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的肌肤只有在身心皆畅快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见尔淳眼底的苦涩,言金铎的愧意更甚“尔淳,这是伯父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它离开N市,别再回来了。”
傅尔淳很惊讶,她不解为何在这种时候言金铎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内疚“伯父,钱,我有。事实上,言哲文他对我很大方。有句话他说得很对,我是为了钱才跟他上床的。”女人自尊有的时候也体现在坦诚上。她傅尔淳早已声名狼藉,是他人情妇亦或是二奶又有何区别?
“尔淳,你别这样,伯父也是希望你下半辈子过得幸福。”言金铎深深叹息,在眼里暗骂自己的儿子糊涂。
傅尔淳没再说话,只是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行李,一脸平静的看着言金铎“伯父,您拜托我的事已经完成了,以后我也自由了。”她突然有种无事一身轻后的凄凉感。
拎着行李箱,她缓缓走出言家老宅,在佣人们的注视下,优雅而从容的留下一道背影。
她傅尔淳从此离开N市人的视线,即将开启她新的生活。
然而,似乎有人对她的去留问题更为关心。“喂,是傅尔淳傅小姐吗,我是……工作室的皮特尔,请问你有没有兴趣充当我们的模特儿……”
不等他说完,很干脆的将电话挂断。
三秒钟不到,铃声再次响起“喂,是……小区17栋1210住户吗,听说你的房子要卖,现在方便见个面吗?”
她的房子什么时候要卖了“对不起,你打错了。”她礼貌的收了线,电话又跟着进来,还是那个号码。
“小姐,你怎么这样啊,售房信息是你发在网上的吧,我们看好了你的房子,70万成交是吧,你是不是后悔了?小姐,做人不能这样……”对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傅尔淳顿时傻了眼。她那房子市值不低于300万,那
人居然说她70万挂牌出售,她脑子有病?
索性关了手机,一路踱回家。刚出电梯,只见她家门外围满了人。
“诶,你们听说没,据说这位傅小姐身体火辣,床上功夫也了得……我是说真的,前天那场婚礼我朋友就在现场……”
“那你们说,会不会因为言公子搅了会场令言金铎恼羞成怒要休了新婚妻子呀……”
“有可能。这样一来,傅小姐就急着要卖房子……”
“等下我们得联合起来拼命压价。反正那女人的钱也来路不正。”
……唧唧喳喳,对话的内容都围着她打转,傅尔淳悻悻然退回电梯。看样子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离开N市。
出了小区门,随手招了辆车一路开往海边。她需要一片净土放空自己。殊不知,她刚上车不久,便有一辆黑色尼桑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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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哲文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定。见助理进来,一把拉过他的领带追问“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傅尔淳的消息?”昨天回去,见母亲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问过佣人才知道父亲来过。他再三追问下,佣人终于将她装病一事和盘托出。没有人愿意被欺骗,更何况是用自己的健康做文章。言哲文质问母亲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没料到却遭来她的冷嘲热讽,说他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蠢材。
他不服气,母子两人又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沈穆卿警告他别太得意,傅尔淳的报应到了。
言哲文不懂什么叫做后悔,只知道很担心向来说到做到的母亲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于是,他动用了底下人四处寻找傅尔淳的下落。甚至还回了趟言家老宅,得知傅尔淳已于昨天下午搬走,他急疯了。
心烦意乱的点了根烟,抽了两口便灭了“有没有派人去她住的地方守着?”
助理回答“去了。可是并没有见到傅小姐的身影。”
“嗯,继续。”朝助理挥了挥手,颓然的倒回座位,脑子里一片空白。
跟傅尔淳认识那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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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海边带着浓厚的寒湿气。傅尔淳感受着大海所送来的寒冷,眼眶湿润。
她15岁离开孤儿院,18岁考上大学,同年,跟李应豪重逢不久坠入爱河。她以为,这一生会烙上‘李应豪’三字直到终老。不想事与愿违。李应豪远走他乡,将她抛弃。一切的一切皆因那晚而起。试想,如果不是为了温宛月,她也不会在言哲文的威逼利诱下去夜总会,也就不会大意之下喝下
那杯掺了药的酒……
“嗄……”她嘶声大吼。
“别吼了,傅尔淳,你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傅尔淳,你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身后传来熟悉的咒骂声,让傅尔淳为之一振。她僵硬着身子回头,惊得脚下踉跄“怎……怎么是你?”
