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像场人间喜剧 (小鬼儿儿儿)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小鬼儿儿儿
- 入库:04.11
我哭得太凶,末了史迪文还得反过来劝劝我:“好了好了,何荷啊,你换个角度想想,你我对立,最后总会有你或是我,可以接回厚福,这样叫不叫万无一失?”
“可我们呢?将来我们怎么办?”
史迪文双手箍着我的头,大声地亲了我的额头:“什么怎么办?我们最好办了……”
锦州义县全县有八镇三乡,生养史迪文的镇子,是全县人口最少的镇子,总人口不足一万。
纵然史迪文推荐了最佳线路给我,我抵达镇口时,天色也擦了黑了。
自机场取车时,史迪文说,不过五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开车是最快捷的,六个小时便能到了。他说何荷啊,下次我们开车去啊。下次,他说得自然而然,真教人士气大振。分头取了车,我们直到驶上机场高速,有了最后的稍纵即逝的交集,他车速快,从我后方刷的一声过去。十点钟,乔泰的会议……新任CEO不翼而飞的会议,想想我也真是将他逼入绝境了。
镇口,我抓住了第一个和我面对面的大娘:“请问,史家怎么走?”
“史家?史弟家啊?”
我发笑:“嗯,史弟家。”
大娘随手一指,说顺着这条最好的路笔直地走,最大最气派的,盖得像天-安门门楼的,就是史家了。我道了谢谢,走出十来米了,大娘又追着问,你是史家什么人?他们一家子都出门了。我一边退着走一边回答她:没关系,参观天-安门门楼,谁管里头有没有人吶。
浅薄的夜色中,史家的确“鹤立鸡群”……但天-安门?大娘还真会夸张。
院门锁着,我推了推,怎一个岿然了得。我后撤,一下下跳着脚,院门内的二层小楼便忽隐忽没。异于四周的砖瓦,这二层小楼铸就于钢筋水泥,莫非是史迪文千里迢迢带了一支建筑队来?这倒也不无可能。
有骑自行车的人路过,晃晃悠悠地停下:“找人啊?”
我摇摇头,他倒打开话匣子,说这史家是发达了,里头的电器样样俱全,最初时害得镇上是频频断电……这时,又有邻里吃饱了出来散散步,补充道,还有茅房啊,这史家把茅房盖得亮锃锃香喷喷,水龙头还是镀金的。我大笑,说这史弟可真能得瑟,是吧是吧?
结果,乡亲们翻了脸,说这怎么能叫得瑟?人史弟富了一个,就等于富了一镇,这条最好的路就是人史弟铺的。乡亲们向我头顶一指,这时我恍然,我一直倚着的什么是一支路标,其上赫赫然三个大字:史家路。
我嘴欠:“这人怎么就单单铺自个儿家门口的啊?自私。”
众人唾弃着我四散:“别的地方在修了,在修了!”
我独自徘徊,史迪文一掷千金的“嘴脸”褪去,现实依旧是现实。史迪文自然亦将其爹妈安置他处,纯朴如他们,会不会更好糊弄,抑或更耿耿于怀于如今的颠沛。
我走回公路旁,找了家连名字都没有,只写了旅店二字的旅店入住。像是露宿街头也无所谓,像是自有史迪文会护我万全。
但我致电的人,仍是乔先生。
我礼貌地:“打扰您了乔先生,我就是打来问问,厚福今天还好吗?吃没吃饭?有没有闹脾气……”
乔先生打断我,且答非所问:“何大CEO说话算话,佩服佩服。”
我的“上任”,被乔先生褒奖为无心插柳柳成荫。锦州会所中,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让乔泰CEO的位子空空如也,倒还真不如何小姐来象征性地坐坐。由你来摆他Steven一道,他Steven会更难做的吧?”
