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小准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时,常治抬头看了眼他,眼里都是尊重,却没有任何表示,摆明儿,小准不想跟他们打照面。
你说得不得了,他都走过他们了,这货见他走到后头又吓得往小秦身前躲,头埋着,手抓着他腰间指尖儿掐白,硬像人家也要把她拖出去宰了!
甭提常治这么想,就连两个警卫员都唏嘘,子羞可能还不认得小准,这要以后知道了他是首长的小儿子……照这样儿,可怎么处?
“好了好了,人走远了……”小秦轻轻拍着她的背,他能真体会到子羞吓坏了,你看身子都在轻轻地抖。小秦却不担心子羞跟权小准怎么处,等她这次缓过来些,他会把小准是谁跟她细说说,只一条,离他远点就行,况且子羞这样怕他,估计躲他都躲不赢,小准又是个那样冷淡的性子,你看,有时候冷的都有些六亲不认了……估计两人很难有交集。
却,小秦,想错了啊,正因为这么想,跟她说也说缓了,致使到出了大事儿,秋子羞都不知道权小准是谁!
交集,有像你跟她这样的孽缘,
也有一种缘分,名为恨之入骨,
你们肯定都见不到,当权小准与你们错身而去后,那唇角淡得都看不出来的冷笑,他着实想把她拖出去宰了,就差一个爆发的点了,却,谁又想得到,当那个爆发的点突如其来时,是那样惊天骇地,差点儿真要了秋子羞一条卿卿小命!因为,小准的心,伤透了,对秋子羞的恨,也真正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了……
☆、116
第十五章
秋子羞的胆小是不是完全无理可依?倒不尽然。小指甲盖大人发觉这是颗孬蛋时曾掐指算了算,估摸着她的胆儿都被她姊妹兄弟几个挤兑坏了!事实,小指甲盖大人揣测不错,另一个空间里,小母螳螂有个姐姐叫巧哥儿的,就是个忒没谱儿胡闹的,那胆儿,比装扣肉的碗还大,比猪肚子还肥!因着笔者最近也在偷窥那娘们儿的事故,所以就此插一句。
言归正传,还是回到秋子羞身上。
且说惊魂未定的秋子羞被推到了诊室,小秦和常治自觉出来了,一位美女医师接待了她。
美,美在那小嘴儿上,玫瑰花儿似的,说起话来也甜软,“您先坐坐,我进去调设备。”
进去了,独留子羞一人坐在那里恐恐恍恍,又想起那杀野猪的曾与自己擦身而过,没胆的又幽怨起来,他竟那样手脚利落何不叫赏识他的人遭遇他,为何非叫我个避之不及的人与他照面再二?可见,天欺我……
哼,老天不欺负死你!你的好遭遇还在后头哩。且说眼前就有一桩,又叫她见到一个意料不到的人,
她正幽怨惊惶着,突然刚美女医师进去的小门儿,掀帘走出一人!子羞见了……你叫她何当?
乔气,
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门帘前儿看着她,
不知怎的,她又是刚受过大惊而来,突的一股羞愤气就冲了天!同时,那隐隐的淫欲扑心……
确实怪事,
她身边任何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如何,包括小秦在那淫窝那等鬼混,她只觉嫉妒,却不曾有这样变态的淫欲之心,独独他,乔气,她八年的男人,但凡只他身上有一丝别的女人的影子,她就控制不住,双腿间都能立即湿!
看,他又在这里鬼混呢?怎么他走到哪里都有美女心甘情愿为他脱裤子分开大腿么……
子羞一方面恨他,一方面也恨自己,加之刚才刺激狠咯,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确切讲,是放过我的逼。(阴笑)
乔气却只望着她,
“怎么吐血了,”
秋子羞像个呆怔怔的娃娃,却是傻乎乎般向左右看了看,乔气还是那么看着她,
“甭找了,能丢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八年啊,他能捏着你过了八年!
“是看杀野猪吓着了?”
唯一一个不是她zhe出来告诉的。八年,她抬起屁股屙出什么样的粑粑,他都知道。
秋子羞只气呼呼地瞪着他,恨死了他,
他却依旧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脸庞平静无波,
“以前该多叫你看看杀鱼的,家里有点血腥味都怕你闻着。以后多去菜市场转转吧,看多了杀鸡宰鱼,胆儿也练大点吧,要不尽叫人笑话了。”
秋子羞望着他哭起来,
“要你管,你管好你老婆孩子,你管我看不看杀鸡宰鱼……呜呜……”
心里却想,活该!叫你戴绿帽子戴一辈子!你儿子不是你的种!叫你一辈子绝种!
