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俞敏’的名字,乔茵茵不动声色把准备送到裴铭毓嘴里的桔子瓣停下,凝眉看着他。
裴铭毓拽过她手,小狗一样主动去叼那瓣桔子,恍若没听到任何话。
姐姐裴莉那边立刻有了回应,“爸,一罐东西你念叨多少天啊?你平日里总号召廉洁,敢情也是喜欢收人礼物。”
裴铭毓用力瞪他姐,嫌她多嘴。
果然,裴显平最怕的是没人跟他对话,一有人搭茬,他的话滔滔不绝,“这是孝敬长辈,跟廉洁扯不上边。俞敏那姑娘热心肠,每次回国都来看我。比自己家人都强,我就爱听她聊天。别人心里有没有你,一眼我就能看出来。”撞上儿子警示性颇强的眼神,裴显平更是不服,“你小子瞪我干嘛?有话就说,我可不吃你那套。”
裴铭毓听着呱燥,拉起老婆说:“走,跟我拿东西去,铺床睡觉。”
“睡什么觉啊,刚九点。”裴莉拍拍手过来收拾局面,“打牌了,丹丹,支桌子我们打麻将。爸,玩真钱的啊,你别老欠账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裴铭毓挺给力吧?强势捍卫老婆。
☆、第八章
麻将打到十二点敲钟那刻。乔茵茵熬不了夜,早哈欠连天。她说先去洗澡,提前回了二楼。
裴铭毓上去时,她正在套枕套。乔茵茵有洁癖,换个地方睡觉必要用自己准备的寝具。她跪坐在床上细细抻着枕套边角,半低着头,那副专注有点……裴铭毓直觉她现在不高兴。
“琢磨什么呢?”他侧卧到她腿边,半撑着额头看她。
“尺寸有点不对,总是拧着。”她锲而不舍地跟它较劲,又抻又拽的,非得弄平展了。
裴铭毓按住枕套,“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没有。”
“撒谎。”
“真没有。我又不是人民币,哪能人人都喜欢我。”
“听出来了,还是不高兴。”
“说了没有。”
裴铭毓拉过她手,“对爱抱怨的人,你做什么都不能让他满意。与其这样,不如淡然处之。”
“知道。”她还是拽枕头角。
“给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吧。”裴铭毓夺过枕头扔到一边,将自己的头搭到她腿上,舒舒服服找好角度,“小时候我妈去打豆浆,必须得很早起,争取排到第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新鲜豆浆上面浮着一层厚厚的油皮,我爸专要喝那个。他觉得他是领导,即便喝豆浆,他也得找出跟一般人区别的地方来。我妈背后说他装洋蒜,通俗说就是装……大写字母。”
乔茵茵扑哧笑了,“哪有这么说你爹的?”
“不是我说的,你婆婆说的。好了,笑了,”他纵身一扑,将老婆压到身下,开始动手,“继续哄老婆第二步,我们做点爱做的事。”
乔茵茵立即拒绝,“算了,我没准备东西。”他们约定过,结婚第一年不要孩子,裴铭毓每次都用措施。
“不要紧,我射外面。”
惊得乔茵茵按住他手,“不要,我不习惯在别人家。”
“你有点善心,饿我多少天了。”他动作迅速,已经推高她毛衣开始咬她胸前的位置。毛茸茸的头发拂过她肌肤,刺激得乔茵茵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不是说我不要就忍着吗?”她佝偻起胸口,恨不得缩到床垫下面去。
他的手往下滑,轻易的,睡裤连同里面的小内裤一下褪到膝盖弯,他探手揉着那里,“我忍了,从周一忍到周二、再到周三周四周五。再忍下去得发霉变质了,你得收割一回。”
“铭毓。”她攥住他马上要探入的手指,羞怯地开口,“我用手帮你。”
这绝对有敷衍成分,不过裴铭毓高兴的不得了,要知道她多古板,从前根本不肯尝试的。
“你是打算让我也过一回年?”
她不吭声,摸索到他下面,开始上下的动,笨是笨了点,但胜在认真。激动得裴铭毓频频吸气,险些爽翻了天。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他父亲裴显平进房间的动静,咳嗽声、锁门声,异常清晰。乔茵茵窘了,马上停下手,“这房间怎么一点不隔音?”
