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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像场人间喜剧 (小鬼儿儿儿)


旁人真傻的有,装傻的也有,总之,没人真来做和事老。
乔先生未气急败坏,用平常心说了一句:“来人。”
“暂时来不了了。”史迪文说。
于泽说过的,他史迪文也有的是人。
史迪文抛下一屋子的繁华,出了会议室。他终于“理会”我:何荷,去机场。电话中额外有乔先生的吼声:Steven!除了吼声,还有门板的剧烈晃动声。
史迪文将乔先生暂时锁在了会议室中。
新加坡风和日丽,我所坐的小圆桌,铺着白绿细格子的桌布,冰咖啡中的冰块儿圆润地露着头角,我的宝贝何翱粉雕玉琢。理应美好的一天至此仍貌似美好,除了我在说:“我护照没带在身上,钱也不多。”
史迪文低声坚持:“无所谓。何荷,他们有几个人?”
“一个,应该只有一个。”
“不过就是当地的小混混,小人物。何荷,甩掉他,然后直接去机场。”史迪文镇定地,或者是强作镇定地,“乔先生的人随后一定会过去新加坡,大克能不能抢先一步,我不能保证。你到了机场,混在人群里,老老实实等大克接你。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报警,除了大克,谁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自己人。”
乔先生的怒吼愈加震天响。呼风唤雨的他,今天一落千丈地被反锁如困兽。
小混混暴露了,那么乔先生或许要启动他的第二三四……套方案,要将我围追堵截,可这会儿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么,他的人下了飞机,会翻遍整个新加坡,却独独漏掉了机场这一关口。
史迪文要赌上这一把,他要控制住乔先生,争取时间,等大克救我和何翱逃出生天。
果然,史迪文说何荷,我们要赌上这一把。
他又说:“呵,我运气一向好,从来没输过。玩剪刀石头布我说我天赋异禀,都是鬼扯,我就是运气好,过去没输过,今天也一样不会输。”
这厮,就爱用说大话壮胆儿。
挂断电话,我手里握了满满的汗,在裤子上抹了抹。我领上何翱,一边信步一边喃喃道:“臭小子,赐予我力量吧……”
哈芝巷旁的苏丹回教堂,有着洋葱形的金黄色圆顶,和四个尖耸的宣礼塔。游人须着长衣长裤,脱掉鞋子方可入内。我带着何翱穿上教堂专供游人的长袍,率先入内。那尾巴果然是个二把刀,烟瘾一犯,远远地在门外的吸烟区吞云吐雾上了,直到我裹着长袍混入了一队祖国旅行团,他才姗姗追来。
那尾巴找花了眼,我像袋鼠似的装着何翱默默溜掉。新加坡的出租车百花齐放,收费高低不一。我勤俭,连日来坐的通通是丰田,今儿个不一样了,赶上辆雷克萨斯也不得不一屁股坐进去,连逃难都逃得这么高级。
新加坡樟宜机场。
我扎入人群,瘫坐在椅子上。这时何翱说:妈妈,你鞋子穿反了。
我将脚缩回椅子下,悄无声息地换了过来。假如不计我的汗流浃背,我和何翱做得真是十全十美。
一小时后,中午十二点,风平浪静。我的手机仅余3%的电量,阿南受史迪文所托给我打来电话。
史迪文仍在会议中,他手上持有了乔泰股份54%的股份,会议的最后议题则是乔泰接下来如何来打翻身仗。
阿南说,大克在飞机上了,另外我爸妈在度假村的种植园流连忘返。
下午,手机电力耗尽,当史迪文送我的劳力士男士腕表时针直直地指向了六时,大克仍没有露面。
在中午的用餐高峰时段,我和何翱吃了一碗拉面。饭后我草木皆兵,掏空了口袋给何翱买了一顶粉色凯蒂猫的帽子戴上,若有人来抓一对母子,让何翱男扮女装,总像过我女扮男装。可这会儿,何翱饥肠辘辘了,我也囊空如洗了。被“囚禁”在机场整整七个小时,并一向反感凯蒂猫的何翱没有一句怨言,此时此刻生生被饿得掉发了飙,我说不出他丁丁点儿的不是。
手机充电站的位置人烟稀少,我早早就瞄准了却畏首畏尾。
七点半,何翱认命了,一声不响。
我一个脑热,抱着何翱孤零零地冲向了手机充电站。
我致电史迪文,无人应答。
这时我手指变得颤巍巍的,几次拨打阿南的电话,屡屡拨不对号码。
终于有人找了来,该死的仍不是大克。我回头,三四名陌生男人在地毯式搜索,或许新加坡这国度多的是华人,多的是恩怨情仇,但我还是悲观地确定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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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道儿的,倔强的男孩儿
