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没吃饭又睡了这么久,饿吗?”抓起她四散在枕上的柔软长发把玩着。
摇摇头,苏桐看着窗外,又看看靠着床头坐着的人,继而想到了早上的那两通电话。
“你不回去没关系么?”
虽然她从没刻意打听过,但多多少少从杂志、新闻乃至大岛川秀的口中知晓,唐家基业甚广,唐鹤雍自然是日理万机。而他这样跟着她回来,想必公司已经一团乱了。
“Jim会安排好一切。”
可毕竟你才是唐家掌门人呀,苏桐虽然不赞同,但是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几句。看他拨弄着自己的长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似漫不经心。橘红的斜阳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俊美立体的五官投下一片剪影。
刚到唐家的时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睡不好,吃不下,甚至不想出房门,那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加上陌生的人。而如今,现在的唐鹤雍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人,自然都会对陌生环境感到不适。就算是坚强如铁,人类该出现的情绪谁也不能避免不是么?
近四点的冬日下午,橘黄的夕阳半落之际,有多美?苏桐知道,那种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我带你去个地方。”掀被下床,飞快的套上外套,连头发都没梳,拉着唐鹤雍就出去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牵着那双纤长的手,穿着棉拖一路狂奔到山顶。
其实这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山,只能算个小小小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山丘,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路翻过山丘,到大山谷又连上了另一片山丘。
深秋的野外到处都是萧瑟之意,唯有斜30度的方向那轮红日带着些许暖意,正慢慢悠悠的赶在回程的路上。
两人并排站着,看着那天地交接处一轮半坠的落日悠悠晃晃地悬在地平面上。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橘红的光染红了半边天,连天边的飞鸟也披上了橘红的外衣,振翅高飞。夕阳下那一片树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翠绿诱人了。沿着山丘小路尽头流去的那条小河,此时也有了别样的感觉,静谧而不乏温馨。似乎一切的美好都驻足在这变幻的时间和空间里一如往昔……
“美吗?”苏桐扭头看着身侧的人,周身沐浴残阳里的唐鹤雍看起来像一幅油画,精美,华丽,却有些不真实。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苏桐低声吟道,落日何处都有,但这样的场景和位置,却不会再垂手可得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牵起了她一双手,她再次回眸看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闪耀着愉悦。
“不是说,where there is love is home。”他低着头,靠近她的脸,望进她的眼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时的苏桐无法思考,只是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复着三毛的那句话:‘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那种在寒冷的日子里,牵起一双温暖的手,踏实地向前走的感觉。’
所以当唐鹤雍环住她的小腰将她带进怀里后,缠吮而来的吻便吞下她的惊呼,攻城掠地,柔软的舌尖灵活搅动,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未曾经历过的电流激颤,顷刻间空气也好像火热了起来。苏桐觉得自己有点虚脱,无力反抗,大脑一片空白,十足的刀殂鱼肉。
更甚至,她连平日里会有的激烈反应都来不及出现,就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桐桐妈,你们家女婿呢,我们来看看咯。”
屋外有人说话,刚刚醒来的苏桐微眯着眼,早间的低血糖让她已是晕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这熟悉的浓浓乡音却是真真切切的响在耳际,她应该是在家里。
翻了个身,打算再睡回去的苏童鞋感到不对劲,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拍那片投在眼前的暗影物,那个娃娃不是在左侧么,怎么变到右侧去了?可是,拍下去的手感,为什么是温热又带点质感呢?
突然靠近的热气让苏桐本能的睁眼后仰,在瞄到面前的人时,睡意全无。
那个,她昨晚睡着了,没有失眠!
“八点了,不起来吗?”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眼神迷茫时来了个早安吻,直到对方缓过神来,用力推搡着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来不及骂他的苏桐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却被清早的寒气呛到,小小的咳了几声。
唐鹤雍几乎笑出声来,轻拍着她的背,想起昨晚啼笑皆非的一幕。
“苏桐。”
“啪!”
