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看她知足的,嗯,还是想到了小秦的功劳,扭头看他,笑眯眯地,伸出左手,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小秦没看她,好像专心开车的,拎起她的手把它丢到一旁,她也不恼,舒服地扭头看外面。
小秦终是恼她,不是什么人都跟她似得没心没肺什么情绪像闹着玩儿似得一会儿一个样儿,
“去哪儿,”蹙着眉头耐着性儿问,
今儿个是个大周末,路上人多,悠闲悠闲的,秋子羞也不想回家也不想回中南海,花花肠子开始畅想了……手痒,好想打麻将啊,小秦也在身边,他保管有法子不是……
她挪了挪身子,侧卧在副驾椅背上,小眼神又柔软又期盼,“小秦,”
小秦,
小秦!
这一喊得了?她可从来没喊过他!
真的不夸张,小秦手指尖儿都一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淫货就算在最高潮的时候也没喊过他!
小秦的嘴巴都抿成一条线,看上去神情肃静不受影响的在开车,哪里晓得,她这一声“小秦”都快把小秦的魂勾走八分,余味还扯来扯去,叫小秦又烦躁又……
“你家附近有居委会么?”
妖葫芦,她突然又这么一问,小秦本就还没定的神更摸不着她卖什么药了,
“甭废话,你要怎样,”
对,甭跟她绕弯子,绕得越久只会叫你更心神不宁!
她又把手搭在他腿上,“我想吃蛋炒饭。”
小秦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扭头深蹙着眉头看她,声音还是柔和,
“会不会说人话,会说就一次性说明白,要不,下车。”
秋子羞抿抿嘴巴,低下头,手指头还在抠他的裤子,“我想去你家吃蛋炒饭,”
“下车!”小秦说一不二倾身就要打开她这边的车门,看把秋子羞急的,忙抱住他的脖子,“我想去你家打麻将!”
小秦恨不得揍她一顿,亏她想得出来!!
“放开,”
子羞不放,几zhe地还抱着,“你带我去好不好,就把我引到你家楼下的麻将室打几圈,外面人我又不熟……”
“放开听见没有!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子羞还是有点怕的,小秦青筋都冒出来了,只得放手,她也气的不得了,又不如愿了咩,扭着头看外面,嘴巴撅得比天高!
小秦坐了好一会儿,平息怒火,拉挡,继续开车。
一路上,脑子乱哄哄,一会儿,好像听着幻听,刚才她那声儿“小秦”……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她真把我当消遣的玩意儿了,她,她怎么这么敢!
却,真不知怎地,竟就是熟路熟走,开到了自家门口!
小秦肯定不得跟爹娘住,自己在外面买了个小院子,里面完全就是他最私密的天下了,甭说女人,他娘老子都轻易进来不得。
秋子羞一时还怄着气,以为他要把她送回中南海或者家里,眼睛盯着窗外可哪里又在看路,越想越气,又怄出几颗金豆豆。
车一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不看看外面,就是不下车,
小秦也没看她,下车来,拿钥匙都准备开门了,那货还坐在车里,小秦一急,“还不滚下来!”
一先秋子羞一听毛一炸,往外一看就准备给他个大哭大伤悲的,却一见外面完全不熟悉的景儿!……只愣片刻马上明白过来,瞧那个脸色儿变的,金豆豆还在掉,嘴巴已经弯开了,
小秦心里对自己就一个字,贱!烦躁地开着门,哪知后面立即就来了个密不可分的大zhe抱,子羞从后面多么高兴地抱着他的腰,“小秦,你真好。”
这就是迷糊汤!
她一灌,小秦溜到嘴巴边的“放开!”生生咽了下去,
还是气鼓鼓地开了门,像那日本女人和服后面背着的个小包包,拖着zhe抱着他腰身赖着一步也不分的坏女人,进屋了。
☆、94
啧啧,这以后怎么离得了?小秦对她那好。
肯定不得真把她送到麻将室去,小秦就在他西边那小阅览室里收拾出一块地方,当时打电话就叫急送过来一张麻将桌,麻将是现成的,上海买的那副不还在小秦车里?
