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发过来一个软件包,下面附言“接收”。傅尔淳将附件下载,保存,随后点开。原来是她之前写得一套程序,但每个程序后面都加了一些后缀。手指快速的在频幕下输入一窜数据,果然,答案再清楚不过。师父的意思是要她把这些带有病毒的程序植入言氏集团的中央系统内。
她还想仔细看着究竟,隐隐听到卧室内有响动,她二话不说切断电脑,将它藏在蒸汽按摩仪底下的抽屉里。按了下马桶的按钮,稍微扯了扯身上的睡袍,佯装睡意朦胧的开门。果然,言哲文神情不悦的侯在门外“谁让你跑的?”
傅尔淳瞟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从他身边走过。突然,他一伸手,将她狠狠的压在墙壁上“你是不是还想逃?”他俩的身体紧紧相贴,皆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傅尔淳默默的适应他心跳的节奏,用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不走,至少目前还不能走。”她给出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尽管不是他所满意的答案,但至少已亲耳听到她‘不走’的保证。他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缓缓的松开对她的束缚“上厕所为什么要锁门?”别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消除他心头的怒气。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有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总期望别人都顺着他的性子来。傅尔淳无奈的抡起拳头打在他胸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在浴室……”底下的话无需赘述,她那含羞待放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言哲文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大笑着拦腰将她抱起“既然你都暗示了,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于是,在他深埋进她体内时,那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嗯……言哲文,你轻点……嗯,那里疼……嗄,这里也不要……”她被迫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一室春光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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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尔淳一身流苏长裙漠至脚踝,随意披散的长发到达腰际。钢琴架前,她十指跳动,犹如顽皮的精灵般弹奏着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月光》。
一墙之外的客厅,东方剑、顾西怀、崔浩泽分坐在他下首的三个方位。
“傅姐今天的心情不错、”顾西怀从跳动的音符中听出了弹奏者的心情。不过,今天他说这番话却是有缘由的。果然,他的眼神瞟向正无声品茶的大哥身上。
“四个,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些病毒是傅姐放进去的。”崔浩泽看了眼大哥、二哥的脸色才开口。
顾西怀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谁不知道言氏有一半的程序是傅姐的人编的。当时傅姐将这些人带过来时确实有些本事,只是,你们可别忘了,他从一开始接近大哥就是有目的的。”顾西怀的话丝毫不做保留,句句切中要害,重重的打在言哲文的身上。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他默默起身,脚步越走越快,拉开琴房的门把,推门进去,随即合上。
傅尔淳弹得浑然忘我,压根没注意到站在钢琴架前怒气冲冲的男人。
“喝,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不免弹错几个音。他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刺穿。
两人对视了数秒,言哲文开口了“傅尔淳,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哪种人?”