“别停,做你的。”裴铭毓凑过头情意绵绵吻她,“乖,继续,我太喜欢了。”细致伺候了她半年多,难得有一次她肯服务的机会,焉能被打扰?他从心理到生理都高度满足。
事毕后,他满怀爱意地搂过她,“茵茵乖,下次再让我享受一回……”他咬着她耳朵说了后面几个字。
惊得乔茵茵眼睛一瞪,“你想也不要想。”
“想想还是可以的。”他似有神往的闭上眼。
乔茵茵如释重负,好歹糊弄过一关,接下来几天都不必提心吊胆。她已经洗了半天手,但手上热呼呼的感觉还停滞不去。她拿到鼻端偷偷闻一下,还好,是洗手液的香气。
乔茵茵想起以前,简阳也有兴奋的时候,她看到后总是踢他一脚,说你好恶心。她怀疑自己有点冷淡,可简阳抱着她时,她也会激动,会心生荡漾,但一想到那事马上没了兴趣。简阳也不强迫她,她说什么都言听计从,他对她的骄纵和迁就简直到了过分的地步。连乔国松都说,你就欺负简阳吧,等哪天他急了,看你怎么办。她听了,跑去捏着简阳鼻子问他:我欺负你了吗?你说,欺负了吗?
简阳就那么任她捏着,还要顾及她的高度稍稍弓一点腰,免得她垫着脚太辛苦。后来,她不敢猖狂了。父亲的事一出,所有亲戚朋友都躲避病毒一样躲着他们家。乔茵茵四处求人替父亲讲情,听到谁有门路,她马上提着礼物去央告。请人吃饭、赔笑脸,花钱如流水似的打点。那会儿,娇气惯了的乔茵茵连出租车都舍不得坐,节省下每一分钱。
几个月里她尝尽了冷眼和欺骗。到最后,石菁华都被骗怕了,拿着家里仅剩的两千块钱不松手。乔茵茵夺过来,赌徒一样买了整套化妆品,拿着它去求裴莉。但凡有任何一个机会,她都不肯放弃。也是最后这次,她山穷水尽,再没有可送的礼,直接把自己送出去了。
一侧的裴铭毓已经睡着,一翻身,他手臂压到了乔茵茵胸口,她小心地移开。剩下的枕套没套完,她起来悄无声息地弄。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听得乔茵茵眼泪徐徐涌上来,她仰高头,让泪水无法落下,只能自行褪尽。
按照习俗,初一这天是嫁出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乔茵茵早不作他想。简阳回家了,石菁华大惊失色又哭哭啼啼半天后,马上收拾起精力照顾儿子。过年这码事也抛到了脑后。答应过裴铭毓不见简阳的诺言,她更得遵守。
不想,第二天从裴莉家出来,裴铭毓却主动提出陪她回娘家。他怎么想的乔茵茵揣摩不透,联想到昨晚他激动不已的神态,莫非是他觉得享受了,然后奖赏她?乔茵茵觉得荒唐透顶,回娘家的兴致更淡了。
大年初一上午,街上行人寥寥,驶进乔茵茵家小区也还冷冷清清。石菁华已经收到电话,迎候在门口。明明是回自己家,她热情地为他们拿拖鞋,又殷勤接过大衣,宛如接待贵客。
乔茵茵偷偷瞥简阳住的房间,屋门紧闭,仿若无人。进门起,裴铭毓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乔茵茵身上,似乎担心她管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茵茵,昨天去铭毓家过的年?”石菁华笑着问。
“嗯。在他姐姐家住了一晚。”三个人在沙发处喝茶。
不同于裴莉家的欢快热闹,眼下的房里丝毫看不出过年的影子,素净得更显冷清。往年,布置房间、采买年货的事都是石菁华一人承揽。她喜欢做饭,手又巧,家里张罗得花团锦簇不说,还有一大桌丰盛的年夜饭。吃到一家人喊着撑死了,她还要端上个什锦小火锅。
“家里的年货够吧?”裴铭毓也看出这份清冷来。
“多着呢。茵茵单位发的购物券都给我了,还有你派小周送来的那些,我们……吃不完。”石菁华赔过笑脸,“我做了一点焖酥鱼,一会走时你们带走。茵茵最喜欢吃。”
很显然,石菁华不打算留他们吃午饭。
乔茵茵垂了眼,“我们坐一下就走。”
“好啊。”石菁华仿佛专等这句话,似有松口气的感觉。
“明天我来接你,看我爸去。”乔茵茵说。
“好,九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说完,石菁华看了裴铭毓一眼。
裴铭毓笑着啜了一口茶,没有多余的话。
不过短短几分钟而已,乔茵茵象熬了半个世纪,真真是度秒如年。石菁华也意识到,她打开电视,屋里总算有了点声音,不至于那么尴尬。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看电视,谁也不说话。
忽然,简阳那屋的门开了,听见门锁响,这边三个人都扭过脸去。乔茵茵更是心口突突地跳。好在那个身影一看就不是简阳。
“茵茵姐。”出来的人乖乖打招呼。
看到她,乔茵茵惊讶,“顾湘?你怎么在?”
这个顾湘是乔茵茵家的老邻居,比她小四五岁。说起来,也算是家属院里一起长大的那拨孩子,跟她跟简阳的关系都很好。但半年前乔茵茵嫁给裴铭毓,顾湘就跟她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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