……
第11章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十一章啦,亲们,乃们要当霸王到几时呀?
脚下巨浪翻滚,傅尔淳表面平静,可内心却起了万丈狂澜。她轻蔑的看了眼趾高气昂的韩素梅“韩女士,我很好奇您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连她随性想来海边散心都能找着。
“不是,我派人跟着你的。”韩素梅并不认为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过分,答得理所应当。
傅尔淳挑眉,不以为意,想来这种行为对于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来说也未尝不能够理解“好吧,看在你如此关心我的份上,就洗耳恭听您接下来的吩咐好了。”
韩素梅也够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拿着它离开N市永远别再出现。”
目测信封的厚度不用问便知是支票,傅尔淳并没有伸手,只是撩起被风吹散的头发迎着着风浪往前走“回去吧,年纪大了不适合呆在海边。”
“你……”韩素梅脸上挂不住的怒气“傅尔淳,你别不识好歹。别以为你不拿我的钱就算是骨气。别忘了,宛月才是言哲文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所以,言哲文给你的一切她都有权利拿回去。另外,你的那套房子也别想住了,我已经将它卖掉了。”
又是一阵狂风卷起千层浪,傅尔淳只感到耳边疾风吹过,她一直以为能够做出这等卑鄙事情的除了言罗王再无第二,原来,她错了。有个比他做得更绝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生下她的亲生母亲。“那房子是我用这些年的积蓄买的,你有什么资格将她卖掉。”她面带微笑,但紧紧握着的双手透露出她此时的心态。
“为什么不能。只要有你的出生证明就行了。”韩素梅无不得意。她就是要将她闭上绝路才能彻底的将她同言哲文分开。
指甲嵌进肉里,丝毫抵不住她心中的痛。她回头,眼神没有焦点,木然的挪动嘴巴“也罢,那卖房子的钱就留给你以后当安葬费用好了。不要到时候被人说我傅尔淳凉薄,连自己母亲死后一块坟地都不安排。”
她没留韩素梅任何反驳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收拾东西。
门刚推开,只见言哲文身着灰色风衣背对着门而立“终于知道要露面了?”他手里拿着酒杯,浅酌一口后幽幽开口。
“你……?”她想问他该不会是买她房子的客户?后来一想不太可能。
“钥匙是在信箱里拿的。”这是傅尔淳后来养成的习惯。防止有时候找不到钥匙便会扔一把在信箱里以备用。当然,如此隐秘之事,他怎会知道?言哲文不打
算解释,只是盯着她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怎么,掉水沟里了?”
傅尔淳不答。枣红色套装早被海水泡得面目全非,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小心的避开言哲文,打算绕过去换衣服却被他一把拉住。“解释下,这回又打算去哪?”
“我换衣服。”她又累又饿,不想跟他多费唇舌。
“衣服等下穿了还得脱,麻烦。”他加重里手里的力道将她往怀里拉。
傅尔淳不从,抵死挣扎。“言哲文,你放开我。别忘了我可是言金铎的老婆,你的继母。还有,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那位温润如玉的千金小姐是我这辈子都别想攀比的金枝。”他曾经对她说过,之所以要承受这一切,完全是那次她欠她的。因为那次意外,温宛月的手筋断了,虽然接好了,可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因此,她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补偿。
难得从她嘴里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言哲文感觉原本积压的怒气一下子歇了“傅尔淳,你吃醋了?”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可他依然有些期待。男人的虚荣心一点都不输给女人。尤其是对待女人。他们总希望自己的女人对他们一辈子的遵从。
“吃醋?”傅尔淳失笑,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言哲文,你有妄想症?麻烦你去医院瞧瞧。我现在很累,没空招待你,请回。”这个时候要离开恐怕不是明智之举。她得慢慢规划,既然韩素梅容不得她,不惜用这种卑鄙手段逼她走,她何不来个将计就计。