却这么想,又觉得自己太缺德,哭的更厉害,
乔气就看着她哭,
好一会儿,他转身掀开门帘,却,又站了会儿,回头看她一眼,终是走了。
秋子羞就在那又恨他又觉自己太恶毒里伤心哭了好半天。
☆、117
这呕血一闹,该见着的不该见着的,都见着了,首长结束四日视察回京了,同时,秋子羞转院北军总。
这怎么还要在医院住着?秋子羞不愿意喏,可权禹坚决不依,一口血呕怕了。
按行程,首长回京调整三日应该连续前往广州、成都、济南军区继续视察,可顾及子羞想往后再顺延三天启程,秋子羞又不依,她还骂他“昏君”,搞得权禹哭笑不得,我为谁呀!还是她搞赢了,不仅叫权禹如期去了广州,她也顺利磨出了院,当然,这次较长的行程她不得同去,遵医嘱,她需要在家静养。咳,你看这一两年来,权禹上哪儿不把她带着?头一遭把她一人留在北京,就出了这么惊心动魄一件事!
之前,她蛮听话,真跟她江爷爷去了趟普寿寺,也就是这一去埋了祸根,当然,这又是谁料得到的?
五台山普寿寺,始建北宋,光绪三十四年重建后献于十三世达lai喇嘛,成为五台山十大黄庙之一。
着实,这里供奉的大势至菩萨香火最旺。大势至菩萨,根据“观无量寿经”记载,大势至菩萨以独特的智能之光遍照世间众生,使众生能解脱血光刀兵之灾,得无上之力。因此,大势至菩萨被认为光明智能第一,所到之处天地震动,保护众生,免受邪魔所害。
对江蕊来说,拜它这是最能洗妺喜玉血光之辱了。不过他还有邪招,按劳三爷的说法,这叫以毒攻毒,就用个最淫邪之物供菩萨,更能大干大净。
烧yin毛,江爷没说着玩儿。
而且,不能事先在家剪好,必须在佛的当面儿剪,
邪魔玩意儿,可羞死了子羞,
江爷竟然跟这庙里的僧尼也有渊源,那位妙瑞大师给他行了方便,竟合了一间殿门,赫赫大佛下,江蕊跪在她胯下,细心剪下了一串yin毛。子羞直捶他的肩头,他仰头笑笑,又埋在她胯间舔弄了半天,最后叫子羞亲自把那毛儿放进明黄的布袋子里交与了妙瑞大师。大师说三日后才能烧。
回了京,第二日北京就乌云笼盖,第三天落下了入冬以来最酷冷的一场雪。
子羞穿着军棉裤,也不讲好看了,确实暖和,上面穿着一件对襟的红袄子白毛边边,这是她江爷爷给她做的,这就着实好看,也暖和。
她拢在炉子边正在嗑瓜子儿,每间房都有暖气,就这个**斋生的是土炉子,她却最喜欢这里,嗤,玩情调呗。
耳朵里塞着耳机,笑的咯咯神,听马三立的相声呢。
就是因为耳朵塞着,所以根本没听见外面闹得一塌糊涂,更没听见有人甚至在喊,“子羞,快跑!!”
谁人拦得住!当权小准一手握着枪,上了膛,杀红了眼一般闯进来……
“砰!”火炉子被他一脚踢翻,火苗迅速飘烧到一旁堆着的书,众人大惊,又要扑火,又要护住子羞,却,……看着多么揪心!
子羞这样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起,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就抵着她的眉心,
“说!你凭什么烧了我妈!凭什么!!”
子羞完全吓傻了,只怕都要尿裤子了,
“我,我……”照业啊,润润的脸蛋儿,卡白!透明了……
跑进来一个僧尼,却正是那位妙瑞大师!
就要去夺小准的枪,“不是不是她……”
“怎么会不是她!!她是不是去了普寿寺烧东西!!”小准一手像拎鸡子的抓着她的袄子,一手枪管死死顶着她的额心,真想一枪毙了她!
“她是烧了东西,可是是……”大师也难以启齿啊,那玩意儿……可,人命关天!就要说出口,
正这时,
“啊!!!”子羞凄厉尖叫,她是万万不得叫妙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烧了啥的!她这是宁愿用魔音把大师喊糊涂了!同时,她这声尖叫彻底把小准激疯狂了,突然一手夹抱起她就像抱着个沙袋横冲直撞出去,他知道警卫员伺机拦他,他突然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谁敢跟一步,我跟这贱人同归于尽!”
☆、118
这误会真是大发了!
权禹想尽了办法瞒着世人,又得给她最好的治疗与照顾,却,金铃的身体还是进冬了后每况愈下,前天突然恶化,奄奄一息的夫人执意要身边人送她回普寿寺,却,路上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