随着他喊她的声音一起发出的,是玻璃杯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碎裂声。唐鹤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门进来,望着一地的碎片和明显被惊吓到了的苏桐一眼。
“怎么了?”他只是喊了她一声而已。
“没、没怎么。”飞快的奔出去提着拖把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苏母将玻璃小心的扫干净后。
“桐桐,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动,小心手。”苏母一边拖,一边喊苏父过来将扫把簸箕拿出去。
“好了好了,睡吧,这么晚了。”
妈,才九点多好吧!苏桐在心里哀叹了一句,在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局促不安。
唐鹤雍也发现了,发现了她自从看完日落回来后,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吃饭的时候挑了个最远离他的地方,早早就将他换洗衣物准备好。就算之前刷牙的时候碰到了,她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开。
是因为那个吻吗?她是生气了还是害羞?
她的反应让他心惊,如果不是他发现她慢慢往下滑的时候揽住她,她甚至会因为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却又不知道要用手攀住他而跌倒在地。
黑曜石的眼不在平静无波,而是含着小小的愤怒瞪着面前的人。
☆、一块巧克力引发的血案
苏桐昨晚真是怕极了,连床也不敢上去了,只是坐立难安的呆在书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旧书。
“看什么?”他贴近她身后,而她如被火烧到屁股的猴子般倏地跳出一米外。
“没、没什么。”她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从不结巴,可是这个‘从’在遇到唐先生之后似乎越来越重,重复的重!
唐鹤雍什么人,说千年老妖也不为过啊。长指一挥,从一旁抽出相册和留言本。
“过来,跟我说说这些。”
顾修远说过,桐桐大抵是有人类接触厌恶症的,所以在之前的那样亲密后只能静观其变,太过激进只能将事情变得更糟,而那结果是他不待见的。
“咦?”
发现自己和面前男人竟然躺在一个被窝里,苏桐有些不能接受。明明昨晚两人睡下时是一人一个被窝的,怎么现在?
“我什么都没做。”
唐鹤雍在她‘你做了什么’的眼神中脱口而出的回道,而后想想有不对,堂堂二十九岁的大男人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女孩的眼神唬到了?明明是她半夜怕冷,好死不死的将脚伸到他这边,发现这边比较暖后整个人就跟着进来了,还像个无尾熊一般缠到他身侧。
呃——,一般冬天的时候,她睡觉都会有个坏毛病,就是哪里热往哪里去,以前和哥哥睡觉时,就会将苏浅抱的透不过来气。
而且,而且……
“苏桐,你的睡姿不是一般的差!”有人在耳边说话,苏桐慢慢缩回被子里。
唐鹤雍起身靠在床头,又拿过自己的手机。
“喜欢蒙着头,”他指了指手机里的照片,
“喜欢裹被子,”再指,
“喜欢弓着身子。”可怜他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就在这一米四五宽的小床上,被她挤得差不多要下去和地板亲密接触了。
他不敢贴她太近,虽然已经过了毛头小伙子的时代,但怀里躺着的是心里喜爱的女子,谁能坐怀不乱?只能看不能吃是痛苦的。所以她靠近一点,他就后退一点,持续下去的结果就是他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还要忍受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却不能动的痛苦。
苏桐极力忍住想要跳起来拿书砸他的冲动,只能狠狠的盯着那部黑色的超薄手机,他怎么会做这么无聊又幼稚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半夜不睡觉,拿着手机对着她拍的场景就会全身恶寒。脑海里不期然想起那个帅遍天下无敌手的某冠希同志的艳照门事件,之前的恶寒又去而复返,全身如被毛毛虫碾过,顿时全线炸毛了。
她一把跳起来,想要抢他手里的手机却,却被他顺势揽进怀里。
“苏桐,苏桐,在哪?”
“哎呀,这不是琪琪么,怎么回来了?”
“桐桐妈,苏桐呢?”
“哦,还睡着没起来呢。桐桐,黄琪来了。”
“桐桐妈,别喊了,我自己找她。”
“不是,黄琪,我女婿也在……”
“嘭!”
伴随着巨大的开门声,床上拥被的两人齐齐看向大开的房门口。
“敲门这点礼节,你不懂么?”
唐鹤雍不悦的皱眉看着立在门口的卷发女子,对这突如其来闯入二人温情世界的女子甚是反感。
“桐桐,”苏母看到自家女儿女婿抱在怀里,而抱人的人正一脸不耐的看着不听她喊非要冲进来的女子,心里那个惊吓的啊,就怕这大老爷一个不高兴立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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