更新时间:2013-7-2 19:20:30 本章字数:3262

我退不回后方的人潮,不得不一把扯下手机,带着何翱前进。璼殩璨午大概我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五脏六腑突然绞作一团。我哆嗦着低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何翱再怎么遗传史迪文,这小小年纪腿又长得到哪儿去,终于被我带得一个趔趄,却没哼唧一声。
我不得再回头,一拐弯儿闪进了洗手间,门关得太急,像是刮掉了我后背一层皮。
锁上格子间的门,我立即捂住了嘴,再不捂住,一颗血肉模糊的心就真要从嗓子眼儿里蹿出来了。何翱猛地抱住我的大腿,说的倒不是什么胆战心惊的话:“妈妈,我不要尿尿,也没有便便,我要吃饭。”
有脚步声跟来玑。
我一举将何翱举上马桶盖,将他挡在身后,还当这地形是易守难攻还是怎么着,决心进来一个杀一个。
只是个女人而已,来行行方便。
后来她电话响,讲的一口的好英文,大致是笑着说你等我,咱们去吃牛排巴拉巴拉……何翱在我身后捅我,像个复读机:“妈妈,我要吃饭。”我信誓旦旦,说好,牛排算什么,咱们一会儿去吃一整头牛崇。
晚八点,我真的要觅食了,鬼鬼祟祟探出头去,五十米外有人把守。
九点,我恨死了大克。
十点,何翱睡着了。
他粉色凯蒂猫的帽子掉在地上,我索性将它摔进了纸篓。给他取名厚福时,还以为他是“她”,感慨女儿身的“她”将来命运多舛,取名厚福,但愿人如其名。可真是屁用不管,这从头到尾也无关于女不女儿身,只关乎我和史迪文的专横跋扈,恣行无忌。他何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投胎做了我们的孩子。
十一点,何翱醒了,扁扁嘴巴不再做无用功,却饿得再也睡不着了。
我哭了,血糖骤降,头昏沉沉的,想冲出去和他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想投降,求他们先赏何翱一顿饱饭。
又有人进来,脆生生的高跟鞋的声响。
我将何翱关在格子间里,摘下了手腕上被我改装过的,不伦不类的劳力士,对来人操着打过腹稿的英文说:这个给你,帮我买吃的来,随便什么都好。
大概是我太过激进了,来人撞了鬼似的,小碎步哒哒地退了两步,带着一肚子屎尿调头跑了。
何翱出来牵我的手,将我带回格子间:“妈妈,你别闹了……”
五分钟后,洗手间的门被大力推开,有男人进来,男士皮鞋的声响,不止一人。是刚刚被我“整”到的女人魂飞魄散,说三道四了吧,归根结底是我的莽撞让我和何翱被困的整整十二小时以失败告终……
其中一个男人说:哇,这是ladies’room……
二三人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凌晨两点,何翱再次会周公,蜷在我臂弯里,像还未出生时在我肚子里的“可怜相”。这是我第一次,萌生了把他塞回肚子里的念头。
我要自救,要走出这该死的机场。
可我才拨开格子间的锁,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不是高跟鞋,脚步大而悄声。
我屏息,将何翱搁在了地上。这臭小子自暴自弃了,歪倚在隔板上仍昏昏然得如痴如醉。我从口袋中掏出金属挂钩,这玩意儿是我无所事事时用钥匙拧了螺丝从门板上卸下来的。一平米大的格子间,我找不到第二样可以防身的玩意儿。我没再管要不要负隅顽抗地锁上门,真是他们,这区区一道锁也就是一脚的事儿。我将金属挂钩握在指间,会在出第一拳时,大喊救命。
来人在一扇扇拉开格子间的门,逐间排查。
没人能救我,也只有我能救何翱。
终于到我了。来人拉上把手,合叶发出微微的吱扭声。
门倏然被拉开的瞬间,我带着“暗器”迅猛地出了第一拳。来人……一偏头,闪开了,但我仍照计划地,迅速地拉合上了门。
“救……”我的下文梗在喉咙。
是史迪文。
被我挥空了一拳,关在门外的来人,是史迪文。
不是幻觉。我手一松,暗器落地,随之整个人软绵绵地出溜了下去,有始有终道:“救命。”
史迪文霍然再度拉开门,门板在开合的惯性中渐渐缓和。他穿着灰色西裤和黑色衬衫,两手空空。他没在笑,也没有开口的苗头,头发天生丽质,一定不会是才打理过的,但根根就位。他五官如常,俊美深邃,只有脸色太过苍白。他不是白皮肤的人,这一苍白,便教人不寒而栗。
“脏不脏啊坐地上……”史迪文向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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