邀的角儿倒请的是再慈善不过的,小秦亲自出去请了左右邻居的老奶奶们,这都是在家养尊处优几辈子的,打牌也讲究,更对秋子羞的格调。
玩上了,小秦亲自在旁边招呼茶点。有时候,小秦捉着一只耳杯咖啡,边惬意地喝边立在她身后看她打。小秦最后愿意为她这么做,多半也是恋着她打牌的模样,着实是秋子羞的过人之处。
所以说,在舅舅那打不得的,在权禹那不敢打的,到了小秦这里,如此尽了兴,她怎么离得了他了?之后三天两头就爱往小秦家跑,小秦的精致品位细致用心养着小母螳螂的玩性儿滋润的不得了。
秋子羞迷着麻将可也不是混迷,迷的不吃不喝不日不夜这也不是她的风格,玩几圈儿过了瘾,老奶奶们也要各自家去休息了,牌局就散了。
接着,小秦又招呼她吃。
哪真能只给她炒碗蛋炒饭就打发了?不得就着点可口的小菜儿。小秦亲自做。
这真正的顶级公子哥儿,都是极会享受生活的,他们轻易不做,做了一定要最好。
秋子羞吃舒坦了,歪在那沙发上望着窗外头一轮明月不晓得几满足,屋内柔和的灯光洒在这懒货身上,竟出奇的显出雍容娇艳之感,心是满的,身子也是满的,怎能不将她“贵妃”的态发挥到极致?
小秦忙活完过来,往那沙发上一瞧啊,心一禀!子羞的富贵态多么冲击人心,叫人仿佛忽然间有了种认知,……这女人真只有最极致的供养才能见到她最极致的美态,小家小户怎得养得起她……忽又想起,现如今,谁又真正给得起她“最极致”?只有权禹了……她选在偏息在他羽翼下,一时想来又那样理所当然,却叫小秦心里微紧一下,权禹有什么,无非就是登了顶……
想得心又烦糟糟,不免对她口气又生冷起来,“好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回家。”
这一听,小母螳螂几不情愿喏,这里美好的叫她赖着不想走了。可是子羞又极讲脸,赖着他帮忙可以,那也都是逼急了,可,叫她赖着人家家里不走,她着实是做不出来的。只得多不快地起身,“我的外套呢,”嘴巴有点小撅,眼睛里不情愿,娇气,不舍……
小秦哪里看不见呢,冷着心不理她,走进屋里去拿出她的小外套递给她,子羞接过来微低着头穿上,却一扯,不防袖口上一个袖扣掉了,子羞就蹲下身子去找,手细致地在毛毛的地毯上摸,半天也没摸到,人就跪在地毯上嘴巴撅得更高把外套又脱了,
“掉了个扣子有什么,穿着就死了人呀?”外面夜黑已经下寒气了,她就穿个薄薄的真丝衬衣不得冻死!
她站起身,将外套还是整齐地折好搭在手臂上,整个人看上去丝毫不失闺秀风范,笔挺的西裤,系在腰间偏硬朗的皮带,上身偏偏是柔和似水的蛋黄真丝衬衣,胸口的飘带蝴蝶结、身后微透出来的内衣形状,秀美的女人味儿……不过神态是忧虑挑剔的,加之不情愿,又是黛玉般别扭的弱美,“扣子掉了,线头还在上面,多丑。”是的,你小秦有小秦的原则,她秋子羞还不是有她秋子羞的原则,这也是她舅舅从小给的教育,衣不整,路都应该不会走!
说完,这货转身就走,准备到门口去换鞋了。秋子羞绝对无心,她绝不是拿这种小伎俩以求偏赖在人家家里的范儿,且,小秦这时候见她明明不想走却依旧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跟袖扣无关,跟她这晚在外面冻不冻着也无关,却,小秦偏偏要拿这当由头,硬是抵不住心里的不痛快啊,上去把正在换鞋的子羞拉扯过来抱起来就往房里走,“你就想留下来是吧,故意把扣子弄掉!”男人啊,再傲娇的男人碰到极扯着他心肺的事情都会一时无措,像个孩子蛮不讲理起来……
可把子羞委屈的,这也是个不通情爱的,又没多大度,他这么降低她的范儿着实气她,子羞就扳,捶他的肩头,“哪个故意把它弄掉了,那好一件衣服我最喜欢了,扣子掉了我心疼死!”看看,这娘们儿就这点好,逼急了对于意愿上的事儿她也绝不会说假话,你说要是平常女人,这时候一定碍着面子也狡辩,“谁想留下来了?”她不,她确实想留下来,但是不说假话,她一定说真话,扣子掉了,她确实心疼死!
“最喜欢?你哪件衣服不喜欢,心疼?你也会心疼……”她这一闹又把小秦的心情豁好了,把她丢到床上,小秦一腿半跪在床上,一腿站着,却紧紧夹着她仰躺着的身体,边解着自己衬衣的扣子,
小母螳螂还在怄气,她是个单细胞动物,一时顾不上太多事,只想着他说的话,也确实,她哪件衣裳不喜欢,用“最”言过其实了,扣子掉了,是心里不舒服,可用不着“心疼”……你说她纠不纠结!
她把脑袋撇一旁想这些无聊的,小秦已经脱了衬衣,抽了皮带,裤扣解了,……这时候,这男人就是个妖孽,完美的身材,绝色的面容,勾死人的神态,……俯下身挨着她的脸蛋儿,食指轻轻勾她还微撅着的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