他这话里有着太多的歧义让人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但傅尔淳就是傅尔淳,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合上琴盖没有任何的不确定“应该是像我赵己之前就想不明白呢?傅尔淳,到底在他的心目中处于何种地位?为什么一遇到她,他的方寸便会大乱。“对不起,尔淳,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试着同她解释。
可惜,伤害已成事实。“无所谓了,其实说了那么多,我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时候放手,放我自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她心意已决。
这样的傅尔淳,言哲文完全没那个把握可以掌控“能给我点时间吗?事实上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就安心的住在医院……”他吓坏了,那一花瓶砸下去,不仅砸断了她的手骨,更断了他原本残存的侥幸。
傅尔淳了然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啊,如果你放心的话。”她是无所谓,只要他能同意自己的做法。
最后,言哲文狼狈的逃开。临走时,特意调派了几名保镖日夜不停的守在她的病房外。对于傅尔淳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那天,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受师父和言哲文的逼迫。她原本无意于这场阴谋,但是师父竟然苦苦相逼。万般无奈之下,她发狠做出如此绝然之事。可能也正是她的不顾一切,打乱了言哲文的方寸。
夜,万籁俱寂,可,她十分清楚,当明天的第一轮照样升起时,等待她的命运显然已经逆转。她要改变,努力去营造新的人生。
26
一大早,言哲文戴着口罩打着喷嚏进言氏那一幕再现后,整个言氏轰动了。谁都知道,言总那金贵的鼻子,每到秋冬交接便会十分的脆弱。
“庄秘书,给我来杯咖啡,嗯……不,还是来杯白开水吧。”言哲文有些沮丧的扯掉口罩,头也不回的钻进办公室。
秘书室的女人们见此情形以为机会到了“诶,你看到没,总裁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啊,好可怜,他昨晚上肯定没睡好。”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大伙儿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庄秘书从茶水间内走出来,看到她们神神叨叨的样子很好奇“前辈们,你们在干嘛?”她只不过是位刚过试用期的新人,在办公室内自然不受追捧。要不是她是言哲文御用的秘书,说不定那帮女人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
庄秘书的出现多少打扰到她们的讨论“喔,你还不知道哪,听说总裁那鼻子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
“受伤?”庄秘书眼睛眨了眨,努力回忆起总裁俊脸上那英挺的鼻子“没发现呀。”她实话实说。别说是受过伤,就算是去韩国整过,都没有他的鼻子来得好看。
“嗯,听说是在总擦23岁那年,跟老董事长出现争执,然后喝醉酒开快车,一下子撞上抛锚的大货车。当时可是凌晨2点。大货车司机刚好找人帮忙去了,据说,当时的情况很危急……”那人一打开话匣子,所有人的耳朵纷纷竖起。
“后来呢?”
“后来,好像是位路经的女孩救了他,还为他输了血。而这位女孩也就成了总裁如今的未婚妻。”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了然于胸。
“原来总裁跟温小姐因此而结缘。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总裁还有心。”某女已经痴迷的无法救药了。
庄秘书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当时玩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工作。
内线响起“我是庄雯雯,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联络我的主治医生。”带着浓厚鼻音的男声从话筒内传来。
“是,马上。”庄秘书一板一眼的服从命令。
很快,医生那边也联系到“什么,那小子鼻炎又犯了?奶奶的,不早就告诫过他这天气变化无常,注意别着凉的嘛……”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嘀咕了老半天,不清楚主治医生跟老板是啥关系,也可能是医者父母心,有点无奈老板那夸张的鼻子。不过,话说回来,帅哥就是帅哥,即便是戴着几乎能遮住大半个脸的口罩,依然无法掩盖他连大神都妒忌的帅气。
办公室内开了暖气,依然感觉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那鼻子,又麻又痒的。‘阿嚏’。他烦躁的丢下手中的笔,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按到最后一个数字时,突然停下了。拿话筒的手停在半空中挣扎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她应该不想最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老二那里很快就追踪到几组可疑的数据,尽管还没抓住凶犯,但有一点肯定证实,这件事跟傅尔淳没有半点关系。他有点懊悔,当初轻易被老四几句话所左右。
“总裁,温小姐来了。”庄秘书尽责的通报着。
“嗯。”言哲文回的随意。
很快,门板上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
“请进。”这就是温宛月,所谓的名门闺秀,就连敲门的力度都拿捏的十分精准。言哲文无奈的摇头苦笑,觉得这些年来,活得太过于荒诞。
“阿文哥哥,听说你的鼻炎又犯了。”温宛月憋着小嘴,像是马上要哭的样子,让人看得不免心疼。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温宛月的手就往沙发上带“没事的,老毛病了。”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就为了不引起她的担忧。
谁知,温宛月对他敷衍的回答很是不满,她嘟着个嘴“谁说没事的,老毛病也是之前没有好好医治才留下病根的呀。我不管,这一次阿文哥哥一定要听我的,我们去医院把这鼻炎彻底治好它。”温宛月娇小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蹭,企图引起他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