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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大王不在家 完结+番外 (吃吃成痴)


  涂画画头晕晕地关掉花洒,打算扶了浴霸门去拿浴巾,泡这么久,皮都皱了。只是一下子没掌握好方向,那手竟然抓空——
  啊——什么叫乐极生悲!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些吧!
  涂画画躺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地砖上,欲哭无泪。完了,太极不会摔烂了吧,好痛!
  “大王——”厕所里再次传来哀叫。
  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即不再有反应。虽然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刚才见到的美景,君如届就是淡定地躺着不动。
  “大王——”
  空气经过一阵波动后继续沉默……
  “大王——”
  什么叫狼来了的故事,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版教材。
  “君如届,我遭报应啦!”涂画画要痛死了,最后只能投降。看来,这饭后甜点不是随便能吃的,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涂画画一般情况下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君如届听到这句,忽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从床上窜起就往厕所冲去。
  里面,涂画画浑身光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哀哼着。看到君如届进来,可怜兮兮地喊:“大王……我遭报应了——”
  既讨好又卖乖。
  君如届心肝一颤,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长手拽过旁边的浴巾,小心翼翼地裹住她抱起来。
  “伤哪了?”半路上,君如届淡淡地问道。
  涂画画瘪瘪嘴,这货又恢复到面无表情了,果然提前预支福利要不得,这回真受伤了就只能面对着一张扑克。
  君如届看她不说话,干脆也不再问。没几步就走到了床边,然后他就这么抱着她站着不动了。反正他有的是力气。
  涂画画在心里哀嚎: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能人性一点,当冷冰冰的古董就那么好吗?
  “太极——”涂画画纠结了会,选了个比较文雅地开口道。
  虽然她先前做得很豪迈,可那都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谓一冲动理智全无,谁还会去管渺小的羞涩。可现在不一样,两人都在极冷静的状态下,更何况她还好死不死地摔到了那里,丢人都不够丢。
  君如届一脸迷茫,低下头看着涂画画,表示不懂。
  涂画画无奈,差点忘记了,“太极”是自己叫出来给徐亚斤听的,这呆子怎么会懂。
  一个大西瓜,左一半,右一半,中间对切……她觉得既文雅又贴切。可惜,这人不是徐亚斤,没那个默契。
  “臀部……”涂画画觉得越来越痛了,忽然想起了它的学名,赶忙回答。
  君如届脸上更冷了,凉凉地瞥了一眼涂画画:早说一声“屁/股”不就行了。这样了还学人文艺!
  涂画画可怜兮兮地,由着君如届把自己翻过来趴在床上不敢再说什么。
  “嘶——”右手刚碰到床,就痛得她倒吸气直哼哼。原来刚才在厕所听到的那声细微的咔嚓声是真的。敢情刚才不痛,那是摔麻了!
  君如届见状过来查看她的手。
  “啊,疼!疼——”右手不能触碰地疼,君如届才刚一握住,涂画画就痛得哇哇大叫。这不会是断了吧?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眼里有点不确定。不是说摔到屁/股吗?这手刚才怎么不喊痛,过了这么一会子才在这边叫。
  涂画画看到他的表情,倍感受伤 。果然是放羊的孩子不能做,这回狼真来了,孩子得自吞苦果。
  她龇牙咧嘴地把手艰难地凑到君如届面前:“都肿了……”
  果然,手腕处已经红肿一片。君如届无奈,他也看到她手肿了。他只是在纳闷,这姑娘的反射弧怎么那么长!
  君如届小心地把涂画画横放过来,让她横躺着把手伸到床外。然后自己蹲在床边,轻轻地握住她红彤彤的手。
  她的手好细,就算现在肿了点,他一只手圈着还能剩出一大截手指。这粗细,还没他兄弟大。这点倒是和涂画画的观察不谋而合,只是涂画画觉得是一般大。如果让他知道小届更大一点,非得惊恐死不可!
  “痛——”涂画画好想掉眼泪,她就算再能耐打击,也忍受不了这种断骨之痛。
  “忍忍。”君如届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许多,手上却不放松地轻轻检查起来。
