的时光,在那样几乎荒芜到寂寞的高中校园,他一有空隙就会吻她,教室、楼梯口、树林、湖边、甚至回家的路上,他们相拥着的身影出现在很多的地方。
她并不喜欢这种唾液交流的游戏,但容玺总是热此不疲地逼着她适应他,他从不要太急,只是唇瓣触碰,辗转,在她迷糊的片刻,然后悄然的探入,再她反感之前即刻退出。
那时候,他一点点侵占着她的口腔,逼着她习惯他的存在。
即便她本能地讨厌,可容玺总是有办法让她去适应。
譬如此刻,他的吻还是那般,强势,直接,霸道,却又带了宠溺,温柔,甜蜜……两种不同的感觉,揉碎在一起,美好到令人叹息
流年听到自己心底落泪的声音。
可是,已经不能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逼着自己推开他,可容玺怎么会让,压着她愈发残肆地辗转,直撞得她唇瓣发痛。
她逃离,他搬过她的脸庞继续。
目光愤怒地游移间,一个将病号服穿得齐帅的男人冷冷地站在那里,脸色如冰,冷漠地看着她,然后冷笑着转身离去。
是易峥。
流年浑身僵硬,四肢发冷,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反抗也忘记了。
意识到怀中少女的冷感,容玺难以置信,他全身心地爱她,可回应她的却是如此冷漠,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受伤:“许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流年却石化一般,望着远方,好一会儿,她才跑了过去找易峥。
心底说不清的烦躁和郁闷,好像不解释清楚会活不下去似的。她从来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这一次,是她不好。
而她,已经有了想要跟易峥试一试的想法,她不想错过。不想错过那个把她抱下床站在阳光里说喜欢的男人。
她拼命地往回跑,她是个运动无能,这一次却那般卖力,百米冲刺一般。
电梯里,易峥冷冷地站在那里。
流年气喘吁吁,软软地唤他:“易峥……”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她都是易变态、易少爷、易总的叫,从没唤过他的本名,她也不是个很柔媚的女子,真要她唤他“阿峥”她可做不来。
易峥站在电梯里,笑容如寒潭:“我以为你最起码是个遵守规则的女人,我和你交往,你最少会安分。没想到我还躺医院呢,你就去会情夫。”
流年的唇角扯了扯,电梯里的女人因为跑得太快狼狈而难看,她还没解释,没想到对方直接判了她死刑。
她也笑了,神色一贯的精致而冰冷:“有你这样的上司,我这个做下属的怎么能太差。”
谁没个过往呢!
容玺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他将一十七岁少女的肚子搞大她都没说什么,他哪里有资格这么说她。
哼,易少爷还真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啊。
易峥没有说什么,电梯门缓缓阖上。
GAME OVER。
流年听到了单机游戏中自己战死的声音。
【以下内容为VIP章节,如喜欢本书请力所能及的支持正版,谢谢!】
☆、第一百零八章 分手快乐
就这样分开了么……
流年转身,脚步沉重地走出医院,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地有点怅然若失。
三个月的契约恋爱,流年一直当笑话看待,却不曾料到,最终分开的时候她居然有点不甘。
那个叫易峥的男人,翩然俊美宛若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可每每她遭受攻击,他都如同骑士一般挡在他面前,可他那些可恶的挑剔的小毛病总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王子病。
可,她呀,她呀……
怎么可以不感动,会议室内是他拦下宋莹飞过来的杯子,端杯热咖啡命令她,泼下去……
怎么能够不震撼,舞会上谣言四起,他二话不说,就帮着她赶人……
怎么会不记得,面对慕老的讽刺,他轻笑着帮她一一驳回……
他冷酷霸道,他那般嚣张地对她说“你是我的人,天塌下来我顶着”;他腹黑阴险,面对着强于自己的敌人,他手段层出不穷;他风流滥情,Lang荡不羁,女人一个一个地换,可是流年岂会看不懂他“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寂寞,他只是在找和他最熨帖最适合的那个人……
可是,流年,那个叫易峥的男人会是你最契合的半个圆吗?
爱情永远不可能是数学题,可以进行逻辑推理。你爱一个人,得试过了才知道;你不爱一个人,更要尝试。
如果没有试过就失去,是绝对会后悔的。
抉择,从来不过是一念之间。
这样的刹那里,流年第一次主动打易峥的手机,可易峥的手机关机。流年无法,只好去医院找他,可那豪华的病房里,他哪里还在。
小护士告诉她:“你是说这里的病人啊,他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
出院了……
她又跑去医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影。
打电话回公司,安妮告诉她易峥在休假,具体去哪不清楚。
她只好去易峥下榻的希尔酒店询问,可得出的结果还是不在。
一个晚上,她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是,他不在,哪里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像他从未曾来过一般,就像这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境,梦里,她终于碰到一个疼她宠她的男人,梦中一切温暖如春,梦醒之后,却格外凄凉。
流年瞬间失去信仰,心底说不出来的挫败感,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抓住什么,可对方就像是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她手中滑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易峥本就不是A市人,而且,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在主动。
这一下子失去联系,流年根本毫无办法。
“叮铃铃……”
手机简讯的声音,流年心底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她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家等面试通知的时候的紧张感,那是关乎她的工作事业的重要关头,紧张自然而然。
可大爷的,她这一次比上次还要紧张。
靠!
她决定了,就算是易变态突然想起点子折磨她,她也认了,而且以后绝对绝对将易变态当菩萨供着。
她捧着脆弱的小心肝,滑动解锁,打开消息,看着显示上的号码顿时想把手机砸掉。
该死的,居然是移动。
我**仙人板板。
可流年还是点开了信息,这其实不是移动的信息,而是建行的,她的卡上转过来整整四十万人民币。
一大笔钱呵!
她是新人,就算HK工资再怎么高撑死了也不过十万,剩下的三十万,遣散费么?
易峥,开了她!
很好很强大!
流年死死地抿着唇,心底难受的厉害。
“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她咬牙切齿地呢喃,眼底微微有些湿润,她抬头望天,不让眼泪落下来。
“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A市的夜空,灯光污染格外严重,到处都是晕红一片,根本看不到星光,一如此刻她的心,晦涩不成曲调。
她知道,有些东西来过了,然后更快更快地消失了。
而她甚至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她回家,干洗店正好把衣服送了过来,赫然是上一次的Memory礼服,Thanato,世界著名珠宝设计师设计的礼服美丽非凡,无数名媛趋之若鹜。
可此刻看到,流年只觉得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讽刺。
她利索地把衣服和珠宝装箱,然后连夜发快递送完易峥的酒店,盒子上只写了一句话: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她许流年人不差,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即便带了个孩子,追她的人也是一打一打的。
她……绝不缺一个滥情花心、就知道喝风醋长脸却没长脑子的易笨蛋。
——————————————————————————————翌日,儿童节。
虽然丢了工作,丢了爱情,但流年对着小奶包半个字也没说,表面上也格外的平静,这是这些年练出来的习惯,不管心底情绪如何翻滚,至少表面上,流年始终笑得冰冷而机械,面瘫似的。
对于儿童节的游玩计划,小奶包骨子里的不屑,但却还是勉强配合。
流年也有打电话给白珊,丫最近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可开交,根本顾不上流年和怀沙。
最终敲定,是很有爱的母子双人行。
流年拉着小奶包就在街上一通闲逛,展示他们今天的行头。
他俩本来就长得像,带着眼镜,穿了母子服,踩着人字拖,外带着各自装了一绺白色的假发,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