今日,果然,我何大CEO非但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地烧上一烧,直接无影无踪,于是纵然史迪文信誓旦旦地说我分秒必争,去了哪哪哪做事,末了他舌战群儒……仍被董事会大大地投了反对票。这一度是他的班子,一旦四分五裂,乔泰与他势必一败涂地。
“幸得何小姐这伟大的妈妈,我们一定皆大欢喜。”乔先生那厢,有美酒,有女人,语笑喧阗。
“厚福他……”我急切。
“何小姐只管好好做事,Steven他早一天大彻大悟,你们母子就早一天团圆。”乔先生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天不亮,我出发去了龙圣禅寺。
龙圣禅寺位于村北山脚下,拐过一道道山弯,便绽露古香古色的庙宇。
九年前,高慧发病……高慧于邻村一个男人的床上赤条条地发病,被史迪文带回家中。那男人是她的爱人,不同于和史迪文的相亲,她和那男人是相亲相爱。接着,她被确诊:肌无力。那男人并非大奸大恶,但肌无力,让他抛弃了高慧。
而九年前,就于这龙圣禅寺内,史迪文结识了乔先生。
大雄殿,供有鎏金三佛,史迪文别的谁谁都不认,认准药师,求高慧康复。想想他和我把臂同游清碧寺时,他亦是如此,只求健康,他说除了健康,其余人定胜天。
那一天的大雄殿,既史迪文之后,乔先生步入。他带着他的人马迷了路,路过这庙宇,安之若素地进来拜上一拜。而那一天之后,乔先生便是史迪文的“贵人”了。
这是周综维说给我的。
乔先生笼络周综维时,史迪文有试着“作梗”,有向周综维讲讲他的陈年旧事,无奈,未果。后来,我找过周综维,拜托他将史迪文的事说给了我。
怎地,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周综维致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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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上)(一万)
更新时间:2013-7-19 15:15:32 本章字数:10839
“我找Steven。咣玒児午”
“你可以直接打给他。”我对周综维不咸不淡。
“他要接了我会打给你吗?”周综维风风火火。
我回敬他:“他要不接你打给谁他一样不会接。”
“算了。”周综维挂断了电话韪。
烧香拜佛的香频频点不着,我踱来踱去,末了回拨给了周综维:“你找Steven什么事?周综维,Steven他对你仁至义尽,你识不识好歹的也都无所谓了。你和他非亲非故,可更无怨无仇,这个时候你要是找他不痛快,我……”
“你!”论能言善辩,周综维并非佼佼者,可接二连三地,挂我电话他倒是挂得狠绝。
九年前的史迪文,拿了乔先生的钱,给高慧请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他和高慧说:“你这病能治好,等治好了,你就和他走。”他没说,那个“他”这会儿都无影无踪了檠。
除了浮华,这大概是史迪文的第一个目标:治好高慧。
拿了人钱,便要代人做事。可惜史迪文说的做事,和乔先生说的做事,是两码事。于乔先生的地下钱庄中,史迪文“胆小如鼠”地说了no。就这样,他第一次吃到了乔先生的苦头,折了三根骨头。
还钱,还那一笔利滚利的钱,大概是史迪文的第二个目标。
外汇界中,史迪文崭露头角。乔先生视自己为自己人,常常“请”史迪文把酒同欢。
史迪文对乔先生说了第二次的no后,乔先生找回了高慧的那个“他”。那个“他”用真话朝高慧心窝狠狠捅上一刀,高慧便拒绝了治疗。史迪文不得不做坏人,他对高慧说:“是我逼他走的。”
接着,史迪文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惊动了警方。
风平浪静。地下钱庄风平浪静。
乔先生笑吟吟地致电史迪文:“Steven啊,令尊令堂真的是太客气了。”红砖青瓦的史家,乔先生和史迪文的爹妈共坐一张暖烘烘的土炕。乔先生将电话交给史妈妈,史妈妈对史迪文说:你们领导真是个好人……乔先生在一旁笑语:“您真的是太客气了,除了优秀员工,优秀员工的家人,我们一样有义务关照。”
又是龙圣禅寺,史迪文不得不对乔先生妥协。
他说:“你要我做事可以,但我要做干净的事。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帮你挣干净的钱,干净的钱,能让你名利双收。”
三两年后,乔先生作为个人投资者,声名鹊起。
在他的身后,是史迪文的出类拔萃,胆战心惊。
时光像按下快进键,快进至五六年前,我进入宏利。史迪文冲在第一个和我握手:“哈喽,我叫史迪文,Steven,中英文两用,洋气吧?”我说,我叫何荷。
倘若没有我,或倘若他不只有我,我亦不只有他,又或倘若我们没有何翱,或许,他史迪文便没有第三个目标:我。那么他大可以接着招蜂引蝶,处处留情,家中有情深义重的妻子一日日好转,在他的脚下,虽踩着乔先生这颗地雷,但只要乖乖地不去动上一动,他大可以长命百岁。
那么或许,他会比今天无忧无虑。
可惜,他有了我,有了我和何翱。
高慧的好转,令史迪文渐渐要松开她的手。接着,高慧的那个“他”,客死他乡。史迪文又一次对乔先生以卵击石,吃了大把苦头。乔先生碾着他的脊梁问:“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爱人客死他乡,高慧对史迪文爱恨交织。
乔先生“急他人所急”,建议高慧:抓住Steven的手,永远不要松开。
又是龙圣禅寺,乔先生对史迪文掏心挖肺:“Steven啊,我这个人,惜才如命,最重忠心。你把你的忠心献给我,我会爱惜你如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