  “大王你会看么?”涂画画看君如届检查得很仔细,有点好奇。
  莫非他是学医的?
  “嗯。”君如届头也不抬地回答,手继续轻轻地按捏。
  “嘶——大王,骨头断得严重么?”涂画画觉得自己的手骨肯定摔断了,菩萨保佑不要断得太严重,她还要画画呢。
  “脱臼。”君如届简短地给出两个字,然后翻着她的手腕找着力点,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一分钟后。
  “咔嚓——”寂静的室内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头移位的声音。君如届握着涂画画的手,再检查了一下。
  嗯,接得很好。
  咦?这小女人怎么没声响了?刚才只一碰她就叫成那样,现在怎么没动静了。君如届心头跳了一下,难道晕了?
  “画画。”君如届低下头去看涂画画,发现她脸上全是汗,咬着唇,脸都白了。
  君如届一下子急了,急忙又唤了一声“画画?”
  “接——接好了——吧——”涂画画吸着气问。
  真得痛死她了!
  君如届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原来从他说“脱臼”两字起,她就做好了准备。一声不吭地咬着牙忍着,她怎么就知道他会出其不意地给她接回去,她又怎么能忍着不叫。刚才还叫得凄惨无比,而到关键正经的时候却沉稳地不像个女人。
  君如届发现,他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老婆。涂画画就像是一个迷,看似好懂,实际却难以捉摸。
  “嗯。”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汗,“不要忍着。”
  在君如届的观念中,女人是用来疼的。她们疼的时候可以哭,可以喊,可以叫,让她们的男人为她们心疼。他是一个男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在疼的时候也能让他来心疼。
  “不要忍着。”涂画画有短暂的僵硬。可以不必忍耐吗?她抬起头,正好看到君如届对下来的眼神。那双深邃的眼里,竟有浓浓的宠溺。
  你真的是我可以依靠的吗?呵——涂画画忽然觉得胸口有股莫名的情绪翻滚,让她下意识地不愿多想。
  “哈哈,大王,你真厉害!”似乎刚才那莫名的低落是一种错觉,涂画画转眼又开始狗腿起来。动了动右手,冲着君如届就拍马屁。
  “别乱动。”君如届见她转动着手忙制止,“夹板。”
  “脱臼跟夹板有关系么?”涂画画郁闷了,不是已经接好了吗,而且她动了下也不怎么疼了,干嘛还要弄个夹板。
  “常识。”君如届觉得以后有必要教育一下老婆,基本生活常识都不懂。然后长腿跨到床上,跪坐在涂画画腰旁。
  涂画画只感觉背上一凉,接着腰部、太极都曝了光。君如届一只手刚搭上她的太极,她就条件反射地屈了腿想要爬起来。
  “别动。”君如届一把把她按住,然后温暖的大手缓缓覆上涂画画的尾骨处,轻轻按了几下。
  涂画画趴着,又羞又囧。脸上的汗又冒了出来,这回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实在是太丢人了。摔伤了那不说,还得让一大男人给自己按摩。
  只是君如届揉捏地很淡定,仿佛眼前的就是一块包着皮的骨头而已。
  涂画画纠结半天,觉得空气沉闷地越来越怪异,于是开始没话找话。
  “大王,我的太极没烂吧?”
  君如届按着的手顿了顿,然后淡淡开口;“没事。”
  看来,他得尽快习惯“太极”这个怪异的称呼。
  涂画画有点想喷血的冲动。这男人怎么就不能多说几句,他的字有那么金贵吗?你跟我说说这伤要怎么处理,什么时候能好啥的难道会死啊?
  涂画画气闷,脑中也不知怎么想地,忽地蹦出一句:“那你给我摸下呗?”
  君如届双手一滞,微微红雾从耳畔升起。
  底下,涂画画已经破罐子破摔:“你都摸我那么多下了……”
  某人双手放也不是,落也不是。
  


☆、震撼教育

  涂画画醒来,天已大亮。抬手就看到,腕上白晃晃的纱布缠着一块夹板,正冲着她笑。
  “半夜去买的?家里可没这种东西。”涂画画忽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喜滋滋地掀被起床,直到衣服穿好,涂画画才想起昨天“太极”摔伤了。可现在已经一点事都没有,“大王的技术,真厉害!”
  涂画画走出卧室,就闻到一阵诱人的肉粥香。君如届正坐在餐桌旁喝粥,桌上还放着一碟小笼包、一碟奶黄包,鸡蛋三四颗。
  “大王,你吃独食——”涂画画撅着嘴走过去,满脸委屈地冲着君如届抗议。
  君如届看她过来,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一只空碗给她盛了满满一碗。
  涂画画看着那一大碗粥,愁云上脸:“吃不完——”
  君如届闻言凉凉地瞟了她一眼,低头吃自己的。其间没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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